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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囚金宮》 完顏磐番外: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果然,趙俊眼眸一亮,“如此……也可,隻是不知宋王如何為舍妹複仇?如何送還朕的母後?”

我道:“陛下無須擔心,大金男人最守信諾,說到做到,做不到的事,本王不會提及。”

趙俊與我擊掌為盟,“好,一言為定。”

父皇駕崩了。

父皇被湮兒的姐姐順德毒死了,也中毒亡。

此乃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必須充分把握。

這一刻,我等了多久?

峻對皇位也有覬覦之心,但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當我坐在座上,文武百三跪九叩的時候,我向殿外,想象著湮兒聽聞我即位的消息會是什麽神,會想些什麽。

湮兒,多年夙願一朝達,我終於可以以手中的權柄為你做任何事。

湮兒,我迫切地想見你,迫切地給予你權柄,然後,與你廝守一生。

然而,在此之前,我必須先消你的恨。

皇叔潛回燕京,聯絡舊部興兵起事,殺回會寧奪位。

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他的一舉一,我很清楚。

親臨燕京,我看著他率數百部將浴戰。

這一仗,打得可真激烈。

皇叔被趙俊囚時,鞭笞,萬般折磨,卻仍然勇猛無敵。

從小,我就敬仰他、崇拜他,將他當做大金的英雄、勇士,此時此刻,我仍然敬佩他。

忽覺悲傷。

是他教我騎馬箭,是他教我武藝、教我打仗,是他教我長為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但是,他強占了我心子,撕裂了我的心。

他的部將一個個地倒地,隻剩下他一人傲立如鬆的時候,他已遍鱗傷。

宗旺仇恨地著我,手執鋼刀,一縷鮮沿著刀鋒蜿蜒流下。

滿臉是,滿腥。

我走向他,在他麵前站定,揮退眾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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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我低估了你。”他嗓音沉沉。

“從小,你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沒想到長大後,你變一隻狐貍,蟄伏在暗,伺機咬我。”

“這幾年,為了湮兒,你一直恨我,心積慮地奪走,奪走我的一切。”他憤怒道。

“皇叔知道嗎?”這是我最後一次他,心中微末的悲傷消失不見,“我從小就崇敬你,以你為榜樣,立誌為我們大金國驍勇善戰的大英雄,但我本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奪了你的皇位,為什麽?因為,你奪了我這一生唯一子,隻有奪了你的皇位,我才能奪回。”

“是我先得到湮兒的……”他爭辯。

“你強取豪奪!”我怒吼,“湮兒本不願意!湮兒的是我!早在我們第一次攻宋那年的八月,我就和湮兒相,是你以禽行徑強占了。”

宗旺眼中的怒火慢慢熄滅,“怪不得你這般恨我,恨不得殺死我!”他低笑起來,“湮兒並非對我無無義,否則就不會來牢裏看我。”

我冷笑,“那又如何?湮兒隻是可憐你……”

他嘲諷道:“即使你奪了我的皇位,你也得不到遠在江南,不會嫁給你。”

對我承諾,非我不嫁,會等我迎娶。”

“那你便代我好好照顧。”

“你是你,我是我,不需要你的照顧。”

的爹爹被遷往五國城,認定是我的主意,是你放出風聲的,是不是?”完宗旺厲目質問我。

“是!是我!我要恨你!”我笑得快意。

“你——”他氣得咬牙切齒,目眥裂。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比如宋主與我結盟。”我笑,“宋主囚你在宋,我才有可能讓父皇重立詔,讓我即位。之後,他縱你北歸,我在此守株待兔,誅殺你,為湮兒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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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旺仰天悲泣,哭聲似笑,悲鬱蒼涼。

我冷冷地看著他,著心腸,不讓自己心,“你輸了。”

他怒目而視,“你忍這麽多年,終於如願以償,可是我終究與湮兒度過意的三年,你呢?即使你奪了我的一切,你也得不到他,因為不會再嫁給金人。”

刻地笑,“你死了,自然看不見我與湮兒廝守一生。”

驟閃,他手起刀落,我也是手起到刀落。

他的鋼刀掉落在地,而我手中的刀砍下他的右臂。

他驚震地看我,滿目不可思議,卻毫無懼

斷義絕!

