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暈厥住院,黎漫漫聽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遲疑了一下要不要去探,傅瑱玦來醫院接了。
從黎漫漫工作的醫院到傅家的私人醫院距離不過三公裏,不堵車的話十五分鍾就能到。
趕著中午吃飯的時間,黎漫漫沒和醫院請假就和傅瑱玦出來了。
被勒令隻能在醫院外麵一百米等待傅瑱玦心不怎麽麗,黎漫漫一上車就發現了,裝傻充愣的當做沒看到,自顧自地詢問起老爺子的狀況。
傅瑱玦黑眸斜睨著,黎漫漫被睨的隻會嘿嘿笑。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傅瑱玦語氣平靜,可莫名的就讓人覺得有點小幽怨。
黎漫漫討好道:“你這麽好怎麽會見不得人,我這不是為了避免麻煩嘛。你可是臣冕集團總裁,我一個小小的實習醫生,份不匹配,到時候背後說小話的人肯定不,而且我和他們隻是同事,沒必要讓他們知道我家裏的事。”
傅瑱玦悠悠的問道:“那他們知道你已婚了嗎?”
黎漫漫:“……應、應該知道吧。”
說起來也是奇怪,有人問過家裏況,問過的學曆,問過國外從業經曆,唯獨沒人問過結沒結婚,甚至是男朋友都沒人問過,當然也沒人給介紹,好像默認了有伴一樣。
“嗬。”傅瑱玦涼涼的一聲,黎漫漫寒豎起以表敬意,趕上趕著哄了一路。
幸好路程短,不然都沒詞兒了。
醫院裏傅湛廷夫妻不在,傅燁爍和陳楠卻在。
老爺子年紀大了,心腦管方麵的病來的突然,但救治及時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需要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
傅瑱玦帶著黎漫漫進去的時候,傅燁爍正在陪老爺子聊天,程楠坐在椅上削蘋果。
看到傅瑱玦,傅燁爍的話立刻頓住,滿臉不甘不願卻無人提起就主站起來讓開了位置讓傅瑱玦過去坐。
黎漫漫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進來喊了一句爺爺就站在一邊當花瓶。
傅瑱玦像是完全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麽突發疾病一般淡然的走到床邊坐下,孝子賢孫似的對老爺子進行噓寒問暖流程,完了再加上一句,“爺爺,你該好好保養自己,我隻有你這一個長輩了。”
黎漫漫以為他在開嘲諷,看笑話似得瞥了傅燁爍一眼,傅燁爍正背著傅瑱玦翻白眼。
可視線落在老爺子上,才意識到傅瑱玦這話不嘲諷傅湛廷,而是暗指傅湛樂不算是他的長輩了。
可能還帶有那麽點威脅老爺子要是出事,他對傅湛廷兄妹就會更加不客氣的意思,黎漫漫的個人猜測,真實存疑。
“傅瑱玦,你好……”老爺子臉鐵青,目沉凝的盯著傅瑱玦。
“我可是您一手教導長大的,當然會好。”傅瑱玦微笑著回視。
私人病房的氣氛張到凝滯,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嘶……”程楠靠病床很近,越張越出錯,不小心削到了手,水瞬間流出。
黎漫漫趕上前查看,“你割的有點深,我帶你去找護士理一下吧。”
說著看向傅瑱玦,傅瑱玦微微點頭,這才推著程楠離開。
走出病房,黎漫漫忍不出吐出一口氣,可以接針對針對的衝突,卻不喜歡這種沉默無聲中的較量,簡直讓人不上氣來。
似乎是黎漫漫的吐氣聲太大了,程楠捂著傷的手指笑了起來。
黎漫漫雖然心裏警惕,麵上還保持著友善,玩笑般道:“你不覺得裏麵的氣氛太抑了嗎?”
傅瑱玦和傅老爺子的氣場太近似,廝殺激烈。
是想緩和氣氛,卻沒想到程楠突然充滿了攻擊,“哥哥和爺爺起衝突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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