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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 第 33 節 跨時空外賣

喪尸發后,食極度短缺,我卻能一直點到最新鮮的外賣。

的人們不惜拿出最值錢的東西,跟我換吃的。

后來,我為了整座城市最富有的人,黃金翡翠堆滿房間,奢侈品包包剪著玩,連床鋪都是金鑲玉的款式。

來送外賣的男人一襲黑,束發負劍,他穿行在城市的喪尸群里,如無人之境,無論我要什麼都能送來。

只是需要付出一點特殊的代價。

1

一開始,是那天深夜起床時,我發現外面的月亮是的。

由于太困,我沒往心里去,只是迷迷糊糊地撈起手機,點了一份魚香拌飯,就又睡了過去。

半小時后,我被敲門聲驚醒,腳跑去開了門。

「您點的外賣,請簽收。」

提著袋子的是一只修長的手,冷白,骨節分明。

手的主人是個面容俊的男人,眉眼冷峻,黑發高束,后背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竟然不穿工作制服?

我愣了兩秒,接過外賣袋,手不小心與他冰涼的指尖相:「……是我的。」

男人的目落在我臉上,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睛微微瞇起,角輕勾:

「羅小姐,用餐愉快,下次見。」

他離開后,我走到窗邊,盯著夜幕中那的彎月,不知怎麼的,心生不安。

自從三年前被繼母誣陷錢后,我爸就把我趕出了家門。

如今,我一個人住在小區另一側,我媽生前留給我的那套房子里。

我在窗邊發了會兒呆,正要回到桌前吃飯,樓下忽然傳來一聲貫徹長空的凄厲尖

一個激靈,我猛地推開窗往下看,路燈昏暗閃爍下,一個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被三個人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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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小區里竟然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游,看上去十分熱鬧。

這也太不合理了!

這是座二十多年前落的老小區,住戶大部分都上了年紀,平時一過晚上十點,小區里就幾乎沒有人了。

我正疑,路燈下那三個人忽然應到什麼似的,抬起頭來。

一聲尖生生卡在嚨,我幾乎用盡全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出聲來,可后背卻已經冷汗涔涔。

那三個人……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那是三個面青灰、滿面染的怪,正用鋒利的細齒嚼著手里殘缺不全的臟。

而地上那個我以為喝醉的人,早已被開膛破肚。

是喪尸!

2

昨天白天,一種傳染極高、癥狀極嚴重的病毒飛速席卷了整座城市。

染者會變青灰面孔、滿口利齒的怪,力氣極大,速度奇快,見到活人就咬,和電影中描寫的喪尸一般無二。

活人被喪尸咬到后,也會在半小時喪尸。

這是我在房間里刷了幾個小時的手機,得出的結論。

此時天已經大亮,那的月亮卻仍然掛在天邊,把整個世界照得灰蒙蒙的。

又在窗邊目睹了幾幕出門找吃的卻被喪尸咬死的場景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猛地拉上窗簾,回到客廳。

路過餐桌的時候,我忽然愣住了。

不對啊,昨晚喪尸就已經在城市里游了,那男人是怎麼把我的外賣送進來的??

那份魚香拌飯還放在桌上,已經冷了,放微波爐叮了兩分鐘后,就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這是一份新鮮的、真實存在的拌飯。

問題是,怎麼來的?

無數猜想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拿出手機,點開外賣件,又點了一份冷鍋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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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商家已接單。

很好,騎手已取餐。

很好,您的外賣還有 500 米送達。

我猛地撲到窗邊,死死盯著遠的小區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口。

那男人材高挑,穿著一件黑的風,下擺被風微微揚起,滿頭烏發被束高馬尾。

滿小區游的喪尸,他就跟看不到似的,拎著袋子十分從容地往我的方向走。

忽然,兩只喪尸急轉彎,迎面和他撞了個正著。

我心跳猛然加劇,卻見那男人猛地后退一步,接著從后背著的東西里出一把鋒利的長劍。

劍刃在空氣中利落劃過,一只喪尸的頭就被切了下來。

原來他后背著的,是一把帶鞘的長劍。

眼見一個照面同伴就被斬殺,剩下的喪尸愣了愣,忽然轉頭跑了。

我:「……」

男人收劍鞘,繼續往我這邊走,沒過幾分鐘,門鈴再次被按響。

打開門,他頂著一張濺了的俊臉,輕輕微笑:「羅小姐,您的外賣到了。」

我張了張:「……你什麼名字?我給你好評打賞。」

「江灼。」

他輕輕勾了下角,忽然把手到我面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和他握了手。

「羅小姐,用餐愉快。」

一切都很正常,仿佛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外賣員,剛在樓下也只不過打死了一只擾人的蟲子,僅此而已。

