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冽低頭道:“任憑陛下安排。”
元玨笑著搖頭:“放心,隨便說說的,不過嘛……我也希柳家在這次事件中是無辜的,畢竟……就這麼一點脈了。就算不談其他,念著當年一點舊,也該盡量留下他們。你說對嘛?戰淵?”
霍風冽沉聲道:“陛下決定就好。”
“好吧,你先下去,等我想好,明日我們再繼續商談。”
霍風冽這才行禮告退。
在宮沒走多久,迎面就到了一個浩浩的隊伍,最高規格的袍,雍容華貴,富貴天,但是穿著者卻沒到四十,容貌看上更是如同二十多的姑娘般艷。這樣的年紀不可能是元玨的生母,只是因為是當年先太子留下的繼太子妃,又在元玨登基時鼎力相助,被元玨尊為太后。
霍風冽行禮。“微臣參見太后……”
“霍將軍免禮,哀家有幾句話要同你說。”清清淡淡的聲音不急不躁,一揮手就屏退了周圍宮人。
“娘娘請說。”
“哀家聽說皇商柳家犯了事,后宮不得干政,哀家不方便向陛下求,希你能盡可能周旋保住柳家脈。”
霍風冽臉有些怪異。
太后卻柳眉微蹙道:“霍風冽,哀家還記得,當年你也視他為兄長,縱使后來他有何不對……”
霍風冽看向太后,沉聲道:“娘娘請放心,臣知道了。”
太后似乎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威嚴了些,著一對舊人的懷念。“對了,八公主最近吵鬧的厲害,若你得空……”
霍風冽:“娘娘,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看著霍風冽快速離開,太后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一直不親,星若也不管嗎?
“娘娘,太妃那邊還等著你過去呢。”
而此時在將軍府的柳枕清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就聽到下方傳來聲音。
“柳世叔,你小心一點,別把樹枝踩斷了,咱們不能被二叔發現。”
“柳世叔,要不你還是下來吧,那圖冊我還是等二叔回來讓他幫忙拿,你這太危險了。”
趁著霍風冽在皇宮的時間,跑來看熱鬧的白溯,賀闌,秦予三人剛好走進庭院就看到這一幕,差點驚嚇的忘記呼吸。
他們昨天就想要逮霍風冽質問一下關于柳蕭竹的事,結果本逮不住人,因為霍風冽一離開皇宮就直奔回府,連軍營都不去溜達了,也無視他們派人通知的邀約,太奇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中藏著妻,等著他回家呢。
但是他們知道,沒有妻,只有一位逃追捕的小郎君,所以多半是想要早日解決此事,才會匆忙來回。
趁著有空,三人齊聚這里,順便等霍風冽回來探聽一下況,作為兄弟,自然能幫上什麼忙就幫什麼了。
結果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那讓人心臟停跳的場景。
自從認識到霍風冽喜歡待在那棵柳樹下以來,他們就沒見過任何生敢爬上樹。
之前將軍府有集會,有人挑釁,得知沒人敢靠近那棵樹,偏不信邪就跑上去折斷了一柳條,然后就……就斷手斷腳的被抬出了將軍府。
他們三都不敢靠近那邊,倒不是有人警告,是總覺一靠近,就會被霍風冽上的無形冷氣退。畢竟誰都有自己安靜一個人待的地方,不喜他人踏,也不覺得有啥。只是現在……
這人……這人真是初生牛犢啥也不懂吧,趕下來,要不然真的要去跟他家人相聚了。
結果三人慌一,嚇得剛剛拿到圖冊的柳枕清腳下一,直接摔了下來。
眾人驚呼,不過他運氣不錯,被柳條七七八八的纏住了,最后竟然奇跡般的安然落地,毫發無損。
但是眾人的臉還是白了,因為那些柳條都斷了,遠遠看過去就禿了一半似的,瞎子才看不見。
所有人都一副完蛋的表,只有柳枕清一臉無辜。
雖然知道有點不好,但是真的這麼忌諱嗎?它就是柳樹而已,而且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干嘛全部擺出一副如喪考妣的表。弄的他都覺得天要塌下來了。要不要他現在思考一下待會用什麼姿勢跪著給二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