無事可做又睡不著的魏廉,玩了會兒遊戲,就因為太吵了被從客廳趕回了房間裡,他托著腮幫子,趴在臺上遙遠方:明天之後,我就是自由的小鳥鳥了!
晚上十一點,他在群裡瘋狂呼喚夥伴們,考慮到以後還會有時差,他覺得以後一艾特就把人炸出來的況可能就越來越了。
但今天他還沒出國,也沒有所謂的時差呢,艾特全員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這……
魏廉覺今天他仿佛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其他人才陸陸續續地出現。
飛:【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去畫了會兒畫,沒聽到手機響。】
畢瀾言也跟著出現:【我剛洗完澡,又把行李給檢查了一遍,怎麼了?】
魏廉:【沒事,就是慨下,以後我們就要有時差了。】
畢瀾言:【我看你是閑得慌,行李收好了嗎?上了飛機你要是敢跟我說落了東西,我就直接把你從飛機上扔下來。】
魏廉心痛不已:【我靠,對待發小你也太殘暴了吧?誒?星星怎麼還不出來,他不會已經睡了吧?這作息一點也不年輕人。】
他剛發完棠星就出來了。
棠星:【因為你要走了,我本來不想刺激你的,我了,關鍵是我還年了,我是個有夜生活的人啊。】
魏廉:【……】
魏廉:【滾滾滾吶!你夜生活你什麼夜生活,你的今天
和昨天判若兩人你知道嗎?如果可以,我寧願今天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是孟雲舟。】
魏廉:【這樣,你還能裝個人,現在跟我們說話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棠星:【嘿嘿嘿,你就是羨慕嫉妒恨,我這是花樣督促你們抓單呢,尤其是你,嘿就說你呢,魏廉,你不要在國外混兩年回來,事業事業沒有,也沒有。】
棠星:【要是這樣的話……】
魏廉居然還抱有一不切實際的期待:【怎麼樣?你會給哥哥助力單嗎?】
棠星不留面道:【你想多了,我只會大聲地嘲笑你的。】
魏廉:【…………】
魏廉:【我是個善良的人,我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希一個人被甩過。】
魏廉:【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孟雲舟到底看上了你什麼?我想帶他去國外洗洗眼睛了都。】
棠星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因為他想了半天,隻想到了自己的一堆缺點,於是思考再三後道:【可能是看上我……技好?】
這回是魏廉、畢瀾言和飛,齊齊的三臉懵。
魏廉已經被折服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瀾言則直言道:【我請問,你一個在下面的……有什麼技可驕傲的?你別像條死魚就不錯了。】
棠星:【……過分了啊,為什麼瞧不起下面的,下面的怎麼了?】
沒人搭理他了,棠星覺得自己有點寂寞,因為難逢敵手。
這樣的夜晚,或許再平常不過,但對他們這幾個年輕人來說,又注定是特別的。棠星站在臺上吹著風的時候,看著高高懸掛的月亮,微微的有些傷。
所以棠爺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家樓底下,停靠了一輛不顯眼的深商務車,此時車窗被放下來,有一截鏡頭了出來,正對準著他。
這是私家偵探,他們並不是來八卦頭條的,只是拿了孟耀東的錢,從今天開始負責給他匯報棠星的私人行程的。
因為孟耀東給的錢分量足,又為了突顯自己偵探工作室的與眾不同,他們給孟耀東的回復是這樣的:
【爺從公司出來,爺上了出租車,自己都不開車,爺是綠出行。】
【爺去了一家私人會所,這會所保很高
,還好我們什麼會員都有,我進去轉了一圈,爺包廂裡全是男孩子,年輕的男孩子,所以那個啥,咱們爺可能好……這一口?】
對方把拍到的圖片發了過去,孟耀東憑著不那麼高清的圖片認出來這幾個年輕的男孩子分別是:畢家的,家的,魏家的那幾個小孩兒,剛提到嗓子眼兒上的心又重重砸了下去,擲地有聲,他現在想砸了這家偵探工作室的大門。
深更半夜了,孟耀東手機信息剛消停沒多久,偵探那邊又來給他發消息。