但打開窗戶,濃得掩蓋不住的腥味又提醒我。

這座城市,已經變了人間煉獄。

3

后面幾天,我又點了幾次外賣。

煲仔飯,炒面,漢堡,小龍蝦。

不管是什麼,江灼都能平安且快速地給我送到。

甚至有一次,我被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撲進他懷里,他也很紳士地扶著我重新站好。

「羅小姐,注意安全。」

次數一多,小區里的其他人也有所察覺,因為網絡并沒有斷,便在業主群里詢問那是誰。

「穿黑服那男的,為什麼喪尸不咬他?」

「我注意到他每次都拎著東西來,覺是給人送東西的。」

「給誰送?我愿意出十倍價格,讓他幫我們家帶一袋米,要斷糧了。」

……

吵吵嚷嚷中,我試探地發了條消息:「要不,你們點個外賣試試?」

「羅蓁蓁你腦子壞掉了吧?這種時候點外賣,鬼給你送啊!」

不等其他人答話,繼母帶來的弟弟已經在群里冷嘲熱諷開了。

而在他的帶領下,其他人說話的語氣也十分不友好:

怪氣什麼,還點外賣,怎麼不說自己出門吃啊?」

「我看是故意的,之前就聽小薛說過,家這個大兒心腸壞得很。」

「活該被爸趕出去。」

媽的。

死你們這群人才活該。

我無語地關掉業主群,又點了一份烤鴨套餐。

大約半小時后,江灼出現在我家門口,說著和之前數次一模一樣的話。

「羅小姐,用餐愉快,下次見。」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片刻,忽然手抓住他手腕,猛地往里一拽,接著利落地關上了房門。

江灼微微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垂眼向我看過來。

站得近了我才發現這人實在好高,我已經快一米七了,他仍然高我一頭,此刻目淡淡地籠罩過來,竟然很有

「你先別走。」我趕開口,「能不能帶我出去一趟?我可以加打賞。」

江灼笑了:「羅小姐,你覺得需要打賞多才雇得起我?」

我一時語塞。

要是現在再裝傻充愣,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只要你能帶我出去,我可以把我首飾盒里的所有金子都送給你,大概一共有——」

我默默掐指算了一下,「一百克。」

「不用了。」

江灼的目與我相對,寸寸下移,停在我上,

「我可以帶你出去,但需要一點特殊的報酬。」

「什麼報……」

我話還沒說完,江灼忽然著我的下,低下頭來。

下一秒,一個灼熱的吻就落在了我上。

4

這人有一張很冷酷的臉,落下來的吻卻滾燙又猝不及防。

我愣了兩秒,忽然捂著后退兩步,瞪他:「你這是非禮!!」

「噓——」

他在邊豎起一手指,微長的眼尾向上挑,邊竟出一點笑意,

「喪尸對聲音很敏,你隔壁就有兩只,所以小聲點。」

!!

我頭皮發麻,甚至來不及細想他怎麼知道,立刻換了表:「壯士,你確定嗎?」

「當然。」

「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跟兩只喪尸做鄰居?!」

他輕輕搖頭:「也不算,他們是今天才變異的。」

見我一臉驚惶不安,他又道:「羅小姐,請放心,我收了你的報酬,自然會幫你解決麻煩。」

江灼拔了劍出去了,隔壁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然后戛然而止,歸于寂靜。

我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說的報酬……

是那個吻。

愣神間,江灼又重新走了進來,他依舊衫整潔,只有上繚繞著一若有似無的腥味。

我回過神來:「你把他們殺了?」

「當然。」他微一挑眉,「羅小姐是覺得我下手太狠嗎?」

我連忙搖頭。

后,他們就不是我的同類了,何況若是他們還活著,死的八就會是我了。

江灼出滿意的表

然后抬手,在我頭頂輕輕

他是把我當寵了嗎?

但畢竟有求于

人,我也不敢問,一路默默跟在他后。

出了小區,在門口的便利店裝了一大袋衛生巾,又去拿別的東西。

也許是沒人敢出來的緣故,便利店里放著琳瑯滿目的資,卻沒有一個人。

唯一一只店員變的喪尸,也被江灼進門時一劍刺穿。

「安睡,牙膏,皂,潤……」

我強迫自己不去看淋淋的柜臺,一邊念叨著一邊往袋子里塞,忽然在看到某個標簽時猛地噤了聲。

回頭去,抱著劍跟在我后的江灼偏過臉去,耳垂卻紅了。

「咳,我再去拿點吃的。」

我把東西塞到他手里,又去另一排貨架挑了一堆喜歡的速食零食,甚至拿了幾個還沒壞的水果,最后拎著一堆沉甸甸的資回家。

江灼停在門口:「護送結束,羅小姐,明天見。」

離開前,他目有意無意地掃過我,我一下子回憶起那個吻灼熱的

突兀又失禮,但在這樣危機四伏的末世里,竟然多了一點纏綿悱惻的溫

最最關鍵的是,他說明天見。

很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叼著吐司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然后拿出手機。

