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位於楚國偏東方向,是楚國東部高山峽谷最多的一個州,因爲平地較,百姓主要以販賣山貨爲主要生計手段。
而且郴州的人口相對來說也比較,山裡的山民進一次府城就要來回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非常不方便。
臨青溪一行人剛到郴州地界兒,就看到定王楚嶺天親自帶人迎接。
此人華服冠,一看就是被寵長大的皇子,上有一傲氣,他坐在裝飾奢華的馬車裡,旁還坐著一位豔的子,就是如今的定王妃巫翎兒。
“青溪見過定王、定王妃!”臨青溪走下馬上朝兩個人微微施禮,而焃昀只是抱了抱拳。
楚嶺天對於臨青溪的表現很滿意,但是對於邊的男人則有些看不順眼,自己怎麼也是一國王爺,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貧民怠慢,而且姿勢還那麼高高在上,彷彿施捨給他一樣,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巫翎兒這是第一次見到臨青溪,這個楚國傳說中的奇子讓也很好奇,而且還是巫兒的敵,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你是父皇親封的公主,說起來咱們現在也算一家人了,以後不必見外,我四皇兄就可以了。這郴州以後還要靠青溪妹妹多多費心纔是,遇到什麼難事就找你四皇兄和你四皇嫂。”定王笑著說道,但是臨青溪能夠覺他的笑不達眼底。
可沒真當自己是皇家公主,不過是楚懷的一個隨意封號,楚嶺天如此討好,甚至紆尊降貴地來迎接,無非是看很有利用價值罷了。
不過,想到以後不得要和楚嶺天、巫翎兒打道,臨青溪語氣親和地說道:“那青溪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後還四皇兄和四皇嫂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楚嶺天很爽朗地大笑一聲,倒是巫翎兒看著的眼神探究中有了一輕視。
楚嶺天邀請臨青溪進了郴州府城,而且在府城特意給這位一品農事安排了一座宅院,而且還配備了很多的丫鬟、小廝,不想是來照顧,倒有點監視的意味。
臨青溪只是淡然一笑,這些人恐怕是巫翎兒的主意,雖說比不上巫兒聰明,但到底是和巫兒流著一半的巫族人,這骨子裡的狠狡詐是天生的。
到郴州之後的第二天,臨青溪就穿上便服在郴州的大街小巷逛了起來,當然後邊也跟了不的尾。
“主子,要把他們甩掉嗎?”蝶兒眼沉地問道。
“不用,他們想跟就跟著吧。時間還早,咱們去郴州附近幾個縣的山裡逛逛,聽說這郴州山貨比較多,看看都有什麼。”越是防著楚嶺天夫婦,他們就越不放心自己,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讓他們跟著,反而能打消兩人的疑慮。
於是,臨青溪、焃昀扮收山貨的夫妻帶著夜猴、雪鷹、竹香和蝶兒去了郴州的大山裡轉了轉。自然後邊的尾也一直跟著。
現在還是早春,但郴州的大山裡到可見不風的各類樹木雜草,雖然葉子都落完了,但是樹枝連著樹枝,也只有斑駁的灑進來。
山上自是冷風習習,但是臨青溪沒在意,仔細地觀察著山裡的各種野生的果樹和野草、野花,有的時候還會特意開山上的土看一看。
在半山腰一很好的山石上休息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對上山砍柴的父子,於是,臨青溪就和他們聊了起來。
“這位大哥,您貴姓?這山有名字嗎?”一路走來,要不是遇到這對父子,臨青溪連個當地人都看不到。
“小人免貴姓唐,這山核桃山,這些都是核桃樹,每年山上都會結很多的核桃,那時候會有一些百姓來這裡摘些核桃去賣,但是也掙不了幾個銀子,勉強能餬口。”樵夫笑著說道。
這麼冷的天竟然有外人上山,而且看幾人的穿著定不是普通關係,樵夫回話的時候就多了一些恭敬之意。
“這核桃可是非常好的東西,怎麼會賣不上好價錢呢?”臨青溪不解地問道。
“公子說笑了,這核桃有什麼好的,吃起來也很麻煩,砸開之後,裡面的東西通常都碎了,就算完好的,富人家也很吃這山裡的東西,也就圖個一時新鮮。”樵夫想著他們是外來人,應該不知道這核桃在當地百姓眼中那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山貨了。
“唐大哥,這整座山上都是核桃樹嗎?”臨青溪爬了一半的山,發現這樹的品種都是一樣的,雖然吃過核桃,但是卻沒見過核桃樹,沒想到眼前這片片的竟然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是的,我在這大華山砍了幾十年柴了,這整座山都是這種樹,一到核桃的時候,那核桃果都快把樹給彎了。雖然不值什麼銀子,但畢竟也能擋點,所以倒沒見有果子剩下。”唐樵夫一家也就指這大華山砍核桃樹賣點錢。
