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曹氏又很是愧,打算轉離開。
還是沈興生回頭見妻子站在房門口一臉呆怔的,才問道:“是不是有啥事兒?”
跟曹氏生活快有二十年,沈興生一眼就知道妻子心里有事。
曹氏嘆口氣,終于還是問出口了,“當家的,阿糯蓋的那麼大的藥房,以后是不是也打算幫村里人看病了?”
“應該是的,阿糯醫好,以后有坐診,也是大家的福分。”
沈興生對阿糯的醫很信服,有些人天賦好,學甚都快,阿糯就是如此。
像他,哪怕給人看病二十載,醫都沒阿糯的厲害。
“可,可是。”曹氏終于咬牙說,“教會徒弟,死師父,你把東西都教給阿糯了,以后大家都去找看病,那,那咱家不就剩林子一人撐著……”
沈興生的臉沉了下去,“你胡說什麼!阿糯的醫哪里是我教會的,阿糯也就是時請教過我幾個問題,后面都是自個看醫書學的,對行醫有著很厲害的天賦,若不出診,那是世人的損失。”
曹氏震驚的張著口,沒想到丈夫對阿糯的評價如此高。
其實也以為阿糯的醫一般般,畢竟沒怎麼見阿糯給人看過病。
還以為阿糯就算蓋了藥房,開始坐診,也需要讓丈夫去教的……
曹氏張口,還想說些什麼,院門外響起敲門聲。
曹氏只得先去開門。
見出去,沈興生還是生氣,也沒跟著出去,繼續待在屋里整理草藥。
曹氏走到院子里,開了門,瞧見外頭來人時,怔了下,還是外面的人先開口的,“大伯母,大伯可在家里,我有些事兒跟大伯商量的。”
門外那白容貌的姑娘正是曹氏方才嚼舌的人,沈糯。
曹氏臉皮子發燙,結結說,“在,在的,你大伯今兒沒出門,在屋里整理藥材。”
門外的沈糯笑道:“好,那我進屋去找大伯。”
說完,把手中的提著的籃子遞給曹氏,“大伯母,里面是我自己的豆腐,哥吃我做的豆腐,今兒整兒了不,給你們送點過來。”
曹氏接過籃子,繼續結結道謝。
只是鄉間婦人,見識短,并沒什麼壞心腸,也甚背后嚼人舌。
這會兒有些無面對沈糯。
沈糯把籃子遞給曹氏后就進屋去尋沈家大伯。
的確有事兒找大伯。
等沈糯進屋沒一會兒,曹氏聽見里面丈夫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去,“不行,這我哪能收……這是你自己的……”
“這我如何得起……”
“好好,大伯都聽你的……”
又過了會兒,曹氏見到沈糯從屋里出來,臉上笑盈盈的。
沈糯出來瞧見大伯母還拎著籃子站在院子里,笑道:“大伯母,您怎還站在院里,我同大伯說完話,先回家去了。”
“好……”
等沈糯出了院門,曹氏心里難的。
阿糯這麼好,也不想跟丈夫提那麼話啊。
可就跟程氏說的,以后林子要娶妻生子,還要養著家中弟妹,丈夫沒了營生,這不得把林子給累死?
曹氏還在胡思想之際,見到丈夫從屋子里出來,臉上的表很復雜,見丈夫走到自己邊,遞給張信箋。
曹氏低頭去看信箋,上面麻麻的字兒,又不識字,只能問,“當家的,這,這是什麼?”
沈興生神復雜道:“這是阿糯給我的方子。”
“方子?什麼方子?”曹氏愣住。
沈興生嘆息,“阿糯給的安神包的方子,還有止散的方子,阿糯告訴我,這個止散比外面賣的所有的止散都要厲害好用。”
阿糯還告訴他,以后安神包只會作為香藥膏的贈品來贈送,不會再對外售賣。
還有這個止散,也是試多很多次的方子改良過的,效果極好,只會配來給病人用,不會對外售賣。
也就是說,阿糯把這兩個方子給了他,讓他們家以后用這個來賺錢。
阿糯就算打算幫人治病,也幫他把后路都給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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