手中無刀,完宗旺雙目赤紅,殺氣如烈火。

下一刻,我緩緩後退,然後轉離去,抬臂——

萬箭齊發。

萬箭穿心。

皇叔,安息吧。

皇叔,對不起,你曾傷得我和湮兒遍鱗傷,我怎能不償還你萬箭穿心?!

我相信,湮兒聽聞爹爹病重的消息,一定會前往五國城。

不出我所料,我終於等到了,帶回會寧皇宮,雖然我的手段不見得彩,雖然不是很願。然而,隻要在我邊,我會慢慢收服的心。

給予一個正式的宋式帝姬出嫁婚禮,爹爹觀禮,的吧。

給予皇後的名分,後宮無妃,夜夜專寵,的吧。

應允爹爹回宋,從此與我廝守一生,會願意的吧。

隻是,沒想到爹爹等不到回宋的歸程,死在五國城。

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擔心一旦知道爹爹離世,很有可能懷疑我有意拖延,叱我敷衍,然後,會在傷痛中離開我……我不想失去,不敢告訴,就在說與不說的矛盾中一日又一日。

終有一日,會知道的爹爹已離世。

這一日,來得很快,崩潰了。

我的解釋,聽不進去,大吵之後,傷心絕地離去,神恍惚。

從書房一路跟到辛夷殿,從辛夷殿跟到花苑,我知道要去五國城,卻看見與容太醫在花苑相擁而泣。

容太醫就是當年汴京城的妙手神李容疏,智謀機變超乎他的年紀,為宋人一絕,是宋主趙俊邊的第一謀臣。我早已清他的底細,為了湮兒,我可以留下他,也讓湮兒有個相的人作伴。隻是,我沒料到,早慧的李容疏也鍾於湮兒,為了湮兒,隻來金,以涉險,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守護。

如此深沉的誼,我敬佩。

因爹爹離世,湮兒大慟,有李容疏安,我也放心了。

子時,我來到太醫院,他就著昏黃的燭火看醫書。

“陛下。”李容疏起行禮。

“湮兒還好嗎?”我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下,取了溫酒斟了一杯。

“皇後已歇下。”

我點點頭,一飲而盡。

相信他早已知道,我清了他的底細,不過他偽裝的功夫已至爐火純青之境,喜怒不形於,永遠一副淡淡的神,難得一笑。也許隻有與湮兒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角才會噙著微笑。

李容疏問:“陛下有何打算?”

我反問:“以你之見,朕該當如何?”

他一笑,第一次在我麵前笑得風霽月,“陛下,微臣是局外人,夫妻之間的事,清難斷家務事。”

我認真地問:“以你對湮兒的了解,會恨我而離開金國嗎?”

他舉眸我,半晌才道:“應該會。”

連他都這麽認為,我如何挽留湮兒?

或許,湮兒太累了,以至於我抱回殿,一無所覺。

正要就寢時,侍匆匆來報,被我幽的母後突然發難,前往太醫院,婦。

母後竟然橫一腳!

也許,母後等候多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我匆匆趕往太醫院。

侍衛扣押了李容疏,在三大五的侍衛中,他一襲白袍,尤顯得清雅如蓮,神從容不懼,仿佛早已料到會有此等場麵。

我平心靜氣地說道:“三更半夜,母後還未就寢嗎?”

