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第58章 一場鴻門宴

《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第58章 一場鴻門宴

蕭玉琢手心發,忍不住,“沒看清,你再寫一遍。”

竹香挲了指尖,又寫了一遍,“十五娘就是這麼寫在婢子手上的,還代婢子也要這般告訴郡主。”

蕭玉琢不由皺眉。

竹香寫在手里的是個“紀”字。

所認識的有姓紀的人麼?亦或是蕭家來往的人中地位低下的有姓紀的人麼?

“稟郡主。”門外忽然有丫鬟說話。

蕭玉琢正遍想沒有頭緒,聞聲就丫鬟進來。

“郎君遣了小廝前來傳話。”丫鬟行禮說道,“郎君代,今晚廚房不用備飯,郎君要攜娘子前往第一樓用膳。”

嗯?

蕭玉琢一愣,“是有什麼宴席?還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梅香連忙去翻自己記錄在案的重要日程,“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呀?”

傳話的小丫鬟搖頭不知,“郎君沒有代。”

蕭玉琢點頭下去。

“郎君近來愈發喜歡小廚房的飯食,大廚房簡直要閑置了。”梅香笑嘻嘻道,“自打那次在正院兒里用了飯以后,郎君連在外應酬的時候都了許多呢!”

蕭玉琢點點頭,景延年看著威風霸氣,是個鐵骨錚錚的大將軍,骨子里其實就是個吃貨!

男人在外頭應酬不奇怪,夏朝民風算得奔放,子應酬也不鮮見。

可他和郡主兩人的關系……帶一起在外用膳,還從來沒有過。

略晚些的時候,景延年竟親自回來接出門。

他出外一般都是騎馬,第一樓并不遠,他倒是陪坐進了馬車里。

他一雙波流轉的黑亮眼眸,一直落在上。

蕭玉琢好生不自在。

“是妾哪里打扮的不妥當?”

景延年微微一笑,“太漂亮算不算?”

嗯?蕭玉琢驚得險些被一口茶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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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從景延年口中說出來的麼?他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麼?是他風了?還是哪個圣穿越了?

“我在興化坊養有外室,是怎麼回事兒?”景延年挑眉問道。

蕭玉琢這才把那一口茶咽了下去,原來是吵后賬呢?

穩了穩心神,輕咳一聲,“郎君大可放心,我以往善妒,如今重新溫習了三從四德,倒也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人。郎君若是有了外室,想養在外頭,那就繼續養著。若是有了子,那就接回家里來,我不是……”

“蕭氏!”景延年一把鉗住蕭玉琢的脖頸。

原本輕松玩笑的氣氛,霎時間變得生凝滯。

蕭玉琢被他扼住咽,幾乎要不上起來,用力拍打著他的手。這人是不是有病?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景延年俊臉原本還帶著淺淺笑意,這會兒卻黑沉沉的布滿翳。

“有些話,過了腦子再說。”

景延年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出來的。

蕭玉琢臉面漲紅,簡直要被他掐死,這會兒顧不得什麼氣節,連連點頭妥協。

景延年這才放開了手,冷哼了一聲,不再看

“不就是一句玩笑話麼?”蕭玉琢著脖子,輕聲嘀咕了一句。

景延年冷冷看了一眼,“有些玩笑,開不得。”

蕭玉琢皺眉看他,見他面上濃濃的不悅,不敢再多言招惹他。

馬車在第一樓外頭停下,景延年縱跳下馬車,甚至都沒等

竹香扶著走下馬車的時候,左右看了看,瞧見景延年離得甚遠,才在耳邊小聲說道:“我在軍營里頭,曾聽人無意中提及過,將軍表面不在意,其實打心眼里還是介意父親這回事兒的。”

蕭玉琢微微一愣,狐疑的看向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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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夫人未婚先孕,公主開恩回了莊子上。將軍是被生下來的,原本是要將他認到舅夫人家里,可后來景夫人卻又舍不得。”竹香小聲與說道,“將軍小時候沒人冷眼,據說他會走路起,便因為人說他是沒爹的野孩子跟人打架……”

蕭玉琢抬眼著他行走在前的高岸背影。

他一本事莫就是小時候人欺負練就出來的?看起來他為人剛,卻也在意那般晦暗不幸的年?

是了,這些事其實早該想到,是一直沒有想著要跟他好好過下去,所以才忽略了吧?

“景夫人原先就是伺候長公主的,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兒,說不定如今還能是郡主的嬤嬤呢。”梅香也在一旁扶著蕭玉琢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蕭玉琢輕聲問。

“郡主還沒出生,景夫人就搬到莊子上了。長公主問那男人是誰,卻也不肯說,長公主生氣,就不許人提這回事兒。”梅香說道,“婢子是家生子,也是從阿娘們哪里聽說的。”

蕭玉琢這才明白,難怪景夫人喜歡,對好。多半是念著母親的恩,雖說早已不是奴籍,可當初未婚先孕,不守婦道,阿娘為長公主,便是打死也使得。

阿娘放了生路,還解了奴籍,這恩足矣記一輩子了。

蕭玉琢轉而想到當初郡主鬧著要嫁景延年的時候,長公主會是個什麼心

長公主乃是天之驕,也唯有在自己兒面前才會低頭服吧?

