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辦那邊技能考核,周群的水平,現在是勉勉強強夠七級的。”過來通風報信的,那是保衛科的王二癩子,好像這一天,所有人都化了福爾斯,盯著那頭兒的蛛馬跡。
這不,一有結果王二癩子就趕跑出來跟大家八卦了。
莊志希驚訝:“他才夠七級?”
“可不,你說他當年考級沒貓膩,都沒有人信,我聽二車間的老田說,老田是二車間代表,他這次是在現場的。我聽他說,就周群這個水平,如果是遇到嚴格的人,肯定是不能通過的。但是一般況下來說,大家都會給過的。算是偏向于能過,但是又在可過可不過之間。不過因為重考一次可能會更張發揮失常,所以大家還是認為,周群通過七級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周群自己解釋是因為最近和神都很差,影響了發揮。”
“那廠里呢?廠里決定怎麼理?”
“聽說領導商量是算他過了,一來是因為他現在的水平是夠七級的,二來也是因為廠里培養一個大師傅不容易。至于說那些紛紛擾擾的流言,那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廠里不予采信了。”
其實廠里沒有人不相信,都是知道那話肯定是真的。
但是,廠里也要臉,周群又正好夠了水平,所以廠里才保了他。
大家都面面相覷,白斗直接吐槽:“他都考級兩年了,這兩年一點進步也沒有?他現在是這個勉強過的水平,兩年前肯定不是啊。”
王二癩子:“人家說了,這幾年因為沒孩子,整日的琢磨孩子的事兒,耽誤了本職工作的學習。所以一直沒有進步。”
周群可真是很能給自己找借口了。
還順帶潑了一點臟水給姜蘆。
不過找的這個借口,多也算是合合理的,畢竟結婚十來年沒孩子,急切也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白斗:“呸,真是,他家除了會給兒媳婦兒灌黑狗還會干啥!”
周大媽婆媳兩個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但其實哪里瞞得住那麼近的鄰居。
王二癩子還有張三兒都立刻來了神:“黑狗?你講講?”
這種八卦,他們可是沒有掌握。
白斗:“行,我給你們講講。”
老黃:“小莊,你把紅筆遞給我。”
“好!”
白斗:“走,我們邊巡邏邊說。”
保衛科三人一起離開,莊志希聳聳肩笑了出來,嘟囔一句:“還真是……”
老黃瞄了莊志希一眼,說:“覺得不理周群不公平?”
莊志希搖頭,他說:“我一開始就知道不能理周群,只要周群不差的過火,他是可以過了廠子這一關的。不過就是名聲爛大街了而已。”
老黃來了興趣,問:“你為什麼覺得他可以過關?你對你鄰居倒是有信心的。”
莊志希:“我不是對他有信心,是對廠領導有信心,他們也不想這考級變一個丑聞吧,那就肯定要算周群能過。而且人家周群找的理由也過得去吧?”
