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讓們進來。”
說著,範博走過去看了下門口監控的屏幕,認出了門口的人,對宮硯清道:“這不是你那個表姐嗎?怎麽會到我這裏來?”
“我表姐?”宮硯清皺眉,走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沈寧苒。
宮硯清不解,“你怎麽跟我表姐認識的?”
“我不認識啊,就是在生日宴上見過,所以認出,我認得出,但應該不認識我才對,怎麽突然到我家來了,是不是因為你在我這兒?”範博覺得奇怪。
宮硯清皺了皺眉,想到走上樓的男人,再看沈寧苒邊的蔣黎,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別讓們進來。”宮硯清立刻道。
“把人家拒之門外不好吧?何況是誰啊,我哪敢把拒之門外啊,你可別讓我得罪人啊。”
宮硯清無語,“你怎麽這麽慫啊。”
“我這哪是慫,何況你們不是姐妹嗎,你為什麽要讓我不要讓進來,你跟有仇啊?”範博不解地看著宮硯清問。
宮硯清扶了扶額,“們估計是來找阿綏的。”
範博更加不解了,往樓上看了眼,“你這個男人跟們還有關係啊?”
宮硯清也沒有瞞他的打算,直接道:“看到我表姐旁邊那個人沒有?”
“嗯,看到了,還是個孕婦呢,你別告訴我是你這個阿綏的朋友啊。”
宮硯清正道:“是阿綏的妻子,肚子裏懷著阿綏的孩子。”
“臥槽!”範博瞬間傻眼了,“你說什麽?宮硯清,你瘋了,你還當小三?”
“你閉,你才小三呢。”宮硯清冷臉,“阿綏的命是我救的,他失憶了,我也是剛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的。”
“你知道了,你還跟他在一起,你瘋了?你要是讓你哥知道,你哥不會過來你嗎?我還幫你收留他,要是被你哥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啊,宮硯清,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你們宮家的規矩那麽多,你還敢這麽搞,你是真的戒尺沒挨夠啊,勇士勇士,佩服佩服。”範博給宮硯清拱了拱手。
宮硯清白了他一眼,“我救他的時候又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現在又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哥那裏你不跟他說,他怎麽會知道?”
宮硯清的這一番話讓範博歎為觀止,“你這話敢不敢當著你哥的麵去說?宮硯清,你什麽份啊?你可是宮家的小姐,你至於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嗎?”
宮硯清抿,沒說話。
見不說話,範博又道:“我問你,你這次是真的認真的嗎?你把他當阿綏,但他並不是你的阿綏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他若是沒有老婆孩子你跟他在一起也就算了,可問題是他現在有老婆孩子,你這麽做不道德啊。”
“要你說?”宮硯清沒好氣道,“我說他是我的阿綏,他就是我的阿綏,誰都搶不走他,我也不允許別人來跟我搶他。”
看著宮硯清的樣子,範博也知道當年的事對於宮硯清來說是很大的打擊,隻是他沒有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了,依舊沒有放下,現在還找來了一個替代品。
他不可否認剛剛那個男人很像阿綏,連氣質都很像,但僅僅是像,他絕對不是阿綏,也為不了阿綏。
宮硯清對他現在的一切,來源於的執念。
對江州綏的執念真的太深太深了。
這麽多年沒有提起這個人,他還以為已經放下了。
可現在看來,本無法放下,反而越來越瘋狂。
“那現在怎麽辦?”
“別讓們進來就好了。”宮硯清不想再理會,往樓上走。
範博拉住,“你等等,你別搞啊,你表姐這份放在京城,也沒幾個人敢不給開門吧,我可不想得罪,你去樓上好了,我去把打發走。”
宮硯清想了想,沈寧苒和蔣黎一定是在路上看到了和阿綏,所以一路跟了過來,要是不出去,恐怕也很難打消們的懷疑,們也很難離去。
仔細想了想,宮硯清才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吧,我怕你一個人說錯話。”
“你要不要這麽在乎樓上那個男人,他什麽份啊?又有老婆孩子,他這樣怎麽配得上你宮小姐啊,你可要考慮清楚,別做糊塗的事,到時候鬧出一堆麻煩,丟了你們宮家的臉,又得挨罰挨罵。”
宮硯清對範博的勸告不為所,“囉嗦,你現在怎麽變得跟我哥我爸媽一樣囉嗦了,人去開門,別讓們等久了懷疑。”
範博歎氣,搖搖頭,示意傭人去開門。
沈寧苒和蔣黎站在外麵等了一會兒,才見傭人走了過來把門打開,“兩位小姐,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們先生說裏麵請。”
“好。”沈寧苒拉著蔣黎往裏走。
蔣黎張的心髒怦怦直跳,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走到沈寧苒後。
走進屋,範博已經走出來迎接了,“這不是宮大小姐嗎?宮大小姐怎麽有空來我家做客?”
