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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縣》 第79章 第 79 章

 當然, 話是那麼說,但牧場先招的, 肯定還是懂一些養的百姓。

 如今在凌縣尉手下做事的捕快那軒, 他老爹,那老爹。

 就是第一個去應征的。

 這位那老爹聽他的姓就知道,他其實是關外長大, 從小放牧。

 之后跟關的那娘子親,這才搬到關

 可他放牧的技是沒丟的。

 他過來應征,紀煬自然點頭。

 那老爹還有點慨, 他原以為自己這放牧的手藝,這輩子都用不到了。

 剩下又招了兩三個懂點放牧, 又懂點牲畜病癥的。

 這牧場的初始人員也就配置齊了。

 至于剩下的人?那等等再說, 現在還用不了那麼多。

 秋收之后, 牧場這邊開始種秋季牧草的時候, 再繼續招人。

 這消息一傳出去。

 太新縣既失又高興。

 失的是百姓們。

 現在誰不想給知縣大人做事。

 高興的則是裴劉鮑三家, 紀煬終于暫時不搶人了?

 但他們三家也知道。

 如果他們三家今年秋收, 夏收的時候, 田租還要的很高, 稅費也定得極高。

 那這些佃戶們肯定會奔向紀煬那邊。

 現在只是牧場可能招工的消息傳出去,他們都要考慮今年的田租是不是要降一降, 至讓佃戶們能留下。

 大概,這就是競爭的作用?

 紀煬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所以牧場的事做得不急不緩。

 現在著急也沒用。

 如今四月下旬,天氣已經開始炎熱,如此熱的天氣,不適合養羊,也不適合種牧草。

 牧場的事可以暫時給趙大人, 讓他按照自己的要求,按不同需求,分好四個季節的牧場,每個季節的牧場位置不同,里還要細分。

 這樣才能讓牧場的植被合理規劃,更好保護草地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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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大人接到紀煬要求,以及帶著那老爹等人規劃牧場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牧場的要求還有這麼多?

 其實那老爹都覺得知縣大人給的要求十分細致,不過仔細看看,其實很有道理。

 他這種從小放牧的人都覺得很對。

 放羊也沒那麼簡單。

 現在地是有了,但還不能稱為牧場。

 接近三千畝的草原,現在的草看著不錯,實際養的時候其實并不好,所以牧草種植也必須跟上。

 牧草盛,再合理放羊,才能為初級牧場。

 至于放牧,也是有很多要求的。

 科學的放牧能讓更小的面積,養更多的羊群。

 總不能趕著上百頭,上千頭羊,就讓他們隨便吃,隨便啃?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有規劃才行。

 而且羊吃草極為厲害,吃得也比馬牛這樣的牲畜糙,草都能啃下來。

 所以養羊,必須要合理規劃。

 春天在哪放羊,夏天在哪,秋天在哪,冬天在哪。

 都有不同的要求。

 比如說春天,春天的羊剛過了個冬,所以比較瘦,就要選比較,容易采食的草,讓它們恢復力,而且要跟冬天的牧場挨著,容易趕過去。

 更要讓羊循序漸進,不能直接從枯草過渡到青草,還容易讓羊生病。

 夏天的要求又不同,主要是放牧的地方有要求,最好在涼爽干燥的地方,畢竟夏天太熱,要讓羊胃口好,否則不長膘。

 秋天,冬天,更是不一樣。

 什麼時候去放羊,什麼時候趕回來,都有不同的要求。

 四個季節的牧場都要提前規劃好。

 而且規劃好牧場之后,這邊吃著,那邊長著,也能更大程度保持每個季節的牧草

 甚至要在四季牧場里面,再細分出幾個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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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半個月吃上半塊,后一個月吃另一塊,回利用牧場,能更好保護牧草資源。

 這就是前面說的,為什麼初級牧場。

 真正的牧場,看著一大片,其實里細致得很。

 牧場養得好,羊才吃得好,那質才會更鮮也會更

 至于為什麼趙大人做?

 紀煬要準備忙夏收秋收了,隔壁文饒縣的趙大人不用啊!他在文饒縣實在很閑。

 牧場的事,應該是他到灌江府之后,忙的第一件正經差事。

 所以趙大人直接道:“紀知縣你盡管去忙,牧場就給我們,等到你忙完秋收,這邊絕對做好規劃,按照你的要求一一劃分。”

 被朝廷選來派到灌江府的,必定能做事,只是之前有所限制,沒找到破局辦法。

 現在說好要求,又無人阻攔。

 趙大人干勁十足。

 紀煬笑著點頭,又在這三千畝的牧場里巡視幾圈,這才回太新縣。

 牧場這邊剛開始建設,那邊三家都在商議減田租的事。

 明顯已經覺到力。

 既然這樣,那他這個牧場就沒白建。

 紀煬他們在這邊規劃牧場,牧場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太新縣跟文饒縣。

 甚至連再往西的今安縣也聽說此事。

 徐銘在今安縣剛松口氣。

 有著紀大人給出主意,再有玉縣丞過來幫忙,拿著他宗室的份狐假虎威,總算爭得一些權利。

 然后,然后就照葫蘆畫瓢!學著紀煬的手腕,他們那邊怎麼發展得太新縣,自己就怎麼發展今安縣!

