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齊靖瞬時間歡呼出聲,喜得抱住周圍人蹦蹦跳跳,開心的像個孩子,四周的恭賀聲更加響亮了,聽在耳中不知為何有些刺耳。
“恭喜,恭喜。”林奎走到齊靖邊,拱手道喜。
兩人你搭著我肩膀,我抓著你胳膊。
“以后咱就是師兄弟了!師兄!”
“師弟!”
“幸會!”
眾人皆熱鬧,而招凝獨寂寥,但的緒在公布之前早就有了準備,再抬頭時,眼角沒有淚,角也沒有下彎,神也沒有垮下,就這般走向筑基前輩。
起初周遭人只是瞥了一眼不理會繼續討好齊靖二人,再后來招凝徑直而去的方向太過堅定,眾人不得不分散目注視,直到最后走到筑基前輩面前,所有人都頓住了,連齊靖和林奎都顧不得稱兄道弟了。
“想做什麼?”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劃過這樣的想法。
“想……想復議嗎?”林奎呢喃著,是他告訴招凝青銅鐘的事。
“不……不會吧?”齊靖哆嗦著,他也知道青銅鐘的厲害之。
此刻莫名萬籟俱寂,招凝朝清霄宗筑基前輩恭敬作揖,而后堅定仰首。
“前輩,我要請青銅鼎。”
時才招凝走向他的步子過于堅定,以至于此刻招凝這般說,筑基前輩已經無甚驚愕,只冷著聲說,“你知道請青銅鼎的規矩嗎?若是結果一如之前,你今后都將失去參加清霄宗招仙令的資格。”
“招凝堅定。”說。
筑基前輩聲音忽然緩了緩,帶著幾分為招凝著想的意味,“小仙子年歲還小,這般天資,下一個十年必能以第一進宗門,何必現在執著呢?”
招凝毫未遮掩,“招凝不服自己心只得中等,不服齊道友心上上等,更不服清霄宗這心測試。”
一字一句仿佛是將清霄宗心測試規矩扔在地上。
筑基前輩剛才還為同,此刻臉完全冷了下來,狠狠瞪著。
“你此話何意?你是在不服我的評定,還是在質疑心測試,或者說,你就是在質疑清霄宗!”
這話說得恨極了,清霄宗這偌大宗門的名頭下,那是一個小小散修能支撐的起的。
鋪天蓋地的威撲面而來,招凝倏然被得跪倒在地,招凝覺上每一骨骼都在發出脆響。
聽筑基前輩更狠的聲音,“你見死不救,你陷害他人,你強行助人,一條一條皆非禮法,如此為何不能憑你心中等?如此回答,服不服?”
招凝抬頭,卻笑又咬牙,“不服。”
話音才落,翻手出現碧翡鞭,碧翡鞭唰得出,打的并非面前的筑基前輩,卻是步之外的青銅鐘。
只聽——
“鐺!”一聲鐘響開山頂,又同云霧后遠山呼應,接連傳來數聲回應。
“鐺!鐺!鐺——”
這一刻卻沒有所謂的天劫辨善惡,亦沒有什麼雷罰認正邪。
詭異的,周遭畫面從遠開始破碎,一塊一塊像鏡面般破碎,招凝直起,并沒有到過多的驚愕,就這麼平靜的看著畫面破碎到近前,山頂平臺逐步小,之前吵嚷的人群也像紙片一般消散,林奎齊靖亦是,直至到面前筑基前輩,他卻拱手遞了個歉意的微笑隨之破碎。
畫面終崩散,面前還是云霧繚繞,站在一云石上,隨著視線的清晰,面前的云霧也散了,前方亦是彼岸山頂平臺。
平臺上筑基前輩含著笑,帶著四個清霄宗弟子,迎上來。
“恭喜仙子,你是第一個通過古道資質試煉的。”
招凝邁進平臺,再回頭,原本遮掩視線的云霧此刻不再掩蓋,能看到數個測試者在云石上閉目站立,或抖或僵,神或喜極或沮喪,也看到林奎和齊靖在幻境中掙扎。
終于出進招仙令后第一笑容。
抬眼看筑基前輩,筑基前輩笑道,“清霄宗心試煉,試得是大喜大功之時不被萬千恭賀迷離道心,測的試大悲大怒中不被緒左右拋去理智,看得是天道權威之下仍抗爭逆天而行。”
“仙子,大喜大悲之未曾被表象干擾本心,大怒之中未以暴止怒,清霄宗權勢威之下仍嘗試以法則破不公。”
“仙子心上上等,骨、仙緣、悟亦不用說。”他向招凝遞上一枚玉牌,“此為清霄宗外門弟子令,仙子以靈識刻姓名即可。”
四名清霄宗弟子朝招凝拱手。
“師妹,福生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