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誰說你了!你自己不是好東西,就怪別人不喜歡你!”
我說,“我也沒強求你喜歡我。我做事就是那麼噁心,我做了我都承認。那你呢,有骨氣有本事說壞話,沒本事當著我的面承認?”
氣勢被我了一個頭的職員變換著表,強撐著自己的理智,“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那壞話嗎,那實話!”
“是嗎,那你再大聲說一遍給我聽聽?”
“我就說你噁心!!”職員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間有了勇氣,衝我怒吼,“就是看不爽你勾引虞總,看不爽你針對虞晚眠,看不爽你做事跟個婊子似的噁心人!”
虞晚眠的高跟鞋聲來到我們後,我心裡冷笑一聲,原來是抱的大正主過來了啊。
我上前一把抓住的領,眾人尖一聲,我衝的臉狠狠扇去一個耳,跟而來的虞晚眠本來臉上還掛著看好戲的得意笑臉,直接被我嚇得臉一變,“你幹什麼!”
我將那個職員摔在座位上,我說,“你說我勾引虞淵,你他媽拿出證據來!拍到了我和虞淵上床的照片?還是虞淵送給我一套房子啊!
說我針對虞晚眠?虞晚眠電腦出問題的事明眼人都知道是的責任,怪到我頭上來,是針對我還是我針對?
我做事跟個婊子似的勾引別人?來來來你告訴我,我睡你男朋友了還是搶你老公?嗯?你也配說我噁心人?我他媽從頭到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我是個包子就應該著你們氣是嗎!
老孃有A大學歷的後臺,老孃有樓晏臨教授和黎憫聯名給盛達財閥的推薦信,你有本事你去做到啊,你做得到總裁照樣給你單獨開個房間面試你!做不到你就給我閉,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如多多幹實事還能哪天跳到我頭上來踩我!”
“祝貪!!”
房婕妤和虞晚眠同時喊我,隨後虞晚眠看了眼房婕妤,房婕妤皺著眉沒說話,前者便上前,一下子分開我們。
職員坐在位置上哭得撕心裂肺,“祝貪打人!虞小姐,你可要給我做主!”
虞晚眠氣得臉鐵青,“祝貪,你在我爸爸的公司裡就沒好事!所有職員你都要欺負一遍是不是?”
我手直接推開,還是立在那個的面前,我說,“你什麼名字?”
一愣,抖著說,“我程芳!我告訴你,你敢去總裁那裡吹耳邊風,我一樣不怕……”
我笑了笑,隨後轉頭看向虞晚眠,“虞小姐,程芳說我勾引你爸爸,連著你爸一塊汙衊了,不知道你作何想?”
虞晚眠話一頓,“你!就憑你也配!”
“我當然不配了,可是程芳就這麼說了。”我把話顛倒了一個黑白,“還說我針對你,誰針對誰還不一定呢,是吧,虞晚眠。”
我冷笑著從邊走過去,毫不顧及虞淵今天會怎麼理這件事,也毫不顧及虞晚眠的臉。
因為我已經,再也不怕他們了。
我在耳邊緩緩投下一顆炸彈,我說,“虞晚眠,你知道嗎?我領證了,和黎憫。”
他說,“祝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心有這麼狠。”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會有這麼狠,這不是被你們出來的嗎?”
他沒說話,許久,他才直勾勾盯著我,直勾勾盯著,眼裡翻騰著濃墨重彩的掠奪,他說,“你恨黎憫嗎?”
我說,“恨。”
他笑了,“那就好了。回到我邊來,回來祝家。繼續做祝家千金,我給你錢,我給你權,有了這個份,你就可以和虞晚眠相抗衡,你就可以做更多你平時做不到的事!”
我瞳孔驟然。我的靈魂在震盪。
可是我的卻毫不猶豫地說,“好。”
******
這一個月我很乖地在配合治療,醫生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該幾點吃藥就幾點吃藥,每天睡覺起床準時準點,一點差錯都沒有。
每週日定期進行的心理治療也相當的配合,他們問我什麼,我就答什麼。
唯有黎憫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有一天心理醫生拉住黎憫,在我的病房外面和他聊天,他說,“你這個朋友的況有點奇怪。”
黎憫沒去過多糾正,就讓醫生繼續說。
“太配合了……怎麼說,你知道吧?就是太配合了,所以很奇怪……”
“一反常態,甚至是連做心理諮詢的時候,也都什麼話都和我們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覺得危險。什麼都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可是就是這樣在跟我們鬥智鬥勇,把自己心藏得很深很深。我們也抓不住神有問題的把柄,黎,這況有點困難。”
當天晚上黎憫就來到我旁邊,瞇眼看著我。
他說,“你在耍什麼小把戲。”
我面無表,“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黎憫怒了,“你是不是很想快點出院?你心裡有沒有病自己不知道?大家都在幫你治療,你為什麼不配合?”
