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眼對著笑得格外燦爛,“菲菲姐要管教我,我自然歡迎,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過管教就可以潑髒水。你口頭上管教我,我隨你開心,掀翻天也不過就是一張,我這人一向無所謂,左耳進右耳出。但是你如果要手腳來我這裡發洩緒,那不好意思——”
我直接一個順手就抄起了隔壁小房的茶杯,開啟蓋子衝狠狠潑過去——“那我也他媽來管教管教你的素質吧!”
滾燙的茶葉水直接衝著的臉澆上去,喬菲菲沒反應過來,就沒有我那麼幸運。被衝了一臉的熱水,疼得尖一聲,咖啡杯直接摔碎在地上,捂著臉嘶吼了一聲,這變故直接嚇壞了公司裡其餘看好戲的人——
喬菲菲大喊著,“祝貪!你這婊子!我要和你拼了!”
我端著小房的茶杯聞了一下,“碧螺春,好茶。”
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皮上還沾著幾片茶葉,溼漉漉的頭髮黏在一起,妝都花了,毫無形象可言,衝我出細長的指甲,“不要臉的賤人!”
我按住的手腕,狠狠一掌衝扇過去,喬菲菲不是個練家子,也沒有我從小到大被人追著打的經歷,一時之間竟然掙扎不出我的桎梏,尖著,嗓音尖細,“放開我!你們都瘋了嗎!攔住啊!攔住!”
我手腕狠狠翻轉,將整個人摔在地上,摔完了我用力一腳踹向喬菲菲,我說,“你爽嗎,嗯?我們盛達集團的地板乾不乾淨?要沒幹淨您再幾遍,也免了清潔阿姨的工作。”
喬菲菲嗚咽著,周圍人已經開始打電話報警。
我不管不顧,抬頭掃視了周圍一圈,嚇得書趕衝進虞淵辦公室打小報告,我手裡還著那個茶杯,於是趁此將它往地上狠狠一摔——!!
一聲清脆的響聲,我幾乎都看見了周圍人伴隨著聲音將肩膀猛地一個哆嗦。
我說,“還有人要管教我嗎?”
喬菲菲在地上拳打腳踢,被我一腳踢在臉上,腫的半邊老高,我踩著的手,我說,“給我道歉。”
不肯認輸,“你把我打這樣,你居然要我給你道歉?你想的!祝貪,我要你敗名裂!”
我無所謂,“我也沒什麼名聲,你儘管去。”
喬菲菲的指甲這段了半截,啞著嗓子,“祝貪!公司裡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會付出代價的!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會不會付出代價我不知道。”我著纖細的手腕,我說,“但現在你這副樣子,就是你當初作死來惹我的代價。”
“祝貪,你別太過……”
“對啊祝貪,喬菲菲不過就是說你兩句。”
“做人也太狠了吧?祝貪,你怎麼這麼惡毒!”
議論聲四起,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我笑了一聲,我聲音不大,但卻平靜,我說,“你們要是這麼心疼的話,不如我把送下去,換你們上來?”
原本還議論紛紛的大廳一下子變得雀無聲,如同狂風過境,萬不留。
王毅慘白著臉道,“祝貪,別繼續了,這麼下去要變刑事案件了,你得饒人且饒人吧。”
“得饒人且饒人?”
我冷笑一聲,“可惜了,我最不會做的就是見好就收。喬菲菲,你今兒在這把話說清楚,以後再敢怪氣來我面前,我下次保證你這張寶貝的臉變一攤泥!”
“無法無天!!”
“留不得!留不得!”
“祝貪!”
一道威嚴的聲音越過人群直衝我而來,我肩膀僵了一下,隨後看見圍觀的人群分裂出一道空隙,虞淵從人堆裡走出來,高大拔,五俊朗,他眉狠狠皺著,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我才剛出去不就就會發生這種事。
“怎麼回事?”
他看了眼地上的喬菲菲,又看了眼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冰冷而又肅殺的虞淵,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笑了兩聲,起來到虞淵面前,和他對視,我說,“要算賬,這裡邊,還有虞總您的一份呢。”
虞淵死死皺著眉,一雙眼睛如同利刃,幾乎要把我刺穿。
我看了眼喬菲菲,繼續道,“虞總,您知道說我什麼嗎?”
虞淵沒說話,目沉沉。
我便開心得咧了咧,我說,“菲菲姐說我是婊子是賤人呢!說我進公司來就是為了勾引你!說我剛才去你辦公室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呢!”
虞淵沒有料想事會突然間變這樣,表空白了半刻,審視的目衝著躺在地上的喬菲菲而去。
喬菲菲慘著,“你誇大其詞!我就說了你進公司是個婊子賤人——!!”
說到一半忽然間一停,隨後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我瞇眼衝虞淵樂得像朵花似的,“虞總,菲菲姐也是看不起您的能力呢。我進去頂多十五分鐘,要真有什麼,菲菲姐,您說我們虞總就只有十五分鐘?您也太小看他了吧?我要真是勾引虞總,還能得到你在我面前管教?你他媽早被我吹耳邊風吹得撿垃圾去了,盛達財閥的門我都不會讓你進來!!”