老黃抿抿。
莊志希:“再說了,周群的老師對他也夠掏心掏肺的,技可是一點也沒有藏私,周群比別人起點高,學的也多,就算他水平可能是并不完,但是多也比同齡人強的。畢竟別的老師傅多都會藏著掖著。他這邊可不同。人家底子打的就好。他也算是年輕有水平了,廠領導為了工作,也不會十分苛責他,不過我覺得周群以后升級肯定很難很難了。”
老黃:“你分析的有道理。”
他們這邊討論著周群,別的地兒也討論著周群,這周群好像了廠里的熱門話題,一時間“風頭無二”,可惜周群自己不怎麼想要這個名聲,他黑著臉回辦公室,辦公室空無一人。
以前他們電工組的人還是有些恭維周群的,年輕有為,家里又有點背景,那一想就知道這人以后前途無量,自然是樂得結。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大家可不敢靠邊兒,這誰知道他會不會勾搭自己的媳婦兒呢。
反正就是躲得遠遠的,畢竟可沒什麼人喜歡綠的帽子。
不過因為他這個事兒,廠里的學徒工和做徒弟的,倒是吃了一撥福利的。以前的時候,這做師父的多都會使喚一點徒弟。不管是多是,總是有這樣的況的,但是現在是完全沒有了,銷聲匿跡。
當師傅的,都是嚴徒弟登門了。
畢竟,誰知道會不會跟周群一樣,生冷不忌,年紀大也不放過。
另外一個,因為大家都知道最近的況,所以在教徒弟這件事兒上也不敢搞小作,生怕被抓了典型。你當領導脾氣好啊,領導是為了廠子的臉面,可不是說不生氣。正是因為多種原因,現在廠里的新職工,做人家徒弟的,倒是占了大便宜。
可以說是,犧牲周群一個人的名聲,全了大多數人。
莊志希他們這些男同志議論,同志們也一樣的,他們機械廠同志算是的,不過每個車間也都有一些,往常王香秀跟同志是沒有太多來往的,大家都看不慣賣-弄-風-。
但是最近倒是時常湊過來。誰讓,他們大院兒事多呢。
特別是周群,那可是頂頂的有名氣的人了。
都從這兒獲得第一手的八卦呢。
當然了,八卦還一樣有別的渠道,但是不影響大家多嘮這個啊。
“秀兒,哎你說,周群跟他媳婦兒這麼多年沒有孩子,是不是因為他真的對年輕人不興趣啊?”
這話一問出來,大家都立刻豎起耳朵。
王香秀:“誰知道呢,反正現在牽扯進來的都是歲數大的,他也確實沒有孩子。”喜歡歲數大的才怪,他都勾搭自己了,分明是他不行。
不過王香秀面上可是一點也沒出來。
就得說周群喜歡年紀大的,不然自己不是就掙不干凈了?
說:“不過吧,還真不好說,他還盯著我婆婆看呢,搞得我婆婆他們現在都不放心了。”
“這歲數大的,是要小心一些。”
“就是啊。”
“那你婆婆可不容易。”
“他是不是對你婆婆求而不得,所以才誣賴你報復啊。”
王香秀:“……”你們可真敢想。
猶豫:“誰知道呢?”
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周群永遠都是話題的中心人了。
就連李廚子翁婿兩個都暫時放下了和白斗的舊仇,能夠一起說周群的八卦了。
這子風氣,廠里了兩次,但是卻毫無用,這總不能堵得住人的,周群一天天的,就跟過街老鼠一樣。在周群的一片水深火熱下,日子很快的就到了勞節。
勞節是勞者的節日,也是他們工人群最重要的節日。
勞最榮嘛!
勞節當天早上,一大早莊志希就換了一短袖的半袖的確良襯衫,看著十分神小伙兒。
莊志希要早點過去在對一下場地,說:“我先走了,你們等一會兒一定要去看哈。”
他著重點名自己媳婦兒:“你早點來,別被人在后面,看不到你男人我英俊的姿。”
明笑瞇瞇:“你吹牛了,趕走吧你。”
莊志希笑了一下,很快的離開,他知道這是正事兒,耽誤不得。
明吃飯的速度也快了幾分,趙桂花看這樣,說:“你不用著急的。”
明也實在的很,說:“我想早一點去前面看。”
趙桂花想一想點頭:“今天確實能人多,畢竟都好幾年沒搞這個了。”
大家也沒有什麼娛樂,既然有晚會,肯定人賊多。
虎頭:“,我也要去,虎頭也要去。”
小燕子糯糯的附和:“小燕子也要去。”
“帶你們,都帶你們,放心吧。”
兩個小孩兒立刻就高興起來。
莊志遠這幾天已經出差回來了,他說:“人多的很,別給孩子踩了,我抱虎頭。媳婦兒你抱著小燕子。咱們一家都去。”
難得弟弟做主持人,莊志遠當然要給弟弟捧場了。
對于這個梁春玉都沒有意見的,說:“不知道能有多人。”
“那還用說?咱們可是萬人大廠,又有不咱們這樣的家屬,肯定人山人海的。”
趙桂花記得事就是這個樣子的,人簡直是多的嚇人。
上輩子連鞋都被人踩掉了,丟了一只鞋。
“桂花,老趙!”