“噓——”走在前頭的景延年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蕭玉琢。

蕭玉琢一愣,抬頭看他,見他似乎側耳在聽著什麼。

竹香也在側耳傾聽。

蕭玉琢豎起耳朵,卻是什麼都沒聽見。

打量景延年臉上的濃濃不悅似乎已經散去了不便大著膽子躡手躡腳走到他邊,低聲咬耳朵道,“聽什麼?”

景延年看一眼,曉得聽不到,便手攬住,攜著他又靠近了幾步。

他抱著走路,竟然一聲音也無。

第一樓的雅間果然是清雅的很,小二在樓下吆喝招呼的聲音幾乎打擾不到二樓,珠簾翠植掩映之下,二樓恍如被綠植托起的空中樓閣。

離得近了,里頭人的說話聲,便聽得清了。

“我養外室算什麼?還不是因為我娘管的太了?爹爹你說,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的像話麼?”

這聲音好生耳,莫不是韋七郎的麼?

有沉穩的嗓音輕咳了一聲,或是其父。

“再說了,連景將軍那般人尚且養外室呢?爹您說是不是?”當真是韋七郎的聲音,他爹并不理他,他自己倒也說得歡暢,“爹你是沒瞧見,景將軍的外室漂亮的,我過那車窗瞧得真真的!比翠微樓的頭牌好看多了!唔不是,也不單是漂亮,是那渾的氣質,人看著心難耐!”

“逆子還不住口!”韋七郎他爹終于忍不住怒喝一聲,“你當景將軍為何請我吃飯?多人想請他吃飯,他尚且推不肯赴宴!”

韋七郎嘿嘿一笑,“自然是我爹了不得……”

“呸!你以為你故意在坊間散布流言,人家不曉得是你做的?”韋父似乎給了韋七郎一掌,“這是一場鴻門宴!”

“教訓兒子就教訓,怎麼還起手來?”夫人極其不悅的聲音。

這是韋夫人也來了嗎?

蕭玉琢忍不住看了景延年一眼。

韋七郎卻又開口了,“鴻門宴?那您還來?還帶著我還有我娘都來?有你這樣的爹嗎?”

“我能不來嗎?”韋父怒道,“他若在圣上面前給我個小鞋穿,你我都得完蛋!”

“那……那可怎麼辦?”婦人慌的聲音。

“我打聽了,景將軍為人磊落,不是那背后使壞的人,今日若是能他氣兒順了,這事兒,也就了了……”韋父說道。

聽到這兒,景延年大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了蕭玉琢一眼,咳了一聲,加重腳步聲,向門口走去。

屋里的人聽到靜,紛紛住

景延年來到門口,便聽到韋七郎諂恭維的聲音。

蕭玉琢頓覺好笑,當他看到自己就是景延年那“外室”的時候,會是什麼表

景延年大步進門,行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像是等著蕭玉琢。

蕭玉琢在丫鬟攙扶下,也邁步進來。

韋七郎猛一抬眼看見,“這……這不是……”

他皺起眉頭,嘀嘀咕咕,“景將軍請爹帶著夫人,自己卻帶了外室,這不是故意臊我韋家麼?”

韋父拿胳膊肘猛撞了他一下。

韋夫人許是對兒子口中的外室好奇,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這麼一看,就是一,“郡、郡主……”

蕭玉琢面無表的沖點頭。

若不是丫鬟扶著,韋夫人簡直要倒在地,兒子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是外室……教子不嚴,真是要坑死爹呀!

景延年行至主位,握住蕭玉琢的手,一同在食案后落座。

“韋大人不必客氣,都坐吧。”景延年緩聲說道,面如常,一張俊臉上全然看不出緒。

韋七郎一家卻尤為張,特別是在韋夫人認出蕭玉琢之后。

韋七郎簡直如坐針氈,跪坐在腳踝上,不安的扭來扭去。

景延年只當沒看見,招手人上菜。

酒菜上桌,歌舞伎也抱著三弦二胡的上前來,在雅間場中彈唱跳舞。

景延年不時不時的還舉杯和韋父說上兩句,態度平平常常,好似本沒有別的用意。

可他越是這樣,韋七郎一家就越是不安。

一曲畢,韋父終于坐不住,“小兒不懂事,若有得罪將軍的地方,還將軍能大人大量……”

景延年看著韋父,倏爾笑了起來,“韋大人說哪里話?韋夫人教子之嚴謹,長安城里誰人不聞?”

韋夫人臉上訕訕,低著頭不敢說話。

韋父跟著陪笑,“將軍真是說笑,拙荊只有這麼一個嫡出的兒子,難免多有驕縱。”

見他不肯主提及散布流言之事,景延年抿喝酒,不再說話。

只是那俊臉上的表越發的高深莫測,人心中惴惴不安。

韋七郎到底是沒有他爹城府深,忍了幾忍都不見頭上懸著的刀掉下來,頭一刀頭還是一刀,他索開口道:“久仰將軍大名,更是仰慕將軍已久,可惜從來沒有跟將軍打過道,前幾日和將軍的隨從起了些誤會,韋七在這兒給您賠罪了!”