臨青溪又詢問了唐樵夫一些關於大華山和周邊幾座山的況,然後就和焃昀他們一起下山了。
郴州盛產核桃並不是什麼新奇的事,只是這裡的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核桃的珍貴,甚至把它同普通的野果和山貨放在了同一個檔次。
接下來的幾天,臨青溪又去不同的山裡逛了逛,每天都是一早上就出去,到了很晚纔回來。
後來,又去了郴州百姓的農田裡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的百姓似乎並不重視春耕,在他們看來,那一丁點農田和賣山貨掙的錢差不多,都養不活家人。
臨青溪每天的行程自有人很詳細告訴楚嶺天和巫翎兒,而郴州的城主上飛是一個無所作爲的人,整天就知道煙花柳巷地逛,郴州的員也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似乎沒什麼激。
郴州窮,他們就是想搜刮民脂民膏,也搜刮不到什麼,各個都盼著能離開這裡。
員無作爲,百姓也對種地沒興趣,這裡雖是楚嶺天的封地,但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裡,所以對郴州也就更不上心了。
幾天觀察和走訪下來,臨青溪對於郴州的農事和各方面的況都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焃昀讓人暗中打探的一些郴州的消息,覺得可以著手開展自己的事了。
不過,要在郴州放開手腳做事,就必須要讓楚嶺天和巫翎兒爲的助力而不是阻力,所以,覺得有必要讓巫翎兒親自來找一趟。
這天清晨吃完飯的時候,臨青溪照往常一樣,並沒有讓丫鬟退出去,而是和焃昀在客廳裡討論起郴州山貨的事來。
“焃昀,待會兒你讓雪鷹去府城大街上多買一些核桃回來,像這樣的好東西,可不能隨意糟蹋了。”臨青溪端著茶杯慢慢啜飲一口,然後快速地朝著不遠兩個站在客廳一角的丫鬟看了一眼。
焃昀頓時就明白了臨青溪話裡的意思,然後說道:“沒問題,只是這核桃在郴州是普通的山貨,它真的是好東西嗎?難不郴州以後的崛起還要靠它不?”
臨青溪呵呵一笑說道:“沒錯,別人也許不識這核桃的珍貴,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傳說中有一雙慧眼識的農,這核桃可是有讓人變聰明的神奇效果,而且他比邴州的芝麻延年益壽的效果更好,還能讓人的記憶力變強。”
“青溪,這核桃竟然比芝麻還要好,那不是說郴州有了這核桃也很快會變和邴州一樣富有了?”焃昀微微驚訝地說道,當著外人的面,他和臨青溪之間的稱呼又變了以前那樣。
“這個,呵呵!我來郴州只是來幫助當地百姓提高糧食產量的,至於這郴州變不變富,那可和我沒關係,這都是郴州城主和各位員的事,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臨青溪顯得有些耐人尋味地說道。
“你說的也對,只要完皇帝代的任務就可以,至於這郴州何去何從的確不到你這個小小的農事做主。”焃昀故意揶揄地說道。
“什麼小小,我可是一品,再說,我還有天龍寶劍呢,就算我真得手郴州的事務又如何,哼!”臨青溪撅著小不滿地說道。
等到兩個丫鬟退下之後,臨青溪和焃昀相視一笑,相信很快巫翎兒就會找上門的。
果不其然,等到下午的時候,巫翎兒就帶著幾箱禮上門了,而且態度也顯得很熱絡。
“青溪妹妹,不怪皇嫂不請自來吧!”自從嫁給楚嶺天之後,巫翎兒學得越來越圓,現在的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從巫族走出來的眼淺的刁蠻,變得更有心計了。
“青溪不敢,您是真正的皇家兒媳,又是啓軒國巫族族長之,還是啓軒國未來皇后的親妹妹,青溪只是農出,不過是會種幾畝地,應該是青溪去拜會皇嫂纔是。”臨青溪裡說著謙卑的話,但是面上卻是不卑不,巫翎兒聽了也很用,這臨青溪的確不像魏梓蝶那個蠢貨。
“好了,別和皇嫂見外了,今天咱們好好說說話,這些都是皇嫂從京裡帶過來的,一些兒家的胭脂水和首飾,青溪妹妹別嫌棄。”心裡雖然看不上臨青溪,但巫翎兒知道,要想回京去掙那個位置,就必須要討好眼前的人。
“青溪不敢,多謝皇嫂!”想必裡面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臨青溪也不推辭,發展郴州自然需要錢,可沒想過要倒銀子進去。
接著,兩個人就在廳裡坐下,丫鬟給們奉上茶,然後就走出去了。