我笑了,“我哪兒不配合了?我這不是配合得好好的嗎!”
黎憫一掌拍在床單上,死死抓住我的領,“就是因為你表演得太配合了,所以一切指標都沒有差錯。這是從本上的不配合!”
我說,“黎您想多了。指標沒出錯就說明我沒問題,您別給我,也別給自己加戲。”
黎憫拿恨恨的眼神幾乎要把我撕碎,我沒說話,下一秒他鬆開我,連說了幾個好字。
隨後他站穩了看著我,“你不是要出院嗎?好,我全你!收拾了行李就滾回去!以後有病了,別來我面前哭!”
我衝他大喊,“滾蛋!我出不出院現在不是你說了算!”
黎憫氣笑了,“你是我的人,錢也是我付的,怎麼就不是我說了算?祝貪你以為——”
話說到一半他卡住了,跟著整張臉都變了,瞳仁中掠過幾冰冷的殺意,我見他這副模樣就笑了。
“沒錯,黎憫,一個月到了!我和你,合同到期了,哈哈哈哈!”
我笑得樂不可支,看到他臉上難看的表,我彷彿到了極大的喜悅,我說,“黎憫!恭喜你!又要過一個人孤獨的日子了!再也沒有我像條狗一樣伺候你了,你就一個人活得像條狗去吧!”
黎憫上前掐住我的嚨,他眼赤裂,死死按著我,“你,在外面新找了誰!”
我仍舊是笑意地看著他,毫不為所,“真可憐啊,黎憫,真可憐。再也沒有人可憐你了,再也沒有人配合你了。我,遠走高飛了,跟誰在一起,都已經不關你的事了!!”
黎憫他摔碎了我新買的杯子,那是前一天祝懷剛買給我的。
我憐憫地看著地上的杯子碎片,眼中劃過一痛意。
我說,“我要回去當我的祝家千金了,黎憫。”
我手,將手放在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背上,我抓著他的手腕,輕輕笑了笑,“你好好端著你的黎家大爺份,我們,分開就分開了,不可惜。我你,可我現在也並沒多想要陪著你了。”
黎憫沒說話,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升騰而起的痛。
他鬆開我,一句話沒說,轉就走出病房,連門都沒有帶上。
我聽到他慌而又匆忙的腳步聲在走廊上回,整個人重重摔回床上。
許久,我發出一聲慘笑,眼淚從眼角留下來,我又哭又笑,躺在床上跟個瘋子一樣。
黎憫,從小時候起,我十三,你十四。大家都說我們在一起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多可笑啊。
有就能一生一世嗎?
******
一個禮拜後我出院了,祝懷把我接出去,我坐上祝家的車,他心地對我說,“家裡我都打點好了。”
“我們另搬出來,爸媽住在祝宅子裡,所以沒關係。”他一邊開車一邊和我說,“不用尷尬。”
我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我沒有覺得尷尬。”
哪怕老爺夫人再一次到我面前來我也不覺得尷尬。
開了二十分鐘到別墅,他帶著我進去,隨後道,“過幾天我讓人把你的指紋識別進去。”
我說,“好。”
他又遞給我一張卡,“你醫院出來沒帶東西吧?等下我找人帶你去商場裡買點。”
我說,“不用了,我等下找程千綰。”
祝懷皺了皺眉,“是誰?”
我沒看他,徑自走上樓梯,“我的同學。我房間在哪?”
祝懷在樓下說,“上樓左拐第一間。”
我推開門進去,裡面早就已經給我裝修好了,圓形大床,半圓的桌子,頭頂帶著心的吊燈,底下是灰的榻榻米,還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
祝懷從我後走上來,“喜歡嗎?”
我點點頭,“好的。”
他說,“要不一會我送你們去商場吧?看看還缺點什麼。”
我說,“好。”
我拿出手機給程千綰打了個電話,他注意到我的手機,瞇了瞇眼,“哪買的。”
我毫不避諱,“他送的。”
他,指的是黎憫。
祝懷聲音低下來,“你如果不喜歡……”
“不用了。”我迅速回答他,“手機不用還了,好的。”
對面程千綰接通電話,一通尖——“祝貪!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
我嚇了一跳,在那邊說,“你消失一個多月去幹嗎了!你男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你生病住院了,什麼病要住一個月啊!你是懷孕了打胎做了一個月的月子嗎!”
我說,“我男朋友?”
