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520.標本做地標（颱風來了……）

時間進三月突然加快了。

三月前幾天的時一閃而逝，5號到來，禮拜六，正月的二十一。

翁州地區的小學開學日。

跟新學年開始不一樣，下學期的開始並沒有國家領導人的發言，當然這也可能跟現在全國各省市小學的第二學期開學時間並不一致有關。

因為教學樓還沒有正式啟用，所以這次開學比較簡單。

升國旗、發課本，學生們在場上按照班級排列，坐在小板凳、趴在椅子上開始了新學期的第一堂課。

這樣的環境上課的效果肯定是要差一些，學生們不是天使，他們小心思很多，哪怕是熱學習的學生在這種環境下也沒法靜下心來學習。

畢竟這種學習環境太新奇了。

一到五年級所有學生抬抬頭就能看見彼此，裡面低年級和高年級的不乏兄弟姐妹關係，還有育紅班的小豆丁們在旁邊。

於是這課堂紀律就沒法保持了。

經常有老師上著上著課，忽然有育紅班的小豆丁跑去找人喊：「哥，我拉里了。」

要不然就有小孩哭著喊：「哥，二榮打我！」

孩子太小，不好教育。

弄的教師們很無奈。

湊活著上完了一上午的課，放學鈴聲響起后，王憶走過來喊道：「所有同學注意、所有同學請注意啊，今天的文化課就到這裡，下午上活課，老師教你們製作標本。」

他下發了這個通知后便對教師們點點頭：「行了，下課，排隊去打飯吧。」

中午吃飯是所有學生最期待的事，這是他們的快樂時。

以往教師宣布放學，他們早飛奔去食堂了。

今天王憶的話吊起了他們的興趣，漁家娃們沒見過標本，聽到下午活課的預告后便激起來。

王丑貓很憧憬：「做標本呀，我聽人家說就城裡孩子才學著做標本，原來咱也能學。」

王狀元淡然的收拾著課本說道：「城裡的孩子也不是都能學，他們在學校里也不學，是去年宮學，年宮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地方。」

「那咱們學校豈不是等於本就是年宮？」又有人開心起來，「太好了。」

「下午做什麼標本啊？竹子他爹給他買過《年科學》，上面就有標本，蝴蝶標本、知了標本、蜘蛛標本，看起來可好了。」

學生們互相詢問但互相不了解，便看向王狀元。

王狀元家庭條件比較好，城裡親戚多。

然而王狀元對此卻是毫無興趣，他著新課本準備回家撕了他爹的掛歷紙來包封皮。

那些掛歷紙很壞，上面每一張都有個小娘們在搔首弄姿，著肚子著大，總是引得他忍不住去看。

他敏銳的意識到，這些娘們不是好東西，會影響他進步。

所以用們來包封皮最好了，將們用知識鎮、讓們幫助自己守護知識的載，簡直是神仙決定！

但學生們想了解標本，便圍著他問。

王狀元不耐煩，說：「標本有什麼意思啊？咱生產隊里隔三差五就有人家裡做標本，你們家裡就做了，也沒看你們平日里興趣。」

大傢伙聽到這話覺得他在瞎扯。

連王新釗都忍不住說：「哪有？咱生產隊里除了王老師和其他老師，誰還會做標本？」

「伱爹你娘你都會，比如你家院子里曬的魚乾、蝦干，這是標本，鹹菜缸里腌的萬年青、胡蘿蔔是植標本，還有晚上抓了放鹹菜缸里腌的瞎和知了猴，這昆蟲標本。」

「握造！」學生們紛紛大，「這怎麼可能？」

王狀元皺眉說道：「怎麼不可能？啥玩意兒是標本？不就是把植給長時間的保留下來嗎？」

「咋了，魚鯗蝦乾和鹹菜啥的不能保留下來嗎？」王狀元反問道。

學生們仔細琢磨一下。

覺得他的話還真有道理。

頓時，關於標本的高大上形象就這麼破滅了。

很多人沮喪起來，但很快有人傳來消息：「今天中午的飯菜可好了，羊湯泡餅！」

所有人又興起來。

學生們端著飯盒去打飯，一人大半盒的羊湯然後據重分麵餅。

本來三月春燦爛、春風和煦，天氣已經暖和起來，這下子學生們中午頭再西里呼嚕來一碗羊湯泡餅，這全更熱乎了。

吃飽喝足有力氣。

學生們開始玩遊戲等待下午的標本課。

現在學生有了玩，男生有軍棋斗棋、有鐵環、有陀螺，生有跳繩、有沙包、有跳棋等等，反正遊戲項目很富。

在吃飽喝足力充沛的況下，還是運更能吸引男孩子。

高年級的學生組隊玩拉馬，而王狀元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不人來找他想組隊，但都被他拒絕了。

