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這樣也就算了,如果是外面有人想借這件事攪這場聯姻,讓阿耶為難,讓凌溯難堪......想到這里便站不住了,轉頭吩咐藥藤:"去給家令傳個話,我親自去接殿下下值。
"藥藤腳下站了站,"小娘子要告訴殿下嗎?存意殿下是不是死定了?"居上也想過這個問題,換一般郎,接了這種東西大概會瞞下來,還得顧全那個婆婆媽媽的竹馬。
但居上覺得這樣不行,看不其中是否有深意,自己是坦坦的,沒有必要往臉上抹黑。
"存意要是還在修真坊關著,就死不了。
"低頭又看看這結,凝眉道,"門上查驗過,瞞不住。
從別人里泄出來,完的就是我了。
"藥藤忙道是,匆匆去前面傳了話,家令當然不會阻攔太子妃接太子下值,忙讓翊衛趕車來,自己親自護送,把娘子送到了宮門前。
一重重稟報進去,侍小跑著進了院,見到案后的太子叉手行禮,向上呈稟,說辛娘子在仙門前等著殿下。
凌溯手上的公務來不及置了,何加焉很有眼,不等吩咐便道:"郎君只管去吧,臣將東西收拾好,送進行轅。
"凌溯后顧無憂,便進里間下公服,換了裳。
再出門時,千山翠的圓領袍上束了銀蹀躞,已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
何加焉見了,笑道:"郎君這儒雅,像個讀書人。
胡月樓里已經安排了太子親衛,郎君難得與娘子一道出門飲酒,就喝個盡興吧。
"一面亦步亦趨引路,將人送到了含耀門上。
那廂坐在車的居上打簾朝外探看,遠遠見凌溯穿過長橋過來,日下的郎君神俊朗,抬眼見,角只浮起一點笑意,便有糖漫上來。
走到車前,他的語調里帶了些微得意,"時候還早,小娘子就等不及來接我嗎?居上顧不上和他斗,一把拉過他,將長生結放在他手上。
他垂眸一看,眼睛忽地亮了,上卻很嫌棄,蹙眉道:"這種東西,回家再給我不行嗎,何必特意送來......"居上無地打斷了他的臆想,"這不是送你的,是我上年送給存意的。
"凌溯聞言,笑容一瞬冷下來,眼里也浮起了嚴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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