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算,可不就是那個時侯?
伏秋蓮心頭一分期待掠過,等到連清回來,看到家裡多了個娃娃,他會做什麼表?呵呵,伏秋蓮覺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的神了,他的兒子呢,不知道連清喜不喜歡。
纔出生兩天的小娃是沒有什麼生鐘的,吃了睡睡了吃,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睡著的。伏秋蓮有時侯睡醒,扭頭看到小傢伙在睡。然後,又睡過去,再醒過來,小傢伙還是睡著的。不就有些糾結,這娃怎麼這麼能睡?
雖然的常識裡知道新生兒都是以睡覺爲主,可是以前沒見過啊,這麼能睡?
手去小傢伙的臉蛋,被劉媽媽看到,氣的瞪,“姑娘,不帶您這樣欺負哥兒的,他還小呢,您怎麼能擰他?”
“我沒有——”伏秋蓮聲音虛弱,是真的沒有擰,只是,很輕很輕的了小傢伙的臉,呼呼胖胖的,手很好哇。一不小心就上了癮,結果就是炕上的小祖宗被吵的不耐煩,直接給來了個水漫金山來抗議——
讓你再不讓我睡覺。
我哭,我哭,哭哭哭!
“您沒有哥兒哭的這麼厲害?”劉媽媽心疼極了,抱著小傢伙在屋子裡來回的踱著步,裡唔唔的輕哄著,一隻手小心的託著,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小傢伙的後背,沒一會,小傢伙泣著睡過去,臉蛋通紅兒,還帶著淚珠兒。
看的伏秋蓮心底升起一子罪惡。
對上劉媽媽略帶指責的眼神,伏秋蓮訕訕的笑,“那個,媽媽,我只是想逗逗他——”
“哥兒還小呢,姑娘您可得悠著點。他那麼丁點,哪裡得了您用力?”
“媽媽,我知道了!”
自己被劉媽媽給訓了!
伏秋蓮想撞牆。
“弟妹,弟妹可醒著呢?”門外,響起周氏的聲音,劉媽媽看了眼伏秋蓮,以眼神問,可要見?伏秋蓮笑著點點頭,“大嫂,我在呢,您進來吧。”
“三弟妹今個兒可好些?我瞧著神倒不錯的,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周氏笑著坐在炕邊上,先是看了兩眼伏秋蓮,又把眼神移到伏秋蓮側的小傢伙上,眉眼都笑開來,“看看,這小子才兩天就長開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白的娃,真好看。”
“這次的事多愧了大嫂。我還沒謝謝您呢。”周氏的幫忙,伏秋蓮暈迷著,都是事後聽劉媽媽說的,而且,伏秋蓮清醒過來之後,伏老爺父子便趕了過來,又有劉媽媽在,周氏在問了劉媽媽,知道一切平安後,便再沒有面。
這樣的周氏,讓伏秋蓮心裡好加劇。
不得不說,周氏真的是個聰明的。
“這是什麼話,咱們可是一家人,我這大伯孃難道是白當的?”周氏笑呵呵的看了眼牀上的小人兒,不是不高興的,“你看看,這孩子合該就是個有福的,連穩婆都說,就沒見過八個多月這麼大的孩子呢,呵呵,就和個足月的也差不多了。”
周氏這話說的伏秋蓮倒是大以爲是,只笑著點頭道,“是啊,我之前還擔心這孩子有什麼不好,畢竟這才九個月頭上,生生的差了一個月,可現在看著,倒是我白白的擔了這份心了。”
“這可不是你和三弟的福份?”周氏笑著坐了會子,彼此又說了些客氣話,不外乎就是有什麼難事只管開口,伏秋蓮則道謝之類,而後,在劉媽媽親自相送下,周氏起告辭。
屋子裡有了個娃娃,伏秋蓮又不能下地,劉媽媽自然是要忙了很多,不過小傢伙現在多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所以,還應付得來就是。
晚飯時,劉媽媽很是疑的看向正在著鼻子喝豬蹄湯的伏秋蓮,嘆了口氣也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老奴的記憶好像是越來越差了,明明我記得午飯後是留了兩個蛋,還有三塊的,可我煮晚飯時,竟然怎麼找都沒有——呵呵,連這個也能記錯——”
“媽媽確定中午的時侯留了?”伏秋蓮端著碗的手一滯,皺眉看向劉媽媽,“媽媽再好好想想,是記錯了還是真的有人拿?”
