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山并未傷,就是有舊傷熬不住。
明國公年事已高,四皇子跑得是快,結果被姜棠拍暈了。趙構后頸那里腫了老高,人在花壇滾了一圈,十分狼狽。
顧見山進了勤政殿,慶安帝讓李德順搬了把椅子。慶安帝也希趙構沒有找上顧見山,可惜了,他也給過機會,是明家沒有珍惜。
事已至此,再說別的也沒用,只等證據確鑿再做懲論。
顧見山稟告道“明國公府和四皇子府已經派人看守起來了。”
慶安帝除了派人守著四皇子府和明國公府,其黨羽連著家人全收押進天牢,一晚上,天牢就多了不人。只是顧見山不在盛京,并不清楚這些。
“嗯,你上的傷請太醫看看,這陣子,辛苦你了。”
顧見山“都是微臣該做的。”
慶安帝記掛著顧見山的傷勢,顧見山是死里逃生,僥幸留的一命,那麼多好兒郎,連尸骨都不能回來。慶安帝道“下面的事你若想看看,就跟著去大理寺看看,不想看就養傷。太醫說你傷了右手,朕不想你再回西北了。”
顧見山沒說話,安慶帝無奈道“先讓太醫看看吧。”
顧見山從勤政殿出來,李德順帶著他去偏殿看太醫,然后又在這兒吃了早飯。
他知道皇上是愧疚,愧疚于那麼多人的命。可四皇子不單這一樁罪行,若是因為顧念父子之,從輕發落,是誰都會寒心。
吃完飯已經太升起來了,太醫說的話無非還是那些,傷口恢復的還不錯,好好養著,日后興許還能提重。
說話留三分,興許提不起來。
回到永寧侯府天已經大亮,門房去給永寧侯遞信,顧見山去了趟正院。
等從正院離開,南香南雪又去各院傳話,該做什麼做什麼,說閑話,不必太張。
陸錦瑤問道“五公子那邊可還好?”
南香道“沒事兒,都好好著呢。”
陸錦瑤讓懷兮送南香出去,等人走了,這才拍了拍口。顧見山的膽子也忒大了,真是什麼事都敢干。
不過猜的也沒錯。
四皇子這邊出事,連帶著明國公府十幾家家都得出事,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本來打算這陣子回平侯府小住,現在看還是老實待著吧。
有些事,百姓敢議論,有些事,只敢的說。
什麼四皇子的罪狀,明國公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事,黨羽又有多,私下早就傳開了,至于是誰傳出來的消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興許是抓捕的時候走了風聲,也許是其他的皇子。
趙構獄,明家出事,最開心的莫過于其他幾位皇子了。天家兄弟,哪里有什麼真。
但趙構還能不能回來,這事是不是有,尚且不知。
八月初,這事終于有了結果。
鄭將軍一家被死,明國公一家三族以秋后問斬,三族以外,男子發配嶺南,子充教坊司。府上財產,皆國庫,數十年的輝煌頃刻湮滅。
其他幾家亦是如此。
宮中明貴妃剝奪貴妃服制,打冷宮,賜了毒酒一杯。
四皇子還在大理寺,但也難逃一死。
陸錦瑤想想,現在還心有余悸,把姜棠說了一頓,“你是力氣大,但這種事力氣大有什麼用,萬一對方來十個,一百個呢,你怎麼辦?”
姜棠低著頭道“是奴婢的錯。”
是信顧見山,也信陸錦瑤,陸錦瑤本不可能出事。
陸錦瑤語氣緩和了一些,“我不是怪你,就是……”
有幾分心疼,有幾分激。
那次燕茗雙落水,也是這樣,這是沒出事,若出事了呢。
沒有別人,陸錦瑤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棠,下次再有消息,可以提前和我說。別人你不信,但我你總該信的。”
姜棠心里一,陸錦瑤說的好像不是這一件事,在說顧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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