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眼睛不知道該放上去還是拿下來, 李朝歌不同于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多年習武,如玉, 脊背纖薄,上皮致, 群錯落有致, 纖長有力但并不夸張,是一種健康、有生命力的。現在靠在秦恪懷中, 上前傾, 因此背部線條顯得尤其漂亮。
尤其難得的是脊椎有一條人, 弧度流暢自然, 一看就是因為運和自律自然練出來的。秦恪最終順從心,順著視線看去, 只見人蜿蜒,穿過致的蝴蝶骨,薄薄的后背,劃過腰肢時折出一個驚心魄的弧度, 最后, 沒在純白的中。
李朝歌部自然飽滿, 線條到腰肢時驟然收, 腰比非常優越。秦恪凝視著那道弧度,最終, 手掌落在那條勾人的腰線上, 順著弧度上,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樣攝人心魄。
玉手和背,看起來都賞心悅目極了。秦恪手指到傷口, 李朝歌輕輕了,最后還是忍住了。
“怎麼了?”
“有些,快點。”
秦恪在手心凝了靈力,細致地為清理傷口。肩膀和手臂上的貫穿傷需要敷藥包扎,但是其他劃痕、淤痕由秦恪來就足矣。在靈力的作用下,有些細小的傷口快速愈合起來。傷口愈合會,李朝歌咬忍了忍,不由手掐秦恪的肩膀。
“慢一點。”
秦恪嚨中溢出低低的笑:“到底快還是慢?”
李朝歌的回答是用力錘了秦恪肩膀一下。好在經過這番打岔,背部的傷口終于理完了,秦恪給李朝歌系抹。他原本覺得自己不適合看,再加上他的手素來靈巧,所以秦恪托大,不注視單手給系扣子。但是這次他修長的手指卻遲遲派不上用場,秦恪過了許久,都沒有把那幾個小扣子系好。
他的手一直流連在那個地方,不經意還能到些許,秦恪有些尷尬,明明剛才李朝歌一下子就解開了,為什麼現在他就系不上?顯得像是他故意一樣。
李朝歌倒也沒催,秦恪自己不好意思了,低聲道了句“抱歉”,低頭去看的側面。因為扣子沒系好,秦恪自然不可避免地看到兩團雪白,他盡量目不斜視,專注于系扣子。
有了眼睛加持,這次抹很快穿好了。秦恪收手時,不由自主順著抹邊緣劃過,在口的傷疤上輕抹。
李朝歌立時把秦恪的手捉住,挑眉道:“這還包扎傷口,就說不過去了吧?”
被說穿了,秦恪索大大方方看:“這麼長一條傷口,肯定很疼吧。這把劍果然不干好事,當初就不該留著它。”
“那我之前砍它,你還攔我。”
潛淵劍孤獨地躺在冰冷堅的桌子上,還要被現主人和前主人威脅。它委屈地在劍鞘中,試圖降低存在。
李朝歌把秦恪的手翻過來,在手腕找到了一模一樣的傷疤。傷及本源,故而無法痊愈,仙人記憶超群,過目不忘,他卻說忘了。不知道當時得有多疼,才能讓他的識海下意識屏蔽這些記憶。
李朝歌指尖挲著月牙形細疤,嘆道:“別人家夫妻有定親信,有同款服,我們倒好,有同款傷疤。”
他們生時隔著漫長的歲月,死時卻被同一柄劍所傷,也算是緣分。
“這種同款寧愿不要。”秦恪輕聲道了一句,忽然低頭,在上傷疤輕輕一吻。李朝歌驟然繃了:“你……”
秦恪手,屏風上的服自然飄到他手心。他揚臂,將里披到上,說:“以后再不會有了。”
李朝歌心里霎間變得,抱住他腰,埋在他口低語:“好。”
李朝歌抱著他,秦恪過的頭發,靜靜把手放在后腰。兩人安靜地擁抱了一會,李朝歌問:“如何可以飛升?”
秦恪反問:“你想嗎?”
李朝歌臉埋在他服里,聲音悶悶的:“我想。”
李朝歌醒來后,沒有再問那五個忍者和天規的事。但有這麼多人提起,李朝歌知道,和秦恪是不能在一起的。除非變了和他一樣的神仙,或許才有談判的價碼。
秦恪點頭:“好。只要你愿意,我會盡我所能指導你。但這些都是我的個人經驗和道聽途說,或許未必準。”
“沒關系。”李朝歌說道,“其他人飛升都靠自己索,而我小時候有周老頭指導,現在又有你指導,已經足夠幸運了。若這樣還不行,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不能這樣說。”秦恪環著李朝歌的腰,低聲說,“飛升從來不看實力,而是看有沒有一顆神仙的心。歷盡千帆,不忘初心,方得大道。你也會有你自己的道。”
“是嗎?”李朝歌坐起來,稀奇地反問,“天上的神仙難道不是都像你一樣冷淡?”
