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禮貌,我跟打個招呼,shirley楊走過來問我:“胡先生,你也去睡會兒吧,我替你兩個小時。”
我說不用了,等會兒我胖子替我的崗,我讓再去接著休息,卻坐在了我的對面,跟我有一搭無一搭地聊了起來。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為什麼非要找那座古城,也許那座城市早就已經消失了,這麼多年從來沒人見過,父親和那幾位探險家,未必是死在那座古城裡了,在沙漠中什麼危險都可能遇到,想找到那些迷路的遇難者可真是太難了,而且這片黑沙漠裡還存在著很多解不開的疑團。我曾經看過一些小報,上面說有三個探險家也是來這裡探險,然後失蹤了,隔了很久以後,人們在沙漠的邊緣找到了他們的,這三個人都是水死亡的,奇怪的是他們的水壺裡還裝著多半壺的飲用水。類似的事數不勝數,我們人類對沙漠的了解太了,沙漠中的植種類很多,有些屬於未經發現的種。咱們盡力找也就是了,就算找不到,也不用太過自責。
shirley楊點點頭:“胡先生,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始終堅信我父親他們找到了絕古城,因為自從他在沙漠裡失蹤之後,我不止一次地夢到一個黑漆漆的大,口懸著一大棺材,棺上刻滿了鬼文,還纏了很多大鐵鏈,棺材上面還趴著一個巨大的東西,但是我看不清它是什麼,每次都是極力想看清楚,那棺材上的究竟是什麼,可是一到那時候,我的夢就醒了。這半年多以來,我幾乎每一晚都夢到同樣的景,我相信這是我父親給我托的夢,那棺木一定是絕王的。”
我心想怎麼國人也這麼迷信,還信托夢的事,但是看神鄭重,也不敢說出反駁的話來,只是安了幾句,岔開話題,問那絕國究竟是怎麼回事。
shirley楊說:“我父親和陳教授是多年的好友,他們年輕時是同學,都很癡迷西域古文化。四八年,我父親和家裡人去了國,文革之後,他才再次回到中國。他在國的時候,曾經買下了一批文,都是十九世紀早期,歐洲探險家們在新疆沙漠裡發掘出來的珍貴文。那些歐洲探險家曾在尼雅綠洲附近發現了一古城跡,據考證跡和文都是漢代的,由一些線索推測,那裡很可能就是西域三十六國中最強盛的絕國的跡。而我父親和陳教授經過多年的研究,推斷尼雅跡只不過是絕國的一個附屬城市,真正的絕主城應該在尼雅的北面,茲獨暗河的下遊。我父親就是希在有生之年,親自找到絕古城的跡,才冒險組織探險隊進沙漠的。關於這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古城,現存的記載並不多。絕國是當時西域各小國聯盟的首領。那些小國家,現在看只不過是一些貿易線路上,自然形的大小不一的若幹城市,一個小城也以一國自居,而這些小國中最強大的,就是絕。絕人以鬼族為主,還混雜了數其他民族,絕國最後一任王死亡之後,這個城市就在沙海中消失了。是毀於自然災難,還是毀於戰爭,都無從得知,就像是這個國家本不曾存在過一樣。但是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有一位英國探險家,他帶領探險隊進塔克拉瑪幹探險,最後只有他一個人活著走了出來。他的神智已經徹底喪失了,但是相機裡的幾張照片和日記本,卻證實了絕古城的存在。後來也有人曾經想按這條線索去尋找,可是隨後就發了二戰,直到最近這三四年,各個探險隊才有機會進沙漠尋找寶藏和跡。”
shirley楊取出一個小包給我看,我接過來打開,裡面是一張發黃的黑白老照片,和一本寫滿英文的古舊日記簿。照片的畫面非常模糊,約約還可以辨別出拍攝的是一座在沙漠中的城市,中間立著一座塔,細節幾乎都看不清楚。
我問shirley楊這難道就是……shirley楊說道:“是的,這是我父親從英國買回來的,這就是那位曾經親自到過絕古城的探險家華特先生的日記和照片。這也給了我們一些線索,不過日記中只寫到他們在茲獨暗河的下遊見到一座龐大的古城,準備早上進去探險,之後就沒有了,不知道他們在古城跡中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最後僅剩一個神智失常的人幸存了下來。”
我跟聊著聊著,無意中發現,在被屋中汽燈照亮的牆角,那尊被挖出來一個大腦袋的巨瞳石人像的眼睛好像了一下,我一天兩夜沒合眼了,莫非看花了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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