喬菲菲尖一聲,臉慘白,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虞淵道,“虞總,,一張能把黑的說白的,虞總您要相信我!”
“不管事怎麼樣,鬧這樣像什麼樣子!”
虞淵冷喝一聲,喬菲菲便渾一抖。
“小房,帶菲菲下去整理一下,祝貪,你這禮拜暫時先不用來上班了,我得回去和高管好好重新稽核一下你。不管在什麼場合,手打人就是不對的!”
我聽完他這番話,收起了笑臉,直接當著虞淵的面走回座位,拎起座位上的包掛到肩膀上,扭頭就走,回去路過虞淵的時候,我從他邊肩而過,我說,“虞總,您猜,要是不手,我上這咖啡漬怎麼來的?”
虞淵表一變,但是他沒說話,手想來抓我,我狠狠抬起手甩開他,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推開了大廳的門。
背後無數道目刺在我背上,我直了脊樑,彷彿一點都沒有到影響,疾步離開公司。
******
我到家的時候推門進去,居然又看到了黎憫在家裡,他站在客廳玩蛇,就如同我那天打完胎回來的時候,他聽見了聲音,和手裡的冷一併抬頭看我。
蛇纏繞著他的手腕,白化紅玉米蛇有一對滾圓且鮮紅的眼睛,豬鼻下的微微張開,看見陌生人的時候它揚起了腦袋,擺出進攻的姿勢,對著我吐著蛇信子,十分不善。
我現在滿肚子都是火,沒力去應付這畜生,於是冷笑一聲,連人帶蛇一併嘲諷進去了。
黎憫頗稀奇地住我,“你怎麼回來了?”
我一甩包,將口的咖啡漬亮給他看,“我被炒了。”
“恭喜啊。”黎憫手腕上纏著蛇,隨後拍拍手道,“上海人民發來賀電。”
我笑了一聲,“你恭喜我做什麼?我被炒了意味著我不能勾引虞淵了,不能勾引的話你和虞晚眠的事兒就不了,盛達財閥的你也吃不著。”
黎憫上前幾步,手上的蛇幾乎下一秒就要竄出來咬我,我幫著養他的爬行久了自然也清楚了一點尿,這玩意兒要不是黎憫養的,我興許還會覺得它可。
玉米蛇是無毒的,所以我不排斥它。
黎憫說,“祝貪,你看的明白,既然明白,你也要清楚,辦不了事兒,錢就沒了。”
我心口一疼,我說,“姑缺你那幾百萬錢嗎?”
“老孃明天早上給你做飯的時候下個毒,別說幾百萬了,你他媽N億家都是我的,我幹嘛吃力不討好勾引虞淵,毒死你不是更方便?”
黎憫一掌衝著我的臉扇過來,“最近漲行了?膽子也開始發育了?”
白化紅在他手腕上騰空揚起子,吐著蛇信衝我耀武揚威。
我他媽當時就想衝上去掐著它的七寸把它弄死,一段一段斬了,熬湯喝!
不過我忍住了,這玩意兒有黎憫罩著,而我的地位也不過和它相同——都是黎憫的玩罷了。
我偏著臉,咬牙切齒道了個歉,“黎,對不起。”
“是不是覺得,合同日期快到了,就想著掙開翅膀往外飛了?”黎憫捧著蛇,整個人都跟蛇一般冷漠得沒有半點人氣。
他半瞇著那雙好看的丹眼的時候,我竟覺得他的眼神和他手裡的蛇一模一樣。
我加重聲音道歉,“黎,對不起。”
黎憫笑了一聲,“滾去自己把弄乾淨了,看著糟心。”
我咬咬牙,走上樓梯,回到自己的一個小浴室裡,下上的套裝,把它們泡在水裡,隨後放了熱水,拉開浴室的門。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發現黎憫竟然站在我房間裡,我渾溼漉漉地掛著水珠,帶著熱氣探出頭來,喊了一聲,“黎,您有事?”
黎憫深沉的視線從我鎖骨沒線,如同那顆滾我中的水珠。
他把蛇放回去了,換了一隻海南守宮在手裡把玩,我心說黎憫每天養這麼一群畜生也不嫌累,不管有毒沒毒的都要上手,哪天被咬一口那可不滋滋了。
他看了我半會,對我說道,“你等下洗好澡穿好服,就收拾一下行李吧。”
我著頭髮一愣,轉過臉來看他,他薄拉一條線,似乎是相當不爽,過了好久才不耐煩開口道,“不是說了虞晚眠要來嗎?說今天就要過來,你等下就搬走。”
我心跳了一拍,著頭的作都跟著頓了,我將巾從頭上扯下來,攥在手裡,轉過去,赤面對他,無所謂,這軀他都看過無數遍,大概都已經膩了。
我說,“黎憫,你確定真的要趕我走麼?”
