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瑜以為自己說完,景王會夸贊計謀好,可景王只是冷笑一聲,嘲諷道,“呵呵!綁架阿鳶?你確定能綁架功?”
不怪景王懷疑,他已經在阿鳶上栽了三次跟頭,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如今聽到沈秋瑜要綁架阿鳶,他心里直打怵。
沈秋瑜臉青紅乍白,“謝錚負傷趕不回京城,在京城沒有倚靠,妾有法子將引出來。”
“哦?”
景王眉心一,這次算是正眼看了。
“若完不該如何?”
“妾以死謝罪!”
沈秋瑜跪在地上,頭伏在他腳邊,低垂的眼眸盛滿了恨意。
有今天都怪阿鳶,景王殘暴,來皇陵這一路日日折磨,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為了以后的日子,必須要阿鳶死。
......
轉眼又是倆月過去,衛循走的時候還是初夏,如今天已經轉涼了。
阿鳶的肚子越來越大,平時出門都要鄭嬤嬤和幾個丫鬟婆子同行。
“林娘子的親事定下了,就在下個月初。”
春桃從外面進來,把買的點心放到阿鳶手邊,又把聽來的八卦說給聽。
阿鳶繡花的手一頓,“定的可是秦家的二郎?”
林秦兩家要結親的消息是一早就知道的。
“是。”
春桃郁郁寡歡,“主子,林娘子嫁人,咱們將軍怎麼辦啊?”
將軍現在生死不知,喜歡的小娘子又要嫁人,春桃覺得對謝錚來說太過殘忍。
阿鳶著針的指尖泛白,知道這事不能怪林清霜,哥哥沒有上門提親,兩人更不是未婚夫妻的關系。
而且現在哥哥失蹤還未找到,阿鳶就更沒辦法求林清霜等他。
“若他們兩人有緣分,不管怎樣都會在一起的,如今這樣......大概就是沒有緣分吧。”
“哎。”
春桃輕嘆一聲,“可憐將軍了,阿彌陀佛,一定要保佑我家將軍平安歸來!”
......
林府。
林二嫂將繡鋪送來的嫁給林清霜試穿。
“這是蘇繡坊的秦繡娘熬了半個月做的,準讓你在婚禮上驚艷四座。”
小姑子和半個兒差不多,眼看著要出嫁,林二嫂心里酸酸的。
林清霜眼圈有些紅,將嫁接過來放在一旁,“我待會兒就穿。”
聲音有些悶,林二嫂察覺到異常,踱步走到跟前。
“霜兒,你是不是害怕嫁人?”
出閣前也是這樣的,雖然林二郎是喜歡的人,可想到要嫁到一個陌生人家里去,就害怕。
林二嫂小姑子的頭,“別怕,有爹娘還有你幾個哥哥嫂子護著,他秦二郎不敢欺負你!”
林清霜低垂的眸子不自砸下幾滴淚,“二嫂,我不親可以嗎?”
后悔了,那人還生死未知,不想這樣倉促嫁人。
“傻丫頭,親的日子兩家都已定下,哪是說不結就能不結的,便是爹娘不說,旁的人家要怎麼看咱們,怎麼看你?”
“......我知道了。”聞言,林清霜眼中的徹底淡了。
等林二嫂離開,林清霜在窗前站了許久。
沒嫁,而是從被子下拿出一個小包袱。
包袱里面裝著兩男裝和幾百兩銀票,原本要去皇陵找謝錚的。
可二嫂說得對,若是就這樣逃婚,別人怎麼看,怎麼看林家。
不是年的孩子,不能任。
林清霜眼中的淚又砸下來,用手背重重了兩下,輕聲呢喃,“謝錚,你若沒騙我該多好。”
他可以不喜歡,多喜歡一些便是。
可是恨的是謝錚的戲弄,煙花下那一吻,他定是為了辱吧。
......
“主子,衛二夫人來了。”
“趙婉?來做什麼?”
阿鳶擰眉,第一反應就是不想見。
與趙婉說不上死仇,可也沒法平靜面對。
而且現在懷著孕,越人知道越好。
春桃搖頭,“衛二夫人沒說,只說一定要見您。”
“不見。”
阿鳶干凈利落拒絕,春桃出去不足片刻又返回來,這次臉上的表有些恍惚。
“主子,衛老夫人要沒了,已經三日未進食,明顯油盡燈枯之相,衛侯爺不在京城,老侯爺又去冀州練兵,親人都不在邊,想到了小主子。”
“主子,衛二夫人來就是想問您能不能讓阿滿去看看。”
“竟要沒了......”阿鳶表也是一怔。
對于衛老夫人,之前又敬又怕,可在吩咐人打死春桃后,只剩下恨意。
遲遲不愿原諒衛循,便是因為他娘。
可現在有人告訴,衛老夫人要死了,阿鳶心中只有悵惘。
“主子,您要讓小主子見嗎?”
阿鳶自然是不愿的,也不放心阿滿自己去侯府。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衛老夫人那人惡毒至極,怕阿滿到傷害。
“不......”
然而阿鳶話還沒說完,室的門就被推開。
“阿鳶,嫂子求求您去看看娘吧,之前做了再多的錯事也是老三的娘,是阿滿的,你想日后這事傳出去,旁人要說阿滿不孝嗎?”
半年不見,趙婉滄桑了許多,頭上了素簪,上穿得也是舊。
原本風無兩的衛老夫人此時像個不知哪里來的瘋婆子。
阿鳶來不及遮住肚子,被撞在眼中。
趙婉臉上的請求還沒落下,就被驚詫所代替。
“你......你竟然又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阿鳶臉倏地冷下來,扯過被子把自己的孕肚掩住。
“這與衛二夫人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
趙婉仿佛看不懂阿鳶的嫌棄,小跑幾步上前,站在床邊追問,“是不是老三的?”
“老三也真是的,都讓你懷孕了,還不將你娶進門,若不是我今日過來,還不知道這事呢。”
“阿鳶你別怕,我回府就告訴娘,老三不愿給你名分,娘替給。”
趙婉說完又風風火火離開,完全忘了自己來將軍府的目的。
春桃看著的背影,心中有些驚慌,“主子,不會出去說吧?”
阿鳶未婚先孕到底不好聽,而趙婉那人向來是不盼著家主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