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南上前一步,仿佛要將薑韻看見骨子裏去:“薑小姐這麽優秀,有空給我也介紹一個朋友吧。”
薑韻笑笑:“緣分這種事還是要看天意,周先生這麽優秀不需要我介紹。”
周城南看向薑韻的眸子幽深了幾分:“你怎麽知道我優秀?”
周城南還沒表明過自己的份,這是他和薑韻第一次見麵。
薑韻眼眸微抬:“久仰周家大名,周家爺也是人中龍。”
“我向來低調,知道我的人並不多,薑小姐是哪家的小姐,連我都這麽清楚?”
周家是紅背景的家庭,平常為人世確實比較低調。
就連周城南任職的事,知道的人也並不多,隻知道周家爺勤勉。
周城南的咄咄人,就是等著薑韻自陣腳。
到底是大院裏長大的人,心思深沉。
薑韻還在納悶他為什麽這麽爽快的就認同認錯人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等自己出破綻。
薑韻索一不做二不休將門堵死:“我有一個朋友,和周先生接比較多,所以我也略有耳聞。”
“哪個朋友?”周城南眉頭微揚。
“靳灣。”
聽到這個名字,周太太眼中的暗淡下去,用喝酒掩蓋某種緒。
周城南揚起的眉頭也平緩下去,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原來是靳灣的朋友。”
果不其然提到靳灣,周城南就偃旗息鼓了。
Clark難道看到靳言和周城南同時出現。
笑嘻嘻的過來攬著他倆的肩膀:“難得都在,去打兩桿,好久沒和你們打球了。”
周太太看到Clark眉開眼笑:“你小子從國外回來了,還記得小時候在我們這邊玩的時候,經常被他倆揍哭。”
Clark撓了撓頭:“別提了周太太,他倆從小就老謀深算詭計多端。”
周太太笑笑:“你也不錯了,聽白太太說你現在投資生意遍布全球了,你這孩子從小就有經商頭腦。”
“哎!”Clark悶歎一聲:“還不是被靳言碾式打。”
周太太:“像靳言這麽優秀的孩子太了。”
Clark笑笑:“周城南這樣的也不多。”
Clark的目落在薑韻上,瞳孔逐漸放大,剛才他真沒認出來,平時看薑韻永遠都是挽著頭發,穿著一黑的職業裝。
突然穿了一晚禮服,整個人像是從話裏走出來的公主,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薑主管?”Clark口而出:“你怎麽在這?”
他又看了眼一旁的靳言,不可以思議地指了指靳言:“不會是他帶你的吧!”
眼見薑韻的份就要被破,周太太已經一臉好奇了,對這個憑空出現的薑小姐也頗為好奇,京市的豪門還有不知道的?
周南城儼然一副看怎麽應對的樣子。
薑韻一副看到人的模樣:“Clark先生您也在呢,您之前待的案子......”
“我們還是去打球吧!”Clark下顎繃,趕打斷的話,他沒想到薑韻平日裏唯唯諾諾的人,今天說話這麽夾槍帶棒。
居然想直接當著周太太的麵說那件事。
“待什麽?”周太太倒是來了興趣。
“沒什麽,就是不小心傷到了幾隻小。”Clark有點汗流浹背。
正巧又有幾個太太來了,周太太笑著道:“行吧,你們仨先玩,我去陪其他太太說說話。”
Clark這才從了口氣。
幾人來到高爾夫球場,換了一休閑裝,後球背著球袋和球桿。
薑韻坐在一旁等著,靳言走到跟前,語氣溫和煦:“你在這裏坐會,我和他們玩一桿,想要什麽跟簡助理說一聲就行了。”
薑韻微微點頭:“嗯。”
靳言站在翠綠的草坪上,雙腳微微分開,與肩同寬,保持著直而放鬆的姿態。他雙手握住高爾夫球桿,手指自然而有力地合著桿。
手臂輕輕一揮,球準有力地落中。
“漂亮!”Clark在一旁興地鼓掌。
到周城南了,周城南一竿子揮出去,球桿與空氣產生的破空聲,讓薑韻心裏一,子不自覺繃直。
這聲音靳言給的那段音頻中聽到過。
那段嘈雜的背景聲音裏,就有這道聲音。
有疑過,但一直以為是風吹過的聲音。
沒想到是高爾夫球桿揮舞的聲音,據那道聲音可以判定,揮桿者和靳灣有一點點距離。
在靳灣那麽驚恐的時候,周城南還有閑心在旁邊打高爾夫球?
三個人興致正高的時候,傭人過來傳話。
“靳先生白先生周先生,夫人讓來你們去吃飯了,宴席馬上開始。”
幾個人這才將手裏的球桿遞給球,前去衝洗。
“靳總!”薑韻住靳言。
“什麽事?”靳言了下臉上的汗水,折回到薑韻邊。
“我發現了一個細節。”薑韻攥了攥掌心:“靳小姐出事那晚,周城南就在旁邊打高爾夫球。”
靳言眼眸微沉:“你確定沒有聽錯?”
這是靳言第一次質疑,薑韻意識到事的重要。
每個人揮桿的力道不同,弧度也有偏差,在常人聽到就是一樣的聲音。
可是薑韻從小聽覺異於常人,有極高的辨別能力,一點不同都能聽出來。
“很確定。”
靳言看了眼周城南的背影:“先去吃飯吧。”
靳言帶著薑韻席。
上流社會是最現實的地方,等級森嚴明確,就連座位也是。
周老爺子那桌做的都是退休下來的生了年紀的權貴。
旁邊這桌都是現在京市當權的人,每個坐位上都提前擺放了名字牌。
靳言的名字被擺放在主座,薑韻坐在他旁邊。
陸遊也在席位上,環視了下四周,擰了擰眉:“奇怪,皓銘今天怎麽沒來?”
程澤悶歎一聲:“皓銘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努力的可怕,沉迷於事業無法自拔,就差住公司裏了。”
陸遊:“不是吧,這太不像他了,什麽時候商業天才都這麽努力了,他以前不是一直說什麽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最近傅氏的生意出了不問題,可能到了迫吧。”程澤解釋。
“薑韻?你這個賤人怎麽在這裏?你也配坐這位置?”
薑韻抬眸,正好對上傅家卉那雙淬了毒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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