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夜里就返航了,喻遙睡到自然醒,正好可以下船回家。
原本是想著出海放松心的,到底還是被幾粒老鼠屎給攪和了。
事實證明,就不應該貪那幾十萬的小財,畢竟都不知道靳澤承下一次有空出來陪玩是什麼時候呢。
胡導很快就在國外領完了獎,他一刻鐘都沒有耽誤,買不到即刻出發的直飛機票就干脆訂了轉機的票,總之今天也能抵達國。
所以劇組下了通知,明天一早就出發去下一站的主拍攝地。
目的地是個很貧窮落后的小村莊,那邊四面環山,下了飛機還要坐不路程的拖拉機才能到。
黑布加迪威龍車。
喻遙懶洋洋的躺在男人上玩著手機,正在跟湯以安吐槽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湯以安也氣的不行,揚言這就要立馬惡補名偵探柯南,然后毫無痕跡的把喻遙給做了。
見小姑娘笑的開心,靳澤承心也好,了小巧的耳垂,低聲問道:“陪我一起去公司?”
喻遙立馬坐了起來,就差把“拒絕”兩個字給刻在腦門上了,嘟囔著回答道:“不要,好累的,我想要回家睡覺了。”
“累什麼?”靳澤承嗤笑了一聲,繼續哄著,他嗓音磁,就像是有人用拇指在糙的砂紙上,“在家就不怕被你爸媽上門找麻煩?”
畢竟喻晴肯定不是那麼讓人省心的主。
喻遙知道他話里的意思,鼓著腮幫子回答道:“我才不需要你的保護呢。”
靳澤承真是氣笑了。
語氣中夾雜著半分無奈,“遙遙,我小時候因為你挨的訓還嗎?”
這姑娘從小一干壞事就往他后躲,每次都會可憐的掉眼淚,求他幫自己頂。
比如不小心摔碎了家里新拍賣得來的花瓶、給隔壁的那條大黃狗化了煙熏妝差點沒把四給嚇的心臟病發、趁人小男孩在河里游泳時把他的服給扔了、把泡泡糖黏別的孩子的頭發上……
小的時候簡直就是無惡不作,難怪被冠以“京圈小惡魔”的稱號,整個院里的小孩見了都害怕。
靳澤承為人實在優秀,頂了這些罪,對方也不會多怪罪什麼,畢竟全部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誰。
但有一年暑假,靳老爺子從國外回來,靳澤承照樣為喻遙頂罪后就被老爺子給拉進了書房罰抄《金剛經》。
上千遍,寫的手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老爺子面冷心熱,看見堆疊的厚厚的宣紙,低聲說道:“我知道干壞事兒的事喻家那丫頭,但你知道我為什麼罰你嗎?”
那會兒靳澤承也就八九歲吧。
搖了搖頭,手中的筆卻不停。
老爺子笑了一聲,悠悠的回答道:“自己的媳婦兒管不好,也該罰!”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也喻遙的很,小丫頭片子每次一見到自己,不和其他小孩一樣嚇的話都說不連牽,反而是拿著自己的沒剩幾口的棒棒糖遞給他。
一句又一句的“爺爺”喊著,比什麼糖都要甜。
簡直融進了人心里。
那會兒得知自己的孫子要娶喻遙,他老人家可是雙手雙腳的贊,畢竟當年他就已經想好自己的重孫子重孫該什麼名了。
喻遙最后還是跟著男人到了公司,被安排在靳澤承的辦公室里,也不知道是哪個心的小助理還特意把《無法比擬的》的臺詞本給帶了過來。
蔣遠在會議室里準備著資料,連打了兩個大噴嚏。
“乖乖在這兒待著。”靳澤承要去開會了,臨走前親了親小姑娘的,低聲說道:“表現好的話,晚點兒帶你去蘊南齋買你最吃的椰蓉。”
那東西甜的,也就這小姑娘最吃了。
喻遙一聽有好東西吃,立馬在沙發上坐的筆直,目送著這個男人的離開。
今天一定要做老公的乖寶寶!
畢竟那蘊南齋的東西真的難買的很,幾乎每天都有人凌晨一兩點就拍著隊去買,靳澤承出馬的話,即使東西已經賣了,那老板肯定也會額外再給他做一籠。大風小說
時間走的很慢。
喻遙一邊翻看著爛于心的劇本,一邊打著哈欠,突然想到喜歡上的那個年輕小保鏢,正想去問他要手機里的照片導進自己的手機里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擰開了。
都沒敲一聲門,諸月姌就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喻遙見狀蹙了眉頭。
外面應該是還有靳澤承的助理在的,見這的直接進來也沒有攔,可想而知平日里也一定都是這麼做的。
這的慣會惡心人,在船上還故意說那些惡心自己的話。
總之喻遙對是沒什麼好印象的。
“公司真是好規矩呀,什麼時候員工都能這麼肆無忌憚的隨意進出總裁辦公室了?”
“太太也在這兒呀。”諸月姌故意說道:“其他員工當然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但我是有澤承的特別允許的。”
喻遙用舌尖掃了掃后槽牙,微微瞇起眼反問道:“你這樣在別人老婆面前直呼老公的名字,是想故意來膈應我嗎?”
諸月姌捂了捂,“抱歉太太,我平日里都是這麼稱呼靳總的,一不小心就喊順口了,還您見諒。”
因為個名字而吃起彌天大醋,喻遙也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然而事還沒完,面前這人突然換上了一副高高在上的臉,炫耀似的說道:“畢竟靳總在國外開拓市場的那兩年,都是我在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將最后“日日夜夜”四個字咬的極為刻意。
喻遙笑了一聲。
靳澤承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
但這的故意來這麼惡心,也不想溫的裝什麼大度妻子了,直接拿起手邊一個小茶盞朝著人砸去。
沒怎麼到,但茶盞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還是讓人膽戰心驚的。
外面的幾個書面面相覷,猶豫著要不要去查看一下。
喻遙深呼吸了一口氣。
好像自從在船上被綁了一次后,就有些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諸月姌不是喻晴那個段位的,還就怕喻遙不生氣,見地上碎了的陶瓷片,在角落里默默上揚起了計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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