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要告誰的狀啊?”梁德帝將薛清茵喚到跟前,直接了當地問。
“在父皇心中,我便隻會告狀嗎?”薛清茵不滿。
“那還會什麽?”
“陪父皇用膳。”
“……”
“你今日又了誰一起?”
“四公主。”
梁德帝聞聲,滿臉都寫著果不其然。
但他還是難免有些好奇:“你怎麽總想著四公主一同來?朕記得你和金雀公主也有幾分親近。那為何不金雀公主啊?”
薛清茵道:“不急,一個個來嘛。”
梁德帝:“……”“聽你這意思,倒像是要總進宮來陪朕用膳了?”
薛清茵點頭:“我爹又不用我陪,還是陪父皇來得好。”
“陪朕還有賞銀拿是吧?”梁德帝氣笑了。
當初在芙蓉園的時候,他怎麽沒瞧出來原來是個這樣的子。
那回在清思殿撞見和宣王的時候,瞧著那膽子也不大啊……
“父皇上回賞賜我的還未花呢。”
言下之意便是,今日可不急著拿賞銀。
不多時,四公主也到了。
眼見時辰差不多,於是梁德帝下令傳膳。
三人圍坐在一,倒還真有幾分祥和一家人的氣息。
“朕聽聞你送了些東西給宣王?”梁德帝驀地出聲。
薛清茵點頭,反問梁德帝:“父皇也要送東西給宣王嗎?”
梁德帝笑道:“朕予他兵卒糧草,予他掌管生殺的大權,還不夠嗎?”
四公主聽見這話都想打哆嗦了。
但薛清茵還輕鬆地應答道:“不一樣的。那是皇帝陛下給他的。做父親的沒有給啊。”
說罷,薛清茵還把自己上次對宣王說的儀式,拿出來又給梁德帝洗了洗腦。
“便是親近之人,也要讓他曉得自己的牽掛才行。他在外也覺得心中熨帖,打起仗來,自然也更為勇猛。”薛清茵說得頭頭是道。
當然不知道,這會兒宣王打仗確實很是勇猛。
可太勇猛了。
勇猛到安西軍都哭了。
“有幾分道理。”梁德帝沉片刻,“那你說說,朕送給宣王什麽好?”
薛清茵埋頭吃飯:“這是父皇自己要頭痛的事,怎麽扔給我了?”
梁德帝無奈一笑。
但與薛清茵說起話來,確實倍覺輕鬆。好似真是普通人家坐在一閑談一般。
“陛下,婉貴妃求見。”外間侍的聲音驟然響起,一下攪擾了室的氣氛。
梁德帝語氣淡淡:“何事啊?不知朕在用膳?”
“婉貴妃說是急事求見。”
四公主都納悶地扭過了頭。走的時候,婉貴妃也沒說要太和殿來啊。
等等……
四公主怯聲道:“今日魏王妃來向婉貴妃問安,但來得時辰很晚。和以往不同……”
梁德帝眉頭皺了下,但很快就歸於了平靜。
他看了一眼薛清茵。
薛清茵滿臉寫著無辜。
“若真是被你說中了,魏王妃會告你的狀……”
梁德帝說到此,眼底掠過了一點冷意。
那可就太打皇帝的臉了。
畢竟他前腳還教導薛清茵,妯娌之間應當親近,而不應爭鬥,不能將人往壞想。
“傳進來吧。”梁德帝道。
“是。”
不多是,婉貴妃便帶著柳月蓉進來了。
薛清茵還乖乖地坐在那裏,低著頭,手裏抓著筷子。
……還在吃。
梁德帝掃了一眼,心下都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一點不怕。
……這麽相信朕?
“見過陛下。”
“拜見父皇。”
婉貴妃和魏王妃一前一後行了禮。
但等抬起頭來,婉貴妃眼底便飛快地閃過了一錯愕。
薛清茵……也在?!
還有四公主……婉貴妃暗暗皺眉。難怪近來宮中風向都變了些呢。原來是四公主不知何故,竟然又重新與皇帝親近了起來。
這頭的柳月蓉也很驚愕。
當庭對質,有些話倒不好說了。不過往好想……薛清茵待會兒但凡慌了半點,那就是擎等著痛打落水狗了!
“怎麽?這是帶魏王妃來向朕問安?”梁德帝溫和地笑了笑。
四公主一見梁德帝臉上的笑容,心就懸了起來。
皇帝怎麽待們還這樣溫和……
這笑容卻是給了婉貴妃和柳月蓉信心。
婉貴妃頓時也不再搖擺,堅定地躬道:“陛下,今日月蓉向我說起一樁事。本來不過是小輩私底下鬧一鬧也就罷了。可後來……”
婉貴妃麵為難之,道:“月蓉,還是你來向陛下說吧。”
柳月蓉點點頭,走上前去。
上次宮中舉宴,被梁德帝單獨點出來,風無限。
今日,大概便是第二回風了。
柳月蓉先將兩個莊子打架,己方被打得很慘的事說了。
說完,於間隙中抬起餘,窺了窺梁德帝的臉。
梁德帝竟然平靜極了。
“婉貴妃說的不錯,這樣聽來的確隻是小輩之間打鬧的小事。”梁德帝淡淡道。
他轉頭問薛清茵:“宣王側妃對魏王妃的話可有異議啊?”
婉貴妃掐了掐帕子。
隻聽薛清茵道:“說的大上沒什麽錯,是打了一架。這事我也知道,有人稟報給我了。”
柳月蓉愣了下。
認得倒是痛快!認得痛快也好。
這樣後頭想推就推不掉了……
薛清茵卻跟著道:“可誰知道他們那麽不打啊?自己打輸了,難道還要怪我嗎?”
