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們兩個想到哪裡去了?」婦說著不好意思了,「峰子和紅心不是那樣的人!」
王向紅說道:「那你用紅包覆蓋著籃子送蛋幹什麼?還說來報喜,我以為是咱生產隊又要添丁的喜。」
滿山花不好意思的說:「我報喜是峰子結婚的喜,這件事麻煩你們倆了,我也沒別的東西,就煮點蛋給你倆吃。」
王向紅拿起煙袋了一口,說:「拿回去,這事是我倆該乾的,什麼麻煩我們倆了?咱們沒走後門,沒給你家裡搞特殊待遇。」
滿山花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這蛋你們留著,我的一點心意!」
王向紅聽到這話對王憶說:「你帶回去吧,我不能收,我收不像話。」
王憶翻白眼。
你是隊長你收了不像話,我是隊長接班人,我收了就像話麼?
但這蛋他們必須得留下,滿山花是天涯島上最犟的人。
當然,沒有這倔強勁,也沒法靠自己送走公公婆婆、拉扯大王東峰。
滿山花上門送蛋還是有求兩人,說:「我家裡就我一個婦道人家了,頭髮長見識短,隊長王老師你們兩個有本事有文化,你們能不能幫我做個主,這婚事和酒席該怎麼辦?」
王向紅說道:「先下聘禮——既然要辦酒席了,那就不能簡簡單單登個記就算完事,得訂婚然後結婚。」
「你們選了下月初一那天結婚?著急啊。」
滿山花說道:「我找真堯叔算過了,那天是個好日子,黃道吉日。」
王向紅問道:「那訂婚怎麼著?啥時候去訂婚?這選了哪個日子?」
滿山花說:「就選了個明天。」
王憶說道:「這可真夠著急的,聘禮準備好了?不行趕去我門市部挑一些。」
滿山花擺手:「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準備好幾年了。」
「去年我掙錢多、分紅多,把聘禮規格都提升了。」
「我委託六子給我在滬都買了一臺錄音機、我娘家一個小舅正月里得知峰子要結婚還給準備了一塊海鷗手錶,有這兩樣當聘禮,面不?」
正在拾掇嬰兒服的秀芳笑道:「面,這可真面了。」
「錄音機、海鷗手錶,這兩樣加起來怕是不錢吧?不得好幾百塊?」
滿山花說道:「花了不到五百塊,主要是錄音機值錢,那塊手錶是我小舅送峰子的,權當是他給孩子結婚的禮了。」
「哦,是一塊舊手錶,不過也中看的,我給仔細乾淨了,跟新的不差多。」
王憶說道:「那我明天給你送一個手錶盒子吧,用盒子裝一下更好看。還有我那邊有空閑東西,峰子能用也給他用了。」
滿山花笑道:「行,王老師,又跟著你沾了。」
王憶擺擺手說不要客氣。
王向紅了一袋煙,說:「既然聘禮都準備全了,那訂婚好辦,可結婚辦酒席,你準備怎麼來?」
滿山花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攢票,攢了二十八斤菜油票、五十五斤的票和七斤半的各式酒票……」
聽到這裡王向紅有些容:「你怎麼攢這麼多的?」
滿山花不好意思的說:「主要盛大哥給支援的,另一個我以前攢的糧票多,這不是門市部供應糧食麼?所以我把糧票都換了,換票了。」
門市部有基本生活資進行供應,但王憶沒有大量供應。
畢竟這個來路不是那麼好解釋的。
因此如果有人要辦酒席,那煙酒糖茶油之類的東西都得要用票去公社的供銷社採購。
王向紅問道:「你準備這麼些東西,是準備辦一場大的?」
滿山花點點頭:「辦一場大的,隊長你知道我過日子,我這麼辦不是為了去揮霍、去顯擺,是為了紅心家裡。」
「我拉扯的是兒子,咱隊里在你帶領下又正氣,沒人欺負我們娘倆,可紅心家不行,娘肖大丫老多氣了!」
「我跟一樣,都是守寡婦,我懂的苦。所以這次我家裡能辦酒席,那我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就是讓紅心家裡的親戚和他們隊里人看看,家嫁閨嫁的有多好!」
王向紅顯然對石紅心家裡的經歷有所聽聞。
他嘆了口氣說:「行,那就大大辦一場吧!」
王憶說道:「既然想把這婚事給辦的漂漂亮亮,那就徵用一點隊集的資源吧。」
「開天涯三號去訂婚,去縣裡帶上餐廳的偏三,給峰子好好捯飭一下,我倆形差不多,正好我有一套西裝不太穿,給他穿著訂婚和結婚。」
「到時候我安排人當攝影師,再跟著你們去拍點照片,一定把聲勢給鬧起來。」
王向紅搖搖頭:「你訂婚就開偏三去,等到結婚呢?你能開個轎車去接新娘嗎?」
現在外島的婚事跟以後不一樣,不管盛大貴還是滿山花來討論的都是『辦酒席』而不聊『辦婚禮』,原因便是沒有婚禮。
