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跟姜鈺本就沒有多可聊的,這會兒也就不再說話。一個病床上躺著,一個站著。他們等著陳英芝過來,但沒想到先等到了姜母和姜國山。
姜國山看見姜鈺手里的那張報告,抬手就給了姜鈺一掌。而這次姜鈺半句反抗的話都沒有說。
“怎麼回事?”姜母擔憂的道。
姜鈺把自己跟顧澤元起的沖突說了一遍,卻把溫湉給摘了出去,并沒有說導火索是因為溫湉不太得的話。
陳初也沒有說,把不把溫湉供出來,其實意義不大,不說姜鈺也許會在事后補償一大筆錢。
姜國山道:“你闖的禍,人你自己負責照顧。”
姜鈺皺了皺眉,卻沒有反駁。
往后幾天,照顧陳初的活落在了他上。
陳英芝想著這或許是兩個人重新培養的機會,也很往醫院跑。姜家那邊大概抱了一樣的心思,也沒有人過來。
然而這卻便宜了溫湉,姜鈺每次來給送飯或者來看的時候,都會一起跟著。
每次見面,都會跟陳初道一次歉。
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跟姜鈺一起坐在沙發上,跟他分在學校的趣事,嘰嘰喳喳的,像是小麻雀一樣,姜鈺卻從來沒有打斷過。
陳初這個時候一般都沉默不語。
有一天,他們過來給送午飯,午餐太盛了,于是溫湉也要吃,吃不算,還要姜鈺喂吃,后者起先不肯,溫湉就下聲音,滴滴的喊了他一句“親親老公”。
陳初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跟姜鈺在一起半年有一次路過民政局,他特地帶著進去看了看,說“我肯定要弄你來跟我領證。”不說話,他就泄憤一般的低頭用力的咬一口的肩膀,“每次讓你喊我老公,你總是不樂意,初姐,你是不是本就不喜歡我?”
那個時候,確實是不喜歡姜鈺的。只是把他的追求,當了徐斯言的追求,才在差錯之下和他在一起的。
后來他哄得他到死去活來時,他卻干脆利落的走了,留一人在泥潭里掙扎。
陳初也不知道自己對姜鈺的喜歡怎麼能這麼持久,一直久到現在。
是的,現在還喜歡,很喜歡,只是現實告訴沒必要,不的,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當天姜鈺他們離開時,陳初就跟他們說明天不用來了。
姜鈺當下心不在焉的應著,第二天早上卻還是給送了粥,只不過是一個人來的。
陳初愣了愣,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也照舊來。
第六天,溫湉也再次來了,只不過臉不好看,也不跟姜鈺說話。兩個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一側,互不搭理。
陳初談過,自然知道他們現在這樣子是在吵架。
幾分鐘后,姜鈺把給了出去。
陳初想去打個熱水,路過水房時,卻看見他們倆站在走廊盡頭,溫湉滿臉是淚,說:“你是我男朋友,你單獨來照顧你考慮過我的麼?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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