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安高興地笑起來,揮舞著胖嘟嘟的小手給助威:「呀呀!」
「娘子,慢一點!當心些!」
秋水忙追上去,心得叮囑:「別摔了。」
「秋水要變啰嗦的老太婆咯……」扮了個鬼臉,青梧笑道:「快跑快跑,不要被老太婆追上!」
夾雜著小長安興的聲,三人快樂地出了永和宮。
整個宮裡,都為了太后的生辰宴忙碌,四行匆匆,花園反倒安靜下來。
把小長安塞在秋水的懷裡,青梧用草編了幾個小逗小長安玩,還編了三個漂亮的花環。
三人一人一個,對著臭,笑聲傳出去很遠。
「大膽!什麼人敢本宮的鈴蘭!」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氣憤的呵斥聲。
循聲過去,一個穿著湖綠宮裝,滿臉傲然的人正氣惱地看過來。
真稀奇,這花園裡的花活像是了誰的標籤,人人都要過來認領一下。
青梧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大膽,見到昭儀娘娘竟然敢不行禮!」
昭儀側的小宮也氣勢凌人,鼻孔快要仰到天上去了,頤指氣使地罵道:「哪個宮裡沒規矩的,還不快跪下!」
秋水臉發白,下意識就要跪。
一把扯住,青梧氣死了,低了嗓音道:「傻秋水,別人讓你跪你就跪啊?!」
對哦。
家娘子現在是王妃,見皇后都不行禮,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昭儀。
秋水赧然,低聲道:「奴婢忘了。」
「你,你是誰?」眼神懵懂,青梧把花環一把抱到懷裡,警惕道:「花花是我的,不給你!」
「我家娘娘是陛下的寵妃,蘭昭儀!」小宮得意洋洋。
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能夠仰仗的也只有帝王的恩寵。
這蘭昭儀青蔥水,長相秀,渾著鮮活朝氣,只怕正是皇帝的心頭好。
只是看年紀還沒有司玄承大,都能當皇帝的兒了。
青梧不由撇,這老皇帝還真能下得去。
「你是恭親王妃?」
蘭昭儀看起來也沒蠢到家,見神態就認出的份。
一雙妙目落在的上,掩笑道:「本宮早就聽說,恭親王妃是個癡傻兒,如今看過來,傳言非虛。」
察覺到的惡意,青梧的眼底微冷。
可惜了,長著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怎麼偏偏生了一張呢?
「膽敢毀壞本宮的鈴蘭,你這傻子好大的膽子!」
蘭昭儀冷下臉,沖著邊伺候的小太監使了個眼,呵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恭親王妃給本宮賠禮道歉?」
這就是要強行讓跪下了。
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
得寵的欺負不得寵的,在後宮中都是常事,更何況只是欺負一個傻子呢?
小太監應聲。
秋水氣得漲紅了臉,上前一步攔在青梧的前:「大膽!我們娘子是陛下下旨賜婚的恭親王妃,你們膽敢以下犯上,不要命了嗎?!」
「連婚禮都沒有的傻子,還真當自己是恭親王妃啦?」
蘭昭儀嘲諷地笑了一聲:「誰能證明本宮的人以下犯上?靠這個傻子,還是你這個賤婢?」
「教教這個不懂事的丫頭規矩。」神一冷,下令道:「膽敢忤逆本宮,該打!」
「是,娘娘!」
小太監諂一笑,抬手就要去拉秋水,毫不顧忌懷裡還抱著小長安。
青梧眼底泛上殺意,猛地衝過來一把推倒小太監:「壞蛋,欺負寶寶!本王妃打你!」
「哎喲!」
小太監慘一聲,被推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蘭昭儀頓覺大失臉面,怒罵一聲:「都是死人嗎?給本宮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傻子和賤婢!」
彷彿只有把其他人踩進泥地里,才能彰顯的高貴。
的眼底是純粹的惡毒,看得青梧心頭火起。
看來這幾天在皇宮裡太過安分守己,竟然一個小小的昭儀都想欺負到頭上。
指尖銀閃爍,湧上冰冷的殺意。
既然生了一副壞心肝,不如就把這副心肝挖出來扔掉!
「何人在此喧嘩?」
就在這時,一道悠然帶著幾分惺忪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遠的花樹晃,掉落浪漫的花雨。
在這唯的景象中,「咚」的一聲,一道紫的影掉下來。
他踉蹌兩步,將烏黑的長發甩到後,晃晃腦袋站起來,於花叢中出一張比花更漂亮的臉。
青梧無語。
怎麼回事兒這位六皇子殿下。
每一棵樹上都長著一個司玄承?
聽的時候他在樹上睡覺,要收拾人他又在樹上睡覺。
是偌大的皇宮,都沒有屬於他的床嗎?
「六皇子殿下。」
蘭昭儀的臉也微微一變,倒沒多恐懼,只是抬抬下:「你怎麼在這裡?」
「皇祖母誕辰,本王當然要宮慶賀。」
酒壺不離手,滋滋地喝了口酒,司玄承風流落拓地分花拂柳而來,勾起角:「前朝實在無聊,本王找個地方睡一覺。」
說著,舉手優雅又隨意地行了個禮:「原來恭親王妃也在,見過皇嬸。」
「臭臭。」
青梧皺鼻子,嫌棄地後退兩步,把臉埋在秋水的後背上:「你臭!」
司玄承的面僵了一下,抬起闊袖聞聞。
沒錯啊,是翠煙閣新出的香料那纏綿繾綣的味道,混合著酒香,好聞得狠!
哪裡臭了?
「皇嬸說笑了。」
他角微,似笑非笑:「本王上這可是上好的兒香,哪裡臭了?」
聽得蘭昭儀鄙夷地退了一步。
早就聽說這位六皇子殿下,眠花宿柳,整日沒個正行。
太后壽宴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還帶了一兒香回來,簡直荒唐!
「就是臭臭!臭死了!」
青梧沖他扮個鬼臉,像是無法忍耐似的住鼻尖,大聲道:「你好臭啊!」
司玄承就很氣。
偏偏這時候蘭昭儀不耐煩至極,扇扇帕子:「本宮不管什麼香臭的,恭親王妃,你這奴婢竟然敢頂撞本宮,就該宮規置。」
「來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