估計有很多人從窗戶看到了我和江灼同行,業主群里已經炸開了鍋,在瘋狂討論他是誰,為什麼不怕喪尸。

還有人認出了我,于是跑來加我好友,想要到他的聯系方式。

一片喧鬧里,我爸的消息最醒目:「羅蓁蓁,把你拿的東西送過來,多送點吃的。」

「還有,那個人是誰?你讓他再帶你出去一趟,你媽和你弟弟要吃水果。」

這還是三個月前大吵一架后,他第一次給我發消息。

我被這理直氣壯命令的口吻逗笑了。

「憑什麼?你覺得你們配嗎?」

我干脆舉起手機,對著桌子上滿滿當當的東西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東西我的確有不,水果也有,但放爛了也不會給你們!」

「羅蓁蓁,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他破口大罵,「當初你出生就該把你淹死,簡直就是畜生……」

后面一連串污言穢語,不堪目,簡直不像是能對自己親兒說出來的。

我不想再看,干脆利落地拉黑了他。

5

后面幾天,我又點了幾次外賣,江灼依舊在接吻之后,風雨無阻地陪我出門搜刮資。

再多的喪尸,只要他手里握著那把劍,都能對付得了。

我也漸漸從一開始的驚惶恐懼,變得見怪不怪。

原來我的適應能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一點。

三條街之外的一家酒莊,最后一只喪尸被穿腦而過,江灼抖落劍刃上流淌的鮮,利落地收劍鞘。

「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這樣大殺四方啊。」

嘆了一句,他忽然轉頭看向我,「想學嗎?」

「想。」

謝天謝地,他沒說出「有我在你永遠不用學」這樣的話來,而是很仔細地跟我講起了喪尸的弱點:

「對聲音、源和氣味都很敏,所以夜晚和雨天會削弱他們的能力。腦袋和后頸都是致命點,你力氣不夠,要殺他們必須一擊致命。」

「等下回去的時候,我幫你挑一個武。」

酒窖,一醇厚的酒香泛著微甜傳鼻息,木質酒柜里放著滿滿當當的珍藏紅酒,仿佛將我拉回末世之前的世界。

我隨意挑了一瓶,倒在兩只高腳杯里,遞給江灼一杯:「來,為活著干杯。」

江灼笑了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

他在門口同我告別時,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忽然抱住他,然后踮起腳吻上去。

不同于出發時的蜻蜓點水,這個吻深又熱烈,只是我作不免有些笨拙。

江灼好像愣了一秒,然后猛地手攬住我的腰,更用力地吻了回來。

呼吸纏,酒香蔓延。

這個吻結束時,我已經快要呼吸不過來,揪著他襟,急促地著氣。

「羅蓁蓁。」

也許是酒意上涌,也許是這一聲直呼其名給我的勇氣,我抬頭,盯著江灼的眼睛:「你可以留在這里嗎?」

他沒有說話。

窗外,夕已經落了山,天漸漸暗下來,只有最后一抹橘紅從窗口進來,像是燃燒的火焰。

他就站在這樣的芒里,沉默良久,然后說:「不可以。」

巨大的涌上心頭,我眼睫,默默松開他,往后退了一步。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在房門關上前,我聽見他輕聲說:「明天見。」

一如既往的告別。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將今天帶回來的資一一歸置好。

然而在袋子的底部,我找到了一柄兩尺長的折疊刀。

展開來,刀刃雪亮,反

重量很輕,刀鋒卻極銳利。

我想到江灼在酒莊里說過的話,想到回來的路上,我在商場一層的店拿東西,他紅著臉走出去,拐進走廊盡頭的軍需用品店。

這是他給我挑選的武

關于江灼的來歷、目的,一切都是謎團。

可在這個混腥殘忍的世界,他竟然了我唯一信任和抓住的救命稻草。

這天晚上,終于有人按捺不住,帶著兩把菜刀巍巍地出門尋找資,卻在剛出單元門不到 20 米的地方被喪尸團團圍住,啃掉了半個腦袋。

不久后,那目驚心的尸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變了龐大喪尸大軍的一員。

一直吵吵嚷嚷的業主群,也陷了詭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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