趙桂花放下筷子出門:“王大媽?干啥?”
王大媽:“我剛才統計了一下,咱們院所有人都要去廠里看熱鬧,所以我打算給大門鎖上,這不,過來支會你一聲。如果我回來的慢了,你們都在門口等一會兒,別著急翻墻,不安全哈。”
趙桂花:“行啊,這是好事兒,也安全不。”
這家家戶戶的都不在家,還真是很容易被人闖空門的。
趙桂花:“那你啥時候走?咱們可以一起。”
王大媽:“你們先走吧,我肯定要最后一個走的,我還要鎖大門呢。”
“那行。”
也不說自己去得早還占個地兒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能不能找到人都說不定呢。
王大媽:“那行,我再去別人家說一下。”
挨家挨戶的通知了一下,來到藍四海家,藍四海老兩口已經準備出門了,王大媽看了真是要嘆一聲,這人啊,還是得打扮。第一次見羅小荷的時候,頭發花白,服雖然洗的干干凈凈的,但是一打眼兒就能看得出是穿了很多年,都洗的發白了。可是這嫁過來也沒多日子,現在頭發竟然染了個黑,服也是新做的。人看著至年輕十歲。
人靠服馬靠鞍,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
把鎖門的事重復了一遍,藍四海點頭,說:“我曉得了,我們中午不回來吃飯的,沒什麼影響。”
王大媽曉得,藍大叔這是要去下館子,嘆藍大叔真是個牛人。他們這一輩子,不管是他們的長輩還是他們的小輩兒,都是以孩子為重的。
像是他們家,兩個孫子,不得要攢錢給孫子將來娶媳婦兒,如果閨再生,那要攢的就更多了。但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藍四海這種老頭兒,十里八鄉也就這麼一個。
他這人,是只顧自己快活的。
他們院里的人都看見了,前一段兒明他媽,就是藍老頭的兒過來給爹送吃的,外加收拾收拾家。那個時候藍四海還沒跟羅小荷相親呢。
藍四海都直接告訴兒以后來,別影響他的瀟灑生活,你瞅瞅,這說的是人話?
他們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這老頭兒就是個自私鬼。
不過王大媽在吐槽的同時又有點約約的羨慕,怎麼說呢,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大家都說他這人只顧自己的自私,但是又何嘗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呢。
回過神,說:“那行,你們這現在就去啊,走的夠早的。”
藍四海微笑:“挑個好地方嘛,你們都是火眼金睛,站的再遠都能看見,我們不,不的啊!”
王大媽:“……”
這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不過倒是習慣了,再加上……給他們保,還得了一大塊豬頭呢。可大一塊兒,做下酒菜,他們家吃了三頓。就沖這個,看藍大叔也是個大好人。
笑著說:“找個穩妥的地方哈,不然人多,可別壞了。”
藍大叔揚了揚下,說:“我早點過去,去領導周圍轉一圈兒,說不定還能混上個座兒,誰讓我年紀大呢,呵呵,呵呵呵。”
王大媽擺手:“您厲害,我們比不了。”
藍四海:“我可不跟您耽誤時間了。”
羅小荷也打了一個招呼,跟在藍四海的邊。
王大媽嘆:“這羅小荷是個運氣好的。”
雖說羅小荷時期遇人不淑,吃苦了幾十年,但是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雖說藍四海年紀大了一點,但是這要是二十的找四十的,那肯定是人人都要議論紛紛了。但是五十的找七十的,其實給人的覺都很不明顯了。
因為這打眼兒一看就是老頭兒和老太太,大家反而不會太在意了,也不會太苛刻的覺得如何如何。所以現在羅小荷跟藍老頭相親湊在一起,還合適的。
王大媽帶著幾分羨慕,笑著往后院兒走,繼續通知。
藍四海與羅小荷一起走,問:“你以前看過這樣的演出嗎?”