“不完全是。天庭有許多神仙,每個人皆有自己的道,當初飛升的契機也各不相同。我是因為自祭,周長庚是因為灑,但無一例外,唯有超凡俗、達到無我忘我境界,才能飛升。”秦恪說完,瞥了李朝歌一眼,“你這是在夸我?”
“當然是了。”李朝歌眼睛都不眨地敷衍了一聲,若有所思,“那這樣說,秦惟豈不是和仙背道而馳?”
“是啊。”秦恪嘆息,“可是他看不穿,舍不下。古來帝王皆是如此,當皇子時想要帝位,有了帝位想要一統天下,等外權力都抓到手心后,又想要長生不老。”
顯然,秦惟已經超越了凡人對皇權、財富、人的,因為他得到過,所以這些對他不再有吸引力。他想要長生。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李朝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問,“你和秦惟怎麼樣了?”
秦恪無聲睨:“才想起來?”
李朝歌主抱住秦恪,還討好地晃了晃:“好了,還不是我看到你沒事,忘了問嗎?你們后來怎麼樣了?”
秦恪很輕易地就被取悅了,他怕著涼,摟住李朝歌后背,說:“我急著出來找你,沒和他糾纏。”
李朝歌聽到,眉不由挑起:“你饒過他了?”
“不然呢?”
李朝歌一時語塞,是啊,秦惟畢竟是秦恪的兄長,和他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他怎麼能下得去手?可是放任秦惟活著,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秦惟必會搞事。這次放他跑了,接下來還不知道他要生多子。
李朝歌想著坐直了,一雙眼睛認真地看著他,說:“你放心,你還有我。日后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素白著臉,那雙清凌凌的眼睛里滿滿都是他。剛失過,很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仿佛在說什麼誓言。秦恪失笑,由衷說:“這倒不必。你平安快樂,對我比什麼都重要。你一時半會打不過他,他又素來會算計人心,你對上他,恐會吃虧。”
李朝歌不高興了:“都沒發生,你就說我不行?”
“沒說你不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秦恪上李朝歌的臉,緩慢地勾勒的五弧度,說,“他于我已經過去了,沒有也沒有恨,無論他是生是死,我都不關心。但你不一樣,我不想你承擔任何風險。”
他曾經不懂那些仙人為什麼明知重罰,依然前赴后繼地和凡人相,現在他懂了。因為是忍不住的,凡人雖然比他們壽命短,但一生嬉笑怒罵,跌宕起伏,短短十年發出的比天界一千年都富。這就像是燭吸引飛蛾,暖融化冰川,沒有人能抵得住。
不是多麼熱烈的海誓山盟,但李朝歌心里立刻的一塌糊涂,連眼睛也微微發熱。他的作、態度可見他對的珍視,正因為如此,李朝歌才越發不能讓人欺負他。
秦恪看李朝歌的表,知道還在介意。他好笑地擁懷,說:“不必氣了,我已經走出來了。惦記著過去,才是真正輸了。”
道理李朝歌明白,但就是氣不過。李朝歌恨恨道:“有這麼一個兄長,真是到了霉。”
秦恪在頭頂沉了一下,說:“倒也未必。要不是他,我學不會那麼多東西。等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真的要被你嫌棄了。”
李朝歌沒忍住,抵在他肩上噗嗤一笑。他沒有明說,但李朝歌理解他的意思。
所有的悲傷苦痛,只要打不倒我,終將就我。
李朝歌閉上眼,靜靜此刻的溫。那些甜言語、海誓山盟,如何比得過心意相通。但很快秦恪就扶著李朝歌坐起來,一臉正經地說:“你該睡了。”
簡直煞風景至極。李朝歌一腔霎間被打散,李朝歌自認就夠不解風了,沒想到還遇到一個秦恪,真是絕了。
李朝歌不高興,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連睡覺都需要人催。現在我不想睡。”
秦恪卻不為所:“以后由著你,但是現在你有傷,必須保證睡眠。”
他越這樣說,李朝歌越不想躺下。秦恪看的樣子,無奈:“你非得我給你施昏睡訣?”