程千綰說,“你不會又分手了吧?上次來我們家裡那個,高高瘦瘦的,臉又白又帥的。”
哦,是黎憫。
我說,“他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程千綰那端沉默了半晌,“哎呦,好好一個帥哥又讓你糟蹋了。”
我給氣笑了,“我搬新家了,等下你要不要來陪我一塊逛商場?”
程千綰說,“好呀!你說,去哪兒,我陪你。”
“環貿iapm吧,給你半小時化妝,一小時後見。”
程千綰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朝祝懷看過去,他表不是太好看。
祝懷有一張緻溫雅的臉蛋兒,用高中生的話說就是白馬王子似的,他皺眉的時候就顯得有些無辜,我說,“怎麼了?”
“你先前說的男朋友……”
我沒說話,好久我才回答他,“黎憫估計拿我手機給我的親朋好友打電話了。”
祝懷應了一聲哦,隨後才抬起頭來,他笑得有些難過,他說,“祝貪,我要是快他一步,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我搖搖頭,“沒有如果。”
一小時後,祝懷開車帶我來到環貿iapm門口。
他將卡給我,對我說,“碼是你農曆和曆的生日,我等下還有事,你和你朋友去玩吧。要回家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我點點頭,下車的時候,一個姑娘直接撞到我上來。
程千綰衝我手舞足蹈,“喲!真是你!沒看錯啊!”
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又有些心疼,“怎麼回事啊,你又瘦了。”
我鼻子有點酸,上來就能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讓我有些。
我大概太久沒嘗過這人間關懷,以至於程千綰給我一點甜頭,我就有點想哭。
我說,“沒事兒,生了場病。”
“大家都傳你休息一個月是去……打胎了呢。”
程千綰走到我邊,拉著我往iapm裡面走,一邊說,“我都在班級群裡他們不要傳了,私底下還有人在說這種壞話,也不知道是誰這麼針對你。”
我想了想。腦袋裡就冒出上次跟在我和徐聞後的眼鏡妹。
但我沒有直白說,只是笑了笑,“興許我還真去打胎了呢。”
“不可能!”程千綰斬釘截鐵道,“你才不是這種人呢!對啦,剛剛的帥哥是誰,是你新男朋友嗎?”
我被如此快速地否認我打胎的答案有些震到了,許久才開口酸地說,“是我哥。”
“什麼?!”
程千綰衝我大吼一聲,“開賓利的是你哥?祝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無奈地笑了笑,“真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來兼職?”程千綰不等我回答,自顧自又說道,“哦我明白了,有錢人都這樣,把自己小孩送出來驗生活。”
說完轉向我拜了拜,“拜拜大佬,社會我祝姐,人狠話不多。”
我給逗樂了,笑著在腰上扭了一把,“走走走,貧,今天我哥把卡給我了,你想買什麼一併買進。”
“哎喲!祝總,我想要萬達集團!”
“你去死吧!”
路過戒指首飾櫃檯的時候,我停住了,看著自己禿禿的手指,我問程千綰道,“要不我們買一對戒指吧?”
程千綰摟著自己看著我,“沒事跟我買對戒幹什麼,你對我有意思?”
我當時就想一個慄敲在腦門,“我沒有可以買戒指的人,我們買一對閨戒吧。”
程千綰看我好久,才說,“行啊,走,一起挑。”
二十分鐘後,我們手上各自多了一隻戒指,沒有任何鑽石的鑲嵌,就是乾脆利落的弧度銀戒,程千綰說,“你今天給我花了大價錢了,下週末我請你吃飯。”
我也不跟客氣,我說,“我要吃洋房火鍋。”
程千綰出疼的表,最後使勁一咬牙道,“好!”
我們在傍晚四點半的時候分手,二十分後祝懷開著車停到路邊,他下車來接我,此時此刻,正好也有一輛跑車囂張地停在他屁後面。
看到車上走下來的人後,我們四個人都愣了。
祝懷和我,黎憫和虞晚眠。
我手中提著袋子,無意識地攥了,祝懷心地把袋子拿過去放進車子裡,隨後轉,看著站在我眼前的黎憫。
我承認,在看見虞晚眠那一刻,無法抑制的兇狠從我裡沸騰喧囂而出,我控制著自己的抖,以至於讓雙眼通紅。
我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殺了!
祝懷將我攔到後,率先說話,“晚上好黎,虞小姐。”
虞晚眠看見我的時候,下意識往黎憫後躲了躲,黎憫倒是輕描淡寫回應了一句,“晚上好。”
祝懷笑著打招呼,“下午的時候祝貪在這裡買東西呢,你們也是過來玩的?”
黎憫淡淡地說,“帶晚眠來這裡吃飯。”
話音剛落,我發出一聲冷笑,“黎真是疼虞晚眠。”
黎憫沒說話。
我低了聲線,“你最好保得住一輩子……”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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