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往花園來的路上,陸晚向這位常玉的引路大監探聽過口風,得知皇上這會兒正在尚梨宮陪蘭貴妃用早膳。
可不等走出花園,迎面卻走來一群人,攔住了的去路。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睿的母妃榮妃娘娘。
但這一世還是第一次見到。
常公公連忙替引見。
“陸二姑娘,這位是睿王殿下的母妃,榮妃娘娘。”
又向榮妃鞠著躬道,涎笑道:“娘娘,這位就是鎮國公府的二姑娘,您未來的兒媳婦呢。”
陸晚連忙上前,跪地請安。
“民陸晚給榮妃娘娘請安。”
榮妃當然知道是誰,當初睿王要娶時,榮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不為別的,就為庶出,太過低賤,配不上睿王不說,連著將的臉面都丟盡了。
后來,即便知道兒子娶,是為了拉攏鎮國公府的勢力,榮妃心里還是極度不舒服。
今兒卻巧在這里遇上了。
榮妃扶著宮人的手,拎著腰肢款步走到陸晚面前。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陸晚依言,半抬起頭。
榮妃居高臨下的睥著,將整個人,從臉到腳,一點一點慢慢看過:“長得倒是有幾分清麗嫵,可聽說,是個木頭子,果真如此嗎?”
陸晚沒有吭聲,只是安靜跪著。
榮妃看著不懂得回話,連眼珠子都不會一下,真正一副木頭的樣子,氣笑道:“罷了,你起來吧。這是要往哪里去?”
后面這句話,卻是在問常玉。
常玉抬袖著額頭兩邊的汗,小心賠笑道:“陸二姑娘上回不是得了貴妃娘娘的賞麼,就想趁此機會去向貴妃娘娘謝個恩……”
宮里的人都知道,榮妃娘娘最恨的人就是盛寵多年的蘭貴妃。
皇上竟將一個二嫁的寡婦看得這麼重。這麼多年來,專房專寵不說,還將立為貴妃,騎到們頭上去了。
這口氣,榮妃不知道忍了多年了,已經到了聽不得蘭貴妃名字的地步。
榮妃冷冷盯著陸晚,笑道:“是了,本宮都聽說了,你去尚梨宮可不止一次兩次了。怎的,本宮這個準婆婆配不上你拜見,你要另尋菩薩拜?”
榮妃的尖酸刻薄,甚至是歹毒,陸晚前世就領教過,如今這些對來說,反倒算不得什麼了。
淡淡一笑,恭敬道:“娘娘容稟,民是一直想拜見娘娘的,奈何出低微,無面對娘娘,還請娘娘見諒。”
“既然如此,今日可巧在這里遇上了,那就隨本宮好好說說話。”
陸晚一怔,瞬間明白過來,此次相遇,本不是巧合,而是有意在此攔自己。
陸晚轉頭對常公公道:“公公,我改日再去拜謝貴妃娘娘。”
說罷,朝榮妃俯:“謝娘娘抬舉,民陪您一同赴宴。”
榮妃看著陸晚低眉順眼的模樣,冷哼一聲,傲然轉。
……
才一會兒的功夫,花宴上的人都到齊了,蘭貴妃與晉帝已在高臺上席就坐。
而陸佑寧一眾貴,也按著份高低,列席兩邊。
陸佑寧份最尊貴,居左手第一。
陸晚卻不知道自己要坐那里合適。
正想著去末尾尋個位置坐了,蘭貴妃瞧見了,朝招手,讓坐在自己后側的位置上。
這高臺上的席位,是李氏皇族的人坐的,連陸佑寧都不配坐,陸晚那里敢?
況且,旁邊與并行的位置空著,一看就知道是留給今日的主角李翊的。
蘭貴妃看出了的疑慮,笑道:“你既是貴們的表率,又是準睿王妃,也算得上是翊王的長輩,坐在這里替他把把關,正合適。”
陸晚看了眼一旁的晉帝,想到今日參加這個花宴最主要的目的,點頭應下。
謝過蘭貴妃后,陸晚就去后側的位置安靜坐下。
堪堪坐下,前面就響起了一。
抬頭看去,只見前面牡丹花叢掩遇的花道上,徐徐走來一個著石青刻錦袍的俊逸男人。
不是別人,正是今日花宴的主角李翊。
他素來喜穿黑沉的面料裳,顯得人冷冽異常,今日換上這一石青刻的錦袍,倒了幾分冷厲,多了幾分溫潤。
于百花眾中徐徐走來,竟翩然似一個如玉公子。
難怪貴們的難耐,連陸佑寧都對他多看了兩眼。
陸晚低頭看著自己上的天青百褶,不覺臉都黑了。
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