從六十年代開始到現在,當地風俗一直是先讓新人登記領證,然後新郎選個好日子接上媳婦回來后開大席,親朋好友一起好吃好喝。
在這個過程中,唯一跟日後婚禮接近的就是接新娘的過程。
如今外島流行借一輛自行車接新娘。
於是王向紅調整了一下王憶的計劃,說:「訂婚的時候讓峰子推著自行車帶上禮,初一那天去接新娘,再騎上三托。」
「正好這幾天讓他抓時間去學學怎麼開這個托,到了那天讓他自己開著三托把媳婦接回來。」
滿山花聽的連連點頭,又不好意思的手:「用隊集的資源,不大合適吧?」
王向紅一揮手,說:「以後要辦酒席接新娘的,都可以這麼來,隊集的資源就是給隊里社員們用的,這個沒關係。」
「現在咱們得商量一下怎麼辦酒席!」
他琢磨著說:「你準備的東西多,隊里還會幫襯你家一把,給分點東西,到時候肯定不是三席兩席的事。」
「可酒席開大了,咱們去什麼地方辦呢?沒那麼多、那麼大的空屋子。」
王憶問道:「院子里辦天的不行?」
王向紅笑著搖頭:「這哪能行?來了親戚朋友的,讓人家曬著太吹著風吃酒席?」
他繼續搖頭:「咱外島沒有這樣乾的。」
王憶一想,這事也簡單:「現在距離正月三十還有幾天時間,我空去市裡一趟,買點鋼管、篷布希麼的,咱們自己搭建個帳篷。」
「到時候在院子里搭建帳篷,在帳篷里擺放桌椅辦酒席不就行了?」
秀芳說道:「對呀,這樣好,不過不用去市裡吧?王老師你那裡不是有帳篷嗎?就是你們去市裡趕海工時候住的帳篷。」
王憶解釋道:「那帳篷是一化的,屋頂和牆壁連在一起,無法分開,到時候總不能悶在個帳篷里吃酒席吧?」
他將鋼架與帆布搭建的帳篷給講解了一下,說這兩樣東西都經久耐用,以後隊里其他人家辦酒席肯定也能用的上。
這種東西在83年買不到,但在23年就非常常見了。
鋼管與帆布包現的都有出售。
其中鋼管有長有短,接頭是螺紋,可以拼湊架子。
這樣要多大面積就用多鋼管,佔地面積可以設置幾種,只是四橫檔的長短區別,再配套上帆布塊的大小便可。
很簡單的東西。
聽了他的說法,王向紅便贊他的提議。
這東西以後肯定還是用得著。
他家裡就得用:
秀芳生了孩子到了滿月時候要擺酒辦酒席,他的朋友多,還有面上的一些人會來一趟,肯定得需要個大場地。
三下五除二,婚事的安排便妥當了。
王向紅明天要出面去主持訂婚事宜,王憶去紅樹島檢查罐頭車間的建設況,一切正常那就要搭建起罐頭生產線了。
這樣他們兩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罐頭生產線只能灌裝罐頭,魚、熏魚、腌魚這些東西還得靠社員們家裡準備。
勞力們搬運生產線的時候同時帶回來了大量高鍋,要做魚就得用到高鍋了。
生產隊里誰家有人廚藝不錯彼此都門清,王向紅從婦中點了人手,一連點了二十家,這二十家跟王憶學習做魚、熏魚這些東西。
王憶把高鍋分配給這些人家,一家一個,另外就是分配調料。
他讓邱大年掏錢從一個做魚、熏魚很有名氣的店鋪大廚手中買來了配方和菜譜,只要按照指導一步步進行,掌握好火候適時添加調料就行。
前面兩天各家先做魚,做出來後分給社員們品嘗。
比較口味,查補缺。
王憶把教程和調料發下去,剩下的就是於廚藝的婦們的任務。
勺被派過來當了個技指導,他們都是在廚藝上比王憶更專業更湛的人才。
王憶乘船去了紅樹島。
島上建起了迄今為止最大的一座廠房,四百個平方、三米高的廠房。
高度不算高,但考慮到外島夏秋季節總是容易遭遇颱風,這種彩鋼瓦房車間建的高度低一些也好。
島上的碼頭還在修建中,已經進收尾階段了,出正月就能用。
王憶將船停靠在碼頭臨時停靠,踩著已經很結實的碼頭主上了岸。
林金虎看見他上來打招呼,王憶對他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海水淡化理車間。
對於這臺設備,林金虎和島上其他社員一樣激:「王老師,你這機出水的效率真高,我們完全用不了這麼多淡水!」
車間外有一排水龍頭,擰開之後是淡水『嘩啦嘩啦』的開始流淌。
林金虎接了一杯水給王憶。
王憶喝下去點點頭:「口可以,以後你們洗漱用水可以優先用這車間里出來的水,吃水還是以島上水井為主。」
林金虎聽到這話詫異的問了一聲:「這水有問題?」
王憶搖搖頭:「沒什麼問題,只是島上還要開一個罐頭的生產線,這裡的水優先供應給罐頭生產線使用。」
「走,咱們去看看生產線的機,該組建起這條生產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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