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寧頓了頓問:“殿下想進去見曹思雨?”
朱明熾抬起頭,看著長寧往后一靠:“你只管做就是了。”
“若以后出了岔子,刑部有記錄,很容易就能查到下頭上。”趙長寧淡淡道,“所以下要問清楚,殿下究竟要做什麼。”
朱明熾偶爾會找趙長寧替他做點事,趙長寧倒是想不做,可不敢不聽朱明熾的。更何況這位可能日后要登上帝位,如果不是原則的問題,趙長寧一般都不會回絕的。也許也天怕死吧。
朱明熾角一扯:“放心吧,我只是問點事。又不會殺了他——再者這段時間提審他的人很多,沒有人會知道的。”
趙長寧卻覺得這件事有風險,但凡會留下證據的東西都有風險。
朱明熾本來不出聲等,見不語低笑一聲,然后半跪起。長寧渾一,朱明熾已經靠得很近了,再多半寸就要挨著了。馬車的空間這麼狹小,幾乎整個人都在朱明熾的迫下,渾繃。只聽朱明熾冰冷地在耳邊說話:“你不是喜歡我嗎?為我做這點事都不愿意?”
趙長寧手握,看到他結實的手臂就在側,幾乎要將抱在懷里了。淡淡地道:“殿下言重,只是我實在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殿下了。”
朱明熾眼睛微瞇:“你這樣的人——”然后他頓了頓,沒有往下說。
趙長寧這樣的人,對別人的喜歡即是引。的每一寸骨,每一個作。若常人知道這個人裝究竟是什麼樣,這樣的對比有多強烈,相親是什麼覺,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還是別告訴了。
這樣的事,若知道了肯定會真的利用。而且……他居然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擋。
看來的確是放錯了,竟然這也能弄錯。朱明熾坐了回去,說了句:“……你還真是不知所謂。”
趙長寧還在想,莫不還是那首《求凰》惹的禍,但又覺得朱明熾不會是這種自作多的人吧。想來想去,平時跟這位爺似乎并不親近吧,不過眼下這個事卻是要解決的。“既然殿下一定要去,我有辦法讓殿下進去,不留痕跡。”
進刑部大牢的確需要腰牌,而且要記錄,但是刑部卻不需要。進去后趙長寧只需說自己未帶,借用別人的腰牌就是了,刑部的人卻是不需要登記的。
雖然不知道他要找曹思雨做什麼,但沒有拒絕的余地。
夜已深,趙長寧借口大理寺還有些問題沒問清楚,帶了裝扮司務的朱明熾進去。
牢門打開,朱明熾的確只跟曹思雨耳語了幾句,竟真的一點都聽不到。曹思雨卻側過,炯炯的目看著朱明熾,干燥蒼白的微微抖:“二殿下——”
朱明熾出指頭:“不用多說了,明白就是。”
他從牢里出來,趙長寧依靠著牢門等他,兩人自刑部大牢出來,趙長寧忍了許久才問:“殿下究竟想威脅我到何時?”
“到我不想威脅為止。”朱明熾看一臉的忍不發,角一挑。隨意從袖里拿出一,放在長寧手上。
“方才無事隨便編的,沒什麼用,送你吧。”
趙長寧覺是個有棱角、冰涼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只草編的小狗兒,蹲在的掌心上,吐著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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