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依曼也不好責怪這些人,畢竟也是好言相勸,但再怎麼聽,心意也未毫。輩子就認準了這個人。說腦也好,說傻白甜也好,可不會因為旁人的眼而去改變自己。畢竟又不打算跟旁人一起過日子的。人生如果沒有,那該多無聊啊!
【仍然自由自我
永遠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他們在國外旅游,不用著時間起床出行,也不再被任何計劃追逐,走走停停,吃吃逛逛,中途想到了好的旋律或歌詞就拿起樂,立馬寫下來。大多數是他作詞曲,來樂伴奏,然后兩個人一起唱。
這樣的日子平淡卻不乏味,章依曼覺得自己不怕老了,因為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找到了自己的路,遇到了這麼對的人,期待所有跟韓覺在一起的未來。
同時章依曼也開始怕老,怕這數十年的太短太短,不夠和他一生相伴。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到了歌曲的末尾,這一段副歌反復出現,被反復高歌,一遍比一遍激昂。
在場聽眾熱奔騰,心神已被俘虜。雖然才是第一次聽,卻已經忍不住開始跟著唱起來。
歌曲的最后,韓覺的歌聲停下,而電吉他拔地而起,撥云見月,像是一束驅散聽眾郁的迷惘。
這是一首寄寓著創作者神的一首歌。這首歌突破了流行的邊界,也突破了時代的局限,當歌曲結束后,無論是年輕人,還是中年人、老年人,齊齊回味著方才被大雨滂沱沖刷心神的覺。
“謝韓老師帶來的歌曲!”
直到司儀突兀地出現到韓覺邊上,大家這才回過神來演唱結束了。
接著,現場就掀起了歡呼和掌聲,堪比小型見面會。
只是簡簡單單參加個的升學宴,拿出的歌曲就是這種級別的。那到了【極限演唱會】或者《歌手》里,拿出的歌又是什麼樣的呢?
不知道。
沒機會知道了。
“可惡!為什麼要退啊……嗚嗚嗚……”
“這樣的歌一定還有很多首吧?!不出來不準退出啊啊啊!!”
“快回來吧!——”
聽完這樣一首歌曲,大家越發對韓覺的離開到傷和憾了。
韓覺的變得更韓覺,心意更難平。
老師們打算回去把這一段視頻當做班歌,每天放一遍。
一些老人慨著韓覺有他們年輕時那個年代的巨星風采。
“以后也要繼續加油啊!”韓覺跟哭淚人的李清瑤揮了揮手,笑著告了個別,便在關溢的保護和眾人的不舍中,離開了大廳。
出了門,門外都是聞訊趕來看他的客人。
韓覺在保鏢和保安的層層保護下,走進了快速通道。但沒有一走到底。反而往上走了幾層,走進某個房間。
“韓老板!章氏民宿三號員工向!您!報!道!”
“師父師父,最后那些話是不是看到我在場所以才說的啊?”
一進門,姜綺和張子商跟爭寵的看門狗一樣,看到韓覺就興高采烈地迎上來。
“你們安靜一點啦。”章依曼撥開兩個小輩,拉著韓覺的手:“了吧,菜已經送上來了,快過來吃吧!”
韓覺被章依曼牽著往里走,看了一圈屋子。除了章依曼和張子商姜綺,不遠的林雨已經把所有攝像機都布置好了。跟節目組的人打完招呼,自覺地戴上收音之后,韓覺才問:“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章依曼笑呵呵地說是帶大家來的。覺當了一次帶路黨特別榮。
“樓下的飯菜好吃嗎?”韓覺問章依曼。
“你怎麼知道我吃了!”章依曼十分驚訝。
韓覺覺得章依曼說這話的時候,角沾著黑黑的醬料看起來特別憨傻。
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角,提醒傻妞角沾了東西,一。
章依曼滿目風地看了韓覺一眼,抿抿笑了,下一秒湊上前來,踮起腳,捧著韓覺的臉用力親了一下他的角。
“嘬~~”
親完還用【你啊你啊~都老夫老妻了,竟然在鏡頭前面還來索吻這套,哼哼~~這次就當獎勵你剛才歌唱得不錯,親你一下好啦!】的眼神看著韓覺。
韓覺愣了一下之后笑得不行,拿起巾,住的臉頰,輕輕去章依曼角的醬漬。
張子商和姜綺在一旁眉弄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等著看章依曼的表。
“啊……”章依曼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誤會了韓覺的意思,得撲進了韓覺的懷里,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大喊一聲“我想親自己的男朋友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便又湊頭,像啄木鳥一樣在韓覺的臉上上“嘬~~嘬~~嘬~~”,親一下不夠,要親很多下。
韓覺也配合著一不,閉著眼任由章依曼施展親親風暴,一邊臉親滿了,還主扭頭換另一邊。
張子商和姜綺這下笑不了,他們挨了重拳似的慘不已,全搐,扭曲,肩膀幾乎要挨到耳朵邊上。
章依曼哼哼唧唧地依偎在韓覺懷里,充分展示者和非者不是一個種之后,才拉著韓覺走到茶幾邊上,幫他把保著溫的飯菜端出來。
韓覺洗完手坐下,問張子商和姜綺怎麼突然想到要找過來。
張子商和姜綺坐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兩天換著眼神,不知道要不要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措辭。之前準備好的說辭,是說要來提醒韓覺【期中考試】的事兒,看看怎麼進行。但如今,幾十分鐘前才聽完韓覺那段【不要被沒必要的力垮】的講話,不知道現在再說【考試】合不合適。
“這不從王導那里聽說你回來了嘛!反正我倆閑著也是閑著,就想著過來看看你!”最后還是姜綺當機立斷改了說辭。
“對,來看看你!”張子商連連點頭,一副我們就是這麼想的表。趁著韓覺低頭喝湯的時候,他悄悄出手跟姜綺擊了個掌。
“看得出你們的確是閑的。”韓覺點了點頭。然后猛地轉頭問他倆:“你們不是還要參加【極限演唱會】麼?期中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這麼閑,很有把握了嗎?”