景延年放下酒杯,呵呵一笑,“哦?韋七郎和我的隨從起了什麼誤會?”

韋七郎皺眉,飛快的瞥了蕭玉琢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呃,這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以為堂堂大將軍和我一樣,在外頭養了外室……實在是不該。”

韋父窘的似乎想開個地爬進去。

韋七郎到沒有多不好意思,“將軍頂天立地,男兒,如何會在外頭養外室?郡主賢良淑德,又怎會容不下妾室?實在是我鄙薄不堪。”

韋七郎垂頭說完,卻不聽景延年有何反應,他忍不住抬頭去看,卻見景延年正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聽說,”景延年終于開口,“你還想跟我家夫人吃茶?”

他這話一出,雅間里的氣氛霎時像結了冰一般凍住。

韋七郎低著頭,沒想到他會再提這茬,心下害怕。

韋父先反應過來,猛的拽起韋七郎的領,手掌一“啪啪——”兩個大耳刮子就甩在了韋七郎的臉上。

韋夫人心疼,卻又不敢吭聲。

“好了。”景延年笑了笑,“韋大人莫生氣,想來也是你我兩家沒什麼往來,所以我今日請了韋大人及夫人前來,就是要聯絡一下,莫說吃茶了,吃一杯酒,一頓飯食也使得,韋大人說是不是?”

蕭玉琢側臉看著景延年,他到當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這麼快就給了韋父臺階下。

韋父連忙拱手稱謝,臉也好了許多。

韋夫人松了口氣,連忙端起碗向蕭玉琢敬酒,“郡主隨意。”自己連干三碗,以示誠意。

蕭玉琢正要應景喝上一碗的時候,雅間的門卻被人猛的推開了。

扇門撞在一旁。

“咣”的一聲。

韋父大驚,還以為景延年客氣只是作假,還藏了刀斧手在外頭,酒碗都手砸在了地上。

卻見進來的并不是什麼刀斧手。

“越王殿下?”韋父詫異。

景延年也從食案后頭站起來,如墨寶石般的眼睛微微瞇起,斂。

“越王怎麼在這兒?”景延年拱手作禮。

進來的男子年紀輕輕,似乎還不及弱冠之年,臉面含笑,步履之間頗有醉態,“我在這里吃酒,就要離開,瞧見景將軍的車架在外頭,所以上來看看,果真是你呀!”

越王是當今圣上的四子,名李泰,生母份不高,生下他之后才封了昭儀。

但他生母長相極為漂亮,他臉型和眼睛肖似其母,男生相,相當妖艷。皇子大多自習武,他上并無氣,剛毅英朗之氣,加之如今才不過十七八的年紀,配上這樣的相貌,越王可謂長安城眾多貴的夢中人。

“越王醉了,還不送王爺回去?”景延年問王爺邊隨從。

李泰卻是擺擺手,“這里熱鬧,我不走,就在這兒喝酒。”

人加了張食案,在景延年左手邊坐了下來。

景延年無奈,只好退居次位,請他上座。畢竟人家是王爺嘛!

李泰往上座挪的時候,踉踉蹌蹌,撞了蕭玉琢一下。

蕭玉琢皺眉。

他卻像是剛看見,“喲,這不是壽昌郡主麼?你怎麼也在這兒?”

景延年抬手握住的手,“我帶夫人出來坐坐。”

“哦——”李泰猛的一拍腦門兒,“景將軍還沒休了壽昌郡主啊?”

蕭玉琢瞪眼,這越王會說人話嗎?是的罪過他還是怎麼滴?

雖然盼著和離,但這話能說,旁人絕不能說!

“越王真是醉了!”景延年臉沉了下來,不悅之氣煞是駭人。

李泰嘿嘿笑著醉跌倒主位之上,“這舞不好看,我要看霓裳羽!”

越王一來,滿屋子都是靡靡酒氣。且韋七郎已經賠禮認錯,蕭玉琢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坐下去。

應酬嘛,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兒。

側過臉對景延年說道:“我出去口氣。”

許是音樂太吵,聲音太小。景延年沒聽清般向邊靠了靠。

蕭玉琢怕他再聽不到,也湊上前去,不經意的,過他的耳郭,“我出去走走。”

越王恰好看了過來,眼眸微瞇,不知是醉態還是瞧見了什麼,揶揄的沖他們笑了笑。

景延年的耳朵可疑的紅了起來,他僵的點了點頭,“酒肆后頭有園子,莫走太遠。”

蕭玉琢悄悄起,帶著竹香和梅香兩個丫鬟下樓向后頭園子走去。

第一樓占地不小,除二樓布置巧如空中樓閣般,后院還有真正的世外桃源。

溪水環繞,穿過假山竹林。翠竹掩映下,泉水叮咚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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