“青溪妹妹,皇嫂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這次來是有事要麻煩妹妹,還希妹妹多多幫助你四皇兄。”巫翎兒故意嘆著氣說道。
“四皇嫂,有什麼事您說,只要青溪能辦到的,定是會盡力去辦。”臨青溪笑著說道。
“青溪妹妹在邴州的事蹟,我早就聽說了,你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讓邴州人盡皆知,而且讓邴州一躍爲最繁華熱鬧的一個地方,這種能力不是誰都有的。這郴州的況你也都看到了,出京的時候,父皇他對你四皇兄說,如果郴州以後還是這個窮樣子,就讓我們永遠留在這裡,你也知道,這地方哪是人呆的。”巫翎兒說著眼睛裡都有些紅了,真是眼如,我見猶憐。
不過,臨青溪可沒忘記當初自己被人說“禍害”和“掃把星”,還有啓軒國挑起兩國之戰,這背後可有楚嶺天、巫翎兒不的“功勞”,那這次就換好好玩玩他們。
“這件事我聽我師父說了,其實,皇上讓四皇兄來郴州也是爲了堵住別人的口,如果四皇兄在郴州表現得好,那麼還是能回京的。”臨青溪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你說的是真的?”巫翎兒聲音都尖利了一些。
“四皇嫂,你別忘了我師父是誰,雖說魏側妃的父親也是宰輔,可現在朝中大臣都知道,他最看重的是德王和德王妃,而我師父對德王……”臨青溪笑著沒有往下說,但是巫翎兒已經猜出來了。
整個皇城都知道,雖然陸志明的師父和師兄是德王的人,但是他卻不喜德王,倒是對衛王有些親近,但也是因爲臨青溪和衛王關係較好。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在傳,臨青溪因爲要嫁給一個焃昀的人,也就是現在跟在臨青溪邊的男人,和衛王的關係已經徹底決裂了。
現在,很多人都想拉攏臨青溪這個農,因爲經過邴州的改變,可是大家眼中的“財神爺”,如果能得到的支持,那麼爭取儲君之位就有了很大的助力。
“青溪妹妹,你可有法子讓郴州變得和邴州一樣?”巫翎兒急切地問道。
臨青溪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巫翎兒臉上有了些惱意,但很快消失不見。
“青溪妹妹是不相信我,還是不想幫助我?”巫翎兒直接地問道。
“四皇嫂,說起來我應該要幫你,但我又不是很想幫你。當然,這其實和你沒關係,而和你的姐姐有關係,雖然你是楚國的定王妃,但你還是巫兒的妹妹,所以,我不想幫!”臨青溪語氣突然變得冷起來,這讓巫翎兒也覺得十分奇怪。
“這和巫兒有什麼關係?難不……是因爲軒轅景修?”巫翎兒似乎有些瞭解,這巫兒和臨青溪可是敵,不過臨青溪不是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了嗎?
臨青溪搖搖頭說道:“不是因爲男人,是因爲巫兒是我的仇人,不僅是巫兒,還有魏梓珍,們兩個都是我的仇人。只是沒想到皇上讓我來郴州,而四皇兄的兩個心的人,一個是巫兒的妹妹,一個是魏梓珍的妹妹,對不起,我就算有辦法,也不想幫!”臨青溪堅定地說道。
正是這樣堅定的態度讓巫翎兒看出是真得很恨巫兒和魏梓珍,正好,也很恨這兩個人,哈哈,上天對巫翎兒真不錯,這個時候給送來一個最好的同盟者。
“那青溪妹妹和巫兒和魏梓珍那兩個賤人有什麼仇?你不必懷疑,我對們也沒有好,而且我從未承認過巫兒是我姐姐。”巫翎兒提起兩人時臉上也是冷笑。
臨青溪假裝愣了一下,然後說起了當初巫兒三人墜崖、傷家人的事,而巫翎兒也對講起來巫兒這些年對的欺,以及在京城的時候,魏梓珍這個德王妃是如何辱的。
講到後來巫翎兒覺得自己和臨青溪簡直是心有慼慼然,們有共同的敵人,那麼強者和強者的結合,不就能很快回京了嗎?
“唉,沒想到四皇嫂堂堂巫族族長之也那巫兒的氣,我可聽說最近啓軒國太子妃的親孃找到了,想必四皇嫂孃親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臨青溪同地說道。
一聽臨青溪說起巫花月的事,巫翎兒心中就更恨了,現在不在啓軒國,巫花月讓人給帶過來的消息讓知道巫秋月母是如何折磨自己的母親的,巫翎兒早就恨得牙,一定要爲楚國的皇后,然後將巫兒母狠狠地踩在腳下。
“妹妹,你一定要幫我!”巫翎兒突然起跪在了臨青溪的面前,爲了能回京,連最驕傲的自尊也不要了。
臨青溪快一步將拉了起來,巫翎兒現在看著誠心誠意的,可也是反覆無常的人,今天如果真得給跪了,那麼以後定是把今日失去的尊嚴再討回來的,所以臨青溪在跪下之前就扯住了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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