黎憫挑著眉笑,“讓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話?怎麼,住老子的別墅還住出念頭來了麼?”
我也笑了,笑完我定神看他,我說,“黎憫,我走了可就不回來了。”
黎憫了海南守宮,守宮懶洋洋地睜著眼睛,鮮紅的立瞳彷彿是惡魔的眼睛,赤如,毫無生機。
他轉過去,頭也不回,“祝貪,我最後再說一遍,趁著我還有耐心,你乖乖照我說的做。否則,哪怕你死在外面,我都不會一下眉頭。”
他出去的時候順路摔上了門,我盯著閉的門,驀地,慘笑一聲。
黎憫,你低估了我,也高估了你自己。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
我提著行李到程千綰家門口的時候,著面下來接我,一邊接我一邊口齒不清說著話,“你怎麼突然間要搬家?”
我說,“打工工資不夠付房費,所以這陣子有些困難。”
程千綰替我搬行李,說是行李,其實東西並不多,我裝的生活用品也就恰好一個小型行李箱而已。就如同大半年前我從酒吧裡出來上那些得可憐的東西一般,我現在從黎憫家裡出來,邊依舊是這些為數不多的行李。
提著行李上樓的時候,順路問了我一句,“對了,你要住到多久啊,我爸媽下個月就回來了。”
我眸暗了暗,“大概我下個月也能找到新房子了吧。”
我沒有聽黎憫的話去找樓晏臨,他噁心我,說實話,我也噁心他。
程千綰看我一副為難的樣子,一擺手,“算了,隨你住多久,老孃好心,不收你房租。不過你得忍我爸媽的臭脾氣,他們旅遊回來了看見家裡有外人,估計會一通。”
我說,“不是男生也啊?他們是怕你帶野男人回家嗎?他們是不是怕我這麼可,可能是個大孩。”
“去你媽的大孩!”程千綰翻了個白眼,“那要萬一我喜歡孩子呢,帶孩回家我爸媽也得著急啊。”
我樂了,我說,“姐們兒,你別說話了,面要掉了。”
程千綰立馬抬頭揚起臉,“哎嘛祝貪你快幫我扯一扯!!”
我和程千綰一路路打打鬧鬧進了家裡,很心地把自己房間整理了出來,這幾天因為爸媽去外地旅遊,就乾脆一個人佔了那個大臥室,將我關進房間後,拉開了櫃門——
“我這裡面的服你應該都可以穿,我看你的行李真是的可憐,你每天那麼拼命兼職的錢都去哪了?怎麼就不會給自己多買點服?”
我心說我每個月兼職的錢都拿去養謝京謝婷了,謝茵不管他們,就他媽跟我兒子似的。
想來我也覺得好笑,我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居然會這麼善良地每個月都給他們打錢。
謝京讀的高中是重點,這小子頭腦不差,考進去了就一定要咬著牙讀下去,我替他墊付學費並關照他生活,謝婷不一樣了。隨便讀了職高,但是每個月也要問我討不零花錢。
至於謝茵,現在沒結婚,男朋友大概太多了數不過來,隔一段時間就能帶回不一樣的,重複一個都算回頭客了。
我從沒關心過會不會缺錢。
這麼會賣的人,應該跟我一樣,不缺錢吧?
我就這麼放縱他們從我上吸著。
大概這天地間,我還有那麼丁點被人惦記著,儘管人家惦記的是我的錢,而不是我這個人。
程千綰站在床邊給我講了一遍家裡的設施,隨後就幫我連上了wifi,將門一關,自己顧自己去隔壁看漫去了。
我有時候羨慕,父母關係和諧,家庭生活滿,而且爹媽都是經濟條件還不錯的小白領,程千綰自個兒也有自個兒的興趣好,比如那些漫。
不,我不應該說羨慕,我甚至可以說嫉妒。
我視線放空了一會,拿出手機來,點開微信,發現公司群裡好幾個人在艾特我,我看都沒看直接選了退群,過了一會,王毅來私聊我。
【王毅:祝貪,你沒事吧?】
我沒回。
【王毅:祝貪,上午你是衝了點,不過喬菲菲說話也是實在難聽,就應該吃點教訓。】
我還是沒說話。
【王毅:你別生氣啊,群怎麼退了呢?才上班幾天就不做啦?這……這……剛剛都是虞總在艾特你啊。】
我看了眼螢幕,心裡一。
之前那些艾特我的人,都是虞淵?
冷笑一聲,他有什麼好艾特我?真要有話早就私聊了,冠冕堂皇在群裡艾特我,演一幅深明大義關心下屬的樣子給誰看呢。
嗤笑一聲,我鎖了螢幕,下一秒,螢幕又自亮了起來。
一晚纏綿,甩了兩百塊自認倒黴!以為從此是路人,卻三番兩次被捉回床……後來她怒了,換來的是他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她很想知道,“怎麼負責?”他如狼似虎撲上來,“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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