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在後邊悄聲對我們說道:“我說胡爺胖爺,那邊的莫不是牆上壁畫上畫的人,咱們沒瞧清楚?這蠟燭線影影綽綽的,我看倒真容易看花了眼睛。”
他這麼一說,我們倆心裡更沒底了,一時對自己的記憶力產生了懷疑。他娘的,要果真如此,那我們這面子可栽大了,這幾分鐘差點讓自己給嚇死,可是確實不像是畫。
這冥殿包括整個古墓,都邪得厲害,我們剛進冥殿確實是什麼都沒發現,但是進那盜之時,半路上不是也沒巨石嗎?也難保這冥殿中不會憑空裡就突然冒出點什麼東西,到底是人,是鬼,是妖,還是如大金牙猜測的,就是墓壁上的繪畫?
眼看著地上的蠟燭就要燃到頭了,這時我們再也耗不下去了,我暗中拔了傘兵刀在手。這種刀是俄羅斯流進中國的,專門用來切割繩索,比如空降兵跳傘後,降落傘掛在樹上,人懸在半空,就可以用這種特制的刀子割斷傘繩。這刀很短小悍,刀柄長刀刃短,非常鋒利,帶在上十分方便。這次來陝西沒敢帶匕首,所以我們隨帶了幾柄短小的傘兵刀防。
我另一只手握著金佛,對胖子和大金牙使了個眼,一齊過去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胖子也拔出工兵鏟,把兩只大白鵝給大金牙牽著。
三人倒三角隊形,我和胖子在前,大金牙牽著鵝,舉著手電在後,一步步緩緩走向東南角的蠟燭。
每走一步我握著傘兵刀的手中便多出一些冷汗,這時候我也說不出是害怕還是張,我甚至期對方是只粽子,跳出來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這麼不言不語鬼氣森森地立在黑暗角落中,比長了會撲人的粽子還他娘瘮人。
就在對面那個人即將進我們狼眼手電的照明範圍之時,地上的蠟燭燃到了盡頭,噗的冒了一縷青煙,滅了。
隨著蠟燭的熄滅,燈影後的那張人臉,立刻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