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十皇子出事了。”一個宮驚過后,帶著哭腔大喊,“太醫,快請太醫。”
大殿上的人被嚇了一跳,很快便有人圍上去。
嚇壞的宮和太監們忙去通知皇后娘娘。
肅穆的大殿變得紛起來。
太醫就在外面的房間里候著,聽到喧嘩聲,匆忙提著藥箱過來。
沒多久,皇后娘娘也趕來。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匆忙走進十皇子所在的房間,看到面青紫生命垂危的小人兒,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十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出事了?”
“回皇后娘娘。”一個太醫跪下來,“十皇子呼吸困難,面青紫,像是中毒了一般。”
“中毒!”皇后臉劇變,“怎麼可能會中毒?這太微宮的食可是經過試毒的。”
月郡主的事還沒消停,十皇子又出事!
“回皇后娘娘。”太醫說,“十皇子現在脈搏微弱,雙眼翻白,臣給十皇子喂了解毒湯藥,十皇子都吐了出來。怕是,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皇后手一抖,“來不及是什麼意思?”
“這毒藥蔓延得極快,怕是已經來不及配解藥了。現在只有找到兇手,讓兇手出解藥才能將十皇子救活。”太醫著冷汗,跪在地上抖不停。
“必須將老十救活。”皇后怒氣上沖,一改往日的端莊和冷靜,來回在宮殿里踱步。
“來人,將偏殿封鎖,誰也不準出去,給本宮查清楚是哪些食有問題。”
太醫們忙分散開去檢驗食。
所有的食都被堆積到一起,太醫們一一驗證,都是無毒的。
皇后的臉越來越難看。
老十如果死在這里,這個皇后也難辭其咎。
而且,吉祥日這等重要的日子,接二連三出這樣的事,皇上必定會大發雷霆。
“既然食沒毒,老十怎麼會中毒?”皇后拍著桌子,“說!”
太醫巍巍,“回皇后娘娘,十皇子是不是吃了什麼別的東西?”
“娘!”皇后呵斥道,“你一直照看著老十,可曾見過他吃過什麼?”
娘臉灰白地跪在地上,渾抖,“皇后娘娘,奴婢沒見到。”
十皇子天活潑,總是能從眼皮子底下溜走,本沒法時時刻刻盯著他。
“廢,拉出去杖斃。”皇后氣急了。
“皇后娘娘饒命。”娘癱在地上,嚇得哭都哭不出來,“娘娘饒命。”
皇后被吵得心煩意,擺手,“拖出去杖斃。”
眉頭鎖,頭疼無比。
老十的母妃死后,皇帝念他年紀小,孤苦無依,就將他過繼給了。
也在皇上面前承諾,要照顧好老十。
如果老十死了,就是監管不力,這是大罪。
因為立太子的事,皇上已經對不滿,大半年沒進寢宮一步。
本想憑著吉祥日做些讓皇上滿意的事,消除芥,與皇上重歸于好。
沒想到先是月郡主出事,又是老十出事。
皇上最憐憫老十,老十的外公又是護國大將軍,真追究起來,這皇后的位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最起碼要把兇手找到,將皇上的怒火轉移到兇手上。
就算找不到兇手,也得找個替罪羊出來。
“你們可有看見老十吃什麼?”皇后冷聲問向眾人。
秦偃月被吵醒之后,本還有些迷糊,等到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之后,嚇出一冷汗。
聽到皇后的詢問,臉變得極難看。
十皇子,也就是東方瓔。
他吃過的點心。
要是站出來,無異于承認毒殺十皇子。
要是不站出來,遲早會被人查出來。
這些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東方瓔怎麼可能會中毒?
他剛才還活蹦跳地躥到東方璃和蘇點晴之間當電燈泡,怎麼突然中毒?
那個孩子看著活潑,其實眼底一片深沉,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應該不會輕易中招的。
正在思考中,秦偃月又覺到了那殺氣。
一凜,忙抬頭找去,依然和剛才一樣,殺氣轉瞬即逝,藏在茫茫人群中,本無從找起。
“皇后娘娘,從十皇子中毒到現在時間很短,兇手一定還沒來得及逃出去,不如挨個檢查一下上有沒有帶食吧。”蘇點晴站出來建議道。
秦偃月暗道不好。
從吉祥日一開始,蘇點晴的目就在東方璃上。
而就在東方璃邊,喂給東方瓔吃點心的畫面,蘇點晴必定看見了。
如果檢查食,必定能查出袖子里的點心。
蘇點晴在這種時候提意見,應該是將矛頭對準了。
東方瓔突然出事,那藏在人群中的殺氣,以及蘇點晴建議檢查食……
這些事,看似沒有任何關聯,可,像是有一無形的線聯系在一起。
這線,正一點點地近。
秦偃月站在大殿中,原本很暖和的房間里,后背卻泛起一寒氣。
突然想起東方璃的警告。
他說,不要隨便給小孩吃東西,那時不以為意,到現在才知道,在這宮里,隨意一個小作都能被人利用。
“來人,給本宮仔細搜。”皇后傳令下去,“必須將兇手找出來。”
“母后。”秦偃月著頭皮,上前一步,“兒臣給十弟吃過點心。”
蘇點晴看到秦偃月出現,角浮起不易察覺的笑容,慢慢地退到人群中。
皇后似乎沒想到秦偃月會主站出來,眼底閃過一異樣。
秦偃月名聲極差,蠢笨無腦,做過不令人瞠目結舌的事,做再過分的事都不會有人懷疑。
如果有人蓄意謀殺老十,必定會詳細縝,不會留下把柄,找到兇手的可能微乎其微,必須找個替罪羊,而行事出格的秦偃月就是絕佳的替罪羊。
皇后心底有了計較,對著邊的嬤嬤使了眼。
那兩個嬤嬤瞬間看懂,悄悄退出去。
皇后在心底冷笑,臉上卻是一片怒意和震驚,“你?你給老十吃過點心?”
“是。”
“快將解藥出來。”皇后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
“母后,兒臣給十弟吃過點心,但沒有下毒。”秦偃月拱手道。
“你沒下毒,老十為什麼會中毒?這宮殿里的食無毒,其他人都遵守規矩,不敢帶吃的東西進來,只有你違反規定帶點心進來,除了你還能有誰?”
“出解藥,救回老十,本宮可以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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