他才不去玩這麼稚的遊戲。

拉馬就是一個孩子做馬背著另一個孩子，然後大傢伙互相撞擊，只要將一方撞倒或者將馬背上的人撞到地上就算獲勝，期間可以拉拉扯扯，故而得了這麼個俗名。

王凱這位新任孩子王卻喜歡玩這個遊戲，他長得也很強壯，特別是過去一年有學校油水和碳水的補，給他了不膘，讓他膘壯，絕對是一條優秀的戰馬。

但學生們不買他的賬，看過《三國演義》小人書後，他們紛紛說：「草鞋才是最好的戰馬，他是赤兔。」

王凱聽到這話心裡不高興。

王狀元現在被書迷住了，他已經不再是戰場上的勇者了，他了書生，而我王凱才是現在的孩子王。

過去好些日子王狀元都沒有在育項目上展示自己，王凱覺得自己現在最行。

他認為自己需要挑戰一下王狀元了。

要為孩子王，他得有踏腳石。

曾經是前任孩子王的王狀元是最好的一塊石頭。

於是他沉著臉去找王狀元，學電視里武林中人的樣子抱拳說道：「草鞋兄弟，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啊不是，那個山不轉水轉，你給我點面子，過來一起玩。」

王狀元疑的看向他。

你把王老師發的2B鉛筆給吃掉了？自己變2B了？

看到他不言不語，王凱很不高興，壯膽說道：「你最好別拒人於千里之外，我給你面子，你、你啥眼神？」

王狀元聽到他威脅自己便瞇著眼睛看向他，面無表，目直勾勾的跟一把刀子似的。

放在以前，看到大哥出這樣子王凱早就撒狂奔去找他爹娘救命了。

可如今他有心要當孩子王，所以他不能退，他現在是過河卒子，有進無退了！

否則他這次退了，那王新釗怎麼看他？王新米怎麼看他？老黃怎麼看他？王老師養的野鴨子怎麼看他？

於是他壯起膽子說道：「王狀元，你聽不見我的話嗎？你看我幹什麼？」

王狀元從牙裡蹦出一個字：「滾！」

周圍圍著一圈的學生，小孩子本來就好面子，何況王凱還是個想當孩子王的男人。

這樣他仗著自己寒假裡一直勤學苦練鐵砂掌和鷹爪撓兩樣神功，便鼓起勇氣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看你欠揍了！」

了解國際紛爭的都知道，列國真要開戰都是悄無聲息排兵布陣然後把對方往死里揍，嗷嗷哇哇又是抗議又是譴責都是裝腔作勢。

王狀元跟著他的民兵隊長老爹是學過兵法的。

他不廢話放下書指了指王凱，說道：「我要揍你了。」

話音落下，他衝上去扎馬步作勢要揮拳。

王凱不怕，他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

面對王狀元一記直拳他立馬橫起雙臂來了個舉火燎天的姿勢護住面門要害並準備反擊。

但王狀元是學過兵法的人，他這一招是虛晃一槍、是聲東擊西、是調虎離山。

真正的攻擊來自下三路……

他的直拳是佯攻，主攻在他腳上，抬起一腳踢在王凱的上。

可憐王凱練得是鐵砂掌而不是鐵功！

強悍如泰森在88年的時候和一個格林的拳手在街頭掐架被人格林踢后也慘過一聲，這樣王凱被踢了還不得可了勁的哀嚎？

他的哀嚎聲一度非常慘烈，甚至於傳到了祠堂前。

祠堂前曬太的老人們已經耳背了，他們聞聲疑的問：「生產隊里殺豬了？」

「嗯，聲音是山頂傳出來的。」

「肯定是學校又殺豬了，現在的學生娃真好命，隔三差五有豬吃。」

「咱沒這樣的好命，不過學生娃吃豬那去問問王老師有沒有剩下豬？頭刀韭菜出來了，我去要一碗豬晚上回家做韭菜炒豬。」

後來王憶面對上門來找他要豬的老人滿臉疑。

他沒有豬不過有羊。

羊這東西更好，比豬，用來炒韭菜好吃還滋補。

老人們拿走羊開開心心的說：「原來山頂不是殺豬是殺羊來著。」

「不過這個羊的真厲害，跟殺豬了一樣。」

王憶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剛才他著去了23年一趟，把他採購運送而來的太能海水淡化設備給簽收了，這樣過兩天就可以讓王向紅安排勞力們去拉機。

然後他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王狀元對王凱使用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沉著臉去把兩人給到了場前面，其他學生看他發火便畏畏的在四周看。

兩隻和一群猴。

其中一隻被踢了，這會正被人給夾在下呢。

王憶先嚴厲的批評了兩人，告誡學生們不準在學校手打架，誰有委屈去找自己，自己絕對主持公道。

然後他得懲戒兩人，說：「行，你倆不是喜歡練武功嗎？好，那你們蹲馬步吧，好好練練下盤的力量。」

兩人老老實實的岔開、氣沉丹田。

王狀元還老實，馬步扎的四平八穩，而王凱這邊則夾著撇著，跟個老Gay似的。

這樣王憶臉一沉，上去抬起腳挑了挑王凱的大側罵道：「你這給我搗是不是？怎麼整的這裡這麼小？」

王凱哭喪著臉說道：「校長我的鴨子讓王狀元給踢瞭然后了起來，要不然不是這麼小。」

鴨子……

這是外島人對牛子和兒的一個親切說法，外島以前把鴨子扁、把小尖，然後鴨子和小都另有含義。

六十年代的時候還因為這個鬧過笑話。

當時風氣保守，然後有小學教師教孩子學習『鴨』這個字的時候得組詞，於是就說：「這個字讀ya，扁的鴨……」

王憶想到了這個社員們給他講過的笑話，不自的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誰管你鴨子大小？我是說你馬步怎麼整的這麼小？」

