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陪著唐野在唐門準備晚宴,兩人屏退了下人,連帶著馬四爺和他的手下一起都跟著到了客廳裡等待,隨後關上廚房的門,將食材統統放在廚房的灶臺上,兩個人挽起袖子,將和服寬大的袖口都起來綁在了背後,一人舉著一把刀,互相看了一眼。
隨後同時下手,廚房裡傳出鐺鐺鐺的切菜聲,門口的小保姆們看了紛紛臉紅。
“哎呀,爺和夫人真好。”
鐺鐺鐺,江眠切著蔥薑蒜,旁邊唐野在擺刺拼盤,把切好形狀的三文魚肚腩又一切了花樣,隨後將剩下的邊角料倒進垃圾桶。
江眠痛心疾首看著那些被倒進垃圾桶的三文魚。
“全世界最貴的三文魚……你就這麼浪費了。”啪的一下拍扁了蒜頭,“你考慮過三文魚的嗎?沒有,你只考慮你自己!”
“……”唐野切刺的手一頓,轉過臉來看了江眠一眼,“吃個刺你戲怎麼這麼多?”
江眠裝模作樣抹著眼淚,“悲天憫人,你不懂。”
唐野用刀尖指著手下的蒜頭和辣椒,“你考慮過它們的嗎?”
江眠一下子收起了表,開始熱鍋,“沒有,閉,不聽廢話。”
******
兩個人用高超的廚藝做了滿滿一桌的飯,招待那些來唐門的外人,一桌子人在坐下後,飯桌一下子變得有些,唐野就拉著江眠的椅子往他邊挪了挪。
對面馬四爺看著他們兩個的互,顯然還沒放下疑心。
江眠湊到唐野耳邊說,“馬四爺是不是還在懷疑我?”
唐野說,“對的,所以你最好演得再像一點。”
江眠口氣稍微加重了,“我的演技?我要是去演戲得到那誰誰誰當影后嗎?不可能的,我今晚還要出去一趟,宋一訣那裡我得套點話。”
“又要去?”
唐野了一些芥末,隨後就對著江眠道,“有關於陳盡的事,你就這麼不顧一切。”
江眠沒有吃東西,儘管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但是和馬四爺坐在一起,是真的吃不下。
每每想到馬四爺死了陳盡又把他丟下懸崖,江眠就會湧起一難以遏制的憤怒。
如今要裝作陌生人已是用盡力氣,再要和他坐下來和和氣氣吃飯,江眠的心可還沒善良到這個地步。
唐野理解,也就沒給多夾菜,等到晚飯結束後,眾人提議要出去玩,唐野便正好帶著江眠去了今晚宋一訣要去的會所,一幫人聲勢浩大走了進去。
坐在包間裡的時候,江眠說要上個廁所就直接走了出去,在躲開眾人的視線後,迅速走到了電梯裡,隨著電梯一併上去,直到跳到了最高層。
宋一訣所在的包廂是空中一號會所裡最大的一個vip包間,江眠走進去,他正坐在裡面,一看推門進來的是江眠,眼裡亮過一道,“怎麼是你?”
江眠在五分鐘前打暈了要進來伺候宋一訣的郎,把他們上的服下來統統套在了自己上,現在的看上去就像是這裡的小姐一般,穿著暴,姿態豔俗。
出了一張純潔無辜的就像是一朵白蓮花。
江眠楚楚可憐地說,“宋爺,您忘了人家嗎?”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裡的人兒……”宋一訣上前,練地將摟懷中,隨後抱著來到床邊,直接將的一隻手拷在床上。
他一邊手去江眠,一邊問道,“上次怎麼就這麼走了?”
“您還說呢~”江眠摟著他的脖子,看似是迎合,實際上是在閃躲,“上回您是不是在人家酒裡放了什麼?人家上完廁所發現不對勁,就趕回家了。”
“真可。”宋一訣手了的鼻尖,“爺給你放的東西是讓你舒服的,才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呢。”
“哼哼~”江眠發出甜膩的聲音,惹得宋一訣呼吸都了,他按住,將整個人在床上,江眠臉一白,下意識問道,“宋爺您這是?!”
“別多問。”宋一訣手了的臉,江眠的眼底閃過一殺意,看了眼周圍有沒有什麼可以為自己的防衛工,很可惜,沒有。
掃了一圈,目落在電燈附近,眼睛一亮,有了!
等男人親上來的時候,趁著男人不注意,手狠狠砍向宋一訣的脖子,宋一訣臉一變,一個掌摔向江眠,卻被一下子躲開。
看著離控制的樣子,宋一訣一驚,“你?!”
江眠笑著看了眼禿的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掙的鐐銬,隨後用力長一劈,將宋一訣整個人倒在床上!
