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忽悠皇帝
“白心染,你別欺人太甚!”聽到白心染的挑釁,白心碧從地上爬起來,或許剛纔摔得有些疼,把的臉都摔變形了,看起來有些猙獰,就跟鬼俯似的,指著白心染的手都在發抖,說出來的話更加口無遮掩,就差真的潑婦罵街了,“你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嫌棄的廢,你的存在就是對我們白家的侮辱,你是煞星轉世,是會給人帶來災禍的災星,就憑你這樣的,你還好意思出現在百家、甚至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不就嫁給了承王嗎,有何好了不起的?時間男子本就博,承王他現在是被矇蔽了眼,才一時寵你,你以爲他會寵你一輩子嗎?別癡心妄想了!你這樣的人早晚都會被休棄的,到時候承王府不容你,我們白家更是不會容你,你就慢慢的等死吧?”
聽著那一句句惡毒帶詛咒的話,白心染漸漸的瞇起了雙眼,冷從眸底劃過,哀嘆、同、傷痛……
世間最痛苦的是什麼?有些人或許會說是人間的背叛,或者是人間的有緣無分。
可是在看來,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親的冷漠和無。
人與人最近的距離是脈相連,可是兩世爲人,卻沒有會到半點這種脈相連帶來的親暱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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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長得貌如花,可心卻醜得讓人無法直視,哪怕就算讓去解剖的心,都覺得噁心,那一定是一顆畸形扭曲的心!
這和同時從孃胎中出來的。在孃胎裡,們好歹一起也度過了十個月,在襁褓中,們好歹也被人同時呵護關。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幸而‘白心染’已經不在人世了,若是還活著,當面對著這一張張惡毒又噁心的臉,會如何做想?
慶幸,慶幸‘白心染’早早的解掉了,否則……也只會痛苦的死去!
“呵~罵得好!”白心染笑著稱讚,但那眼底卻始終卷著一冷氣,那是從心底生出來的厭惡。
對、對白家,沒有什麼恨與不恨,畢竟不是白家真正的‘白心染’。有的僅僅是厭惡罷了!
但是——
若是有人欺負、辱罵、甚至想除掉,那又另當別論了。
不是柿子、更不是草包廢,是人,是有著尊嚴的人,憑什麼讓這些不是人的東西欺負、打、甚至陷害?!
因爲那一聲嘲諷似的輕笑,白心碧猩紅著眼,就差撲上去將白心染給撕了。
白心染笑著笑著走了過去,在白心碧捉不要做什麼的時候,突然一腳凌厲的踹向了白心碧的肚子——
“唔!”重落地的聲音,外加人沉痛的悶哼聲。
朝著那仰面朝天的人靠近,白心染一把將襟狠狠的拽住,俯凝視著那表痛苦的臉,眸底兇乍現:“臭娘們,老孃不發威,你們還真當老孃我是白癡傻子?告訴你,這一腳是還你當初給的那一耳。看在咱們都姓白的份上,老孃我就不收你利息了。今日老孃就告訴你,想活命就安安分分的做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都當不認識誰。若是你他媽的犯賤想找死,你大可以試試,看誰玩得過誰?信不信,老孃我現在都敢一刀將你給捅了?”
敢耍潑,就敢耍狠,敢惡毒的辱罵,就敢兇狠的威脅,當蛇蠍小姐,就做土匪王……要是再不給這些人一點厲,下一次,別人都敢在頭上拉屎了!
一個傻子突然變了一個兇神惡煞的惡婦,這轉變對白心染來說,一瞬間就可以做到。
可是要外人接這樣翻天覆地似的轉變,別說馬上就可以接,就算給對方幾個月、幾年時間來適應,怕是都接不了。
而此刻的白心碧,也是接不了的人之一。
瞪大著雙眼,猶如見到厲鬼一般的哆嗦著,下脣被自己牙齒咬破了都渾然不知,那蒼白的臉上有駭人、有震驚、有不敢置信。
這個像傻子一樣的廢居然能如此同說話……
“啊——”突然的,白心碧尖銳的了起來,連白心染都沒反應過來,就見地上的人突然發狂一般,不知道什麼地方來的力氣一把將推開,隨即撲了而來,且面容帶著恐懼的尖聲道,“你這個妖怪!你不是白心染,你是妖怪!我打死你這個妖怪,竟然還如此恐嚇我!”
白心染那是真的沒反應過來,誰他媽知道對方突然就發瘋啊?