“你施啊。”李朝歌瞟了秦恪一眼,慢悠悠說,“施昏睡訣后,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醒吧。你是天尊,想來施訣越發厲害。你想手就來吧,反正我勢弱于人,無論你把我弄昏迷后想做什麼,我都不能反抗。”
秦恪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被一說,他還真不好手了。說不通,秦恪只能手,他手指按住李朝歌位,微微用力就將李朝歌放倒,李朝歌又是又是氣,接到被褥時,猛地擒住秦恪手腕。秦恪怕拉到的傷口,不敢使勁,只能順著的力道俯,撐在兩側。
兩人臉頰近在咫尺,秦恪皺眉:“胡鬧。”
李朝歌輕哼:“反正我不想睡,除非你陪我。”
秦恪本想本著臉,最后沒忍住笑了:“別鬧。”
還敢說鬧?李朝歌手去抓秦恪腰上的,秦恪一臉清冷正氣,喝道:“放手。”
李朝歌會放手才有鬼了,秦恪被迫躲閃,沒一會就在床上鬧一團。秦恪長發微,和李朝歌的頭發纏在一起,秦恪忍著笑,點了下李朝歌的鼻子:“你真是不依不饒,想干什麼一定要達。”
前世看上裴紀安,不管不顧強搶;這輩子又看上顧明恪,二話不說換人。
對此李朝歌十分理直氣壯:“牛羊才等著食送上門,猛總是挑選自己喜歡的。”
秦恪沒脾氣了,兩人雙手叉躺在床上。秦恪問:“現在呢,猛姑娘?”
李朝歌如愿了,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秦恪肩膀,安心地閉上眼睛:“這是哪里?”
“一個杳無人煙的小島。”秦恪說,“離揚州城很遠,你可以放心養傷。”
李朝歌點點頭,安然睡去。
秦恪側臉,看著側人恬靜好的睡,眼眸不覺變得溫。
江南一個不知名小島上,李朝歌和秦恪正相擁眠,而九重天上的天庭已經炸開了鍋。
今日,下界突然傳來強烈的法力波,將九重天的云層都攪了。眾仙紛紛停下,低聲討論下界怎麼了。蕭陵也被那陣劇烈的波驚醒,他到悉的氣息,心中立即狠狠一沉。
他只是打了個盹,好幾天懶沒看須彌鏡,秦恪又搞出什麼事了?蕭陵拿出須彌鏡,鏡中快速閃過幾個片段,都是這段時間凡間發生的最有代表的畫面,蕭陵也不需要明白前因后果,他只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夠了。
畫面的最后一幕是秦恪和罪仙手,秦恪發出強大的靈力,橫貫云霄,甚至都驚了天庭。看完后,蕭陵許久說不出話來:“這還是秦恪嗎?他在做什麼?”
蕭陵意識到大事不妙,事和他預想的相差太大,這回似乎是秦恪了凡心!蕭陵趕施法,試圖推衍秦恪的未來。
他算了很久,須彌鏡終于有靜了。然而蕭陵看了鏡中畫面,臉愈冷。
·
秦恪找到的島嶼人跡罕見,草木扶疏,每日早晨會泛起濃重的白霧,緲然如仙境。島上僅有幾房子,但主人已搬走很久,房子空置了很多年,許多地方都舊了,幸而還能住人。秦恪用法力加固房間,又用除塵訣清潔了一遍,簡樸的木房子坐落在朦朧霧氣間,外面圍繞著郁郁蔥蔥的樹木,竟然生出種仙氣。李朝歌對這里很滿意,于是兩人在這里居下來。每日除了對方,再看不到其他人。
秦恪療傷果然不同凡響,才過了三天,李朝歌上的傷口就陸陸續續痊愈了。李朝歌暗暗調真氣,發現氣息流通連貫,經脈中并無不適,完全沒有留下患。
這自然是秦恪的功勞。而且,因為雨夜對戰強敵,的力量還進了許多。
等李朝歌休息好后,秦恪就開始了他的獨家訓練。李朝歌原本覺得自己吃苦耐勞,無論多苦多累都能堅持下來,但是被秦恪訓練了兩天,就說不出話了。
秦恪可真舍得下手,沒過兩天李朝歌就全淤青。白日李朝歌一聲不吭,到了晚上,秦恪拿了藥膏來,頗為愧疚地坐在李朝歌床前:“我是不是下手重了?”
李朝歌幽幽看著他:“你也知道。”
秦恪開李朝歌的袖子,看到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青,非常心疼。秦恪背過,說:“你換一方便的服,我幫你把淤推開。”
李朝歌一聽本能拒絕:“不用了吧。”
上這麼多淤青,要是推拿的話恐怕得全服,這……
然而這回秦恪卻很堅持:“不行,要不然明天會疼。”
李朝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怕我明天行不方便,影響你的進度?”
秦恪手指推了下的眉心:“你又來了。我先出去了,你換好了服我。”
秦恪出去,反手拉上門。李朝歌只能起,下襯襯,換了寬松的白衫。不知是不是錯覺,秦恪似乎很著急教,就算李朝歌暫時學不會,也要把技巧提前傳給。
兩人誰都沒有談外面的事,一心留在島上練習。仿佛只要李朝歌能飛升,所有事都可以自然解決。
李朝歌換好之后,主拉開門。秦恪站在外面,一回頭,明顯怔了一下。
李朝歌長發披散,上披著一件寬松的斜襟長衫,渾上下只有一腰帶松松系著。李朝歌往屋里走去,走了兩步,回頭:“怎麼了,這服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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