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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區美人養娃日常[八零]》 第85章 第85章

 衛孟喜瞇眼回想, 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孟淑嫻了,仿佛兩輩子那麼久。

 最近一次還是四年前,謝依然的婚禮上, 雙方鬧得非常不愉快。

 四年沒見, 自家孩子都上小學二年級了,從只有高到現在快有口高了, 而孟淑嫻這只金雀,居然是分毫未變。

 不得不說,的力量實在是大啊,衛孟喜覺著, 現在的樣貌走在礦區, 說三十歲也有人信。

 此時,在打量衛孟喜,孟淑嫻也眨眨眼, 難以置信,經歷過那年母倆“迎面不相識”之后, 這次倒是第一時間認出閨了。

 “小喜。”

 衛孟喜神冷淡。

 孟淑嫻等了幾秒鐘, 似乎是在等著閨像小時候一樣甜甜的喊“媽媽”, 但并未等到。

 于是, 下一秒, 衛孟喜就見紅了眼圈, “小喜, 你這幾年是怎麼了, 跟媽媽生什麼氣呢?”

 “我沒生你的氣,只是覺著你蠢而不自知。”

 說完, 衛孟喜直直的看著, 毫不回避, 又沒說錯,為什麼要回避?做錯事的人才應該心虛。

 果然,孟淑嫻似乎是被雷劈了一樣,搖搖墜,難以置信,淚水漣漣,里弱弱的的小名,想說什麼,又說不出。

 大概,活了這麼多年,除了以前衛家那些著丈夫另娶的老東西之外,兒衛孟喜是第一個這麼不留的人。

 是的,把這句話當是辱罵,是對人格尊嚴,對這四十多年人生的辱。

 那年的婚禮之后,又陸續收到繼的電話和書信,都在說衛孟喜不一樣了,衛孟喜變了個人,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變化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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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不見,就被這麼不留面的辱了,到頭腦發昏,差點忘記臂彎里還抱著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男孩名盼盼,剛過完兩歲生日沒多久,濃眉大眼,跟他爸爸李懷恩十分相像,不難看出以后也是個小帥哥。

 衛孟喜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盼盼看見卻很高興,蹬著兒想要撲過來,里也“姨媽”“姨媽”的

 這孩子在兩歲以前是帶得多,侯琴跟衛孟喜關系還不錯,閑著沒事就抱著孫子去加工廠大門口玩耍,經常被教著見大大,見小小,一來二去孩子都認識衛孟喜這個“姨媽”了。

 至于謝依然呢,失敗后,也不考大學了,不稀罕婆婆給安排的圖書管理員工作了,先是在礦區賣服裝,后來轉戰金水市,每天的進賬比李懷恩者干部一個月工資還多。

 侯琴縱使有再多不滿,為了兒子的婚姻幸福,也只能忍下來,甚至還申請提前退休,幫他們帶孩子來著,結果前不久,孟淑嫻來了,這一來不算,侯琴就尷尬了,繼續帶吧,兒媳婦不開心,親家也白跑,不帶吧,自己提前退休了,再回單位是不可能的,更舍不得一手帶大的孩子。

 那段時間老太太仿佛老了好幾歲,曾經風風火火的侯主任,也了一個普通的退休干部。

 衛孟喜心里嘆口氣,再剛強的人,到了老年也得為兒子犧牲自己的事業,這就是侯琴的寫照吧。設地的想,以后如果是衛東花幾個的孩子沒人帶,能怎麼辦?

 哦不,咱們衛老板才不會舍下事業回家帶孫子呢,直接給錢,給孫子們請保姆它不香嗎?要幾個請幾個,這個不好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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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只要錢到位,天下就不缺好保姆!

 所以,孟淑嫻的搖搖墜,都沒一下,只沖小孩點點頭。

 “小喜最近還好嗎?”孟淑嫻抹了半天眼淚,小心翼翼,像一只做了虧心事的驚弓之鳥。

 可衛孟喜卻不會被的表象所蒙蔽,畢竟,可是見過發飆的模樣的。就是弟弟兩歲那年,正蜷在地板上睡覺,因為沒床嘛,只能睡地板。正巧桌上有一杯謝鼎晾著的開水,弟弟那小惡霸爬上板凳,故意一把打翻水杯,任由剛燒開的開水澆在肚子上。

 之所以肯定弟弟是故意的,是因為兩分鐘前,才告訴他不能開水,會燙傷的,會痛的。

 八九十度的熱水,當時就把肚子上的了,可孟淑嫻聽見靜過來,卻像發瘋一樣咒罵踢打,怪為什麼不看好弟弟,為什麼不把水杯端開,是不是存心要害弟弟……仿佛沒看見那塊已經被燙的皮

 孟淑嫻一直這麼溫小意嗎?也是會發瘋的。

 任何一個母親,在看見自己孩子傷時,都會發瘋的。

 謝依然剛好從遠走來,一把挽住孟淑嫻,“媽,你說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氣啊?”