被白心碧推了一把,沒穩住,倒在地上,然後就看到一個張牙舞爪的人撲了上來。脖子上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屈朝上著的白心碧頂去——
白心碧雖然看起來比白心染個子要高、形也更潤,可畢竟從小到大隻會在家中繡花鳥的大小姐,比起常年在山中背水、砍柴且練武的白心染來說,就只能算個繡花枕頭。
而白心染是下了狠的拿膝蓋頂肚子,頓時白心碧一臉痛,連掐人都顧不上了,雙手捂著肚子就倒在地上打滾……
“王妃——”
“王妃——”
影和殷杜的聲音同時傳來。
在白心染還來不及自己爬起來的時候,影已經手將扶了起來。
待白心染站定,素手突然一抖,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出現在手中,明明是天白日,可那小刀卻閃著森森的白……
“影!”白心染雙眼被那白晃了一下,立馬將影喝住。
影面無表的看著,很老實的說道:“王妃,想殺你。”
殷杜雖然沒有去扶白心染,可也冷著臉指著地上痛苦的白心碧附和道:“王妃,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故夢居’殺你!”
兩人都是用的‘殺’字,且殷杜和影之所以會趕過來,那是看到了白心碧對白心染了手,而且此刻白心染脖子上有一破了皮,正往外溢著珠子,那是被白心碧用傷到的。
就憑這一點,兩人都有理由直接將地上的人給殺了。
白心染瞇著眼睛,鄙夷的搖了搖頭:“就憑,還殺不了我。”
“可是你傷了!要是爺知道了,定是會生氣的。”殷杜擔心的說道。比起鬧事殺人,他更怕自家爺生氣的樣子。
白心染吸了兩口氣,就打算帶著倆跟班離開。畢竟這地方是皇上的地盤,而且近日來的人又多,好在現在大家都在宴堂裡欣賞舞姬表演歌舞,沒什麼人到這邊。
剛轉,就頓住了腳步,一臉驚訝的看著來人——
只見偃墨予同好幾名男子正朝他們走來,其中一位是剛纔見過的太監,那個德公公的,另外有一人,穿明黃的袍,頭戴金冠,服上栩栩如生的金龍十分顯眼——
而自家男人突然加快的腳步,走到前,低頭冷冷的看著的脖子。
“發生了何事?”冷冽的嗓音沒有一溫度,就是那張臉也如同覆冰一樣冷得讓人心中發。
白心染嘟了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要是沒看錯,他後跟著過來的某一人應該就是皇上,雖說沒跟這種大boss打過道,可以前電視看多了,自然也知道這種國家級的boss人不是好相的。
看著心虛的小樣,偃墨予緩了緩神,指腹放在脖子傷的附近,眼底閃過一心疼。“疼麼?”
這人,一點都不惜自己。
“不疼。”白心染搖頭。沒氣到爲了一點小傷就嗷嗷。
後面的幾名男子已經走到了他們邊。
只見拿著拂塵的德全上前一步,朝白心染低聲喚道:“承王妃,皇上來了。”
那意思就是讓前去行禮。
白心染有些木訥起來。雖說影有教過一些規矩,可是當真實施起來,突然就覺得彆扭。不是害怕,是彆扭。
“寞怕。”看出的不自在,偃墨予牽著的手轉走向後幾人,順便在耳邊低語了幾句,告訴那幾人的份。
白心染了腰板,走到幾人前,朝幾人標準的行了一禮:
“臣婦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奉德王。”
“平。”威嚴十足的嗓音從那道明黃影上傳來。
“謝皇上。”白心染低眉順眼的站起了。
影和殷杜也走上前在幾人面前單膝跪下行禮。
夏高擡手讓兩人站到一旁去,而他則是擺著一張標準的皇帝臉,嚴肅的看著白心染。
“發生了何事?”
而這時,白心碧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前出現的幾人讓連上的痛都顧不上了,趕過來跪到幾人面前:“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奉德王、參見承王。”
看著眼前裳褶皺、頭髮凌的子,再看看那兩張相似的容,幾名男人詫異的同時,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承王妃,可是你那嫡妹白心碧?”夏高揚眉問向白心染。
“回皇上,正是。”
“你們姐妹倆再此做何?爲何會弄的彼此狼狽?”
