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醫?”蘇子嫻聞言,再次猛抬頭盯住了傅敏,一臉意外。
傅敏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不相信的,可是,說的都對了。”蘇子嫻見狀,急急說道,“我……每月來月事,肚子都很疼,手腳冰涼,還……還……”
“還時有暗塊,對嗎?”傅敏問。
“是。”蘇子嫻這下真的相信傅敏會醫了,上前一步,急急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調理妥當,不影響你生兒育,反倒是……”傅敏頓了頓,上下打量著蘇子嫻。
“反倒是什麼?”蘇子嫻忙問,兩只手絞在一起。
“你中毒了。”傅敏說著,抬手按在蘇子嫻的脈上。
蘇子嫻一不敢。
“趁現在還有救,好好找個太醫看一下吧,不要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的腦子是擺設嗎?以前對付我的時候倒是機靈的。”傅敏很快有了結果,不過,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松開手涼涼的說道。
“你不能幫我看嗎?”蘇子嫻眼淚汪汪地看著傅敏說道。
“你還是去找太醫吧,我怕今天幫你開方,明天你就得沒命。”傅敏撇,轉頭看了看,沖著不遠張的何李氏母子招手。
何李氏母子馬上跑了過來。
“還得麻煩兩位幫個忙,想辦法送去相府,別讓人看出異樣。”傅敏客客氣氣的拜托道。
“傅姑娘放心,我們一定辦妥。”何李氏忙點頭。
“不是……他們誰啊?”蘇子嫻皺眉看著何李氏兩人,躲到了傅敏后,“表嫂……傅姐姐,你不管我了?”
“不想毀了自己,就老實些。”傅敏看得無語,上一次還不得完蛋,如今卻這般依賴,這蘇子嫻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我不認識他們。”蘇子嫻一臉委屈。
“不信就算了,你自己走吧。”傅敏不慣蘇子嫻的病。
“傅姐姐。”蘇子嫻一把拉住了傅敏的袖。
“別我傅姐姐。”傅敏一把回自己的袖子,淡淡的說道,“你的傅姐姐是傅靜珠。”
蘇子嫻站在原地,可憐兮兮的看著傅敏。
何李氏和何金苗看得一頭霧水,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想知道你姑姑是不是不要你了嗎?”傅敏看了看天,準備速戰速決,“那你就自己去問一問,順便讓給你找個太醫,你便能知道,腦子是個好東西。”
“啊?”蘇子嫻愣了愣,還想再說。
“傅姑娘,有人來了。”何金苗忽然提醒,“不人,腳步很齊。”
“我們走吧,別管了。”傅敏立即說道,已經放棄挽救蘇子嫻,而且,也不想連累了何家母子。
“傅姐姐……表嫂!”蘇子嫻嚇了一跳,再次抓住了傅敏的袖子。
傅敏已經聽到那邊巷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皺了皺眉,抬手就斬在了蘇子嫻的頸側。
蘇子嫻瞪大眼睛,的倒了下去。
“真是麻煩。”傅敏接住了蘇子嫻。
“傅姑娘,跟我來。”何金苗小聲說道。
傅敏一彎腰,背起了蘇子嫻。
何李氏上前幫忙一起扶。
何金苗在前帶路。
幾個拐彎,他們就回到了何家小院。
安頓好了蘇子嫻,何金苗又出去了一趟。
他家就在這一帶,出去查看況也不突兀。
片刻,何金苗回來了,告知傅敏,來的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他們是一個小姑娘帶來的:“那個小姑娘,之前在傅姑娘家見過。”
“那是枳香。”傅敏松了口氣。
不是對蘇子嫻下手的人就好。
“傅姑娘,現在就送去相府嗎?”何金苗看向里屋。
蘇子嫻就安頓在里面,何李氏正在里面看著。
“嗯,此事我不方便出面,還得麻煩你們,我付酬金。”傅敏不想和相府再有過多牽扯。
“不用酬金,能為傅姑娘做事,是我的榮幸。”何金苗連連擺手,語氣很是真摯,“若不是姑娘,我這條命早就沒了。”
“你能活著,是你自己堅強。”傅敏聽得直冒黑線,忙打斷了何金苗的話,又細細待了兩句,留下五兩銀子,就從前門離開。
那邊的小巷,已經很安靜。
傅敏沒有去追巡城兵們的下落,掉頭往方才和枳香分開的街口走。
果然,枳香已經回到了原地,正焦急的四下張,看到傅敏出來,忙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才說道:“姑娘,你去哪了?嚇死奴婢了。”
還以為傅敏被發現了,也被抓走了呢。
“我藏起來了。”傅敏安的拍拍枳香的肩,笑著安,“放心吧,你家姑娘我還沒那麼容易被抓。”
“真沒遇上?”枳香問。
“沒,我躲了。”傅敏眨了眨眼,也沒說謊,確確實實躲起來了,正面對上那些人,就把人放倒了,就算不上遇上。
枳香這才放心:“那就好,那就好,姑娘,方才巡城兵過去了,抬了兩個人出來,蘇姑娘不知道哪去了。”
“你怎麼跟他們說的?”傅敏問。
“奴婢跟他們說,好像有人被綁架了,奴婢沒說是蘇姑娘。”枳香忙說道。
“聰明。”傅敏贊了一句,挽著枳香離開。
街上轉了一圈,想買的買好,兩人就回了家,洗洗漱漱,收收拾拾,一天很容易就過去了。
黃昏時,何李氏敲開了院子門,送來了一籃子野菇和一封信:“傅姑娘,這些是我今日采的,這封信是我家金苗寫的,他說,有要的事要告訴你,你可千萬記得看。”
“多謝嬸子。”傅敏微愣了愣,察覺到這封信不一般。
要不然,何李氏何須冒著闖宵的風險過來。
眼見天不早,也沒有留人,很直接的收下野菇。
枳香在還籃子的時候,往里面放了些許從外面帶回來的特產,送何李氏離開。
傅敏拿出信,看了一眼,就挑高了眉。
信上的字并不十分好,只是端端正正的。
何金苗告訴,蘇子嫻已經安全進了相府,府前,讓他轉告傅敏,柳家賞香宴有詐,讓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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