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狡猾的蜀中王

“殷！”慕容素素大喊一聲並準備上前助陣，突然從旁邊跑來一名衙役手快的將拉住。

“慕容姑娘，你小心！”

“小四，你怎麼傷了？”慕容素素定眼一看有些驚訝，衙門裡的人基本上都悉，這個小四的衙役平時跟殷走得近，兩人經常一起當班。見他手捂著口，慕容素素趕扶著他到牆角坐下，然後手指著那邊打架的人問道，“是不是那個男的把你打傷的？”

小四的衙役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長相一般，只是子有點憨厚，聽慕容素素問起，他趕點頭，“慕容姑娘，那人好生兇惡，也不知道我們如何得罪他了，他突然就上來給我一掌……咳咳咳……”

“小四，你別急，慢慢說。”慕容素素一邊安他一邊觀察那邊的兩人。殷的武功極好，看樣子蜀中王也沒佔到上風，這會兒反倒不擔心他們兩人，反而擔心這個小四，萬一他回衙門說起這事，衙門肯定會追究的。

小四這才道出事經過。

原來他和殷正巡街，蜀中王突然衝出來，不問青紅皁白就給了小四一掌，然後還調戲殷，說讓殷陪他玩樂。

慕容素素聽完，腦門都黑了。昨夜看到蜀中王前來，就有不好的預，替殷擔憂了一晚上沒發現什麼不對勁，都差點打消顧慮了，可沒想到蜀中王當真是衝著殷來的，這一大早就纏上殷，還敢說他沒有目的？

“小四啊，我跟你說，這人是我們的一個朋友，跟殷也認識，可能是很久沒見面了，所以跟殷開了個玩笑罷了，你可別誤會。”也管不了打架的兩人，只能暫時安無辜捱打的小四。畢竟小四是衙門的人，萬一衙門追究起來會添很多麻煩。不爲蜀中王考慮也該爲夏之晨考慮，他這次來燕西國明顯就是著來的，要是被人發現他的份，總歸不大好。

小四指著打架的兩人，有些不大相信，“慕容姑娘，你看他們倆……”

慕容素素趕笑道，“沒事的，他們許久沒見，不過是切磋武藝罷了。你沒看到嗎，他們打了半天也不見誰傷。”

正說著，那邊的夏之衡突然手捂著胳膊，一臉怒氣的朝殷咆哮，“該死的東西，你竟敢傷我？！”

小四眼都嚇直了，要從地上爬起來，“不行，這人太兇了，我得回衙門裡找人來。”

“唉唉唉！”慕容素素哭笑不得的把他拉住，從懷裡出一錠銀子，“小四，你別急，只要殷沒事就好了，就讓好好教訓那人吧。來，這點銀子給你驚，順便去看看大夫，看有沒有什麼大礙。”

說著話，把小四攙扶著往大街上走，而且走得飛快。

看樣子，殷是不會有事的，只要不是殷傷，砍死那蜀中王都不覺得可惜。這人從第一次認識時就可惡得讓人咬牙切齒，這麼多年了，他沒一點改變，反而變本加厲。

手捧著一大錠銀子，小四有些傻眼，被慕容素素拉著飛跑，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拉走了小四，慕容素素又向他再一次解釋只是誤會一場，直到小四說不會回衙門說話才鬆了一口氣去找殷。

而在小巷裡打鬥的兩人，越加激烈，誰都不肯服輸。

兩刻鐘的功夫，夏之衡眼都紅了，整個人像暴怒中的獅子般，恨不得把傷自己的孩給撕來吃了。他意外的不單是殷的長進，那手就連他都不敢掉以輕心，更讓他怒不可遏的是自己了傷，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哪裡得了這樣的打擊，而且傷他的人還是從小被他欺負到大的孩。

“殷，你想死是不是？！”小巷裡時不時會傳來他的咆哮聲。

殷手握著衙門給他們配備的大刀，也不主攻擊，但只要夏之衡一靠近，就會還擊，打了兩刻鐘，夏之衡連一頭髮都沒到。

對於男人那張吃人的臉，從頭到腳都沒正眼看一眼，更別提和他說話了。

“殷！”慕容素素返回去的時候兩人已經停了手，夏之衡右手胳膊上的料有一道口子，手臂下方的地面上還有滴，而殷手執大刀冷漠的提防著對方舉。

“蜀中王，好好的你惹殷做何？”對夏之衡的傷勢慕容素素就不在意，這點傷反正也死不了人，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他的出現會不會影響到殷的生活。