“哀家本已就寢,忽然聽聞後宮重地有人不守宮規,公然做出一些不合大金禮儀的事,私相授,暗通款曲。哀家雖然幽居深宮多年,但並非眼瞎耳聾,這後宮發生了什麽事,哀家一清二楚。陛下,傍晚時分容太醫與皇後在花苑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有辱皇家尊嚴,更辱大金先祖,哀家絕不能袖手旁觀、姑息養。”母後的聲音越說越鏗鏘,似不會輕易罷休。

“母後誤會了,後宮並無傷風敗俗之事發生。”

“混賬!那麽多宮人都看見了,還沒有?”怒聲斥責,“這來曆不明的宋人,你破格封他為太醫,他不知恩,卻與皇後勾三搭四,不僅在花苑摟摟抱抱,還在太醫院做出此等……”母後圓睜雙眸,咄咄人地說道,“這對婦犯下此等惡行,哀家一定要嚴辦。”

“母後有所不知,容太醫是皇後的表弟,皇後因親人離世,心悲痛,容太醫隻是在花苑偶遇皇後,安皇後罷了。”我解釋道。

“你無須為他們遮掩。”母後冷哼,“即使是表親,也該知道檢點。你貴為大金國皇帝,清譽損,你還這般不在意?大金皇室的麵被他們敗壞,此事應當重辦。”

“兒臣自會置妥當,母後無須費心,還請母後回殿歇著。”

“既然陛下糊塗至此,哀家便為陛下懲治這對婦。”母後不容反駁地說道,“來人,將夫押大牢。”

“母後,兒臣說過,此事兒臣自會置。”我不知母後會做出什麽事,但我知道來意不善,假若李容疏有何損傷,湮兒一定不會原諒我。

“是不是要哀家請出先皇,你才會清醒一點?”母後氣得發抖,目如火。

父皇……

父皇終究疼我,在我的要求下,下詔著我即位,否則,我也無法名正言順。

就在我愣神的檔兒,母後已命人押走李容疏。

李容疏是湮兒在乎的人,我不能讓他有事。

然而,我沒料到的事太多了。

李容疏竟然死了,死在湮兒的懷裏,中毒亡。

悲傷過度,雙目鮮,眼疾複發。

幽恨的神、疏離的態度,讓我明白,以為李容疏是我毒殺的。

我該如何解釋?解釋了,會相信嗎?

是的,不會相信。

爹爹死了,李容疏也死了,我欺瞞,“毒殺”最在意的人,怎會原諒我?

不會再留在我邊,不會再當我的皇後。

去意已決。

雙眸複明,我知道,歸心似箭。

我想挽留,想以任何手段阻止離去,可是,說:你騙我到金國,以葉梓翔威脅我隨你回來,我嫁給你。我告訴你,我本就不想嫁給你,不想當你的貴妃、皇後,我不想!

這般憤恨悲傷的話,撕裂了我的心。

正如的心,也已支離破碎。

的兩個人,明明眷著對方,明明不舍得分開,為什麽相擁的時候卻那麽傷、那麽痛?

本以為可以廝守一生,原來不可以,相守短短五載,我得到心與所有的,卻終究失去了。本以為可以令幸福快樂,原來不可以,那些幸福快樂,總會因為某些注定的國恨家仇而分崩離析,總會因為某些意外的來襲而灰飛煙滅。

心,傷了,破碎了,需要時間修補、複原,湮兒需要多久,我不知道。

有人說,被時間平的傷痕,不是傷痕。

也許這是對的,但我相信,真與時間相較,更有力量。

於是,我放手,讓離開,讓平傷痛。

相守五年,湮兒留給我一雙聰明可的兒,豫兒,縵兒。

他們不知母後為什麽突然不見了,總問我:“父皇,母後去哪裏了?我很想母後……”

我道:“母後想家了,回老家看看,不久就會回來的。”

“可是已經好多天了,母後為什麽去那麽多天?”豫兒撅道。

“對啊,母後的老家在哪裏?父皇,我們一起去找母後吧。”縵兒為自己的提議興高采烈。

“母後說了,你們要乖乖地留在宮裏,不能調皮,否則,回來了,不陪你們睡覺。”

“哦。”兩個小家夥不願地應著。

又過數日,他們又問同樣的問題,我照樣回答。

縵兒蹙起秀眉,“父皇上次也這麽說,究竟要多久母後才會回來?”

