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能干什麼呢,總不能白吃白喝吧,怕時間久了會被趕走,我可不想回家。”
“我也不想回家,咱得找點兒事干,要不咱們幫著種地吧,我會種地的。”
“我會洗服,洗的可干凈了!”
“我會做飯,做的可好吃了。”
大家七八舌的討論著,反正也睡不著,干脆就聊聊唄。
“那個,我剛才聽秀娥姐說,可能會安排咱們紡布。”角落里的一名孩子,突然了一句。
“啊,紡布我不會啊怎麼辦?”立馬就有孩子開始擔心,自己不懂紡布會不會趕出去。
“別擔心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
“好啊,姐姐你一定要教我,不然我會被趕走的。”
“別瞎說,恩公是不會趕走我們的,你的那份兒姐姐替你紡了。”
“還是姐姐對我最好了。”
大部分的孩子有說有笑,重新恢復了朝氣。可也有幾個孩子,坐在那里悶悶不樂,們正是其中不幸懷孕的那幾個人。
因為著大肚子不方便干活兒,而且肚子里還是土匪的孽種,們在擔心恩公明天會怎麼理這件事。
就這樣大家在幸福與擔心當中度過了一夜,當第二天的太升起之后,們才徹底相信這一切不是夢,自己真的被救出來了。
“開飯了!開飯了!今天有吃!”
田英扯開嗓子一喊,全人員都能夠聽得見。
“哇,有吃啊,我們快去!”重新恢復活力的孩子們,如同一群麻雀嘰嘰喳喳的沖了出來。
因為們了太久不能一次吃太飽,所以昨晚只吃了粥和一點小青菜。今天早上的飯就富多了,有菜、有、有蛋還有白米飯和白面炊餅。
“恩公,聽說你要讓我們紡布是真的嗎?我做飯可好吃了,能不能讓我跟著芳姐去做飯啊?”
“恩公,我可會種地了,能不能讓我去種地?”
“恩公,我會釀酒!”
“恩公……恩公……”
孩子們一個個爭前恐后的提問著,宋小川聽了只是點頭微笑,并沒有著急回答。等所有人都停下來了,他才緩緩站起來。
“大家說的這些都可以做,只要認真做事就有工錢可以拿。”
其實工并不拘泥于紡布,其它的事也一樣做。既然大家會的東西不同,那就各自發揮所長好了。
“謝恩公!”
“恩公英明!”
孩子們聽了他的回答歡呼雀躍,有一名懷著孕的孩子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問自己把肚子里孩子做掉的吧,還能不能加到工作當中。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宋小川并沒有立即回答。
畢竟土匪的孩子也是一條生命,就算他們的父親有錯,可孩子和母親是沒錯的。
最終他給了孩子們一個答案,孩子的去留由們自己選擇,他并不做任何限制。
如果不想留了,可以找大夫幫忙。如果想要保胎,也可以找大夫幫忙,費用都是他來出。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這是宋小川目前唯一能夠給出的答案了。
幾名懷了孕的孩子聽完之后,攥了拳頭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很快大部分的孩子都投到了工作當中,果然還是選擇當紡織工的比較多。一匹匹的布被紡出來,該到了出貨的時候了。
兔兒山的土匪已經剿滅了,可縣令承諾的事遲遲沒有兌現。
宋小川并沒有著急去找他,反正剿匪的錢自己沒上,賣鹽的事先緩一緩,在院子里看看寇蓁蓁帶著工人們染布。
這個孩子還是有能力的,把事安排的周到。工人們在的帶領下,把一匹匹的布染好掛起來,整個院子都變得五六煞是好看。
嗯,還不錯!
等晾干以后他觀察了一下,效果確實還不錯。雖然無法跟后世的技相比,但在大靖年間也算是優質貨了。
寇蓁蓁跟只小猴子似的,突然竄到宋小川跟前,小孩兒高才到他口,仰著臉正好看到俊俏的下,一邊看一邊說道:“公子,我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寇蓁蓁認為布匹直接批發給布行的話利潤太小,不如自己從城里開一家布行。家以前開過好幾間布行,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
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是被宋小川拒絕了。
啊!寇蓁蓁沒想到會被拒絕,一時間愣在了那里。
的想法是好的,可沒有考慮到出貨量的問題。以前寇家紡布速度慢,工人也沒有這麼多,可以拿出去慢慢零售。
可眼下老兵的家屬加上新來的孩子,紡織工達到了五十多人。再加上腳踏式紡車,高出了老式紡車二十倍的效率。紡織出來的布匹,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量。
這麼多的布匹指零售的話,銷售速度完全跟不上生產速度。而且開新店需要選址,需要招納銷售和后勤人員,還需要理售后一大堆事。
也就代表著短時間之,無法帶來收益。
眼下宋小川要養著這麼多人,每天的開銷都是很驚人的。若是不能快速的變現,那就沒有意義了。
“公子,我錯了!”寇蓁蓁低頭思考了一下,輕聲的認錯!
是個聰明的孩子,一想就明白了,還是宋公子說得對。
按照宋小川的意思,他們的布匹要往本縣以及周邊幾個縣城同時出貨。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賣到濟州去。
出去談合作這件事,就給寇蓁蓁去理了。
聽到這里剛才還有些失落的,又開心的跳了起來。畢竟才十四歲,依然是小孩子脾氣。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就算賣給誰,都不會把布匹賣給永昶布行。因為永昶布行就是寇家曾經的競爭對手,而且上次店掌柜還辱過。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一家去的就是永昶布行。
最了解你的人,正是你的敵人,這句話反過來也同樣適用。
你的敵人最了解你,你也最了解你的敵人。
寇蓁蓁知道永昶布行的需求,永昶布行也知道的能力。
當拿著布匹領著護衛去永昶布行談合作的時候,差點兒沒把店掌柜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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