“老奴也記不起了,昨個也是這樣,我明明中午把那半碗燕窩粥放在那的,可一忙起來就忘了,等到事後再找,怎麼都不見——”劉媽媽嘆了口氣,“應該是我記錯了吧,哪裡有這些東西也著拿的?”
伏秋蓮嘆氣,“媽媽,你一會再試試吧。”
“啊,姑娘您的意思是?”
“你聽我的,這樣這樣,這樣做。咱們且看看結果如何。”伏秋蓮眸中冷意一閃,輕輕的對著劉媽媽點頭,“聽我的,去做吧。”
“啊,真的要——而且,姑娘,您覺得真的是有人拿咱們家的東西?”劉媽媽一臉的不可思議,誰家這麼沒品啊?
東西到人家竈間去。
一碗粥,一個蛋也肯拿的?
“媽媽你按我說的去辦吧,是與不是,咱們試過不就知道結果了?”若是別的人,伏秋蓮或者會說不可能,可連家這裡?
連甜兒東西癮,江山易改,本難移,再有個錢氏,連碗餃子都能上門搶的人。趁著沒人,這些人去竈間些吃食又有何不可?
“嗯,老奴這就去。”
伏秋蓮笑著揮揮手,劉媽媽卻是氣的臉鐵青,若是真的讓抓到那個東西的小賊,看怎麼收拾這些混賬玩意兒。
看著劉媽媽走遠的背影,伏秋蓮呵呵的笑。
希,別是想的那樣呢。
側,小傢伙扯了哭起來,才餵過,應該是不,那就是尿了?作有些生疏的解開襁褓,伏秋蓮嘆口氣——中獎了。
“媽媽,幫我端盆溫水來。”劉媽媽在外頭利落的應個是字,沒一會端了盆溫水進來,手裡拿了個乾淨的棉布帕子,笑著看向伏秋蓮,“拉了?”
“嗯,可不是來著,這小子,就知道吃喝拉撒。”伏秋蓮在小傢伙胖乎乎的小子上一下,劉媽媽瞪一眼,飛快的把尿布拿下來,乾淨小屁屁,就著盆裡的溫水洗乾淨,然後拿了的棉布帕子揩淨,放在炕上,重新換了個襁褓放好,自己則去收拾地下,“姑娘,您若是累便歇歇,老奴看著哥兒就好。”
“沒事,我躺在這,不累的。”緩過了這兩天一夜,伏秋蓮真的歇過來不,雖然還是全累,但卻不是那種都不能的覺。
半夜,小傢伙醒,伏秋蓮撐著子餵飽他,劉媽媽給小傢伙換了尿布,折騰了一番,小小的人兒舒服的打個呵欠,直接就又睡了過去。
劉媽媽看著伏秋蓮沒睡意,便起道,“要不,老奴幫姑娘您端杯參茶來?”
伏秋蓮微微一笑,“去吧,順便,媽媽再去一趟竈間看看。”不知道是和劉媽媽多心還是真的有人趁拿東西?
劉媽媽菀而一笑,應個是字,幫著伏秋蓮摔了摔被角,起走向了外頭。此刻,已經是半夜,外頭黑漆漆的,好在月還好,籍著的月,劉媽媽門路的索到竈間,看了一眼,心頭就鬆了口氣——東西在呢。
回到屋子裡,劉媽媽就笑,“姑娘,是咱們想多了,東西都還在呢,哪裡有人啊,呵呵,都是老奴不好,記錯了,害的姑娘也這樣想東想西的。”
“在就好,媽媽快歇著吧。”伏秋蓮也長舒了口氣,不是那幾個人就好,多一事總是不如一事的。劉媽媽也點點頭,合躺在炕上。
“媽媽,明個兒相公應該能回來了吧?”不得不說,伏秋蓮在這種時侯是真的有點想連清的,他是孩子的爸爸,是的男人。
不是嗎?
