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大團圓結局的狗宮廷劇被我改了意難平,俗稱 BE 劇。
不得不說,真爽。
順手拿起手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我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杯子里的水怎麼越喝越有?
僵地轉過,居然看見季延清還坐在沙發上,連這種時候都是端正拔。
難怪我喝了一下午的涼白開,杯子還是滿的;連空調什麼時候從讓我手腳冰涼的 25℃ 調了溫度適宜的 27℃ 都不知道。
莫非真的應了容羲那句,時間就是金錢,他有錢所以他很有時間?!
15
「季總,你……閑的?」我下意識問道。
不過,我說完之后很想自己一掌,哪有這樣跟老板說話的?
「還好,你介意把改好的劇本給我看看嗎?」季延清語調一提,讓我立馬反應過來,就把筆記本遞過去給他。
他將筆記本放桌上瀏覽著,我又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上回有這種覺,還是老師當著我的面改我數學卷的時候。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我還去廚房收拾了一下中午打碎了的玻璃杯碎片,順便在柜子里翻出了為數不多的無糖餅干。
畢竟我的午餐只有一個蘋果外加一顆草莓味的糖果。
吃完了之后,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走去大廳,發現季延清早就蓋上了筆記本。
逆著,我看不清他的神,只能看到黃昏肆意地勾勒著他的側臉線條。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結局嗎?」季延清抬眼看向我,問道。
我托腮思考了幾秒,他問的大概是為什麼我要把好好的歡喜結局改了這樣。
「很簡單,這部劇的設定是主因為國仇家恨才接近的男主,男主手上沾了主家人國人的,這就注定他們最后不能走到一起。」我一攤手道。
總的來說,劇本前期問題并不大,問題在于后面跟不上前面的畫風,以至于崩壞。
我把劇本后面的劇修改得偏沉重些,盡量做到全程高能,畢竟是歷史正劇,不能拍沙雕風。
「還有,兩主角的人設本來就是一個城府頗深一個心懷鬼胎,全程劇智商在線。但是到了最后卻強行安排一對,不就是把前期主恨分明的格給崩了嗎?要現男主的深可以換種方式,不一定非得是大團圓結局。」我補充道。
比如說,最后男主心甘愿死在主手下也算是一種非常有張力的表現方式。
強扭的瓜不甜,強行完滿還不如意難平。
「也對,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完滿,不過是大家一廂愿而已。」季延清若無其事地站起,但我有種錯覺,他的心愉悅的。
可能是氣場都不一樣了吧。
16
「介意吃頓飯嗎?有些工作上的細節我需要跟你敲定一下。」季延清臨走之前,卻又轉頭看了一眼翻箱倒柜的我,順帶問道。
「不介意。」我回答得很爽快,這樣我就不用努力找泡面了。
他大概是被我這爽快且不加掩飾的話嚇到了,臉甚至出現了一遲疑。
「真沒想到你還會編劇,眼很獨特。」季延清的語氣還是很淡。
我這人經不起夸,于是理所當然地點頭認同他的話。
「那讓你去拍戲確實有點屈才了。」季延清繼續道。
我大概是真飄了,竟然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說完之后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連忙拍著脯改口道:「怎麼會?公司的需求就是我的追求,公司的信任就是我的責任……」
剛剛那道是送命題吧?
應該是了。
我看到季延清又笑了,今天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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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里放著舒緩的音樂,也算是沖淡了方才我的尷尬。
「我記得你和容羲的關系不算很好。」季延清繼續問我道。
「您肯定記錯了。」
我斬釘截鐵道,中午沒吃飯,只顧著改劇本,現在早就了,也沒心思跟他繼續兜圈子。
被一個紙片人嚇得膽掉,除我之外也是沒誰了。
「你打算換合同嗎?」他冷不丁地問了我一句,頓時嚇得我抬起頭看著他。
這位大哥終于看我不順眼,打算把我冷藏或者炒了?
「季總,違約金有點高,我賠不起。」我放下叉子,十分沒骨氣地道。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打算轉做幕后。」季
延清倒是淡定,似乎天塌下來都沒他事。
那敢好啊,我點頭如搗蒜。
「那你明天來我這改一下合同。」他道。
「這點小事我找劉姐就行了,不用麻煩您老人家。」我歡快地道。
但是季延清突然臉就不太對了,盯著我的眼神也不太對。
「好嘞。」我誠意滿滿,立馬改口。
18
快吃完的時候,我突然收到容羲的信息,讓我趕回去。
每隔半分鐘一條,手機響個不停,像要催我去投胎一樣。
無奈之下,我只能放下手中的杯子,微笑地跟季延清道:「季總,今天有點事,能不能先回,剩下的事明天到公司再說?」
季延清十分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
于是我也十分自然地讓服務員結賬了,買單的流程一氣呵,季延清連話都沒說上。
主要是我著急,忘了他說請我吃飯來著。
我買單的時候還問了他一句:「季總,你不會打算跟我 AA 吧,沒事,大家這麼了不用這麼客氣。」
我覺得我有點不給老板面子了。
19
我回家之后跟容羲提起了這事,說我肯定是下午改劇本的時候把智商都用掉了,所以晚上才出現了欠費停機的況。
「你這麼急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寫個劇本?!」我扶住容羲的肩膀,巍巍道。
容羲很實誠地點了點頭。
知不知道我剛剛多尷尬?!