 果然,孟淑嫻這位“好母親”一秒上線,“小喜,依然一直記掛著你,你誤會了……你是不是生氣我為什麼不幫你帶孩子,依然是妹妹,你當姐姐的要讓著……”

 衛孟喜很不雅的翻個白眼,對不住,實在是沒忍住。對,曾經是希有個得力老人幫襯一把,可蘇和孟舅舅已經彌補了孟淑嫻的缺位,孩子現在也都上學了,不需要保姆了。

 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搞笑,的五個崽又聽話又乖巧,沒人帶不也健健康康的長大了!

 再說了,什麼當姐姐的就要讓著妹妹?讓了十年,換來什麼,甭管對錯,只要是們發生矛盾,永遠必須是認錯,要實在沒錯的話,那就是當姐姐的不讓著妹妹……反正,總有辦法找到的錯。

 衛孟喜夠了,現在對自己的崽崽從來都是有理說理,有錯認錯,沒有誰大就要讓著誰,誰小就能為所為。

 “你知道我舅舅為什麼看不上你嗎?”

 衛孟喜看慘白著小臉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來,“就因為你蠢,還不自知。”

 看著搖搖墜的樣子,衛孟喜滿意離開。

 真的真的煩了這“母”倆,好好的過自個兒日子不行嗎?非要魂不散的來給添堵,可關鍵每次們都占不到便宜,傷疤還沒好完又忘了疼,看來自己不理們真是給們臉了。

 衛孟喜走了兩步,頓住,回頭,冷冷地看著們:“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別來招惹我……和我的家人。”

 這次,頭也不回的走了,還要回家去看孩子呢。

 孟淑嫻默默垂淚,嚇壞了懷里的孩子,“媽媽”“抱抱”的著就要謝依然抱,可謝依然哪有心思啊,“媽你快去跟孟舅舅說說,請他老人家來礦上住幾天吧?”

 那可是歸國華僑啊!

 整個金水煤礦也只有這麼一個,跟人海口都夸出去了,別人知道“舅舅”是歸國華僑,還有一個表哥在紐約做大生意,掙的是刀樂,住的是獨棟大房子,家里還有小汽車和一應家電。

 這在謝依然心里,真是天堂一樣的存在,做夢都想過這樣的好日子,只是可惜啊,現在還沒那麼多錢,等掙夠錢一定要出國,一定要去拿綠卡!

 現在,為了掙錢,還得把自己“舅舅”和“表哥”的好日子,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其他人,當作炫耀的資本。

 孟淑嫻的泣頓住,想說孟金堂現在就不愿見,可自己在繼心中是完母親,又不好意思拒絕,只能憋紅了一張臉,半天說不出話。

 母倆回到家的時候,小兒子正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怎麼才回來,我都死了。”

 謝景元就是謝鼎和孟淑嫻后來又生的小兒子,今年才剛十六歲,比衛孟喜整整小了十歲。

 謝景元是個小胖子,平時吃得多,得快,此時一見母親進門就埋怨,“媽你咋回事,我都說了我肚子,你就不能早點回來給我做飯?還有二姐也是,你們礦區一點兒也不好玩。”

 他今年本該上高一的,可惜學習實在是太差了,這時候的高中都得憑分數考,他差了十萬八千里,就是有個當校長的爸爸也進不了好高中。

 謝鼎這次之所以同意孟淑嫻帶著寶貝兒子來礦區,就是想通過婿和親家的關系,把兒子塞進煤礦子弟高中,這麼大年紀不讀書怎麼行。現在還沒放假,他是走不開,不然這麼重要的事得自己來才行。

 謝依然搐,想說臭小子你別忘了這是在我家,還想支使我干活,老娘現在一天掙的錢比你爹一個月都多。

 但想到待會兒要說的話,生生給忍住了,還笑著說:“礦區是沒啥好玩的,二姐家這兒房子小,要不你出去找你外甥玩吧。”

 說著,還掏出兩塊錢,直接甩給他,“來,買點糖,跟你外甥一起吃。”

 小胖子謝景元眼睛發亮,兩塊錢誒!他還從來沒有一次得到過這麼多的零花錢呢!

 謝家的家境就是很普通的小縣城市民而已,家里只靠父親的教師工資和母親的臨時工工資,就是寵他也很有限。

 有了錢,他將盼盼夾到胳肢窩下就要走,心說看你小,也勉強跟你玩一會兒吧。

 謝依然一愣,“你帶走盼盼干嘛?”

 “二姐你不是讓我跟外甥玩嘛。”

 謝依然扶額,這弟弟真是傻到家了,“我是說大姐家的外甥,大姐家也在礦區,后面村口最大最漂亮那棟房子就是家的,他們家有五個孩子呢,都是你外甥外甥,你帶他們玩可得讓著他們點。”

 謝景元想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大姐,“他們家住那兒?那麼大的新房子?!”