爲了這個男人，殷自離鄉背井，就是想擺他。如今殷雖然遠離家鄉，可生活平靜，靠司徒睿霖的關係給在衙門裡謀了件差事，儘管衙門不收子，可殷也靠自己的本事在衙門立了足。

現在再一次面對蜀中王，最擔心的就是殷會不會又再一次離開。如果不在蜀夏國和燕西國，一個孩子跑到其他地方要如何生存？

對慕容素素的質問夏之衡本沒放在眼中，兇狠的目死死的盯著殷，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不甘心，至於爲何不甘心，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哼！走著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咬牙切齒的放下狠話，夏之衡捂著傷的手臂帶著一暴戾之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你沒事吧？”慕容素素趕拉著殷檢查起來。

“沒事。”直到腳步聲走遠，殷才面無表的應了一聲，同時將大刀回刀鞘中。

“走，我們先回去，剛剛我讓小四幫你告了一天假，今日你哪都別去了，好好在家待著。”慕容素素主的拉著往回家的方向走。有蜀中王在，肯定不能再讓殷離開他們的視線了。瞧那人的樣子，一定還會找殷麻煩的。

回到家，夏之晨正冷臉坐在堂屋，見兩人回來，目跟刀一樣剜嚮慕容素素，“一大早去哪了？”

慕容素素讓殷先回房，看著殷回了屋這才前去解釋，“我不過就出去了一會兒，你急什麼急？一大早的就給人臉看，你存心吵架是不是？”

“過來。”夏之晨冷聲下令。

儘管看不慣他的霸道，可慕容素素還是走了過去，剛挨著他就被扯到他上。上半趴在他膛口，也氣呼呼的看著上方的冷臉，“做何啊？”

“懲罰！”夏之晨哼了一聲，低頭重重的堵上了的脣。還以爲會伺候他起牀，可醒來就發現本不在家，氣得他差點都要掀屋揭瓦了。要不是看在給他準備好了早飯的份上，他鐵定咬死。

慕容素素也沒推開他，任由他發泄似的抱著又咬又啃。

直到夏之晨把自己的邪火給勾起來了，他才放開，伏在馨香的頸項中息，“今晚同我睡一屋可好？”

慕容素素瞪眼，想都沒想到的拒絕道，“不要！”

他們睡一屋會發生何事用腳板都能想到，願意給他好看願意讓他住在這裡，可沒說過願意把自己給他。

夏之晨俊臉又冷了起來，捧著的臉看著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問道，“我等了五年了，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慕容素素臉紅的都想找柱子撞死過去，“誰讓你等了？就你這樣的難道還找不到人？”

一聽這話，就知道小心眼犯了，夏之晨是有氣都不知道怎麼發泄，捧著的臉又是一頓狠親，“我只想要你！”

等把人親的暈暈乎乎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命令，“今晚必須到我房裡來，你若不從，就休怪我不客氣！”

“……？！”慕容素素撇著，連哭都哭不出來。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將不不願的樣子收眼中，夏之晨心裡一發狠，索將推開，轉過揹著開始生悶氣。

他不會收回自己的話。要他等到親，本就不可能！

要不是跑了，早在幾年前他都把辦了，現在想拒絕他，門都沒有。不管願意不願意，他都得把拿下，省得夜長夢多。

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慕容素素咬著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招誰惹誰了？明明是他自己提不要臉的要求，結果他自己反倒先氣上了，這還有天理麼？

不知道是手賤還是怎麼的，上前用手指了夏之晨的背。

只不過夏之晨像是覺不到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慕容素素臉一沉，“哼！不理就算了，氣死你最好！”說完，轉跑了出去。本來是想跟他商量殷的事來著，結果這人太不好伺候，讓一點要跟他說話的心都沒有。

夏之晨轉，臉都是黑的，“……？！”這人就不知道哄他麼？他大老遠的找，難道就不該，不該主投懷送抱？也不想想他守如玉到底是爲了誰！

慕容素素正準備去殷房裡，突然聽到大門被人拍響，於是趕過去開門。

看著門外兩名衙役，趕堆著笑問道，“兩位小哥可是來找殷的？實在抱歉，今日殷子有些不適，我讓先在家休息，也讓小四幫告了假的。”

因爲平日慕容素素經常去衙門給殷送飯，衙門裡的人都對悉，把當做殷的家人，所以見到慕容素素，兩名衙役態度很溫和。

其中一名衙役說道，“是這樣的，慕容姑娘，我們呢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來請殷去衙門一趟，聽說今日殷傷了人，對方已經把殷告上公堂了，知府大人想讓殷去衙門過審，當面問清楚事因。”

聞言，慕容素素睜大眼，“有人把殷告上公堂？”問完之後，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頓時更加傻眼。難道是蜀中王去衙門告的狀？！

衙役似是很爲難，“是啊，慕容姑娘，這件事關係著衙門的清譽，對方非說殷蓄意傷他，知府大人也很難辦，你還是讓殷趕去衙門一趟吧，孰是孰非當堂對質就清楚了。”