豫兒委屈道:“父皇,母後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我無言以對。

他們大哭起來,一聲聲地喊著“母後”,悲傷得如同被棄的孩子。

我摟抱著他們,溫哄著。

有淚悄然落。

湮兒,你可聽到了豫兒和慢兒的哭聲?

日複一日,對的思念與日俱增。

午夜夢回,我總會想起那五年裏的點點滴滴,想起的款款與溫香玉,想起的一顰一笑與嗔怒語,想著想著,心在痛,全的骨頭似已撕裂。

湮兒,你會原諒我嗎?

大金天下,為你而奪;假若大金後位終究令你恥辱,我坐擁天下有何用

回宋沒多久,湮兒便被宋主趙俊囚,這是我安在臨安的探傳回來的消息。

不過,的囚所在,是秦繪花了大力氣查出來的。

我不能讓一輩子被趙俊囚著,於是微服南下,來到臨安。

不知道自己被囚了,是因為最敬的六哥下藥讓忘記了這些年來不開心的事。

很想我,盼著我來娶,是因為對我的記憶停止於我與在辛夷林的約定。

一年多未見,的熱讓我錯愕。

抑著的思念與撥下如,我的自製轟然塌陷,與共赴一場繾綣而激烈的歡。然後,想起了這些年所發生過的事,恍然如夢。

本以為計劃得天,趙俊卻聞風而,決意逮我。

是我低估了他,低估了他對湮兒的重視程度。

為了救我,為了的六哥放了我,服毒自盡。

在趙俊的懷中吐,艱難地說著話,生命力慢慢地消耗殆盡。

囑咐葉梓翔護送我出宋境,還提起端木先生和李容疏,最後,虛弱地對我說:“豫兒和縵兒給你了,你的願,我會永遠記得,希你有實現的那一日。”

我握的手,“湮兒,我會永遠等你,這一世等不到,就下一世,下下世。”

湮兒無力地閉上眼眸,角噙著淡淡的微笑。

三個大男人一遍遍地喊著,淚水飄落。

湮兒,你怎能如此狠心扔下我?

湮兒已死,整個天地驟然變得灰暗蕭瑟。

縱使再刻骨的癡,也無力為繼。

縱使再煎熬的想念,也無寄托。

縱使再奢華的皇宮,也灰敗荒涼。

縱使再錦繡的天下,也滿目瘡痍

縱使再好的世間,也不值留

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再也不能擁有;從今往後,我失去了;從今往後,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一個做趙飛湮的子……

心痛如割,萬念俱灰。

是我害死了,是我令走上絕路……

假若我沒有南下見就不會自盡。

可是,沒有假如,湮兒已經不在了。

就連送最後一程,也不得。

湮兒,餘生沒有你,我該如何過下去?

湮兒,為什麽你要舍我離去?為什麽相的人不能長相廝守?為什麽我們隻有短短五年?為什麽我們一家四口不能快快樂樂地度過一生?

湮兒,我每日問天,卻得不到任何應答。

湮兒,我會好好活下去。

因為,我還有豫兒和縵兒,你臨終前要我好好帶大他們,我不能讓他們失去母後,再失去父皇,不能讓他們變孤兒。

與完峻、完弼協商後,傳位大堂兄嫡長子完撣,對外宣告,我暴斃而亡。

我要求他們,從大金史冊上抹去完磐即位的這幾年,民間書冊也不得提及。

因為,金帝完磐的皇後是趙飛湮,雖然冊封時份是趙玉絡,但是知人並不,我不能冒險。為大宋帝姬、寧國長公主,湮兒不願意被大金曆史記錄在冊。

那是的恥辱。

然後,我帶著豫兒和縵兒,來到汴京,住在城南辛夷林附近。

,辛夷花開得燦爛,一樹嫣紅,如雲如錦,搖曳生姿。

涼風吹過,花朵飄落枝頭,紛紛揚揚,爛漫多

看著這場爛漫而盛大的花雨,豫兒和縵兒開心地蹦蹦跳跳。

辛夷殿的辛夷樹,與眼前這片辛夷林,畢竟不同。

我告訴他們,這是父親與母親相遇、相的地方。

“父親,母親為什麽還不來找我們?”縵兒傷心地問,“你不是說母親很快就會來找我們嗎?”

