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從善如流的躺下。如今是側福晉了,不比以前當格格時不講究。要是他還待像以前似的想要就要了,下人難免不會看輕。
李薇給他捶著,瞄到下鼓起個包,沒想到他起來了都不肯做,累這樣嗎?於是更心疼了,手腳放鬆,竟真的把四爺給捶得睡著了。
打了個小盹後,四爺起來神就更足了。小時候每天三點起還不覺得如何,現在事多了,心事多了,晚上睡不實,早上起得又早,白天總有些短神。
他盹過後,沒睜眼就覺到人拳還在一下下輕輕在上敲著。手探過去握住的手,睜開眼道:“怎麼不我?”
李薇驚訝道:“不睡了?才睡了兩刻鐘而已。”
四爺翻起來,說:“不睡了,養足神就好了。”拿走手裡的人拳,扔到一邊道:“下回讓別人做。”
李薇拉著他的手指說:“我不樂意讓別人給你捶。”丫頭也是年輕子好嗎,放現代男朋友去按試試?哪怕是最正規的按店洗腳屋也不樂意讓他去吧?
以前兩人沒那麼近時,他讓宮侍候也習慣了,也沒什麼反應。現在孩子都給他生三個了,在外面管不著,在的屋裡還讓別的子侍候他,給他穿服按?
李薇擼袖子,放著讓姐來!
四爺虛點點的鼻子,輕聲說:“醋罎子。”
到了午膳時,還不見玉瓶和大嬤嬤過來侍候,李薇知道這是出事了。擱以前要裝沒事人,現在嘛底氣夠足,於是給四爺使了個詢問的眼神。
四爺拍拍的手,道:“我讓蘇培盛待們兩句。”
哦,估計是為了三阿哥。理由正當,李薇接。
前院裡,蘇培盛坐在上頭,玉瓶跪在下頭,大嬤嬤雖然是站著的,可臉也白了,忍不住拍了玉瓶一下:“你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大?說是什麼符就是什麼符?”
蘇培盛道:“好了,大嬤嬤息怒。其實依我看,那汪格格也未必就有這天大的膽子。”
大嬤嬤臉一沉,道:“這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就蠢到這一步呢?到時是你擔著還是我擔著?”
蘇培盛哪敢替汪格格背書?萬一怨恨上側福晉呢?萬一想害了三阿哥呢?萬一……這麼多萬一,他擔得起嗎?
就連四爺也是不敢冒險的。
蘇培盛沉聲道:“符確實已經燒了?”
玉瓶連連點頭,“我拿給趙全保看,然後當著他的面燒的。”
蘇培盛掃過玉瓶和大嬤嬤,低聲道:“這事,咱們先盯著。東小院裡就給你們了。不管是姓汪的還是姓王的,不許的東西再進東小院。”
玉瓶抱怨:“這人……”
“人,給咱家。”蘇培盛笑道,“不是病著呢嗎?怎麼好跑呢?咱家找人看著,侍候。事事替辦好,讓不必出屋子就樣樣順心。畢竟是宮裡送來的,不好就這麼一下沒了。沒事,一輩子吃喝不愁。有事,咱家替燒紙送靈。”
他輕描淡寫的,玉瓶跪在下頭打了個寒戰。
蘇培盛也沒指,只瞧著大嬤嬤,道:“您是四爺邊侍候老了的人了,這回不怨您,是小的們不懂事沒告訴您,只是這可一不可再。再有第二次,只怕咱們也不好替您給四爺面前待。”
大嬤嬤目兇,恨道:“嬤嬤侍候主子時,你還在你娘懷裡吃呢。不到你來給我待!”
說完就甩手出去了,也不等蘇培盛發話。玉瓶還傻傻跪在下頭,蘇培盛起來輕輕踢了一腳,呶呶:“傻了?還不快跟上去?”
玉瓶去攆大嬤嬤,蘇培盛來張德勝伏耳吩咐了幾句。
晚上,陵惠和陵真一前一後的從下人的膳房回來,汪氏正等著熱水泡腳,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陵惠笑道:“今天膳房燒了一整只豬,我們吃得忘了時辰。”
陵真跟著道:“格格要泡腳吧,奴婢已經把熱水提來了,這就侍候您。”
兩個丫頭轉時,對了個眼,跟著錯而過。一個去替汪氏鋪床,一個去外面提銅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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