兩人位翻轉,只見得江眠低了笑聲,一雙眼睛兇狠地像是一頭狼,直接出招,一點都不留面。
都不帶氣,“你這點兒東西還真困不住我。”
宋一訣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江眠這一下去真的差點讓他失去意識,反應過來的時候況反轉,他被江眠一頓胖揍,視線開始天昏地暗,他一張清俊的臉都在跟扭曲了。
“你到底是誰?”
他用最後的力氣說道。
昏迷前,吹了聲口哨,“我是誰並不重要。只要你乖乖出我想要的報,我不會傷害你”
用力打了一下即將昏迷過去的他,原本剛要陷黑暗,一下子又被刺痛扯回了清醒的現實中,江眠笑了笑,“別那麼快失去睡著,我還有話要問你。”
宋一訣咬牙切齒,“你想要……什麼報?”
江眠穿著兔郎的服,又細又直的白皙,高跟鞋的搭配如此吸人眼球,就這麼坐在床邊,隨後換了一鞭子,帶著風摔向他的臉,似乎是在報他之前要打掌的仇,“虎落平被犬欺?”
宋一訣說,“你……最好……別讓我……抓著……”
“我等著你來抓我呢。”
江眠轉頭衝他出般的來,“告訴我,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做啞陳的人?”
宋一訣聽見這個名字,忽然間笑了笑,“原來是他……”
“你知道他?”
江眠毫不留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告訴我他所有的訊息,我就放你一馬。”
“爺從來不喜歡……被人威脅……”宋一訣含著混的昏迷意識笑了笑,“你原來想知道他的訊息……是不是啞陳之前……也逃離過你們的組織?”
江眠沒去反駁他,由著他繼續說下去,手到床邊一把扯斷了電燈的電纜線對準他的面板滋啦一下,“廢話說。”
宋一訣被電得差點直接失去意識,大喊了一聲,我靠!
江眠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考慮。”
說完又呲一下按在他面板上,宋一訣混地尖了一聲,“不是說一分鐘嗎!”
江眠把電線撤離,“哦對,我忘了,現在開始計時。”
宋一訣只覺得眼前的一會黑一會白,整個人的意識都要離,“啞陳……現在是我的……保鏢……只要我喊一聲……就會出現。”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就守在不遠?”
江眠把電線對接,電流滋滋響,打出了火星,“告訴我他現在在哪,我就不電你。”
“……”宋一訣很慫地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手機……簡訊……”
意思是拿出手機發個簡訊就行。
江眠想想要是,畢竟自己老闆要嫖娼,總不可能保鏢也近距離跟著,那他媽多影響視覺上的刺激。
從宋一訣上出手機,的時候手來去得宋一訣整個人直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電傻了。
江眠拿出手機,扳開他的大拇指給手機解了鎖,隨後翻出簡訊通訊錄,給備註啞陳的人模仿前幾條簡訊發了一條。
空中一號888,速來。
五分鐘後,這個最大包間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江眠看見一個瘦削的影衝進來,在觀察到了床上的景象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手將江眠放倒在了地上!
床上宋一訣被電得像是變智障一樣哼哼,“給爺抓……抓住!”
啞陳沒有停頓,一個手刀衝著江眠砍過來,江眠一驚,往旁邊一滾,堪堪躲開,隨後大喊了一聲,“陳盡!”
啞陳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愣,隨後又恢復了那副無麻木的樣子,一張白皙的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只有機械的殺氣和冷!
江眠連連後退幾步,打不過他就直接拿起床頭櫃旁邊的電燈砸過去,隨後一把抓起電線,對準了宋一訣的大腦,“你再過來試試!”
一個兔郎綁架了自己的頭頂老大隨後還用半截電線挾持著他說你別過來,這樣子怎麼看怎麼搞笑。
宋一訣渾無力,他倒一口冷氣,“這……這位皮卡丘,請你……別,別電我……”
完了,真的電傻了。
宋一訣繼續說,“你……你不是馬四爺的人……那……那一切都……都好說……你要是看……看中啞陳,我,我把他送你,你……放下那玩意兒,怎麼樣?”
馬四爺?
“你也和馬四爺有仇?”
宋一訣一聽有戲,“敵……敵人的敵人……就是友軍啊!”
“友軍你妹!”江眠說,“我現在放下你,等你腦子清楚了,肯定派人暗殺我。”
宋一訣腦袋都快垂道口了,意識混沌,“小丫頭……聰明啊。”
啞陳站在對面看著他們一來一往,一直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江眠上前一步,他渾上下更戒備了,可是用那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陳盡,你忘了我嗎?”
啞陳的表一愣,但是隨即這種表又不見了,他的確是忘了江眠,忘得一乾二淨。
江眠眼眶都紅了,一把掐住了宋一訣的脖子,“我數三個數,你不把我記起來,我就把他掐死!”