不過鴨子大小這回事還真是要事。

他把王凱走低聲問：「你跟我走一趟，那個，你鴨子況怎麼樣？有什麼覺嗎？」

王凱繼續哭喪著臉：「還、還行，那啥，校長，王狀元今天太過分了，他把我的威信給踢沒了……」

「你有個鴨子的威信！」王憶被他的話給氣樂了，「你威信哪裡來的？」

王凱說道：「我用鷹爪撓爭取來的，我用武功爭取來的！」

「行了行了！」王憶打斷他的話，「聽沒聽過現在江湖上流行的一句話？」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學會鷹爪撓，被磚頭撂倒！」

「你就沒有什麼威信，你如果真想要威信，你就好好學習。學生在學校的任務是什麼？是學習！學習好了就有威信，學習不好沒有威信！」

王凱弱弱的說：「那不能吧？我真有威信的。」

王憶恥笑他：「你有什麼威信？誰佩服你啊？你一個考試考全班倒數第二的人，相信自己在同學心裡有威信嗎？同學們其實都把你當笑話！」

王凱沉默了下來。

王憶覺得這是一個教育他的好機會，便趁熱打鐵說道：「你要真想在同學心目中有威信，那你就好好學習！」

「你看王狀元，以往他是倒數第二，但如今人家了班級前三甚至可以說全縣五年級的學習尖子，他現在才有威信，在大人眼裡都有威信。」

「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這個寒假他父母有沒有打過他罵過他？」

王凱搖搖頭。

王憶說道：「這不得了？這才是威信呀，這才是尊重呀！他靠績為自己贏得了父母的尊重！」

王凱沉默的點頭。

他有所意了。

王憶指著他說：「行了，回去繼續扎馬步，一邊扎馬步一邊思考我說的話。」

「去吧！」

這次王凱老實了，跑過去正正經經的扎了個馬步。

王憶準備著做標本了。

鯊魚標本可不好做。

標本的製作過程各不相同，但是大上需要經過剝皮、防腐、假製作、填充、合、整形與修飾這些步驟。

王憶看著專業的視頻資料了解過，看似流水線般的程序其實真正做起來非常複雜。

因為每一個步驟針對不同的、不同的問題都有著不同的注意事項和解決方法。

拿海洋來說吧，這理起來最複雜的是皮張，魚類、鯨豚類和海鳥形態各異，皮張厚度、收度、脂肪含量之類的參數也是千差萬別。

王憶手頭上的鯊魚皮是經過特殊理了，他自己理不了。

本來他是這麼計劃的，就是讓勺和孫征南、徐橫來配合著給鯊魚掏，留下相對完整的魚皮，然後做標本——

用骨頭做標本不靠譜，鯊魚全都是骨，這東西很容易腐爛。

掏魚沒問題，孫征南和徐橫是玩刀子的好手，但魚皮需要專業理：

鯊魚皮富含脂肪含量，而眾所周知脂肪最容易腐爛，所以要獲得標本級的魚皮就需要先給魚皮脂，將裡面的油脂給去掉，再把摻雜了防腐劑的植油脂給還原進去。

這一步必不可，鯊魚皮張沒有油那就會幹燥開裂。

理了魚皮后，還得有填充。

鯊魚標本是這樣的，外面一張真實的鯊魚皮，裡面是按照骨骼比例和走向製作的填充。

這更得靠專家，人家專家做出來的標本都是用遊標卡尺去測量標本的各部位尺寸的。

標本製作是一門科學！

不過他出錢把這隻雙髻鯊的魚皮和填充都給理好了，分類帶回了天涯島，今天要做的就是給它進行組裝。

沒辦法，真要從頭做標本的話他頂多做個小魚的，鯊魚的他做不了。

這雙髻鯊太大了！

到了下午上課時間，王憶讓學生們小心翼翼的將雙髻鯊標本各部分從聽濤居里抬了出來，開始進行組裝。

但他之前牛已經吹起來了，說自己是設計師、是行家，這會不能簡單的當個組裝工。

於是他就抖擻神開始各種講解，拿出過去一年講課所練就出來的口才忽悠學生們：

「各位同學有所不知，鯊魚看起來兇猛殘暴、彪悍威武，其實它們都是骨頭……」

照例，他從自己擅長的理論知識開始手介紹鯊魚，先介紹一個冷知識讓學生們產生興趣並轉移興趣，這樣才能給他後面的賊組裝工作提供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