沈寧苒不認識範博,但顯然他是認識的,沈寧苒點了下頭以示禮貌,“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正好硯清也在,你是來找硯清的吧。”範博一臉的笑意。
沈寧苒看著宮硯清從裏麵走出來,有幾分詫異。
這麽巧的嗎,們找的這家人,宮硯清也正好在。
“表姐?蔣黎姐?”宮硯清看到兩人也故作一副驚訝的表,“你們怎麽來這裏了?你們跟範博認識嗎?”
沈寧苒看了眼兩人,“不認識,不過你們應該是朋友。”
宮硯清點了點頭,“我朋友不多,跟他算是比較好的,今天在家裏跟我爸媽吵架了,我就想著來他這裏散散心,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表姐你們,我還驚訝的。”
沈寧苒不好意思道:“確實是打擾了。”
“表姐,你們這是有什麽事兒嗎?”
“你剛到?”
宮硯清點了點頭,“對啊,我剛到,範博過來接我的。”
“不是他......”蔣黎盯著範博搖搖頭。
宮硯清說剛到,蔣黎當時確實看到像宴遲的男人旁有個人,當時不能確定那個人是誰,因為隻是一個背影。
而現在看到宮硯清的服,跟在路上看到的那個人所穿的服一樣,所以現在能確定看到的人是宮硯清。
並且,現在也能確定當時看到的男人不是麵前這個男人。
穿的服就不對。
那個男人穿著一件白襯衫,而範博穿著一件灰的襯衫。
“什麽不是他?蔣黎姐你說什麽呢?”宮硯清故作一臉不解的看著蔣黎,又看看沈寧苒詢問道。
沈寧苒沒看到那輛車,也沒有看到蔣黎說的那個男人,所以現在也沒辦法幫辨認,隻能靠自己認一認了。
“黎黎?他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嗎?”
“不是......”
蔣黎看向宮硯清,此刻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剛剛你們的車停在路上,而你邊的男人不是他。”
宮硯清心中有幾分張,麵上卻沒有表出來,隻是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蔣黎姐,一下子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
蔣黎道:“我和你講過,我的丈夫失蹤了,而你在路上時,你邊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像我的丈夫,那個人呢?他去哪了?”
宮硯清眨了眨眼睛,像是被蔣黎這些話搞糊塗了。
“蔣黎姐,你在說什麽啊?你的意思是你失蹤的丈夫在我邊?”
蔣黎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把照片展現在宮硯清麵前,“你再幫我看看,你認不認識他,你有沒有見過他?”
蔣黎說得又急又快。
宮硯清臉稍變幾分,有些許的張,生怕樓下的靜讓樓上的男人聽到下來,不過已經吩咐過傭人阻止男人下樓了。
“沒有見過,也不認識。”
“你再仔細看看。”蔣黎將手機裏的照片放大,擺到宮硯清麵前,希能看清楚。
宮硯清認真地看了幾眼,最後卻是搖搖頭,“很抱歉,我早上就說了沒有見過,我不知道蔣黎姐你為什麽要反複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我看到了你邊的那個男人很像他。”
難道能把宮硯清邊的男人認錯兩次,而且兩次都認宴遲嗎?
顯然不可能。
第一次還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一次想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
“可是我真的沒有見過你手機裏的這個男人。”宮硯清麵抱歉,“蔣黎姐,說真的,你是不是看錯人了,我們的車沒有停下過,跟我在一起的人也一直都是他,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就仔細看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不可能......”蔣黎不斷搖頭,“我剛剛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就是你,而你邊的男人卻不是他。”
範博幫宮硯清說話,“這位小姐,你確實是看錯了,剛剛就是我去接的硯清。”
“不,不是,不是的.......”
