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今日見了李貞,本來就心抑郁,現在聽到臣子和太子妃抱怨天后、李朝歌,心里越發憋悶。李善一郁悒之意涌上心頭,他突然偏頭悶咳,殿話音立刻止住。李善好容易咳嗽完了,臉上已白得如金紙一般,有氣無力說:“這些事以后再議。孤累了,你們下去吧。”
詹事府的人不敢再說,紛紛拱手,無聲退下。太子妃看著李善虛弱的,再多雄心壯志也變一句無力的嘆息,太子妃起,給李善拉上被褥,說道:“殿下好生養病,妾告退。”
·
飛天圖一案后,鎮妖司逐漸有了名氣,不止在民間,場也逐漸承認鎮妖司的位置。
鎮妖司終于作為一個朝廷機構存在,而不是一個公主可有可無的玩。
皇城東,鎮妖司的人員逐漸多了起來,除了白千鶴這三個勞力外,文職人員也漸漸增多。錄事等人在外面曬書,李朝歌將白千鶴幾人召集起來,在正殿里開例會。
李朝歌問:“是誰最先散布扶乩圖紙,查出來了嗎?”
這個任務是白千鶴負責,白千鶴慢慢搖頭,說:“一籌莫展。我正在讓人打聽。”
當初召喚出厲鬼的扶乩圖在東都風靡一時,流傳路線錯縱橫,想要找出源頭并不容易。李朝歌早有預料,聽到沒進度也并不失,說:“繼續查。陪他慢慢耗,我就不信找不出幕后之人。”
莫琳瑯悄悄問:“指揮使,你為什麼要打聽扶乩圖?”
這無疑是所有人的心聲。李朝歌呼了口氣,松了松袖扣,說:“我也說不清,直覺這背后有條線。潛淵劍是盜墓賊倒賣到藏劍山莊老莊主手上的,復活飛天圖的夜明珠也和盜墓有關。我總覺得,扶乩圖上的陣符是召鬼大陣,并非巧合,而是刻意為之。”
這樣一說,確實這幾個案子都和死人有關系。莫琳瑯默默點頭,陷沉思。李朝歌想了一會,對周劭說:“周劭,盜墓這條道上的消息府接不上,潛淵劍和夜明珠的消息,還是你來打聽吧。樊勇招供說,夜明珠是某個帝王墓里的陪葬,你最好查一查是哪個帝王,墓地在哪里。”
盜墓賊很避諱府人,李朝歌靠正常渠道肯定是找不到的,只能待給周劭,讓他通過市井混混、三道九流這些人去查。周劭點頭應下,還是一如既往惜字如金:“明白。”
李朝歌上說讓周劭查夜明珠,其實心里有種直覺,這對明珠,極可能也是從夔帝的墓里挖出來的。沒有證據,純屬直覺。
李朝歌把前面積的線索理完后,就開始談新來的幾個案子。鎮妖司現在漸正軌,除了突發事件和皇帝委任,漸漸有其他部門把妖異的案子轉到鎮妖司手里。這是一個好兆頭,要知道前世,鎮妖司和所有監寺都是仇人,其他員見到李朝歌,簡直恨不得生啖其生飲其。
鎮妖司前世名聲極差,朝野外俱把鎮妖司和酷吏混為一談。其實李朝歌非常惡心酷吏那幫人,這一世,要早早把鎮妖司和酷吏摘清楚,和那幫不學無的混混可不一樣。
新來的案子都簡單,李朝歌很快就把任務分配的差不多了。余掃到有人等在門外,結尾,將白千鶴幾人打發下去,然后問宮廷使者:“何事?”
給李朝歌蹲行禮,輕聲道:“盛元公主,天后有詔,請公主隨奴婢來。”
李朝歌跟著進宮。大儀殿外站著許多宮,李朝歌正在奇怪這些人怎麼出來了,結果剛剛走近,就聽到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摔東西聲。
“混賬,你竟憐憫起蕭淑妃的兒。當初若不是我,哪還有你們兄妹的活路?我千辛萬苦讓你當上太子,現在,你倒替別人的兒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