 好不容易弄回來一點田,分給無地的百姓們,就發現紀煬白嫖了一個牧場?

 不對,就跟東邊文饒縣知縣合作了個牧場?

 徐銘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有點酸。

 為什麼啊,為什麼紀煬不親自到西邊的今安縣,而去東邊文饒縣。

 有紀煬在的話,他肯定會學得更快。

 雖然玉縣丞已經很厲害了。

 但想著紀煬,說不定會更強?

 徐銘想歸想,但之前吃了那麼多苦,現在肯定勤勤懇懇學習。

 玉縣丞又是個事無巨細的。

 衙門上下,從小事到大事,無一不

 有時候徐銘都覺得,玉縣丞來做這個知縣,估計都比他合格。

 至于那個什麼縣令,早就被護衛給扔一邊了。

 而且還招了本地窮人家的秀才過來幫忙,這算是忠心的,更是向著百姓的。

 這兩個秀才,還是韓瀟韓先生推薦過來。

 其中一個鄒驍更是厲害。

 今年秋闈他還要考舉人。

 徐銘本便是舉人,干脆給他們兩個復習,算是當做幫忙的酬勞。

 這兩個秀才自然高興,做事也更用心。

 有本地人幫忙,再讓護衛招幾個強力壯的當捕快。

 一時間,他這衙門總算占住了。

 又因為他幫百姓要田,要田地,百姓們也喜他。

 徐銘總算松口氣。

 雖然還有很多麻煩,但總能給汴京那邊差?

 徐銘也沒忘,如今的況怎麼來的,想了半天,還是如實寫信告訴梁王。

 對了,他還寫信聯系涼西州的兵馬。

 總算跟那邊取上聯系,雖然涼西州的指揮使不太想理他,可看在梁王面子上,到底回信。

 有軍隊做底氣,再加上書信來往這事并未瞞著今安縣其他人,他也算正式在今安縣站穩。

 但是再站穩!

 他也是羨慕文饒縣的。

 有紀煬親自去!

 親自去!

 他們還要一起養羊!

 雖然現在剛剛開始,但以紀煬的能力,這事多半是能的。

 徐銘剛跟玉縣丞說幾句,只見玉縣丞表古怪,隨后笑笑:“等知縣大人騰出手,自然會來幫這邊。”

 玉縣丞口中的知縣大人,自然只有紀煬。

 徐銘這才發覺,自己好像爭寵一樣?

 這不對勁啊!

 好在這事很快揭過,今安縣事漸漸走上正軌。

 紀煬扶持的兩個縣,西邊的今安縣,東邊的文饒縣,一邊是衙門走向正規,另一邊是知縣漸漸發揮作用。

 這些事也讓他在整個灌江府,乃至灌江城更有些名氣。

 但紀煬并不關注這些虛的。

 現在擺在他眼前的,還是夏收的事。

 還有不到一個月,太新縣大部分麥田都要收獲。

 到時候田租,田稅,乃至太新縣慣有的苛捐雜稅都要找上門。

 現在已經五月初了,等到六月便是大部分麥子收獲的季節。

 縱然是種晚一點的田麥子,他們在七月也會收獲。

 這是他到太新縣后,第一次經歷收獲季,肯定要格外重視。

 更別說,他最近那麼多作,裴劉鮑三家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他之前是用修橋跟裴家鉗制住他們,如今修橋也進正軌,大部分材料也已經購買齊全,自然能騰出手看看如今的太新縣。

 所以,紀煬現在還是回到“主戰場”比較好。

 穩定好太新縣,他才能更好幫扶周邊兩個縣,有徐知縣跟趙大人做事,他其實還是放心的。

 特別是趙大人,看他對牧場的上心程度,也就明了了。

 紀煬回到衙門,韓瀟頗為怨念地看著他。

 之前因為懷疑劉地送來的書生有異心,他干脆把四個秀才都給打發了。

 太新縣的兩個回太新縣,還到衙門做事,裴地那個拿了他的信件去潞州扶江縣。

 果然,最異常的劉地秀才,回到劉地之后悄無聲息。

 看來果然是劉家派來的探子。

 但也因為這件事,紀煬干脆把玉縣丞離開時放下的一些公務,全都分給他和裴縣令。

 自己直接去西邊收拾牧場!

 紀煬走了,他也沒辦法直接丟下公務。

 等于說四月底到五月初這七八日里,都是他在做事!

 做事他倒是不怕的。

 韓瀟不是個懶惰的人。

 但明晃晃幫府做事,實在不是韓家人的作風。

 以至于凌縣尉跟衛捕頭見了,都害怕韓先生直接哭出來?

 最后還是凌縣尉大大咧咧道:“您一直在衙門住著,就算您覺得跟衙門無關,但別人不這麼認為啊。”

 衛捕頭還補刀:“就是,您就認了吧。要不然,您把事給裴縣令?”

