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海本來在旁邊坐著昏昏睡,倏然被徐謙的話驚得一屁掉下了椅子。
“什麼?他們想殺咱們?一群刁民,虧我先前聽了村長的話,還對他們心生同來著。
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麼狠辣的心思,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蘇悅瞇著眼靠在椅子上,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他們是被生活所迫,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和咱們手。”
徐謙撓頭,“悅姐,你就不好奇他們的是什麼嗎?”
蘇悅搖頭,“他們的與咱們的目的無關,咱們的目的是殺夜衡,拿下益州。
分個人盯著點他們的靜,別著了他們的道就行。”
徐謙聽明白了,“悅姐,說說你的計劃吧。”
蘇悅低聲道:“明日我們先進山打獵,打到獵分他們一部分,剩下的讓他們帶你們進城去賣。”
他們沒有路引,必須得借助何家村的人才能進城。
“你們去賣獵的時候想辦法打聽清楚益州城有多糧倉,每一糧倉的位置。
明天晚上我會去趟太守府,想辦法拿到城的布防圖,然后.....”
“你要去太守府?”
蘇德海,徐謙和蕭五郎同時開口,隨后又一致否定,“不行。”
“那個夜衡是不是就在太守府?你去了太守府不是正好自投羅網?夜衡本來就給你下了藥,明天見到你再下一次藥,你不就徹底瘋了?”蘇德海道。
徐謙也一臉擔憂,“是啊,悅姐,萬一夜衡再用迷幻藥和鎖魂曲控制你,怎麼辦?
要不還是我去趟太守府吧,我一定盡力拿到布防圖。”
蘇悅搖頭,“你們不是夜衡和魏淮的對手,還是我去吧,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被控制的。”
有種莫名的直覺,不會再那麼容易被控制。
徐謙和蕭五郎爭不過蘇悅,至于蘇德海,本來還在堅決反對。
蘇悅一挑眉,“我不去,你去?”
蘇德海噎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起走了,“太晚了,洗洗睡吧。”
翌日吃完早飯,蘇悅收拾妥當,準備進山。
何大叔帶著兩個村民來了,說是謝他們昨夜送的燒和野兔。
看蘇悅,徐謙和蕭五郎都換上了一勁裝,背上了弓箭。
何大叔著手道:“你們還真的要進山打獵啊?”
徐謙點頭,“嗯,準備打點獵進城去賣。”
何大叔和兩個對視一眼,低聲道:“幾位壯士遠道而行,不悉我們這地方。
其實我們村后山邪著呢,聽說山里住著一位極其兇狠的山妖,若是隨意進山,驚擾了它的修行,它就會發狠將人吃掉。
反正最近十幾年,附近的人進山打獵的就沒有回來的,聽說全都讓山妖吃了呢。”
“是嗎?”蘇悅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詫異。
蕭五郎則神張又好奇,“真的有山妖嗎?”
何大叔忙不迭地點頭,“是真的,聽說山妖吃人一口一個,連口都沒有,人就不見了。”
蕭五郎嚇得驚呼一聲,“真的嗎?那咱們更要去看看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何大叔......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害怕的嗎?
蘇悅微微勾,“好,咱們一起去看看。”
兩個村民臉上出焦急之。
眼看著他們走出了院門,何大叔連忙跑到跟前,喊道:“我給你們帶路吧。”
蘇悅輕笑,“何大叔不怕山妖嗎?”
何大叔神訕訕,“幾位壯士待我們這麼好,又送了這麼多吃食,老頭子就是拼上這條命也得給你們帶路。”
蘇悅似笑非笑,“走吧。”
何大叔心下有些惴惴不安,他總覺得蘇悅那雙清亮的眼眸好似已經看了一切。
一行人進山,何大叔在最前頭帶路,一邊走一邊道:“西北的山不同于南方的山,到了九月基本上就開始變禿禿的山了。
別說人在山里找不到吃的,就是們也很難找到吃的,所以這里的冬眠得都很早。
你們這個時候進山本不可能找到東西的......”
他話音還沒落,一旁的草叢里突然飛出了十幾只野和兔子,朝著他們直奔過來,然后砰砰砰按順序撞倒在他們面前的樹上。
何大叔......他剛才看到了什麼?
活了一輩子了,第一次見到眼瞎的野和兔子,撞樹都知道排隊。
他覷了一眼后的徐謙和蕭五郎。
兩個人都木著臉,面無表,實際上他們真的是麻了。
他們這一路上已經見識過無數次這種場景了。
何大叔看不懂兩人的心,只當他們和自己一樣驚到了,心想一定是運氣,這些人運氣好而已。
等徐謙和蕭五郎將野和兔子撿好,他指著左邊的一條小道說:“往這邊走。”
蘇悅三人沒有意見,跟著他拐進了小路。
何大叔見狀暗暗松了口氣。
一路上又到了很多的鳥兒,野和兔子,何大叔從開始的震驚到了最后一張臉都麻了,完全做不出任何表。
“不能再往里走了,再往里走就是深山了,深山里可是有狼和黑熊的,聽說還有老虎。”
眼看著蘇悅還在繼續往里走,何大叔連忙手攔住。
蘇悅眨了眨眼,抬手指了一下何大叔后,“看,那邊又來了六只兔子。”
何大叔回頭,果然看到六只兔子躺在他后不遠的樹下,看樣子已經撞暈了。
他連忙過去撿,再一回頭發現蘇悅已經不見了人影。
“哎呀,俠進深山了,會有危險的。”
徐謙和蕭五郎低頭理著手上的,沒有毫驚慌之意。
徐謙曾見識過生擒夜衡那晚的形,約猜到了其中的緣故,所以不擔心。
蕭五郎則是對他嫂子盲目的崇拜。
過了半個時辰,蘇悅拖著一只大黑熊,一只狍子從山里走來。
何大叔.....真是見鬼了。
蘇悅將黑熊和狍子放在地上,“大叔,這些東西拿回村里后,給村民分一部分,剩下的麻煩大叔帶著我們進城去賣了,好嗎?”
何大叔著滿地的尸首,連著咽了好幾口唾沫。
他這十年吃的加起來,也沒有眼前的們多。
即便他們后來想了法子,也只是況比其他村好一些而已。
半個時辰后,蘇悅便帶著徐謙,蕭五郎跟在何大叔后進了益州城,把獵來的熊和狍子擺在了攤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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