羅小荷搖頭:“沒有,我爸剛去世那幾年,只有我一個人上班,我媽沒有工作只能做一些糊紙盒的工作,我弟弟妹妹都要上學,家里特別困難,但凡是有時間,即便是不工作,我也是去郊外挖野菜,或者是幫著我媽糊紙盒。后來我弟妹都長大了,我妹夫人很好,幫了我家不,不過我媽信奉的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我家本來也是負擔重,不想讓我妹夫嫌棄妹妹,所以也不怎麼接濟的。再后來出了點事兒,我妹妹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住,雖說有工作。但是家庭負擔又重了,好在那個時候我弟弟也參加工作了。你看,我家這樣一直忙忙碌碌的,哪里有時間出來看這些。”
說這些,也不是抱怨,就是單純的闡述自己的況罷了。
藍四海:“那你真的很厲害,早期你家不都是你撐著?”
羅小荷驕傲的揚了揚頭,說:“是啊,其實我一個臨時工賺的真的不多,但是老天爺又不死人,我弟妹小時候就會幫著糊紙盒子了。”
正是因為他家是全家總員,打小兒就一家子齊心賺錢過日子,所以才格外不能理解鄰居蘇家,明明只有一個工人,日子過得吧,咋還能溺孩子呢。
而且溺孩子,總歸是不好的。
弟弟妹妹都是很懂的恩的好孩子,就是因為從小的教育。如果像是金來幾個小孩兒那樣……估計,他媽是裝瘋,就得真瘋。
藍四海:“你家人都滿要強的。”
羅小荷:“那是啊,我爸死了的時候,我媽怕我們家被人欺負,當機立斷能豁出去自己的名聲,也要保全我們的。”
要說人真是很難說了,媽生怕別人看他們家都是人和小孩兒,別人不懷好意,裝了會砍人的瘋子護著他們,但是卻又不喜歡,恨不能吸一輩子不放開。
同樣是孩子,媽覺得他弟弟妹妹都會有自己的家庭,不能拖累這一對兒,但是卻覺得大兒是可以拖著的。反正沒有結婚,是恨不能讓大兒燃燒一生奉獻給這個家。
誰讓當年嫁不出去呢,誰讓年紀也不小了呢,誰讓沒有大出息呢。
霍氏集團總裁的老婆死了后,有人發現他從良了,不再沾花惹草,誠誠懇懇的帶著兒子過日子。直到有一天,他新聘請的家庭醫生上了門。霍總,聽說你那方面不行,要我幫你看看嗎?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霍總端著那張傳說中已經從良的臉,目光就跟刀子似的。家庭…
容煙是天生的狐貍精,使盡手段只為將顧行這朵高嶺之花拉下神壇。他維系多年的清心寡欲終究被容煙撕裂,動情之時,她卻決然抽身。顧行眼尾泛紅,抓住她的手:吃干抹凈,想一走了之?都說風月無邊,回頭是岸。直到后來顧行才發現,自己早就溺斃在了她的萬種風情中。
【重生爽文+虐渣打臉+男二上位】 前世,我是炮灰是女N號,是莫凌天的工具人和舔狗,他和我的結婚也是一場算計,在我給婆婆捐腎后患上胃癌變胖變丑,莫凌天滿眼嫌惡對我提出了離婚,我被人從三十樓推下,一命嗚呼。 睜眼醒來,我回到剛結婚這一年,婆婆小姨讓我捐腎,有多遠滾多遠!渣男讓我給你擋酒?能不能要不要點臉?公司開除我?跳槽敵對公司搶走渣前夫所有資源! 重活一世,我費盡心思想離婚,他卻費盡心思把我困在他身邊。 “莫凌天,你白月光回國了!” “什麼白月光黑月光,我只要你。” “要我什麼?把你打得腦瓜子咣咣?” 后來我挽著別的男人手,他在我婚禮上哭成狗:“柔柔,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身邊新郎嘴角含笑:“莫總,遲來的深情比草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