張子商和姜綺一個措手不及,雙手跟意大利人一樣在空中飛舞:“我們……這不是……要放下那什麼,沒必要的力嘛!”
“大叔給你們布置的作業,和別人對你們的要求是兩回事呀。”就連章依曼都知道這個道理,說:“就好比別人只關心你們飛得高不高,但大叔就會關心你們的翅膀有沒有發育健全。”
張子商和姜綺約想說,章依曼后面那句比喻,怎麼跟他們在網上聽到的版本不太一樣。
章依曼繼續說:“畢竟你們兩個又是大叔最為看好的年輕音樂人,你們要抓住每個機會向大叔請教學習才對。”
“等等,我們是……?!”
“真的嗎?!”
張子商和姜綺驚喜地看向韓覺。
“不是。”韓覺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他奉勸兩位:“但章老師跟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不要和爭論。”
“……”張子商和姜綺腦袋湊到一起,互相小聲給對方打氣:“撐住!”,“加油!”。但打著打著,兩個人又開始懺悔起來:“對不起,是我說要來找韓老師的……”,“不不不,是我的錯,是我太久沒見到師父,忘了他的真面目……”
林雨看得格外欣,覺得這一天下來,張子商和姜綺的關系著實親了很多很多。
“那【期中考試】的及格標準是什麼?”張子商問韓覺。
韓覺說:“不一定,得看你們在作品里展現出來的東西。”
張子商和姜綺都松了一口氣,說:“還好不是跟《海闊天空》比。”
“剛才那首《海闊天空》你們覺怎麼樣?”韓覺讓張子商和姜綺發表看法,“說吧,別不好意思,沒有對錯之分。”
張子商沉著起了個頭:“我覺得這首歌就是師父你的人生寫照……”
“這個覺是錯的。”
“……”
韓覺轉頭看向姜綺:“你呢?”
“非常好!”姜綺說:“雖然跟之前的作品相比,這首歌無論是歌詞還是編曲,都了很多巧的構思,但整個結合到一起,互相都顯得極其合適。前部分鋼琴獨奏渲染了意境,后部分弦樂跟進,增加了節奏和力量,先抑后揚,演唱也先低后高,合了緒……”
韓覺只是靜靜聽著,時不時點一下頭。
張子商很不甘心,因為姜綺說的這些分析,他也能說。然而直到姜綺說完了,張子商也沒能找機會補充一點什麼。
這樣下去不行啊!
張子商覺得自己必須得說些不一樣的東西才可以。
“我覺……”張子商撓著下,皺著眉頭,一邊字斟句酌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韓覺的臉,說:“只是我個人覺啊,師父你唱這首歌的時候,好像有些……難過?不是因為自己過去經歷的那種難過!好像是在追憶某個人?我不太確定,只是約有這種覺。”
姜綺覺得張子商為了贏得韓覺的注意力,已經不擇手段喪心病狂了。
然而讓姜綺驚訝的是,韓覺愣了一下之后,并沒有出言否定或者毆打張子商。韓覺甚至還笑了一下,罕見地了張子商的腦袋,夸贊道:“不錯,這個覺是對的。”
畢竟是六月了啊。
韓覺嘆了口氣。
他剛才在歌里追憶了兩個人。
兩個不羈放縱自由的人,兩個在某天“跌倒”了的人。
一個是前世《海闊天空》的創作者和演唱者。
還有一個是今生這原本的擁有者。
又到了一年一度前的忌日。
而這個忌日,永遠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祭奠。
“師父,所以你這次突然回來,主要就是給唱首歌?”張子商心滿意足過后,問起了韓覺突然回國的目的。他多還有些自知之明,即便剛才收獲了師父的頭夸獎,但他再膨脹,沒敢問韓覺是不是為了給他唱歌才回國。
“不是。”韓覺搖頭,說:“唱歌是巧,就順便一起了。”
姜綺驚訝:“那是為了什麼?”
張子商表平靜,心里卻不斷大呼:【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難,難,難不師父真的是為了我才……!】
韓覺沒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看手表,了,從沙發站了起來,說:“時間差不多了。”
張子商和姜綺一頭霧水,轉頭用目詢問章依曼。
章依曼氣鼓鼓的,就像是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卻又無計可施,語氣里滿是委屈和苦楚:
“還不是因為顧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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