就在慕容素素想著解決的辦法時，殷突然走了出來，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只是面無表的對著兩名衙役說道，“走吧。”

說完，還最先走出去。兩名衙役見狀，趕跟上了。

慕容素素想拉都來不及了，腦子裡糟糟的，想都沒想的就往堂屋跑去——

“夏之晨，不好了，出事了！你趕去救殷！”

……

衙門裡，夏之衡正高傲的坐在椅子上，傷的手臂已經被包紮過，白布條上還能清晰的看到跡。公堂上，知府大人也嚴肅的坐在椅子上，臉明顯不好看。

堂下所做的男子一大早就來擊鼓鳴冤，說是衙門裡的衙役對他行兇，把他砍傷了。還當著看熱鬧的百姓說他們衙役濫用職權、草菅人命，他聽聞消息趕把人請到了公堂，也大夫給此人看過傷，的確是了刀上。

對方不僅擊鼓告狀，還說得有頭有據，他們衙役就一個人，就是那個殷的孩。也正是因爲，他纔不敢掉以輕心，趕讓人去把人來。

別人不知道殷的來歷，他還是有所耳聞的，聽說殷是沐侯府舉薦到衙門的。他們衙門裡有人當值，已經不是什麼了，殷沉默寡言，平日表現也極好，做事認真負責、乾淨利落，最初他還有意見的，但後來見做事勤懇，也就將留了下來。

在他看來，殷的子是很冷漠，可是做事還是很值得稱讚的，現在說蓄意傷人，他都不信。再看堂下坐著的男人，儘管儀表堂堂、瀟灑出衆，可那趾高氣昂、耀武揚威的臉，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他有十把握這人是故意來衙門找事的。

很快，殷同幾名衙役一同到了公堂。

“卑職見過大人。”跪在堂下，殷抱拳向上方的知府大人行禮，對於旁邊坐著的某爺就沒看一眼。

知府大人也沒拐彎抹角，直接指著坐在椅子上的夏之衡問道，“殷，此人狀告你行兇，還說是你砍傷了他，可有此事？”

“是。”殷低著頭，冷漠的聲音承認得很乾錯。

聞言，知府大人都有些傻眼了，似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進行了。他還等著殷否認然後把那趾高氣昂、蓄意污衊衙門清譽的男人給拖出去打一頓板子呢。

“殷，你爲何要傷他？”知府大人有些怒。一來跟沐侯府的關係讓他不好理，二來傷人的事若傳出去，衙門的威信何在？平白無故傷人，就算不是衙門的人，是普通的百姓也會被人譴責的。

對於知府大人的責問，殷沒半點回應，跪在地上的低著頭，一不就跟木頭樁子一樣。

“殷，本問你話呢！你爲何要傷他？”知府大人在此問道，神嚴厲起來。如今沐候還未歸京，他拿這件事該如何辦？

殷擡頭，面無表的看著他，臉上無畏懼的神，甚至果斷的開口，“殷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大人秉公理，殷願服罪。”

“……”知府大人了眉心，似是不知道該怎麼理了，從大椅上站起來繞過桌子在面前來回的走來走去，“你、你……你讓本王如何置你？！”

罰？萬一侯爺回來知道此事還不得找他麻煩？

放過？可剛剛那人在外擊鼓的時候有那麼多百姓看著，怎麼放過？

更何況，那趾高氣昂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人！

“大人，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就在知府大人爲難又無措時，一旁看戲似的夏之衡突然說話了，倔傲的俊臉上帶著一抹邪氣，似笑非笑的樣子。

知府大人朝他走了過去，放下段對他拱手，堆著笑說道，“這位公子，殷是有不對的地方，本願替殷向公子賠禮道歉，還希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同殷計較。殷雖然是我們衙門唯一的子，可平日裡做事勤勉，對一方百姓也付出不艱辛。希公子能給本一個薄面，讓此事過去吧，只要公子不計較，本願多補償公子。”

“不不不……”夏之衡突然出一指搖了搖。

知府大人臉微變，“那請問公子想要本如何置殷？”

夏之衡邪氣的角上揚，盯著地上紋不的孩，倨傲的目閃過一得意，“大人也不必張、更不必爲難。我呢也不是故意不給大人面子，只不過要讓我就這麼放過肯定不行。”

知府大人皺了皺眉，“敢問公子有何想法不妨直說。”

夏之衡擡了擡手臂把傷的地方送到他眼皮下，“大人，你也看到我現在了傷，如今邊肯定需要人伺候，我也不佔大人的便宜，只是想請大人下令讓這個殷伺候我幾日，直到我痊癒爲止。”說完，他還朝知府大人挑了挑眼梢，一副我很大度的樣，“大人，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題外話－－－－－－

有沒有妞想拍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