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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之后,魯越閑了就會去甜水村,杜家魚塘被人下藥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鄰居們也都知道了,韋氏自然也從孩子口里聽說了,好幾回,還和急著出門的二郎打了個照面。
“劉大河……”韋氏聽到下毒那人的名字,覺著有些耳,念叨了好幾遍。
而當晚,魯大郎難得提前回來了,韋氏忍不住把人住。
“你等會兒,我有話和你說。”
這幾年,大郎和韋氏幾乎也不怎麼吵架,只是淡淡的,魯大郎沒在吃穿用度上克扣過妻子兒,但娘問起的時候,他也直言,只希家里安安穩穩的,其他就不求了。
“咋了?”
韋氏:“弟妹舅母家的魚塘被人下藥了,這事你知道嗎?”
魯大郎正在鞋,聞言一愣:“不知道。”
“下毒的人劉大河,那你總認識吧?”
劉大河……
韋氏繼續道:“不是我有意要去管你的事,是過年的時候,你朝家里隨意撂的禮盒,那送禮的人就劉大河,是一個人嗎?”
魯大郎神忽然就有些不對勁了:“甜水村的人?”
韋氏:“對啊,聽說他今年也開了個魚塘,可能是想搶杜家的生意吧。”
魯大郎哦了一聲。
“我記不清了,現在想送禮給我的人那麼多,好像是有一個吧,不過,我過年帶回來的禮盒有一部分是從程家那邊拿的,也可能是送給程——”
魯大郎話說一半,忽然停下了。
“送給程家的?”韋氏繼續問。
魯大郎忽然起了:“你甭管了!反正這事和咱家沒關系!”
“誒你去哪?”
“你帶著孩子先睡!”
韋氏嘆了口氣,也懶得管他了,誰知夫妻兩說話聲音有點大,把大丫吵醒了,小姑娘看見爹的背影,從被子里探出頭弱弱的問了句:“娘……爹又不回來了嗎?”
韋氏被兒問的一噎:“沒有,爹有事出門去了。”
大丫哦了一聲,乖乖躺下。
韋氏給兒掖了掖被角,心里也有些酸楚。
兒現在越來越大了,很多事也會問,可沒辦法,這幾年唯一確定的事就是大郎在外面沒養人,但是其余的,就都不知道了……
“順哥兒啊……”
看見兒子還睡得很香,韋氏忍不住了兒子的頭,低聲喃喃:“娘的所有指,可就都在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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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大郎出門后沒多久,就直接找到了梨園,這里今晚擺戲臺子唱戲,程袁一定在這。
果不其然,魯大郎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程袁也看見魯大郎,興的揮了揮手:“大郎兄!這邊這邊!”
魯大郎徑直上前,也不顧有人在場,直接問道:“劉大河在甜水村開魚塘的事,是你給的錢吧。”
程袁剛剛喝了不的酒,見魯大郎這麼問,笑著點頭:“對,咋了?甜水村水好啊,適合養魚,我早就想搞了,只是前兩年太忙不開來,大郎兄啊,不會因為你二弟妹的舅母在甜水村開了魚塘這麼遠的關系,連我和別人做個生意這樣的事都不行吧?”
魯大郎臉沉了下來:“我沒說不行,但是我今天聽說,劉大河給杜家魚塘下藥了,這事你知道嗎?”
程袁此刻終于坐直了子,朝著臺上喊了聲:“停!”
那些個唱戲的人忽然就戛然而止,都退下了。
魯大郎看了看四周,程袁笑道:“這幾年,托大郎兄的福,我在這京郊的家業也越來越大,實不相瞞,這梨園啊,前幾個月剛剛被我盤下了。”
魯大郎:“程員外現在家大業大,何必去山野里盯著養魚養這樣的小事?你怎麼看得上呢?”
“哈哈,大郎兄說笑了,這些農民們可賺的不是小錢啊,這枇杷村上的養豬場還有好幾家呢,你二弟也和別人一起競爭對不。養魚這錢只讓杜家人去賺,也說不過去,那別的鄉親們都不過日子了?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什麼下藥……是幾時發生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魯大郎看著他,皺起了眉頭:“你真不知道?就昨天的事,劉大河現在已經被府拿下了。”
“哦……那是他活該啊!該!杜家的損失如何?不要吧?”
魯大郎拂袖:“我不知道!”
程袁笑著拉他坐下:“哎呀大郎兄,這幾年你看看咱們聯手,綢緞生意做的多紅火啊,人往前看嘛,你二弟妹的舅舅家的事和你有啥關系……對不對,做人嘛,靈活一點,來,喝了這杯!你想看什麼戲,隨便點!”
魯大郎看著他遞上來的酒杯,猶豫了好半晌,推開了。
“酒就不喝了,今天難得沒什麼飯局,我也不聽戲了,程兄你盡興。”
魯大郎說完之后就走了,而程袁看著魯大郎離開的背影笑意也漸漸淡了:“阿大。”
“奴在。”
“去打聽打聽,劉大河怎麼辦的事,真是個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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