看著蔣黎的樣子,宮硯清擔憂地看向沈寧苒,“表姐,蔣黎姐跟我說過的丈夫因為某些原因失蹤了,是不是太想念的丈夫了,所以看錯人了,剛剛來接我的人就是範博,我邊的男人也一直都是他,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旁邊的傭人,我們兩個剛剛一起走進來的。”
沈寧苒抿了。
當時正在跟薄瑾講話,所以本就沒有看向窗外,也就沒有注意到外麵的人是誰,更沒有看到蔣黎看到的那些,現在也隻能靠著蔣黎說的這些辨認,也不知道蔣黎是不是有看錯。
所以現在實在是沒法說什麽。
蔣黎卻握住了沈寧苒的手,“苒苒,我能確定我剛剛看到的人就是宮硯清,我認出了的服。還有停在外麵的車,就是那天晚上來醫院接的車,這兩點是我可以確認的。我隻是沒辦法確定邊的男人是不是宴遲,但我可以確定不是麵前這個男人,因為穿的服不對,剛剛那個男人穿的服是白的,而他是灰服,明顯不一樣的。”
宮硯清抿了。
沒有想到蔣黎竟然看得那麽清楚,皺眉,“蔣黎姐,外麵的天都這麽黑了,你肯定是看錯了,剛剛確實是他接我來的,我們也沒有下車過,我邊的男人也一直都是他,你難道還懷疑我在騙你不?”
宮硯清一口咬死了就是蔣黎看錯了。
蔣黎搖搖頭,“不會的,我沒看錯。”
宮硯清歎氣,很是無奈,隻能看向沈寧苒,“表姐,這怎麽辦?聽著蔣黎姐這意思就是我藏了的丈夫,既然如此,你們要不要在這裏搜一搜?”
宮硯清提議,範博立刻幫腔道:“宮大小姐,你們不能這樣吧,這裏畢竟是我家,你們今天晚上不請自來就算了,現在突然就要搜查我家,把我當犯人一樣,這恐怕不合適吧?”
沈寧苒也頭疼。
們今天晚上直接闖進別人家裏,打擾人家就算了,現在還要直接搜家,顯然是行不通的。
們沒有理由這麽做,也沒有資格這麽做。
“我們沒有要搜的意思。”
宮硯清占了理,道:“可是蔣黎姐不相信我說的話,覺得我把的丈夫藏起來了,這我可很冤枉啊,要是不讓你們搜一搜,蔣黎姐一直懷疑我怎麽辦?”
說著宮硯清又扭頭對範博道:“範博,我們是朋友,要不你今天就給我一個麵子,讓我表姐和蔣黎姐搜一搜算了,看看能不能搜出蔣黎姐說的那個男人。”
範博不樂意道:“這可不行,若是搜了,把我當什麽了?犯人嗎?把我家當什麽了?賊窩嗎?宮大小姐,換了你自己,我若是突然帶著人來搜你家,你樂不樂意讓我搜啊?何況宮大小姐,我們可是一點都不呢,我今天就算是不讓你們進來也是合合理的,我已經請你們進來了,你們卻蹬鼻子上臉,上來就要搜我家,這太離譜了一點吧。”
沈寧苒此刻沒有辦法說什麽。
第一因為他們無法確定宴遲在這,沒有證據懷疑宮硯清在說假話。
第二這確實是人家家裏,們擅自上門打擾已經很不禮貌,若要搜人家家裏,人家怎麽可能樂意。
歎了口氣,沈寧苒道:“我們並沒有要搜的意思,隻是想詢問一下。”
“詢問?表姐,剛剛蔣黎姐這個不相信,那個不相信,這是詢問的態度嗎?而且我已經明確的說了我邊的人就是他,我的朋友範博,可蔣黎姐非說不是,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說什麽。”宮硯清一臉很無奈的樣子。
沈寧苒此刻也為難,蔣黎卻不願意離開。
“讓我看看行車記錄儀。”蔣黎道。
顯然蔣黎已經不相信宮硯清的話了,此刻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出錯。
無法確定那人就是宴遲,但能確定當時宮硯清邊的男人不是麵前這個人。
“行車記錄儀?你真懷疑是我藏了你丈夫啊?”宮硯清上了脾氣,“蔣黎姐,你不能這樣說話吧,早上的時候,我們還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聊天,到了晚上你就過來懷疑我了,我都沒有跟你丈夫見過麵,你就懷疑我藏了你丈夫?你這是什麽話。
而且,請問我藏你丈夫做什麽?表姐,要不你還是帶蔣黎姐去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吧,我看蔣黎姐可能是太思念的丈夫,所以生病了。”
“我沒有生病,我就是看到了,你撒謊了,苒苒,撒謊了,我無法確定邊的人是不是宴遲,但我可以確定路上的人是,而邊的男人也不是穿著灰服。”蔣黎再一次確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