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兒被帶到寢殿外間跪下等候的時候,蕭煜珩並沒有在那裏。
他似乎是非常擔心謝流箏,一直陪在裏間觀看著太醫的診治。
宋玖兒靜靜跪在角落,聽著裏間不時傳來的幾聲屬於蕭煜珩詢問的聲音,突然就有些恍惚和厭煩起來。
明明都已經十分躲避蕭煜珩和謝流箏這兩人了,可為何每次都會被卷到屬於這兩人的漩渦裏,不得?
心頭悲哀之驟起,還沒等宋玖兒消化這緒,裏間的門突然傳來響。
宋玖兒不經意抬眼,卻見是那位來診治的太醫和蕭煜珩走了出來。
那太醫肅然對著蕭煜珩一拜,隨後說道:“皇上,依臣之診斷,王妃這是被人下了花毒,此種花毒會破壞口腔和嚨,所以剛才王妃才會吐不止,但這隻是瞧著嚇人,並不會危及生命,臣已經用藥,出此毒。”
聽到這太醫如此說,蕭煜珩頓時鬆了口氣:“如此說來,王妃現在就算無事了吧?”
那太醫嚴肅的搖了搖頭:“皇上有所不知,這花毒雖威脅不到命,但這毒卻十分歹毒,它會使人臉上漸漸起一些紅痘、疹子,逐步潰爛,嚴重些的話,還可能會致使人毀容。”
“什麽?毀容?”蕭煜珩心下微驚,剛要追問那太醫細節,就聽屋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的尖聲。
“啊!啊!我的臉怎麽會這樣?”
蕭煜珩暗道不好,連忙走進裏間,抬眼便見謝流箏捧著銅鏡正在大喊。
明明剛才謝流箏昏迷的時候,臉上還是白白淨淨的,可就在太醫診治的這一會兒的時間,的臉上就麻麻的起了不紅腫的痘子。
子都是的,而謝流箏更是在意自己的容貌。
此時見自己變得醜陋無比,而蕭煜珩又走了進來,像是無法接一樣連忙將錦衾披在了自己頭上,哭著大喊道:“表哥,我毀容了,我變醜八怪了,你不要看我!你快走!”
見被子包裹下的謝流箏渾不住抖著,蕭煜珩眼裏頓時泛起心疼的神。
他連忙走到床邊,也沒有輕舉妄,隻是輕聲勸道:“流箏,沒關係的,你隻是中毒了,朕很快就會命人把你醫好的,聽話,你把被子掀開,讓太醫給你上藥,不然你的臉怎麽會好啊!”
蕭煜珩耐心的勸著,被子下麵的哭聲也慢慢減弱。
半晌,被子裏麵的謝流箏,悶悶的道:“可是……表哥,我現在好醜啊!他們都會在暗地裏笑話我的!”
蕭煜珩直起子,冷然的目掃視了全場一圈,既是回答了謝流箏的話,又像是警告在場之人一樣說道:“流箏,你不用怕,沒人敢笑話你的,不然的話,朕會親自拿下他的腦袋!”
在場之人全都大氣不敢,周圍伺候的奴才奴婢都將頭埋的低低的。
而被蕭煜珩這麽一勸,或許也是被子裏實在悶的難,謝流箏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將頭上的被子掀了開來。
見蕭煜珩看著自己的眼裏隻有心疼沒有嘲笑,謝流箏心頭好了不,又看向旁伺候的人發現他們都沒有出什麽有異的表,這也讓自在一點。
見謝流箏已經願意配合治療,蕭煜珩連忙揮手上前讓太醫給臉上上藥。
太醫自然不敢怠慢,從藥箱裏就取出藥膏,細細開始給謝流箏臉上塗藥。
那藥膏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居然通呈綠黑。
剛開始,謝流箏看著這烏漆抹黑的藥膏是有些抗拒讓太醫抹到自己的臉上的,但這藥膏並不難聞,上臉還有一種溫涼的覺,立馬緩解了臉上的刺痛,便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也就接了。
抹好了藥膏,謝流箏覺臉上的火熱降了下去,也不是那麽難了,便天真的以為自己就好了。
“歡兒,你把銅鏡拿來,我要看看我自己的臉。”謝流箏對著旁邊的宮如此說道。
那宮馬上就為謝流箏取來鏡子。
黃黃的鏡麵被立於眼前,但鏡中的影像卻不是謝流箏想要看看到啥的。
的臉上依舊還起著那些紅痘,這麽一會兒功夫,那些豆子似乎更加紅腫了,還有謝都冒出來了白尖,瞅著惡心極了。
而因為塗抹的藥膏是黑的原因,雖然有些痘子的紅被掩蓋上了,但那些豆子的白尖卻更加明顯了。
謝流箏照著鏡子,看著鏡中這張惡心的臉簡直無法接。
抖著聲音,問旁邊的太醫道:“太醫大人,我這臉還需多長時間才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那太醫不敢托大,謹慎的回答道:“王妃每日塗藥三次,若忌口得當,恢複得好,大概需得七日左右就能把這些痘子消下去,紅痕完全消除,臣估計需要半月之久。”
“什麽?居然需要半個月那麽久?”
想到還要頂著這張醜臉再度過半個月,謝流箏氣急攻心,竟是雙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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