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清明節雲布,今年的清明節卻是藍天白雲,晴空一片。
學生們都理了發,頭髮黑潤潤有澤,在沒有跳蚤虱子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排著隊伍走向天涯島的東山,王狀元領隊唱了起來:
「我們新中國的兒,我們新年的先鋒,團結起來繼承著革命的英雄,不怕艱難不怕擔子重。為了新中國的建設而鬥,學習偉大的領袖……」
「我們要擁護共青團,準備著參加共青團,我們全要努力學習和鍛煉,走向輝燦爛的明天。為了新中國的建設而鬥,戰鬥在世界革命,最前線!」
蜿蜒的隊伍走上東山,很多社員已經來了,王向紅正在英烈碑前上香燒紙。
另外小爺王真剛也來了。
他見的穿上了自己的軍裝,手裡端著一頂舊軍帽。
去年他提前自己來祭奠了老戰友,今年他跟隨社員們一起來參加祭奠活。
老爺子平靜的站在墓碑前。
他放眼看向墓碑后那一排蒼勁巍峨的古松,目恍惚之間,他依稀看到了一張張年輕糙的面孔。
都認識,但多數印象不深。
因為他沒有參加海上武工隊,他很早參加了革命,離開家鄉追隨隊伍去長征、去作戰,去解放全中國。
所以他沒有與這些鄉親並肩作戰,可是這不妨礙他對大傢伙的尊重和懷念。
正如領袖同志在英雄紀念碑碑文上所說:
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今年沒有記者再來採訪。
可島上已經有十多臺相機,所以依然有人拍照,而且拍的照片還不。
王憶照常代表全島社員進行發言,然後照常是新一批的先隊員隊儀式。
先隊員們宣誓,紛紛上前獻出自己摺疊的小白花,最終列隊離去。
社員們也斷斷續續離開。
王向紅留到了最後。
他坐在墓碑前給烈士整理花圈,嘆道:「叔伯兄弟們,你們在地下安心吧,咱王家現在可好了……」
「島上家家戶戶都有電燈啦,大全哥曾經問咱什麼時候能有機船,咱隊里現在的中大型漁船全改機船啦……」
「當時咱飄在海上,多弟兄從生到死吃不上一碗白米飯白面大饅頭,現在家家戶戶都有了,都有了,還有豬,什麼都有啦……」
「國家很好,國泰民安啊!咱們海上武工隊同志們的汗沒有白流,你們放心的去啊!」
海風吹花圈上的紙花『哧啦哧啦』作響,恍若是一群漢子在說笑;立在英烈碑兩側的招魂幡搖曳,如同是英烈們揮手作別。
王向紅在碑前沉坐良久,直到午飯在即,他拍拍屁站起來,從腰上摘下酒壺喝了一口又往地上倒酒,這才默默離去。
山頂的工程進展很快,教學樓、辦公樓馬上要封頂。
但王憶是按照現代化校園布局來規劃的,所以後面還有其他的功能化建築:
食堂、實驗樓、倉庫、場、宿舍……
哪怕山頂蓋樓無需打地基,哪怕這年代的樓房不用裝修,可蓋起這麼一座校區還是得要一年時間。
並且耗費大量資金。
還好社隊企業生意紅火,說一句日進斗金不為過。
這樣給社員蓋樓就要耽誤時間了。
王向紅找中建的領導商量這事,中建領導確實沒法子再調撥更多建築隊來島上幹活了,可是他們幫忙聯繫了民間的建築公司。
改革開放,各行各業都需要大搞建設,這種況下便有心思靈活膽子大的人拉人頭干起了工程。
他們正好找了中建的領導們拉業務,天涯島這塊有需求,於是領導們從中撮合了一下,有建築公司可以來負責民居樓房的建設。
王向紅很高興,去把這消息說給王憶聽:
「王老師,有關係就是好,咱們找不到建築隊、建築公司,可人家中建的領導們卻隨便能找到。」
「找到的還不止一家,咱們算個賬,要是資金充裕的話,可以找兩家建築隊同時開工,這樣速度就快了!」
王憶聽后心裡一,問道:「他們能聯繫到幾家建築公司?」
王向紅說道:「四五家沒問題,怎麼了,你準備雇傭這麼多公司一起干?」
說著他搖搖頭:「絕對不行啊,咱沒有那麼多錢,也沒必要這麼趕,最重要的是,咱用的磚頭都是自己燒制生產的,磚窯廠生產速度跟不上。」
王憶笑道:「隊長你恰好猜錯了,我不但不準備用四五家單位一起干工程,甚至不準備用兩家單位。」
「只需要一家單位就足夠了,可是怎麼選擇這家單位,那就有技巧了。」
王向紅說道:「託人去打聽打聽哪家建築公司的名聲好?」
王憶搖搖頭:「都是新公司,哪能打聽出來?不過他們既然敢跟中建的領導們要工程,那他們的資質都差不了。」
「我要據價格來選擇!」
王向紅說道:「哦,這個事我找領導們問過了,人工價格都一樣。」
王憶再次搖搖頭:「不可能一樣的,得讓他們捲起來。」
「這樣,隊長你去跟領導們要下這些單位負責人的聯繫方式,然後咱們這樣、這樣……」
他湊在王向紅耳朵上仔細介紹了自己想法。
王向紅聽的眼睛老大:「這這,這樣能行嗎?」
