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雅不說話,心裡暗暗思量。
李德生急得額頭的汗滾滾而下,「姑娘,你千萬別聽外頭那些人的花言巧語,想當初對面那死老頭子可是把你給趕出來的,這會子知道姑娘醫高明了,又帶著人又趕著車的,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呢。」
古若雅心裡有些明白了,敢那些人是來挖的呢?沒想到竟然一技名呢。
「姑娘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只要姑娘不走就!」李德生眼地看著古若雅,希能點頭答應。
「診費一千兩,丸藥賣的錢我們五五平分!」古若雅思前想後,提出了自己的見地。
李德生豎起那一手指又不開口說話,就是想讓古若雅說出十兩或一百兩這個數目來的,誰知道這個小丫頭快了,竟然開出一千兩的價碼。
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不過只要他一開口說不行的話,估計外頭爭搶的人得打破了頭。這麼一個懷絕技的姑娘,別說一千兩了,就是兩千兩,三千兩,恐怕都有人捨得出。
上回一天都替他賺了兩千多兩銀子了,一個月給一千兩診金也使得。
一咬牙一狠心,李德生終於做出了決斷:「,一千就是一千,咱這就白紙黑字地寫下來行嗎?」
自從知道自己這麼歡迎之後,古若雅就多了一個心眼,說不定自己將來也能開個藥鋪呢,倒不是貪財,而是有許多未竟的事兒要做,要賺好多的銀子來,要買一所宅子,要把林氏接出來……
若是白紙黑字地和李德生簽了什麼合約的話,萬一將來自己走不開怎麼辦?看他那樣子,也未必是真心對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還是小心些為妙。
忙笑著攔住李德生,「掌柜的,急什麼?我說話從來算數,還怕我反悔了不?外頭還有那麼多人等著看病呢,我還是先到外頭看看吧。」
說著就邁步出去。
李德生趕跟上,心中暗暗苦:小祖宗,你是不急了,外頭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恨不得這就把你拉走,我能不急嗎?
可他又怕了讓這姑娘反,只好走一步跟一步了。
廣元堂的門徐徐打開了,外頭的人立即往裡,紛紛舉著手大喊:「神醫姑娘,我是回春堂的夥計,我們掌柜的出兩千兩一個月,去我們那兒吧?」
又有人喊著:「神醫姑娘,我們廣義堂願出三千兩,管吃管住,還有兩個丫頭伺候……」
嘈雜的聲音紛紛擾擾地撲面而來,嚇得李德生手腳發抖,恨不得立馬就關上大門。
古若雅只是看著這些人微微地笑著,待到那些人都說完了停下來之後,才大聲笑道:「謝謝諸位的好意了,只是我已經和廣元堂的掌柜的約定在先,不能違了良心。不管多診金,我還是待在這兒。」
聽完這句話,人群一片嘩然,這姑娘,是重重義還是不知道銀子好使啊?
不過這讓他們一個個都失至極,沒辦法,只好趕著馬車各自回去了。
李德生扶著門框的手總算是有了些知覺,先前他還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姑娘就跟著人跑了呢,如今聽這有有義的話,一顆心才總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去了。
那些想挖牆腳看熱鬧的人都走了,半天街總算是清凈了下來,只剩了規規矩矩排隊看病的人。
古若雅按部就班地忙活起來,直到日上中天,才看完了這些排隊的病號。
了把汗,直起有些酸痛的腰,就想到後院里歇一歇。
剛起要走的時候,面前忽然垂下來一片黑影,抬頭看時,卻是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冒出來的,倒是準時的。
「你來了?」有些有氣無力地問道,自顧自地朝後院走去,裡兀自說著,「我還沒吃飯呢,你先等一等吧。」
上玉亦步亦趨地跟著,聞著發間散發出來的混合著草藥香的香,只覺得心得快要滴出水來。
聲音變得沙啞低沉:「我正好也沒吃,一塊兒吃吧。」
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這話順口而出,自然地讓他都不敢相信。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這麼了?可以一起吃飯了?
古若雅撇撇,白了那男人一眼,當然,跟在後頭的他怕是也看不到。
坐在後院給專門辟出來歇息的屋子裡,古若雅端著一碗白麵條子吃得正香,不時地砸吧著兒。
上玉也端了一碗。既然他跟來了,二順子也不能不讓他吃啊。何況人家可是甩了一千兩的銀票了。
他挑了一麵條放到裡,只覺得平淡無味,似乎沒什麼吃頭。
向對面的那姑娘,那吃相、那胃口,就好像從來沒吃過好東西一樣。
他頓時恨起自己來,怎麼這麼心大意?不,怎麼這麼狠心絕,竟然讓一個人住在那兒自生自滅?
他倒不是那等小氣的人,可是那些給太子、各個皇子送來的人怕是不會這麼想,暗地裡給小鞋穿,讓沒吃沒喝的。
只是這小人好似甘之如飴,從來也沒鬧騰過什麼。
或者說,本就不屑於鬧騰?
一想到這個,他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掩飾住自己這種不正常的緒,他定了定神,問道:「這個,好吃的?」
「嗯,當然。」古若雅口裡含著滿滿一的白麵條子,嗚嚕不清地應著。
廢話!這麼好的東西,蔥花炸鍋,蒜末芫荽調味,還淋了香油,裡頭還有,能不好吃嗎?
這廝,山珍海味吃膩了嗎?
上玉只覺得眼眶子酸熱,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一樣。
這該是吃了多大的苦了多大的罪才吃得這麼香啊。
不說他心裡酸甜苦辣咸地慨了一番,古若雅呼嚕呼嚕地吃完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額頭鼻尖上沁出了細的汗,起洗了手,就招呼那個吃了還不到一半就放下碗的上玉。
「不喜歡吃還來這兒蹭飯?這半碗留著晚上熱熱吃。」
一邊說著就用燒酒泡了手,然後帶上了自製的手套,一把就把這男人頭上的斗笠給擼下來。
這廝,這麼熱的天兒,還遮著藏著幹嘛?
上玉不滿地撅了撅,任憑在他臉上東西。
這覺,似乎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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