「霖霖,我跟你說,我有個絕妙的主意。下一部劇我想做個像《甄嬛傳》一樣的宮斗巨作!」容羲興地把住我的肩膀,眼睛亮得跟頭上的燈球似的。
我嘆氣,默默地拿起小本本,「你說吧,你演的角要什麼格特?」
容羲思考了半晌,「要像純元皇后一樣,當皇帝的白月。」
哦,我在本子里面寫了兩個字:早薨。
容羲看得手都在抖,臉上就差寫上「為什麼」三個大字。
「很簡單,你沒聽說過嗎?純元印象好,全靠死得早。」我解釋道。
容羲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言之鑿鑿地道:「但是白月朱砂痣吧,哪這麼容易就死了?」
看來這人讀的小說還沒我多。
「白月也經不起歲月的洗禮,這種現實的宮斗劇,朱砂痣時間久了都會變蚊子的。」
經過我的一番勸解,容羲終于認命要去演宮斗冠軍了。
20
聽容羲說,今早本是非常的克制,無奈見到秦之帆本人之后,就差點沒按捺住了。
「你不知道,小狗一見到我盯著他,耳子都發紅了,真是可到有點犯規。」容羲一說起來就笑得前仰后合。
不過半晌之后,容羲就冷靜下來,「咱們聊回這劇本的事。」
「改完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問題?完全按照你的風格寫的。」我電腦往前一推,說道。
容羲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托著下思考著,「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
缺了什麼?我盯著容羲,容羲盯著電腦。
突然,容羲一拍桌子喊道:「我知道了!」
容羲瞪了我一下,「這樣,你把主也寫死,反正結局一個也別剩下。」
我人傻了。
「以前電視上不是說,一家人,最重要整整齊齊。」容羲十分滿意地道。
但這句臺詞是這麼用的嗎?!
「確定要這麼狠嗎?」我拿過電腦,角微,敲鍵盤的作帶點猶豫。
原本以為我整個不符合主流的悲慘結局已經夠糟心了,現在居然還有比我更狠的。
容羲一挑眉,打了個響指緩緩道:「咱們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我頓時明白了眼中的深意。
不過,我記得這是艾莉的臺詞。
21
早晨的時候,我起了個大早,高高興興改合同去了。
容羲自然舉雙手贊我的事,甚至告訴我,下一步打算和我看齊,自己擼起袖子就開機。
「小康致富,還得靠自己。」容羲一副深沉的樣子,然后補了一下口紅,一長發,兩米八的氣場全開。
改合同期間出了點小意外,我在季延清的辦公室看到了苦瓜臉的劉姐。
一進門,就差給我跪了。
「祖宗,這檔綜藝你必須上,拍完之后你的合同我沒意見了。」劉姐拿著日程表嚴肅道。
我看了一眼,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檔嘉賓和素人隨機組的旅游團,跑遍全國。
表面宣傳祖國大好河山,實際上最大的看點就是各種矛盾和撕拉踩。
「程月你記不記得是誰?」劉姐看我沒什麼反應,幾乎要抓狂了。
我思考了一下,遲鈍得一時想不起是哪個旮旯里面的配角。
「就是上回和你一個劇組的,就是靠那劇拿了最佳新人獎。獲獎言上面瘋狂向暗示你耍大牌演技差脾氣糟糕的那個。」
劉姐這一句話不帶停頓地說完,我終于記起了。
就是那個明里暗里在各大潑配臟水,還裝得一臉天真無辜的程月。
原因我好像還記得一點點,配搶了原本屬于程月的民國劇二號,只能憋屈地演了個三。
所以懷恨在心,使絆子。
后來團隊運作得好,這位小花的人氣也漲上來了,公開在社里面懟得也更厲害了,以至于配這負面形象很大一部分來自這個程月。
我看向劉姐,所以,想要我干嗎?撕回去?