“老奴尋思著也該回來了,姑爺不是那種心裡沒譜的人。”劉媽媽笑著安伏秋蓮,心裡卻是暗道,等到姑爺回來,一定要和他好好說說連甜兒的事才。竟然死不悔改,真是找死!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伏秋蓮的眼皮就有些沉,翻個,看了眼側的小傢伙,心裡踏實些,嘟囔一句,“媽媽歇吧,天兒不早了,個兒還要忙呢。”
“嗯,睡吧。”
只是,還沒等兩人睡著呢,外頭咣噹一聲響,伏秋蓮才閉上的眼霍的睜開,“媽媽,這聲音兒——?”
劉媽媽卻是唰的坐起子,腳利落的下炕,“姑娘別出去,老奴去看看。”劉媽媽邊往外走邊邊低聲道,只是那聲音都帶著子殺氣!
約有半柱香功夫,劉媽媽氣呼呼的走回來,看到半靠在炕上的伏秋蓮,忍了忍,終是沒忍住,恨聲道,“果然是那一起子小人,只是等老奴過去時,已經沒了人影。”所以,並不知道是老屋的還是二房的。
“氣什麼,咱們不是之前早有安排?”伏秋蓮笑著安劉媽媽,到了這會,到是沒有半點氣了,們就是這樣的人,這事又不是頭一回,有什麼好氣的?
劉媽媽不知想到什麼,也笑起來,“這倒也是,老奴剛纔過去時,咱們弄的那一盆餿水全都倒在了地下,依著老奴看啊,肯定是把那個人澆了個一頭一臉的。只是可惜,咱們不能確定是誰了。”
伏秋蓮笑,“媽媽你忘了?我讓你可是在那些吃食裡放了東西的,明個兒我不能出屋,可是你能啊。”衝著劉媽媽眨眨眼,笑的很是俏皮,“你明個兒就給我盯著這幾個屋子,看看是誰往茅廁跑的多,跑到,不就找到人了?”
“哎喲,我的姑娘,老奴都忘了這一碴。”伏秋蓮抿脣一笑,“咱們睡吧。”
“嗯,睡,明個兒老奴可要早早起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蹄子是哪一個。”
伏秋蓮躺在炕上,閉眼之前,一抹冷意自眸底掠過——之前讓劉媽媽去試,特意在那些吃食裡放了些豆,而且用量頗多,若是一個人吃了,足足能讓人在牀上躺個十天半月起不來!
明個兒,且看看是誰吧。
劉媽媽起的早,是卯足了神頭要把那個家裡吃食的人找出來,其實心裡也清楚,不過就是這麼兩個人,外頭的人?
人家也不會來連家吃食。
只是不確定是哪一個,找不到正主,劉媽媽心裡終究是堵了一口氣,憋的慌!
伏秋蓮幫著小傢伙餵了次,笑著揮揮手,“媽媽你去吧,我再睡一會。”昨個凌晨過後小傢伙突然哭了起來,劉媽媽怎麼哄都哄不好,抱著哄了大半宿。
這才睡下,怎麼就天亮了?
劉媽媽細心的幫著伏秋蓮母子關好門,先去竈間梳洗好,把頭髮在腦後挽個鬢,一清爽的準備生火煮飯,只是那眼神卻似雷達一般,嗖嗖的在院子裡四喵著。
稍一有靜,劉媽媽的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終於,在把粥煮好時,老屋的門被打開,一道人影咚咚咚跑了出來。
目標,茅廁。
瞧著那影,是個的。
看樣子應該是連甜兒?
在竈間門口把著,果然,約有半刻鐘後,連甜兒抱著肚子有氣無力的從茅廁走出來,把在竈間門後藏著的劉媽媽看的火冒三丈高——好你個連甜兒,果然是你!