 驚詫之下,聲音也是異常的高,謝依然怕他嚇到兒子,忙捂住盼盼的耳朵,忍著心頭不耐煩,“去吧去吧,但記得別跟他們起沖突,你大外甥可是早就放出話了,說你以前常欺負他媽,要是哪天見到你非得狠狠揍你一頓才行。”

 謝景元這胖子,被父母保護得太好了,真是聽不出好賴話的孩子,當即就像被點燃的小炮仗,“他敢!”

 “二姐你告訴我,他啥名字,我記著以前還沒盼盼大呢,可饞啦,看見咱們家桌上的蛋羹饞得直流口水,可我偏偏就不給他吃,就是趁大姐不注意饞他,每次饞得他嗷嗷,還把爸爸的墨水喂給他,說他啃爸爸的書,可把老爸氣得夠嗆,直接揍了他好幾頓,嘿嘿……”

 說起小時候作的惡,他仿佛在數自己的“軍功章”。

 謝依然聽得連連點頭,“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對了,他衛東,你離他遠些,記住沒?”

 謝景元早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而孟淑嫻是一副被衛孟喜傷了心的模樣,沒在意兒子去了哪里,現在啥也不想干,得上炕躺一會兒,不然心口憋悶得難

 這種病,在《紅樓夢》里就是林黛玉生的,得吃人參養榮丸才行,可在謝家,哪有人參養榮丸給吃啊?要是衛衡還活著,或許能給弄來。

 且說工人廣場上,衛東寶正跟幾個煤礦子弟踢球呢。

 隨著大家居住時間久了,前后兩個家屬區也慢慢悉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后面的煤嫂們有了工作,腰包鼓起來,對上前頭這些職工也不怵了,能直腰板打道,慢慢的孩子們也在一起玩了。

 衛東作為窩棚區名副其實的孩子王,自然是帶頭破冰的。

 此時他正帶著一群窩棚區的孩子,組一個小隊,跟煤礦子弟們組的“雷霆隊”踢球。他雖然才八歲半,但個子卻是比一般的十歲小孩還高,關鍵是壯實。

 大多數孩子還瘦條條的,就是寶,明明每天跟他吃一模一樣的飯菜,依然是瘦條條的,也沒他高。

 人瘦,力氣也不大,皮球飛過來,他險險的差點沒接住,一直都快到眼前了,才一擋,眼看著就要到球了,忽然被人從后踹了一腳,人就往前面撲,整個人撲到了地板上。

 工人廣場的地板是水泥地板,十分堅,他這一磕,皮立馬就破了。

 衛東在旁邊,一把拉起他,“二哥你沒事吧?有沒有磕到牙?”

 寶可太疼了,疼到麻木,已經分不清是還是牙齒,“不……嘶……不知道……”

 一群孩子都圍過來,衛東見有人照顧自家二哥,這才看向他后的罪魁禍首,那個魁梧的死胖子,“你誰啊,干嘛踹我二哥?”

 謝景元早記不清他親外甥長啥樣了,只是剛才在廣場上問哪個是衛東,有孩子給他往這邊指了指,他第一眼就看見瘦瘦弱弱的寶,聯想起小時候那饞兮兮的模樣,也一眼認定就是他。

 所以,趁著不備,先踹了一腳。

 “我打的就是他,他媽是不是衛孟喜?”

 衛東一聽媽媽名字,兩個拳頭得卡響,殺氣已經上來了,“是,你哪小蔥?”

 “我是他舅舅,舅舅打外甥,天經地義。”

 八歲半的衛東已經有超越同齡人的分辨力了,他在心里想了想,自家媽媽只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他是舅舅,那就是朝縣那個小惡霸?

 “以前就是你欺負我媽媽?”衛東也不等他答應,已經肯定就是他了。

 直接兩步助跑,跳起就是一個飛踹。

 天王老子誒,他可是天天跟著仇大叔練功夫和籃球的人,飛踹那是門的基本功好嗎?他們家沙包就被他踹壞了好幾個,尋常年男子本耐不住那一個大馬腳。

 更何況,謝景元就是個繡花枕頭,一腳就被踹癱在地,整個腦袋“嗡嗡嗡”的,分不清是腦袋里頭響,還是牙齒在響。

 因為衛東作太快了,他覺應該是踹到他的了,是麻木的。

 在場的小子們,都是知道衛東厲害的,就是讓他跟真正十四五歲的大男孩打,他也是能打贏的,可此時看那胖子跌坐在地上居然一,吭都沒吭一聲,頓時有點意外。

 有人小聲問:“衛東,你的功夫不會是退步了吧?”

 “他咋吭都不吭一聲呢,一定是你沒把他踹疼。”

 倒是寶,那是真疼,被地板磕破了,牙齒,幸好沒事。媽媽說了,他們現在長出來的牙恒牙,要是掉了就長不出來了,他不要做缺牙小老太。

 他也有點氣憤,這胖子咋這麼耐打呢,被踹了一個大馬腳,居然吭都不吭一聲。“衛東,你是不是最近吃太,力氣小了呀?”

 衛東輕輕的活關節,也有點懷疑人生,他明明已經使出八的力氣了呀,要是真沒傷著對方,那他多沒面子啊。

 就是二哥的仇,他都沒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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