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種田經商 隔壁的小書生 第47章 酸菜白肉血腸鍋,椒鹽花卷 這個冬日真…… (1)

《隔壁的小書生》 第47章 酸菜白肉血腸鍋,椒鹽花卷 這個冬日真…… (1)

所以在自己死掉之前,絕不會允許書呆死掉。

“我也是說實話嘛。”廖雁小聲嘟囔道。

那種事想想就很恐怖啊,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手藝都爛得不相上下……

“實話也不許說!”白星氣呼呼道,“不然我就殺掉你!”

廖雁也生起氣來,“那我一定先殺掉他!”

“是我先殺掉你!”

“是我……”

于是兩個人就究竟誰先殺掉誰爭論了好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然后,孟發現自己多了一條小尾

不管他走到哪兒、干什麼,白星都亦步亦趨跟到哪兒,剝蔥、剁蒜……

甚至把眼罩都摘掉了,一雙異瞳明晃晃流張,仿佛在看守財寶的巨龍,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冰冷的心底忽然涌起一細細的熱流,里像被人灌了一杯蜂水一樣,又暖又甜。

“我沒事的。”

白星抿著,不做聲,滿臉都寫著“你有事”。

當初義父也是這麼說的,可他還是一點點冷下去。

覺得這樣的樣子可憐又可,像一條擔心被拋棄的小狗,人一顆心都跟著爛了。

“我真的沒事的,放心吧,星星。”

他鄭重地做出承諾。

他站起來,洗干凈手,轉朝外走去。

白星見了,立刻跟上。

因為今天早上趕著去拿豬沒有讓孟幫忙梳頭,只是像剛來桃花鎮的時候那樣胡綁了一條馬尾。

現在有幾縷頭發已經松開了,就這麼直愣愣炸腦袋上,像幾條頑強蜿蜒的樹杈,一抖一抖的。

“呃,”孟忙道,“星星你不用跟著的,我不出去。”

白星看了看堅的土墻,心中警鈴大震:

曾親眼見過有人撞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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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的視線看了眼,面部微微抖,似乎有些尷尬,“我真不會尋短見。”

白星不做聲,又跟著往前走了一步。

終于撐不下去了。

他面上微微泛紅,小聲道:“我,我要去解手。”

白星點頭,非常通達理的說:“那我在外面看著你尿。”

覺得這個安排沒病,既不耽擱孟解手,又不耽誤自己監視。

:“……”

真的不用了!

他甚至沒注意到,此時自己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憂傷了。

他要被看了呀!

想上茅房的覺越來越強烈,他努力克制著夾/,對不遠的廖雁崩潰道:“你快攔住呀!”

廖雁大驚,“莫非你那里見不得人麼!”

覺得自己快瘋了,雁雁你是傻子嗎?

“男不親哇,星星怎麼可以看別人上茅房!”這才是重點好嗎?

廖雁愣了下,雙手用力一拍,恍然大悟道:“是哦,星星,你要看也該看我的呀!”

:“……”

他真的不想跟傻子講話啦!

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孟心中的悲傷倒是去了七八分。

“……我是犯之后,三代不得科舉、返京。”他一邊灌著腸,一邊努力平心靜氣地說道,“但我并不覺得父親和祖父有錯。”

開口的瞬間,一直在心頭的巨石仿佛被挪開了一點隙,新鮮的空氣瘋狂涌憋悶已久的心,讓他得以大口呼吸。

他忽然有幾分久違的暢快和恍然:原來只要下定決心,開口也并不是那麼難的事。

而只要開了個頭,剩下的就都很簡單了。

廖雁撐著斗,孟舀著攪拌好的豬往里灌,白星手中拿著一卷棉線,等對方說差不多的時候就過去系一繩,把灌好的長長的腸扎一段一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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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雖然是初次打配合,但廖雁難得安靜,倒也算合作無間。

把盆底傾斜過來,讓剩下的豬能夠匯總,方便舀,“你們聽說過大約十年前的三王之嗎?”

兩人齊齊搖頭。

十年前他們才八歲呢,正在溫飽線上掙扎,要麼居山林,要麼亡命荒野,一頓飽一頓,連正常生活都有,又哪來的閑逸致關心什麼三王之

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繼續道:“當時朝廷上發生了很大的事,三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分別被圈.、貶為庶人和自盡……個中緣由實在復雜,我祖父曾是七皇子的老師,因而到牽連……”

仿佛只在一夜之間,大廈傾頹,家破人亡。

他什麼都沒有了。

能活下來已是僥幸,不能考科舉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

因為面對這樣的朝廷,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效忠。

他的祖父,父親,叔伯都曾無私無,忠心耿耿,可最后呢,卻又落得了什麼結果?

之所以一直到現在還喜歡讀書,也不過是因為兒時家人的殷殷教誨,他不想讓家人失

每次捧起書本,他總有種錯覺,仿佛家人還在的錯覺。

甚至覺得,只要自己一輩子堅持讀書,夢就不會碎。

白星和廖雁都不擅長安人,能說的只有一句:

“殺了他!”