「節目組請到了,你的很希你上去懟一頓出氣。而且,難道你不夢想著有朝一日親自給點看看?」
劉姐苦口婆心地勸道,還給我畫了一個很大的餅。
「別跟我談夢想,早戒了。」我語重心長道。
劉姐:……
我知道現在很想拿個冰箱把我塞進去,眼不見心不煩。
22
「好吧,我認真的,必須去,下周就走起。」我爽快地道。
只要能順利改合同,又不是拍戲,一個綜藝,還飛行嘉賓,我有什麼好怕的。
劉姐被我的翻臉速度嚇到了,勸我的話全部沒說出來,一時間陷沉默。
反觀季延清,他則是若無其事地看著,半點也不驚訝。
也可能是他見慣了。
「行了,我沒其他要求了。」劉姐反應過來之后道,「反正這是你最后一個通告了,玩得盡興些,你放開了,我們家才有稿子寫。」
我猜,的意思應該是讓我會說話就多說點,這樣洗白比較容易。
「季總,您還有什麼意見嗎?」我臉上又掛起十分真誠的笑容,轉問,「您要是閑的話,也可以考慮考慮這檔綜藝哦。西藏高原外加旅游觀,您值得擁有。」
劉姐對我明目張膽的扯到有點不可思議,頓時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畢竟閑這個詞用在季延清上大概不怎麼合適。
「也好。」季延清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多余的表,但這樣反而看起來更認真了。
好個頭……
季延清總是能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讓人驚悚的話,總是能讓人在大夏天背后一涼。
「不是,我就客氣客氣,但您真的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立馬就慌了,口不擇言外加連忙擺手拒絕。
他要真跟我去了,那還得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季延清語調一提。
他本是嗓音略低,說話間突然的一起伏讓我猝不及防,心臟都差點跳了一拍,此時此刻真想把我自己掐死算了。
「要不……我收回剛剛那句話?」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他掃了我一眼,沒說話。
「當我沒說。」我道。
對不起,其實我真的頂不住他這樣看著我。
容容,你看我下周連男主都直接幫你帶走了,你總該明白我對你才是真了吧……
23
「你要去片場?還是現在?」劉姐走后,我聽到了季延清的安排,突然就倒回了他的辦公室。
他面上帶點疑,可能是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不行,時機不對。」我連忙攔著,擋在他跟前賠笑道。
「這也要挑日子?」季延清看著我道。
我支支吾吾地指著臺面日歷,「今天不是黃道吉日,不宜出門。」
這個借口連我自己都騙不了。
所以,我沒攔住,不僅沒攔住,連我自己都被帶去了片場。
「季總,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驚訝。」我友善地提醒道。
「怎麼說?」季延清問我。
我右眼皮一直在跳,總有種不祥的預。
「沒事,說不定不會到什麼奇葩的事呢。」我訕訕地岔開話題。
實際上我的擔心純粹是多余的,因為事實更加令人大跌眼鏡。
片場里面的氣氛一度十分詭異。
比如說現在,主角容羲在教導演拍戲,還大大咧咧地坐在本該屬于導演的位置上,和站在邊上的秦之帆對男配角的走位和表演進行深刻且投的討論。
讓人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導演。
「這就是你說的奇葩事?」
季延清朝我笑了笑,我一不小心看呆了,下意識地表示認同。
一瞬間,我會到了容羲平日常說的誤人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這部劇最后的結局又改了一遍。」季延清繼續道。
我的目不舍地從季延清臉上移開,隨意地接話,「男主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在言劇里面搞事業。貪心兩手都要抓的人,最后注定一場空。」
他似乎頗為認同我的話,還點了點頭。
于是我就又飄了。
24
節目這期西藏之旅請了三個嘉賓三個素人,不巧季延清還是其中一個。
他是真的沒跟我開玩笑,讓節目組給他胡謅了個素人角,職業還是旅行好者。
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拉薩,一路坐火車上高原。
窗外不斷劃過的風景賞心悅目,托了程月的福,本人形象是脾氣暴耍大牌外加不好惹,所以除了季延清之外,也沒人跟我搭話,都去隔壁床程月小仙那參加火車夜談會了。
而且季延清邊也圍著好幾個了,他本來往人群里一站就很顯眼。
「程月,你比電視上還好看欸,能不能先討個簽名?」
「程月小姐姐皮怎麼保養的,白里紅,好羨慕呀……」
一堆又一堆的彩虹屁傳來,我找到了耳機。
“你逃不掉的。”他對她的愛,偏執成魔,無藥可救。被他關在別墅三年,洛桑每天想著逃跑,和他吵架,到漸漸不再吵鬧,不再說話,每日睡醒吃好三餐繼續睡覺。直到有一天,割脈作死自己,從鬼門關里被他拉回來。“除了離開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傅時寒真的慌了,怕她永遠離開了自己。他帶她出門,陪她逛街,看電影,旅游,甚至放她一個人回學校讀書。“桑寶,理我一下好不好?”傅時寒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洛桑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真的理了他一下。“桑寶,要不要出去玩?”“不玩。”“桑寶,你跟那個男人稍微保持一下距離好不好?”“不……好。”“桑寶,最近你身邊怎麼多了好幾個男的?”洛桑︰“………”——將你畫地為獄,也願為奪你盈盈一笑,解開對你的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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