“母親在哪裏?父親,我們去找母親,好不好?”豫兒皺眉道。

“我們就在這兒等母親,因為,這裏是母親最喜歡的家。”

每日都要說一些善意的謊言,說著說著,我不由覺得,湮兒還活在人世間,湮兒會來汴京找我們,因為,最想念的家,應該是汴京。

撣即位不久,改會寧府為上京。

弼撕毀紹興和議,率軍攻宋,於汴京遭遇葉梓翔,慘敗。

鄰人驚訝的是,葉梓翔死了。

想不到大宋的中興之將會英年早逝,這無疑是大宋的一大損失。

假如湮兒還在世,一定會很傷心,好比李容疏的死,傷心得眼疾複發。

忽然,我想起湮兒在臨終前對葉梓翔說的話。

說:我要去找樂福和李容疏了,葉將軍,你知道嗎?他的師父是端木先生呢,可惜,端木先生那藥方從此失傳了,不知有沒有傳給李容疏。

為什麽突然提起端木先生的藥方?李容疏是端木先生的徒弟?

藥方……什麽藥方?

湮兒還說,所服的藥丸是李容疏特製的毒藥。

心中豁然一亮,端木先生的藥方,很有可能是假死藥的藥方。

李容疏給的藥丸,又怎會是毒藥?

一定是以端木先生的藥方研製的假死藥丸。

一定是的。

湮兒要救我,要擺趙俊的囚製,隻能再次詐死,求得生機。

可恨我竟然沒有察覺臨終之言另有玄機,竟然沒有發覺隻是假死。

湮兒,你在哪裏?

當即,我聯絡潛伏在臨安的探。

半月後,探傳來消息,曾有人去大理寺探過葉梓翔,而他被毒殺的當日,趙俊也在大理寺,當場劍殺秦繪和監察史。

假若葉梓翔被趙俊毒殺,秦繪與監察史又怎會被殺?

除非葉梓翔死於非命,而趙俊本也沒想過要殺他。

假若葉梓翔被臣毒殺,趙俊又何必氣得當場劍殺秦繪和監察史?

這著實詭異。

想了兩日,我理清了思路。

也許,趙俊是無法對某人代,那人便是想要救葉梓翔一命的湮兒。

湮兒,本沒有死!

湮兒,你瞞得我好苦。

無論你躲在哪裏,我上天地也要找到你。

你的願,我會永遠記得,希你有實現的那一日。

的臨終之言,我終於明白對我的暗示了。

可惜我太笨,過了這麽久才明白。

葉梓翔死後兩個月,我帶著豫兒和縵兒渡過長江,每座州府都住一兩月,一邊尋找湮兒,一邊遊山玩水。

次年三月,我們來到平江府。

小橋流水,垂柳依依,桃花清妖,這座江南小城的春天,致。

街衢喧鬧,人

豫兒和縵兒興致地看著雜耍,拍手歡呼。

不經意地回眸,我仿佛看見一抹悉得不能再悉的淺綠倩影。

纖細窈窕的姿,一模一樣的態步履,那種永遠不會忘卻的韻味,分明是

我追過去,喚了幾聲,可是街上人太多,擋住了我的去路。

待我追過去時,湮兒已經消失無蹤。

茫然四顧,熙熙攘攘的行人,本沒有湮兒。

難道是我眼花?

不,不會,絕對不會看錯!

湮兒,我相信你尚在人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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