“報仇。”

反而被他們逗笑了,搖搖頭,“朝廷的事,并不是那麼簡單的。”

帝王權固然可怕,但真要說起來,他對百姓似乎還不算壞,若真換一個,做的未必會比他強……

只是,到底心中不平。

憑什麼,憑什麼呢?

如果讓無辜的人枉死才是忠君國,那麼狠抱歉,他做不到。

白星和廖雁對視一眼,見的有些無奈。

這樣層面的事,他們確實什麼都做不了。

見二人神低落,孟一笑,“謝謝你們愿意聽,說出來之后,果然舒服多啦!”

白星道:“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

認真道:“你們在陪著我呀。”

廖雁鼻子,微微有點不自在,小聲嘟囔道:“我們分明在蹭飯吃!哼。”

這書呆子,傻了吧唧的。

笑了幾聲,看上去已經沒有毫勉強了。

現在的他,是真的覺得很幸福。

腸煮好了,孟趁熱撈出來,用刀切了幾片遞給眼看著的兩個人,“這個我也是頭一回做,還不知道味道如何呢,你們先嘗嘗。”

的口是很神奇的,單靠語言很難準形容。

用牙齒輕輕去,好像有些韌勁兒,可當你真起真格的來?它卻又稀里嘩啦碎小塊,唉,真是虛張聲勢的。

若說它有味道,似乎又沒什麼味道;可若說它沒有味道,細細品味時,約又有點什麼特殊的滋味……

廖雁很誠實的說:“嘗不出來。”

頓了頓又補充道:“嚼著倒是怪有意思的。”

他以前倒是也喝過,不過是生喝的,又腥又臭,實在算不上味。

不過這個嘛,倒還不錯。

里面加了蔥姜蒜等調味,沒有想象中的腥氣,應該算是功了吧?孟不太確定的想。

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宗,不過反正哪怕同一道菜,不同的廚子也各有偏好,只要他們覺得好吃,不管怎麼做都沒關系吧?

這麼想著,孟便又高興起來,當場宣布功。

他馬上開始準備下一步:煮、撈酸菜。

需要一點時間,他先挑選了一塊帶皮的五花,反復檢查,確認豬都被拔干凈了,這才下大料燉煮。他讓白星看著火,自己則去撈酸菜。

到了這個時候,酸菜經過充分發酵,是真的非常非常酸,如果不經過沖洗,本無法空口。

挽起袖子,從壇子里撈了一顆大的,先去多余的水分,然后割掉白菜屁.,把比較厚的菜幫部分先片薄片,之后才快刀切

隨著切面增多,清涼的酸味瘋狂彌漫開來,逐漸侵蝕了整片空間。

“好酸好酸!”跟著看的廖雁立刻捂住鼻子,退避三舍。

這個味道真的非常刺激,偏偏他的嗅覺又敏銳異于常人,此時早已滿口水,淚眼滂沱,本不敢靠近。

忍笑,拿起一細細的酸菜,一本正經道:“其實這個跟臭豆腐一樣,只要自己吃一口之后就聞不見了,你要不要試一下?”

廖雁捂著鼻子看他:你在騙我。

滿臉真誠,率先吃了一,面不改的點頭,“你看,我現在就聞不到了。”

啊啊啊啊好酸好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仔,再堅持一下!

見他率先試毒,廖雁心中的懷疑倒是去了大半。

他想著,這個書生常年在灶臺間打轉,這方面想必比自己通的多,真有幾個偏方也不奇怪。而且自己只是隔了這麼遠就被熏這樣,他又在上手切,如果真的沒用的話,只怕早就倒下了吧?

這麼想著,廖雁就磨磨蹭蹭的上前,一雙眼睛在案板上挑剔半天,最終選定一針般大小的酸菜,猶猶豫豫的出手去,用食指和拇指間小心翼翼地捻起來。

他下意識去看孟,“你沒打什麼別的主意吧?”

晦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在背地里狠命掐著自己的大,滿面無辜道:“沒有哦。”

嗷嗷嗷嗷為什麼這個酸菜后勁兒這麼大?真的越來越酸了,他快忍不住啦!

廖雁又盯著他看了幾眼,這才放了心。

然而一口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死書呆子,我要殺了你!嘔……”

廖雁瞬間眼淚狂飆,罵罵咧咧的沖到水缸邊漱口。

見他上當,趕也把里還沒咽下去的酸菜吐出來,口水嘩嘩直流。

他的臉已經皺苦瓜,雙眼都睜不開了。

天吶天吶,原酸菜真的好酸!

若非白星舉著燃燒的柴火阻攔,只怕廖雁真的要殺人啦!

