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通過對長期的觀察,確定了后面那點。
元瑾道:“裴大人這話不準,此書并非孤本,我在別看到過。我的確自小長在山西,跟什麼丹縣主沒有半點關系。只希大人推拒了這門親事,我便是極謝的了。”
說罷屈便要離開。
跟裴子清糾纏這個本沒有意義,越糾纏他只會越懷疑。
裴子清卻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的手,將扯到自己近旁!
“你跑得這麼快,是不是心虛了?”他冷笑道,“你說你在旁看到過,告訴我在哪里,我去找,倘若沒找到,那便是真的確認了你就是丹。”
元瑾的臉也不好看起來:“裴大人這是干什麼!什麼孤本不孤本的,若因這個就覺得我與丹縣主有什麼關系,那才簡直是荒謬!再者你若不放手,丫頭便守在外面,我大聲呼來丫頭,裴大人可還要自己的名聲?”
裴子清卻冷笑起來,他的眼眸中有種驚心魄的亮:“那又如何,反正我都要娶你的,我還怕別人怎麼看嗎?”
這人瘋了吧!
元瑾一個狠心想要掙,裴子清卻手如鐵鉗般,抓著,冷笑著繼續說:“這些都只是懷疑,就算你給我的覺再怎麼像,行為話語再怎麼像,畢竟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麼會是同一個呢,我雖然有這麼個想法,卻也不能確定。你可知道是什麼讓我確定的?”
“我只知道裴大人現在恐怕是神志不清了!”元瑾說話毫不留。
裴子清卻毫不在意地笑了:“那就是你拒絕了我的提親,倘若你真的是個普通小姐,怎麼可能會拒絕我的提親呢,并且還是不惜以污蔑自己的方式。我不信你會和一個普通幕僚私定終。我更不信你會為了個普通幕僚,而不愿嫁給錦衛指揮使。就算真的如此,我將你搶走,他不過是個普通人,還能跟我為敵不——!”
元瑾聽到這里,反倒有幾分氣笑了。
除了與陳幕僚有私這件事是編造的,其實真的更愿意嫁給陳慎而不是他。裴子清未免太狂傲了吧。
元瑾繼續說:“我與那人是完全不同的人。不知裴大人為何聲稱我是,但我建議裴大人好生清醒一下,并且,我的確是極那個幕僚的,因此才不想嫁給你。我要回屋休息了,還請裴大人放手!”
裴子清這般執著地要找到,不過是他而不得,如今發現一蹤跡便瘋魔罷了。
決不能出任何缺口,否則裴子清就完全坐實了這件事。
他可是背叛了自己,他還是靖王的人。他會怎麼對?這些都是未知的。
“我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我知道你就是。”裴子清角揚起一笑容,眼眸中全是志在必得,“元瑾,我之前便著你,我只會著你。所以就算你換了樣子,我仍然能認出你并且繼續上你。而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才智,你的行為習慣,你給我喝我討厭的東西,都讓我知道你就是你。”
“你不想承認,不過是因為你恨我背叛了你。所以你才一直以來都對我冷言冷語——但其實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我也從不想害你,因為我你。”裴子清越說,就越明白了薛元瑾過去種種行為的原因。看著雖然神鎮定,卻越來越白,他更是知道,他是猜對了的。就算再怎麼不愿意承認,他卻是已經認出來的。
他笑道,“蕭元瑾,我你這麼多年而得不到你。如今,我終于有機會娶你了,而你毫無反抗之力。你說——我會就這麼放你離開嗎?”
裴子清俯下,在耳邊說了三個字:“你休想!”
熾熱的氣息熨燙的耳際,元瑾如何能掙扎得開他。知道,其實裴子清心細如發,怕是早就有所懷疑,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荒謬,他也不能確定,如果今天不是因他找到那本孤本,聽到親口拒親,恐怕是怎麼也不能確定的!
就算他確認又如何,只要用不承認,這件事就永遠只是猜測。
元瑾抿了抿,看著自己被他抓得泛紅的手腕。
裴子清現在位高權重,發現是丹,更加不會放手。而現在不過是個繼小姐,本毫無拒絕之力!
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