“回皇上,我們姐妹倆多日不見,一見面就分外興,於是就在此切磋了一下武藝。沒想到皇上會來,讓皇上和太子、奉德王看笑話了,臣婦懇請皇上恕罪。”白心染低著頭,嗓音溫又平緩。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會信,偏偏說的坦然鎮定,彷彿兩人之間打的那一場架是真的表現們姐妹深。
好幾個人都將頭扭向一旁,不著痕跡的了角。
特別是夏高,雖然龍袍裹、威嚴霸氣,可那目卻是帶著三分笑意。
從影那裡聽過不有關這子的事,心裡也一直想著要見一見這個‘兒媳’,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有幾分與衆不同。
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嚇得哆嗦了,可非但沒一張和侷促,反而在他們面前都說著鬼都不信的話。
再看一眼那明顯張和慄不安的白家二小姐,夏高突然覺得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把指婚給承王,否則還真是丟近了他們皇室的面。
“白心碧,起吧。”畢竟是大學士府的千金,又是尚書府的兒媳,夏高也沒給太多冷臉。
“謝皇上。”白心碧哆哆嗦嗦的站起,此刻的白皙潔的額頭上有著麻麻的細汗,也不知道是因爲一下見著這麼多人張造的還是因爲肚子上的痛意造的。總是那張臉有些失,白得極爲不正常。
若是平日,已的妝容打扮定是會稍微勝上一籌,可此刻,姐妹倆站在一塊,不管怎麼看,都不如旁的白心染耀眼。
至面上的表就讓人喜歡不起來。
夏高也沒多看一眼,再次將視線落到白心染上:“想必你們姐妹倆已經敘完姐妹了。承王妃,你隨承王一道,跟朕來。”
說完,他揹著手威風凜凜的轉就走了。
“……?!”白心染眨了眨眼。這是要請去‘喝茶’的節奏?
轉頭看著自家男人,想求解答。但偃墨予只是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牽著的手繞過太子和奉德王就跟著夏高走了。
而德全也趕跟了上去。
主子們都走了,影和殷杜也不敢久留,朝太子和奉德王行禮告辭後,也趕追了上去。
白心碧同樣朝太子和奉德王施禮告辭。
太子夏允浩幾乎看都沒多看一眼,直接揮手讓趕離開。
視線卻落在那離去的一抹倩影上,狹長的眼微微瞇一條細,眸微閃,神未明。
而奉德王夏禮珣在看著白心碧離開的背影,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嘲諷。
“老二,不都說承王娶了一名聾啞爲妃麼?依本宮之見,這承王妃與傳言相差甚大啊。”夏允浩突然嘆了一句。
夏禮珣微微揚了揚下顎,隨著夏允浩的視線看了過去,角勾勒,似玩笑的問道:“怎麼,難到皇兄的口味也變得同承王一般了?”
夏允浩收回視線,眸有些冷:“老二,本宮和承王關係尚好,你可別趁機挑撥我們之間的。”
聞言,夏禮珣輕抿薄脣,嚼著某種讓人捉不的笑意,傲然的著背脊大步離開涼亭。
留下夏允浩一個人站在原地,見人都走了之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針對的是誰。
那帶有幾分的俊臉,此刻晦暗無,像是佈滿了霾。
……
寬敞華麗的廳堂裡
白心染無暇顧及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有些不解的看著上方威風八面的中年皇帝。
還以爲把他們夫妻倆來做什麼,結果卻讓人把家男人給攆到了外間的屋子,讓單獨的杵在這裡面對皇帝異樣的眼。
這中年大叔到底要做什麼?
“德全,給承王妃看座。”夏高坐在高位上方朝德全淡聲吩咐道。看向白心染的目也微微收斂了幾分嚴肅,出了幾分和。
“謝皇上。”白心染給他行了一禮,也沒客氣,在德全搬來凳子時,很乾脆的坐了下去。
夏高又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白氏,你的事朕已經全部知曉,對於你之前的裝聾作啞,朕想知道是何緣由?”
“……?!”白心染愕然。怎麼,這皇帝是要挖底細?
問題是跟他無親無故的,挖的底做什麼?
“皇上。”突然冷麪的了一聲,完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貌似的有些失禮,於是趕站起了,朝夏高行禮恭敬的說道,“臣婦自在山間長大,不懂禮數,若是對皇上您有無禮之,還請皇上莫要責怪。”
夏高輕點下顎:“無妨,今日朕召見你,也只是想同你說說話,朕知道你不懂規矩,你只管如平日那般就可,朕先赦免你無罪。”
聞言,白心染鬆了一口氣。有了這顆定心丸,自己也了幾分拘謹。
正了正神,從容的迎上夏高意味不明的視線,說道:“皇上,請恕臣婦直言。早前裝聾作啞並非臣婦本意,實乃世所迫,這一點,有我家王爺可以替我作證,並非是臣婦有意瞞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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