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貓腰從沙灘上跑過,迅速跳上其中一艘快艇。
二蛋焦急地問:“糟糕!誰會駕駛快艇?”
趙鐵柱當仁不讓,推開二蛋:“讓開!開個快艇有什麽好難的!”
趙鐵柱鼓搗兩下,很快便傳來馬達的轟鳴聲。
“抓住他們!有人想要逃跑!抓住他們!”馬達的轟鳴聲驚了那些鬼臉殺手,數名鬼臉殺手往海灘邊上跑來,一邊跑一邊開槍擊。
噠噠噠!噠噠噠!
一梭梭子彈從我們的旁飛過,二蛋急切地對趙鐵柱喊:“老鐵,開船!快!”
趙鐵柱點點頭,用力一推檔桿,快艇發出野般的轟鳴,一下子竄了出去,在海麵上劃出一道白波浪。
那些鬼臉殺手追到海灘邊上,大呼小跳上快艇,三艘快艇呈品字形追了上來。
趙鐵柱把馬力開到最大,快艇幾乎是著海麵飛行,猶如一支激而出的利箭,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二蛋說。
“什麽事?”我問。
二蛋說:“K和羽還沒有上船!”
趙鐵柱麵沉如水,猛烈的風將他的頭發吹得立了起來,趙鐵柱說:“等不及了,如果我們等他們回來,我們的快艇就走不了了!正因為他們幫我們吸引了敵人的火力,我們才有機會爬上快艇!隻希他們能夠撐到我們回來!”
趙鐵柱話音剛落,就聽當的一聲響,一團火花在快艇的屁後麵飛濺而起。
我們迅速伏低子,隻見後麵跟著三艘快艇,那些鬼臉殺手就像附骨之蛆一樣窮追不舍,他們一邊追一邊開槍擊,子彈飛過的軌跡,留下一道道火線,宛如流星劃過天際。
琴海的落日非常壯,半邊太沉海平麵,半邊太在海麵上,整個大海已經不是金,而是一片。
我們的快艇,朝著紅的太一路狂奔。
我們這幾個人裏麵,沒有一個是用槍的高手,麵對敵人的追擊,我們一直在被挨打。
二蛋對趙鐵柱說:“老鐵,想想辦法,咱們現在就跟頭烏一樣不敢抬頭!再這樣下去,咱們還沒熬到火山島,就會被他們擊沉了!”
趙鐵柱表冷肅,突然說了句:“係上安全帶,坐穩了!”
話音落下,趙鐵柱猛地一甩方向盤,快艇在大海上劃出一道半弧,打了個調,竟然朝著追擊我們的三艘快艇迎了上去。
“臥槽!”二蛋驚呼道:“老鐵,你這是做什麽?這……這要跟他們同歸於盡嗎?”
趙鐵柱沒有說話,目如炬,快艇的馬力不斷加大,筆直地朝著敵人的快艇撞了上去。
噠噠噠!噠噠噠!
敵人剛開始還對著我們瘋狂擊,我們趴在船艙裏躲避子彈,快艇的擋風玻璃全都碎了,鹹的海風倒灌進來,吹得我們睜不開眼睛。
我們的必死決心,終於讓敵人到畏懼了,尤其是中央那艘快艇,眼見我們不顧一切的衝向他們,快艇上的幾個鬼臉殺手嚇壞了,紛紛選擇跳海。
跳進大海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被撞上,快艇炸,上麵的人全都會碎骨。
“啊呀呀——”
眼見我們的快艇即將撞上敵人的快艇,二蛋嚇得出豬聲,驚恐的閉上眼睛。
在這間不容發之際,趙鐵柱猛地一甩方向盤,我們乘坐的快艇,幾乎是著敵人的快艇了過去。
有驚無險!
我們不費一槍一炮,等同於擊沉了敵人的一艘快艇。
當然,我們也驚出一冷汗,趙鐵柱也是藝高人膽大,剛才他的反應若是慢了半拍,或者他的縱有些許的失誤,我們的快艇都會跟敵人的快艇撞上。
萬幸的是,趙鐵柱終究還是功了,我們幾乎是從死神的指裏。
剛才那一幕,讓我想起古代戰場上的兩軍對壘,雙方各自派出將領作戰,兩方將領騎著馬,相互衝殺。膽怯的一方,往往都會被斬於馬下。
趙鐵柱剛才的做法,其實是一場豪賭,賭的就是敵人會膽怯。
“老鐵,酷哦!”二蛋驚喜地喊道。
趙鐵柱了臉上的冷汗:“運氣比較好而已!”
“救命——救命——”
那幾個跳進海裏的鬼臉殺手,在海裏掙紮沉浮,大喊救命。
另外兩艘快艇不得不停下來,救援他們的同伴。
趙鐵柱抓住這個機會,駕駛快艇揚長而去,很快就把這些追兵甩在屁後麵。
等到這些人再想追擊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不見了蹤影,連人帶船消失在了大海上。
終於擺了敵人的糾纏,我們駕駛著千瘡百孔的快艇,朝著目的地飛馳而去。
前後可能挨近半個鍾頭,在那紅的海麵上,赫然出現一座小島。
小島孤獨地坐落在茫茫大海上,夕的餘暉籠罩著它,晚風中,它就像一個披著輕紗的子,豔人。
“前麵應該就是火山島了吧!”二蛋滿臉欣喜地說。
趙鐵柱看了看快艇上麵的導航,頷首道:“沒錯,那就是火山島!按照曆史記載,這座島上原本是有人類生活的,還建立了城市。結果,一場猛烈的火山發,摧毀了城市,也摧毀了島上的所有生命。從此,島上便再也沒有人類居住!”
趙鐵柱說話的時候,快艇已經減速,開始慢慢靠近火山島。
剛才在夕的餘暉下遠眺火山島,還覺火山島豔人,等來到近,我們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真實的火山島一點也不豔,一點也不人。
整座島嶼全都是沉積的火山灰,看上去黑黢黢的,一點都沒有。
而且島上禿禿的,怪石嶙峋,死氣沉沉,一點生機都沒有,沒有植被,沒有飛鳥,甚至連一點綠都看不見。
如果從天空俯瞰,就像是一塊漂浮在海上的大石頭。
換個角度,從火山島的外形廓來看,就像一個大煙囪,也不知道原本就是這樣的形狀,還是火山噴發之後變這樣的。
整座火山島死寂無聲,活是一座死亡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