王憶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國外都是這麼搞的,放心好了,能行!」
王向紅猶豫了一下,說道:「老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也不能一個勁的追求低價格,否則……」
「否則他們糊弄咱們?」王憶反問。
王向紅點點頭。
王憶說道:「嗨,你多慮了。」
「隊長你看,咱們隊里蓋樓房用的鋼筋水泥是通過徐經理買來的,磚瓦是咱們自己燒制的,材料沒問題吧?」
「剩下一個手藝和技能上更沒問題,咱們只雇傭一家單位,讓他們一座座房子來開建。」
「這樣等到所有樓房都蓋好,怎麼著也得個兩三年的工夫。」
「前面的樓房先住上個兩三年,要是有任何問題直接追究他們責任,他們還能跑的了?」
王向紅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然後他咧笑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他又問:「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資本主義剝削人的傾向?」
王憶說道:「咱們不這麼做,就是他們剝削咱們!」
「你說老話講一分價錢一分貨,那老話還說了無商不、無不商!」
王向紅還是猶豫:「那,那咱們通過中建的領導們要這些單位負責人的聯繫方式,把他們來以後結果又不能讓人家來幹活,是不是不好?」
他咂咂說:「有點得罪人。」
王憶見此失笑。
島上的社員都太老實了,太實在了。
改革開放以後,這老實人就要吃虧了!
其實他以前也是這樣的老實人,從不逛商場買服,因為一旦試穿就不好意思不買。
在市場上也不去品嘗商家免費推出的試用食品,因為一旦試吃就不好意思不買。
偏偏他以前沒什麼錢,一旦掏錢買了那些服那些食,事後都要後悔。
這也可以用一句老話來總結。
死要面子活罪!
現在王憶有錢了,也不要面子了,一切遵從本心,只圖一個讓自己快活。
對此他的悟是,對於窮人特別是年輕的窮人來說,他們窮的只剩下尊嚴了,而這是他們不願向命運屈服的唯一力,所以決不能去捨棄這份尊嚴!
王憶以前便是如此,如今他擁有太多東西了,什麼尊嚴什麼面子——我可去你的吧!
而改變這一切靠的是什麼呢
他想了一下,靠的是時空屋、是時空鑰匙。
這讓他忍不住嘆。
網友誠不我欺:富人改命靠錢,窮人改命靠掛啊!
後面聯繫各建築公司負責人的事歸王向紅,王憶得管理學校的一些事。
市裡的教育單位下了通知,讓各中小學組織學生去春遊、去踏春。
王憶這邊琢磨一下,既然上頭有通知,那自己就執行好了。
正好天涯山到了春天也熱鬧起來,那就在山上轉悠吧。
再者現在是山上的好時節,能吃的東西開始多起來了,其中最多的是榆錢。
半山的榆樹掛滿淡綠,褐的枝條上的榆錢果得麻麻,是綠綠的,邊緣圓圓的薄薄的,中間鼓出一個個的圓疙瘩,很人。
所以這次的春遊就有個勞活,那便是給家裡擼榆錢。
往年到了春天,孩子和老人都要給家裡擼榆錢,再過些日子則是擼槐花。
現在資匱乏,外島漁民到了這時節往往家裡要斷糧的,這樣他們就得問大自然要飯吃。
榆錢飯是首選。
其實孩子們對榆錢飯興趣不大。
以往隊里人家蒸榆錢飯都是用玉米面,榆錢本也沒有多好吃,這東西用糙的玉米面一攪和蒸了,並不好吃。
野菜沒有油水搭配,哪有好滋味?
油水這東西能住野菜中的青草腥味,要想吃個好滋味的野菜,必須得準備上點油水。
但他們對榆錢本興趣,榆錢摘下來可以生吃,生吃榆錢裡甜滋滋。
王憶為了這次春遊做了些準備,一人給發了個小背囊,裡面有不同的用品。
學生們以小組為單位,小背囊里的用品湊在一起便是一次野營用。
比如有些人背囊里有野餐布,有些人的背囊里是小爐子,有些人背囊里則放了點心調料之類的東西。
學生們拿到小背囊后興壞了,小組的組員們湊在一起打開看,歡呼雀躍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樣背上行囊,他們開始出發進山。
進山裡,學生們開始由行軍隊列轉為散兵線。
男孩子開始吵鬧,孩子則湊在一起找野菜。
有狗搖擺著尾跟在家裡小主人的後,時不時有狗遇上不對付,便呲牙撲到一起開干。
王憶見此便招呼起來:「都看好自家的狗,這怎麼還牽著狗進山了?要抓兔子嗎?」
王狀元、王凱一群大男孩聽到這話頓時興了,甩開跑過來問:「哪裡有兔子?堵兔子,抓兔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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