孟耀東自打工作有人分擔的這幾年裡,日子過得格外舒坦,加上上了年紀,現在也極注重休養,這個點,他都躺下了,聽到手機提示音,連蹦了好幾下,他皺著眉頭打開手機。
【這幾個爺聚會結束,就早早回去的,我們跟著爺的車進了小區,年輕人這麼早就結束了夜生活,咱們爺還乖的啊。】
【我們在樓外面候著,估算了下上樓的時間,很長一段時間裡,只有22樓那層的燈亮起來,肯定就是這裡了。】
【燈亮了半個小時,就滅了,爺一定是累了,他可能去睡了。】
【哦,燈剛才又亮了,還好我們足夠敬業,沒有離開,猜測爺是太累了睡了一覺,這是又醒了。】
【爺現在正站在臺上吹風,他看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原來他私下裡居然是這樣文藝的一面。】
孟耀東看著這跟流水帳一樣,還帶有個人“鮮明立場”的總結,他覺得最累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他本心就是多疑,要不是他一個老父親跟蹤兒子不合適,他也不會找這樣的私家偵探,朋友的他不敢找,朋友用過的他不敢找,最後自己找了家覺得最靠譜的,從現在這個結果來看……其實是最不靠譜的。
也是怪孟耀東自己,他要調查棠星的私生活,主要是想知道把他魂兒都勾走的小妖到底是誰,讓他本來好好的兒子,現在又無心工作了。
可孟耀東生疑心大,這種事沒辦法完全放心地給外人,所以他給偵探這邊說得還好的:“我兒子最近搬出去住了,我為父親既不想打擾他的私生活,可我總不大放心啊,想知道他休息得好不好,住
得地方偏不偏,新談的對象對他好不好……這樣我才能放心啊。”
當時偵探工作室的負責人,還給了一副“我真的懂”的眼神,孟耀東還以為穩了,誰知道……
就當是花錢聽個響吧,雖然給出來的答案讓人不是太滿意,回過頭來一想,目的也基本實現了,棠星去了哪兒和誰在一起,孟耀東確實已經知道了。
董棉也被聲音吵醒,睜開眼就看到旁有,裡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跟鬼一樣,嚇得猛地坐起來,狠狠地了口氣。
被嚇到的人是董棉,孟耀東還覺得見多怪:“是我是我,這屋子裡除了你和我,還能有第三個人?至於嚇這樣了嗎?”
不是至於不至於的問題,主要是手機屏幕的是幽幽的,打在人的臉上,還是孟耀東那麼難看的臉上的,乍一看不就是恐怖片裡的常用節嗎?要是不嚇人,恐怖片裡會總是這麼用?
董棉經常被他噎,平時都不吭聲,今天也沒搭理他,但是躺下來之後,卻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有點睡不著。
覺到孟耀東躺下來了,董棉又起下了床,去浴室轉了一圈,再出來,臉上了張面。
孟耀東是即將睡著被人吵醒了,這會兒覺再睡有點難,正掙扎著,覺到董棉來來去去走著,他更睡不著了,一睜眼想說董棉幾句的時候,房間裡燈沒開,只有衛生間裡一盞小夜燈,因此孟耀東就見昏暗線裡,董棉臉上白白的一片。
心……再次蹦到了嗓子眼兒裡,董棉輕飄飄去了窗邊的榻榻米上,打開手機開始看消息。
孟耀東鬧心死了:“你這是幹嘛?”
董棉回答他:“被你吵醒了睡不著了,我再做個容,不會嚇到你了吧?”
孟耀東想起自己之前是怎麼奚落董棉的,因此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當然……沒有。”他咬著牙說,然後眼一閉,躺了下去。
董棉手心微微出了汗,還真有幾分刺激,就是事後……也覺得特別的痛快。
過飄窗看向窗外,這夜中規中矩,只是忍不住想,此刻和一樣欣賞著的又會有多人?
一同賞著月的棠星打了兩個噴嚏,就趕鑽回房裡去了,他
今晚總有一種被人窺探著的覺,因此家裡的窗簾什麼的都拉得嚴嚴實實的。
他剛那會兒在床上困得不要不要的,孟雲舟以為他真困了,放過了他,這會兒他又忽然不困了,就顯得他好像技不如人就跑路一樣。
他進屋之後,把其他燈都關了,就留了一盞臥室的,孟雲舟手裡拿著本書,靠坐在床頭上,安安靜靜地看著。
棠星拿著手機,靠在他旁邊,玩了會兒遊戲,醞釀睡意。
孟雲舟也沒有說他什麼,就是到點要睡了,問他睡嗎?棠星點了點頭,準備放下手機,忽然發現又彈了一條新消息出來。
飛:【星星啊,我想問你一件事……】
字裡行間,就著一糾結。
棠星趕回道:【什麼事啊,你直接問就好了,幹嘛這麼吞吞吐吐的,你跟我還需要這樣嗎?】
似乎也是哦。
可是想起自己要問的事,飛反正自己先徹底紅了臉。
棠星耐著子又等了一會兒,看著那個“對方正在輸…”微微搖頭,孟雲舟已經躺下了,又睜開眼看他:“怎麼了?”