“星星,你看見了嗎?我就說讀書的人一肚子壞水,就沒有幾個好東西,你還不信!”他本就有點怕酸,今天卻生吃一酸菜,簡直都要瘋掉了。

白星憐憫道:“是你傻。”

聞都那麼酸了,你竟然還敢空口吃?脖子上的腦袋是只為了顯高的嗎?

憋笑已經快把自己憋死了。

但他實在不敢大笑出聲,而且也微微有那麼一點點歉意,于是忙道:“真是對不住,我沒想到大俠也這樣怕酸……”

“你才是大俠,你全家都是大俠!”廖雁跳著腳罵道,“傻子才當大俠呢!”

:“……”

只好反復保證說,其實酸菜理得當的話,真的很好吃。等會兒如果不合胃口的話,大不了給他重新做好吃的呀。

廖雁的火氣微微消減一點,用刀尖遙遙指著他,兇神惡煞道:“你發誓!”

發誓。

廖雁滿意了。

白星翻了個白眼,“你們真的好稚!”

都不想跟他們玩了。

廖雁馬上反相譏,“你一個跑去看殺豬的人,竟還有臉說我?”

白星不服氣,“看殺豬又怎麼樣呢?那里有好多大人在看呀。”

跳出來打圓場,“哎呀,你們不要吵啦。”

白星和廖雁齊齊扭頭,“我們才沒有在吵架!”

:“……行吧。”

他還是做飯去吧。

昨晚上和的面已經發酵得差不多,但如果再過一會兒會更好。

想了下,從第二排架子右手邊第二個罐子里出來一把今年剛買到的花椒,猶豫片刻,又加了一小塊八角。

他把鍋子刷干凈,空鍋燒熱,將花椒和八角放進去,炒到微微變

溫暖干燥的空氣中頓時多了一香料的沖味兒。

廖雁不了這麼大的氣味,又跑到幾丈開外去,然后在墻頭上,繼續跟白星斗

將炒好的花椒和八角放在小蒜臼里,耐心搗非常細膩的末,然后又炒了一點鹽。

他把這三種末混合在一起放涼,小指尖,蘸了一點嘗味道。

很好,真是不錯的椒鹽。

花椒不僅可以去除雜味,而且也有暖和增加食的功效,冬天來一點是很好的。

他這才把面團倒出來開,撕一個個等份的小劑子,又拉又扯。也不必上搟面杖,直接用手掌后半部分最多的地方一點一點按,將長條按扁平的餅狀。

發酵好的面團非常韌,別看現在被按扁了,可等會兒上鍋一蒸,照樣蓬松呢!

了一支干凈的小刷出來,稍微蘸了一點油,均勻涂抹在在長面片的表面。

白星注意到,他差不多把面片從中間分兩段,一段從正面刷,刷完之后撒上一些剛炒好的椒鹽,小心的卷起來。然后著這個面卷,將面片翻過,又在另一面如法炮制。

最后,那一張面片就變了兩個接在一起的太極形的卷兒。

咦,這是要做什麼呢?

白星不解,卻也沒有急著發問,因為好像還沒有結束。

扶著面卷站起來,讓它們像雪人一樣上下疊兩層,然后一支筷子,用比較圓潤的那頭按在雙層面卷的中間,微微用力一

哇!

白星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看見了什麼呀?

剛還平平無奇的雙層卷因為中間線的部分被用力下,兩側變高高鼓起,宛如振翅飛的胖蝴蝶。

原來是花卷呀!

竟然是這麼做出來的?

太神奇了!

就連墻頭上的廖雁也看的了迷,甚至不耐煩的道:“星星你擋住我啦!快往左邊一點!”

白星偏不!

等孟飛快地做好一籠屜花卷,五花已經煮得差不多,筷子微微用力一按就穿了。

他趕把花卷上火蒸,又將和大料都撈出來,只剩下微微泛白的高湯。

酸菜已經反復淘洗過幾遍,尖銳的酸氣去掉,只剩下和而回味悠長的細膩酸味,包餃子、包包子、做菜都好。

他將酸菜燉過豬的高湯里,又往灶底加了一柴火,重新燉煮起來。

來不及休息的煙囪里再一次咕嘟嘟冒出白煙,新加的柴火們唱起歡樂的歌:

噼啪,噼啪!

橙紅的火苗踴躍地著鍋底,把人的面龐烤得暖烘烘的。

隨著高湯重新開始翻滾,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香氣逐漸飄散,連廖雁都忍不住鼻子吸了幾口。

唔,還不錯呢。

把煮好的五花腸切片,順著鍋邊在酸菜鍋里擺一圈。

味就差不多啦!

裝有椒鹽花卷的籠屜,呼哧呼哧噴出大口的熱氣,努力宣誓著自己的存在。

細膩的椒鹽香氣從籠屜的隙中竄出,與酸菜白匯,重新譜寫全新的歌謠。

煙囪口冒出的白煙又濃又,顯示出鍋灶在多麼努力的工作,這家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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