這裡鐵青著臉正想出去,就聽到吱啞一聲,二房裡風也似的旋出一個人,和連甜兒不防之下竟然撞了個正著。
連甜兒被撞歪在地下,不破口大罵,“沒長眼啊,怎麼走路的,往人上撞?瞎了不。”
“連甜兒,你纔是瞎子,你害死我了,哎喲,我這會沒空和你說,等我好了,再和你算賬——”錢氏一溜煙的提著子往茅廁跑,邊哼哼唧唧的,全是詛咒連甜兒的話。
連甜兒也氣的不得了,“你怪我做什麼,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吃到那些東西嗎?我不吃,我肚子會疼嗎?哎喲,疼死我——”又轉提著子往回轉,在茅廁門口直跺腳,“你好了沒,快點,我快忍不住了。”
“那你自己看著辦,我纔不要出去。”
出去就得再回來,坐還坐不穩呢。
來回都要折騰死了。
兩個人一裡一外的對罵,聲音漸漸就高了起來,聽的聽壁角的劉媽媽眼角直——這兩個小賤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啊,慘了,我我——”連甜兒臉一變,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下,而後,扭頭蹲著子往屋子裡回跑,拉到子裡頭了。
劉媽媽先還沒反應出來。繼爾,在看到茅廁的房打開,錢氏得意洋洋的走出來,冷冷一笑,聽到‘活該,拉到子裡頭去了吧’時,劉媽媽再也忍不住,捂著撲吃笑出聲來,真真是活該!
用過早飯,劉媽媽再也忍不住,坐在一邊幫著伏秋蓮講外頭的事,說的眉飛舞,伏秋蓮聽的卻只是抿脣笑,“媽媽且看著,這纔是開始,以後啊,有們的。”
下的份量可是足的很。
一個人躺個十天半月的都綽綽有餘,如今雖然是整倒了連甜兒和錢氏兩個人,可這兩個人怎麼著也得折騰個七八天的。
“啊,真的要這麼久?”
“那是自然。”敢對手腳,這次若是不管,這回只是著拿東西,日後是不是就能在竈間裡對吃的,用的東西下毒?
可不想整天提著這顆心。
直接來個狠的。
而且,伏秋蓮還有句話沒和劉媽媽說,這次的手腳,哪怕是連甜兒和錢氏兩人找大夫呢,也沒人能解的了們的病狀!
不過這個嘛,就沒必要和劉媽媽說了。
劉媽媽笑著收起尿布,端著盆往外走,“姑娘,老奴去洗尿布去了啊。”伏秋蓮翻個白眼,心裡腹誹著,媽媽,您老明明是想著去看笑話好不?
劉媽媽的心很好,甚至是哼著歌出去的,院子裡有個水井,剛剛是在院中間,以往最討厭在這裡洗東西,今個兒卻端了盆慢慢的踱到了這,打了水,蹲下,慢條斯理的洗了起來。
二房的門咣噹打開,錢氏腳步匆忙的往外跑,目標,茅廁。劉媽媽看的雙眼發亮,心裡數著數——一,二,三,四,五。
第五個數才冒出來,老屋裡竄出一道影,後頭,還響著李氏很是疑的聲音,“甜兒,甜兒你怎麼了,可是吃壞了肚子?”連甜兒跑的飛快,轉眼不見人影,李氏站在門口搖搖頭,“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著了涼,這鬧肚子可大可小,嗯,還是去煮碗紅糖姜水喝喝吧。”
“二嫂,二嫂,你趕出來——”
“小姑啊,你再等等。”
連甜兒氣急,一腳踹在茅廁的門上,“你給我出來,你故意的,都是你害我,我和你沒完——”
“我怎麼害你了,我還說是你害我呢。小姑,咱可不能睜眼說瞎話,這昨個兒晚上——”
“啊,不許說,不能說。”
院子中間,洗裳的劉媽媽一聲冷笑,真是狗咬狗,一。怎麼就沒咬死一個呢?真真是可惜了!
還在這裡想著,錢氏已經提了腰走出來,看到劉媽媽朝著看過來,不惱怒,黑著臉就是一聲怒罵,“看什麼看,個老不的,人家上茅廁也看,真是越老越不休,耍流氓呢,呸,不要臉。”
劉媽媽氣樂了,“我自然是要看啊,昨晚我家肚間放著兩碗餿了的吃食,哎,今個兒早上竟然不見了,不過還好不見,不然,要是被我吃了,怕是也和你們兩個這樣了,不過,你們吃了什麼,怎的鬧肚子這麼厲害?哎,不是我說你們,東西壞了就得丟,可不能省著胡吃,看,這不就出病了?我說親家二太太,這鬧肚子跑茅廁的覺,一定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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