 裴縣令算是三家在衙門的一獨苗。

 雖然上差事也不,但全給他,那不是把半年來的努力全都給荒廢了?

 韓瀟自然不肯。

 他太知道,按照紀煬的想法,以后的太新縣是什麼景,怎麼會讓家鄉的努力功虧一簣。

 別說把差事讓出去了,他還要幫不在衙門的紀煬守好此

 所以這會紀煬回來,面對的自然是韓瀟的哀傷目

 紀煬輕咳:“衙門一切都好吧?”

 “還好。”

 “公務順利?”

 韓瀟看過來,讓凌縣尉跟衛藍平安也忍不住笑。

 知縣大人就是故意的!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

 等坐到廳堂上,紀煬看了這幾日的文書,微微挑眉:“已經有百姓想要贖回自己田地,但是三家不允的事發生了?”

 韓瀟對這事也很重視,點頭道:“對,這幾家百姓,皆是修橋的人戶,修橋一天給兩百文,從二月十五開始,到今日的五月初八,但凡有心的人戶,已經存了不銀錢。”

 在有機械的年代,修橋都是個重力的活,更不要說古代。

 按照府的規定,修橋修路的方勞工價格,一直很高。

 因為給低了沒人愿意來,所以紙面上的價格居高不下,其中河工價格最高,基本都要府出二百文,民間再補一百文,這才有人主愿意去。

 但在古代,方價格,跟民間價格,實際價格,都是有差別的。

 一層比一層的低。

 這才是常態,就算泉州那邊,也是如此。

 可太新縣這邊,紀煬帶著裴家有意坑那兩家,價格自然直接按最高的方價格。

 這就是劉家,鮑家疼的原因之一。

 至于一定要買最好的材料那種,都已經不想再提了。

 所以,一個勞役從二月十五開始做活,到五月初八,吃喝住全包,掙多錢,就能存多錢。

 約莫能有十六兩銀子,就算家里花銷,也絕對不會超過五錢。

 等于大部分銀錢都能用來贖回田地。

 而太新縣田地常年被三家把持買走,所以價格一直很低,因為價格低了,他們才能找借口用低價收走。

 反正所謂的低價,窮苦百姓也買不起。

 如今三家田地價格,都在二兩到四兩不等,這說的還是上好田地。

 要是買他們手中把持的荒地,那價格更低。

 他們這些人,手里的地就算荒著,也不會白白給百姓們耕種,實在不是東西。

 當然,他們三家也不會輕易賣地。

 現在拿著契約找上來的,基本都是當時以抵押的形式買走田地的農戶。

 買賣的意思不用說。

 抵押則不同,基本會以低于貨的價格出售,但手頭有錢還能贖回來。

 前者的買賣是不能贖回的。

 當初這三家以為,如此窮酸百姓,怎麼可能有錢贖回,所以大多威,趁火打劫簽署的田地契約,都不是買賣契約,而是抵押契約。

 紀煬在太新縣走期間了解到這點,自然會鼓勵因為修橋手頭有銀錢的百姓,主贖回自己的土地。

 有了自己的土地,以后只用國家的田稅,不再主人家的田租。

 從別人的佃戶,變擁有土地的真正百姓,這中間差別自然不用講。

 什麼監工,什麼主人家,那都不用管!

 他們要把自己的田地買回來!

 十六兩銀子,可以買好幾畝土地了!

 就算二兩一畝地,都能買七八畝,認真耕種,也夠一家吃喝。

 反正手里有田,心里不慌。

 紀煬看著韓瀟整理出來的百姓訴狀,心里安定幾分。

 好事,大家都開始要田地了。

 雖然現在只有十幾戶人家遞了狀子,但沒關系,只要頭一家做,就會有前赴后繼的百姓前來告狀。

 民意不可違。

 縱然汴京皇上都要思索片刻,更不要說此地的豪強。

 但這些狀子又沒那麼急,百姓也知道,他們至要等夏收秋收過了再說。

 收獲之后,又是新的一季,更是新的開始。

 紀煬笑:“不錯,再收集一些,人越多,到時候越好辦。”

 韓瀟自然點頭。

 他也沒想到,紀煬竟然不是靠軍隊,也不靠上面權勢,靠的竟然是當地百姓。

 那些,連韓家都忽視了的百姓。

 只等收獲季節一過。

 有田地的百姓種田,沒田地的百姓放牧。

 再加上田的補充,三家恐怕會損失慘重,如果他們想挽回一部分百姓給他們種田。

 那條件必然不能像如今這般苛刻。

 甚至今年的田稅田租,都要再想想。

 紀煬跟韓瀟的猜測沒錯。

 現在裴家,劉家,鮑家,三家各自都在商量今年的田租的事。

 到收獲的時候,不僅紀煬要把重心放到太新縣,他們自然也如此。

 石橋那邊已經修得差不多,不需要再去費工費。

 其實多往那邊看幾眼,那都在疼。

 不過石橋修好,以后也是名,還方便他們運送貨,又能跟裴家之前的事一筆勾銷,算是勉強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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