宋一訣一聽差點跪下來給磕頭,對著自己手下道,“愣……愣著幹什麼!快想起來!”
啞陳一臉無語看著自己的老大。
“快把我想起來!”江眠含著眼淚水看著陳盡,“我找了你整整兩年!你怎麼敢一句話都不說這麼消失了!我都從你掉下去的地方跳下去了!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
宋一訣整個大腦都在發痛,對著啞陳道,“你……年輕時候騙了人家啊?”
啞陳很老實地搖搖頭。
江眠說,“為什麼你啞陳?你雖然是結但你不是啞啊。”
啞陳這次說話了,“你全家都是結。”
嘎——江眠哭得一愣,嘿,重活一次這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啊,長得帥了結都沒了。
江眠說,“兩年前你就是結!”
啞陳又不說話了。
兔郎後退幾步,掐著宋一訣,隨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手機,咔咔把宋一訣排下來。
將他丟在床上,惡狠狠道,“你敢找人暗殺我,我明天就把這錄影發出去!”
宋一訣眼皮子在打架,“皮卡丘……”
“皮你妹妹的皮卡丘。”江眠一掌甩過去,“要不是為了啞陳,我怎麼可能來找你!雖然你是帥的,而且跟馬四爺有仇,咱們興許可以暫時於統一戰線。不過對於你如此變態的人渣,我拒絕做你的友軍。”
話剛說完,啞陳就直接從背後抓著的腦袋,手刀劃開江眠耳邊的空氣,重重砍下來!
江眠只覺得劇痛來襲,隨後眼前一黑昏過去,昏過去以後,宋一訣也咔噠一聲昏了過去。
啞陳站在這個怪異的房間裡,默默看了眼四周,把兔郎扛起來扛在肩膀上,隨後又拿手機給下面的人發了個簡訊,一幫小弟趕來的時候看著頭兒和頭兒的第一助手跟一個兔郎靠在一塊的時候,各自嚥了咽口水。
頭兒的口味真……真重!
******
江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獨立的小房間裡。
這個房間裡面什麼傢俱都有,明顯是有人長期居住在這裡,剛睜開眼睛,陳盡就從外面走進來,穿著一件寬大的衛,衛下兩條筆直的,這模樣又俊俏又冷酷,和幾年前那個小結比起來真是大變樣。
江眠由衷誇獎,“陳盡,你變帥了。”
陳盡鳥都不鳥,直接上來把按在床上,隨後開始在上索。
江眠沒反抗,並且乖乖舉起手來由著他搜尋自己上有沒有帶類似定位儀的東西,陳盡搜查完之後才,起的時候發現江眠上的趣已經被自己弄得一臉凌,乍一眼看去跟事後似的。
陳盡張了張,許久才低聲道,“為什麼不反抗?”
江眠眨眨眼睛,“因為你是陳盡呀。”所以我無條件信任你,你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陳盡的結了,從旁邊櫃裡翻出一件連帽衫來蓋在江眠的頭上,“去把服換了。”
江眠說,“你們老大不打算弄死我嗎?”
陳盡轉過頭去看,“等下你就要過去見他了。”
“你話多的嘛。”
江眠撐著下看他,不知道為什麼,被帶到宋一訣的地盤上應該慌張的,可是到現在為止看著眼前的陳盡,居然沒由來地覺得安心,“為什麼會啞陳?因為你不說話嗎?其實結陳比較適合你。”
陳盡又不說話了。
五分鐘後,江眠換了服,套了一件陳盡的衛,晃著兩條踩著高跟鞋被陳盡按到了宋一訣面前。
宋一訣氣得還躺在床上哼哼,顯然還沒徹底緩過來,看見是江眠的時候,眼白一翻,氣得要昏過去,“小……小兔崽子……”
江眠樂了,“藥效還沒過?我這兒有解藥。”
宋一訣說,“別別別,我舒服了!”
江眠跟大爺似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抬起頭來看宋一訣,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宋一訣一邊氣一邊說,“你說話離我遠點!”
於是陳盡拎著江眠到了門口,江眠又屁顛屁顛坐到了沙發上,陳盡又去拎,江眠表示自己想坐沙發。
陳盡把沙發帶著搬到了門口,江眠說,“這個距離可以嗎?”
宋一訣從自己的床上坐起來,著口說,“可以,你就坐在那裡別,我有話問你。”
江眠一團坐在沙發上,“你說。”
“和馬四爺的事有關。”宋一訣眉皺了皺,“靠,我口還疼,你那個電擊多伏特的?”
江眠搖搖頭,“不知道,我以為鬧著玩兒的呢。誰知道這麼厲害。”
宋一訣說,“你把你所瞭解的所有和馬四爺有關的訊息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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