棠星說:“飛說有事問我,可是我看他打了半天字了,都沒發過來,看得我都著急。”
孟雲舟說:“再給他一點耐心吧,他走得很小心翼翼,其實很辛苦。”
棠星點點頭,他剛跟孟雲舟說完,正在輸的字樣消失,飛的信息回了過來。
飛:【你方便教我一下,怎麼提高技嗎?】
棠星看到後:【……】懷疑要麼飛瘋了,要麼這個世界瘋了。
他在群裡沒臉沒皮地跟魏廉說的話,能當真嗎?飛飛你是什麼絕世老實人,別人說什麼你都敢信?
飛本來就張等待回答,隻覺得度秒如年,很快又問:【不方便嗎?對不起星星,我就是……隨口胡說的,你別當真。】
我當真了。
棠星想了想飛飛的用,跟他回復道:【今天晚了,我明天給你找幾個好的片子發給你,其實所有的技都有一個共同的點,就是勤能補拙,則生巧,我的鼓勵就到這,希你願真。】
飛著自己滾燙滾燙的臉頰,回了“嗯”之後,都不敢多看這對話一眼,直接刪除了。
畢瀾言和
魏廉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兩家的大人們也來了,棠星還略有些失,沒有看到魏廉他哥來送。
棠星有孟雲舟陪著,本來心裡踏實一點,幾個年輕男孩子在車上的時候,也繼續鬧來鬧去跟往常一樣。
再長的旅途,也有到終點的時候。
等車子停在航站樓門口,棠星和孟雲舟搭把手幫他們提著行李箱,還沒進航站樓,幾個人忽地就開始不說話了。
長輩們在一旁倒是越聊越盡興,他們卻越來越沉默。
總是誰想說點什麼,剛張開口,看看朋友們,忽然又什麼都不想說,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棠星一直很害怕這樣的離別,他人生僅有的兩次離別,一次給了happy,一次是老棠,所以可以說,離別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你以為短暫的離別,或許一不小心,就了今生的永別。
棠星不想再看朋友們的眼神,他主離開,去給他們買了點水過來。
魏廉卻這種緒,他覺這是自己人生的高時刻,父母的心叮囑,朋友的依依不舍,這才讓他覺得自己其實有存在的。
他接過棠星的水時,笑了出來,拍拍棠星的肩膀,主給了他一個擁抱:“星星弟弟不要難過,你舍不得哥哥,等我過去了,我們還是可以經常視頻聊天的。”
棠星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你還是不要經常跟我聊天了,如果你畢不了業,到時候又該怨我了。”
魏廉:“……”深不過三秒,我還能說什麼?
棠星又說:“你們一定要多多保重,航班險都買了吧……”
畢瀾言本來還難過的,他鮮有這樣緒特別低沉的時候,結果聽完棠星這句話,眼角狠狠的了下,什麼離別,什麼傷,都滾得遠遠的了。
魏廉難以置信地問畢瀾言:“他在說什麼啊?是我理解錯了嗎?”
“他就不是個正常人,你指他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想太多了。”畢瀾言閉了下眼睛,神已經恢復了過來,過去又跟父母說了幾句後,再次叮囑棠星和飛:“我們走了後,你們倆互相照顧吧。”
想一想又覺得不對,小聲說:“那飛飛要多些苦了,星星不是人,
後更加不是人,你還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吧。”
魏廉也湊過來說道:“星星不是良人,要想過得好,就得離得遠,飛飛你……我有辦法了,我讓我哥多照顧你吧還是,他反正也剛回國,關系網要重新搭,我讓他多帶你玩玩。”
“我真是太心了有木有?”魏廉說著,就低頭給他哥發了好幾條信息過去,要將自己的發小托付給親哥哥,他可得多說幾句好話。
飛久久地說不出來話,他有些慌張,又有些悄悄的竊喜,可是看著魏廉,他覺得不太合適:“還是別了吧,魏廉,這樣麻煩……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魏廉格外大方:“我哥哥就是你哥哥,再說他從小總欺負我,但對你還是不錯的,照顧一下你又不費什麼神。”
只有棠星在旁邊幽幽地說:“只要你以後別後悔就行。”
“我後悔什麼呀,就算這哥哥我不要了,給飛飛就給飛飛了,我一點也不稀罕,”魏廉就好像給個很不得自己心意的玩一樣,估計很不得這個哥哥生來就是飛的,而不是自己的。
那就更完了。
魏廉說完,提醒登機的廣播響起來,正是他們這趟航班的。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裡無雲,大好的晴天,再適合飛行不過。畢瀾言和魏廉的行李都只剩下手裡的一個包。
廣播第二次響起來的時候,他們這行人才了,幾個長輩倒還好,再次叮囑了幾句,無非就是來來回回那幾句話,最後拍拍兩個孩子的肩膀,最後替他們整理了一次服。
魏廉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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