柳月蓉:“……”
梁德帝都差點笑了。就滿腦子歪理!
婉貴妃怒道:“恃強淩弱,這便是宣王側妃的教養嗎?”
薛清茵撇:“是魏王妃,我才不過是側妃。誰強誰弱?當然若願意認我是嫂嫂,那我就願意認我才是強的那個。”
婉貴妃:“……”
柳月蓉:“……”
柳月蓉意識到還是得早點祭出殺招。
忙道:“是,父皇,兒媳想著宣王殿下行軍在外,區區小事,本不該與宣王側妃計較。”
柳月蓉沒發現,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梁德帝的目冷了一分。
薛清茵是臉皮厚,但知行合一。
委屈告狀告得坦坦。
柳月蓉這番話,便是又當又立了。
“那日府衙前往拿人,莊子上有人擋在前頭,開口便提知府近來如何,更責問對方知不知道他是什麽人。這話也不知是威脅,還是試圖以私抹平此事。”
這樣的事也不大。
但柳月蓉話音一轉,又道:“京中王公貴族,常有借權勢地位以行便利之事。京中員,無一敢不順從。卻實乃助長腐敗之風氣。”
這話是說到梁德帝心坎兒上去了。
做皇帝的,當然不喜歡手底下個個都是骨頭的蠹蟲。
“宣王側妃既為王爺的枕邊人,也稱您一聲‘父皇’,自該為父皇分憂在先,怎能因了宣王府便耀武揚威,跟著助長起不正之風?那將陷宣王於何地?”
這番話說得漂亮。
而且,還很聰明地隻把矛頭對準了薛清茵,沒有拉宣王水。
甚至口口聲聲,言語間有點“我替宣王解決一個拖後之人”的意思了。
薛清茵都不由側目。
心道柳月蓉長腦子啦?還是得了婉貴妃的指點?
“昨日聽聞,側妃以權謀私,還送了東西到宣王營中去。兒媳便驟然驚醒,原來側妃已將這樣的事,當做吃飯喝水一樣。長此以往,怎麽了得?思來想去,也不敢擅自做主,便先宮拜見了母妃。”
“臣妾隻是魏王的母親,而非宣王殿下的母親,自然也不能做主。便隻好求到陛下這裏來了。”婉貴妃在一旁接聲。
四公主這時候汗都下來了。
這才覺得,過去其他人用在上的手段,那真是算個屁。
今日這才是輕輕鬆鬆將一件小事,變了足以垮薛清茵的大事呢!
可怕得很!
看向薛清茵。
呃……
薛清茵還在吃。
梁德帝也還是很平靜,他轉頭看薛清茵:“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四公主心頭一。
這話聽來,就像是馬上要送薛清茵大牢了一樣!
薛清茵從宮手中接過帕子,了,道:“那也要告父皇了?”
柳月蓉皺眉:“側妃何故扯到父皇上去?”
梁德帝出無奈之道:“因為朕也以權謀私啊。”
柳月蓉一呆。
薛清茵點頭接聲:“是啊是啊。我前腳送了東西給宣王,父皇馬上也還要送東西去給宣王呢。”
所以你看看,你不加後麵那段話多好。
柳月蓉不解:“父皇賞賜,怎是以權謀私?”
“皇帝賞賜,自然不是。可父皇要送的東西,隻是以一個父親的份去送啊。”
婉貴妃皺眉道:“這分明是胡言語。你與陛下怎麽相同?”
“陛下是宣王的父親,我是宣王的枕邊人。怎麽不同?”
柳月蓉還再辨。
婉貴妃看了一眼。
柳月蓉驟然醒神:“此事並不重要……隻是莊子上,那些個企圖賄賂府衙的……”
薛清茵其實都很納悶,早就讓他們配合了,哪兒來的一個阻攔的?
薛清茵道:“你莫不是編出來陷害我的吧?”
柳月蓉躬道:“兒媳不敢妄言,請父皇明鑒。”
梁德帝也覺得屁大點事。
薛清茵告狀時隻想自保。
而們……卻是想讓薛清茵去死啊。
梁德帝淡淡道:“府衙收賄賂了嗎?”
柳月蓉很想撒謊說有。
但也知道這樣太容易穿幫,便老老實實道:“沒有。”
“那便是未遂之事,既未遂,又拿出來說道什麽?”梁德帝道。
婉貴妃眼驚愕。
這話……這話是明著要保薛清茵了?
柳月蓉也覺得不甘。
方才說了那麽多的話,自己聽了都覺得說得極好……
梁德帝明明很不喜歡薛清茵,明明連讓做正妃都不肯,明明隻是因為宣王征戰出去,才對有些許照拂……
柳月蓉口而出道:“那……宣王側妃的外祖家許家,買之事,也不算什麽嗎?”
梁德帝掩去了眼底的冷銳之:“哦?”
薛清茵不不慢道:“魏王妃,你說遲啦!此事父皇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父皇?”
梁德帝無奈一笑:“是。……此事啊,朕不希外麵再有第二個人傳來傳去。魏王妃,你明白嗎?”
柳月蓉沒反應過來,一下激了起來:“為何父皇這樣護著……”
梁德帝淡淡道:“此事是有人故意埋下陷阱,企圖坑害宣王。早在宣王新婚時,便由他親口向朕稟報了。怎麽?你連朕的話也要質疑?”
柳月蓉麵一白。
以為的殺手鐧……
但居然……什麽也不是嗎?
柳月蓉連忙低頭道:“兒媳不敢。”
薛清茵這時候慢慢悠悠地道:“父皇,此事還是要查清楚的。其實我也很好奇,那個在我莊子上,膽敢出言賄賂府衙的人是誰呢。”
城郊,寧確邊的長隨,不由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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