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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一至第十四章 修改版

“看見了……”謝弼略一回想,“啊,那個大渝國派來出使我們大梁的使團!當時他們不是在酒樓鬧著說帶來的國書丟了嗎?又砸樓又搜的,那個猖狂勁兒真讓人想狠狠教訓他們一下!他們現在已經進京了?幹什麼來的?”

“嘿嘿,”言豫津笑瞇瞇道,“他們是來求親聯姻的!”

“原來是這個事……”謝弼有些失,“皇上是一定會按慣例考查一下這些使者的,雖然還算有趣,卻也未見得會有多熱鬧。”

“你先別急嘛,”言豫津斜了他一眼,“這個熱鬧裡不僅有皇上,有大渝使者,還有一個你們想也想不到的第三方!猜猜是誰?”

蕭景睿與謝弼剛開始想,梅長蘇已道:“是不是北燕的使團也到了金陵?”

言豫津稍挫,但很快又振作起神:“蘇兄猜得沒錯,北燕的使團規模也不小,雙方在金陵城已經明爭暗鬥了好幾天了,皇上決斷不下,或者他本就不想決斷,所以頒下聖旨,三天後在朱雀門外,來一個公平的比試!”

“有些意思了,”蕭景睿挑起雙眉,“我們已經看到大渝使團裡至有一個金雕柴明,北燕那邊雖然不知拓跋昊來了沒有,但也絕不會差到哪裡去。這雙方比拼,的確值得一看。”

“哪裡只是雙方比拼,是三方!”言豫津得意地一笑。

“啊?”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問道,“還有哪家使團?”

言豫津正準備賣賣關子,梅長蘇又笑道:“我猜當然還有東道主。窈窕淑,君子好逑,難道就不許我們大梁的勇士去爭爭這個機會?”

面對著蕭謝二人詢問的目,言豫津只好予以肯定:“蘇兄猜得對,就是這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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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弼很是詫異地道:“皇上這樣下旨實在奇怪,他如果不同意和親,拒絕就是了,如果同意和親,那把本國人扯進來比試什麼?”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言豫津又高興起來,“我剛纔就跟你們說過,這是求親,不是和親!你們以爲跟以前一樣,如果皇上同意了,就在公主郡主中挑一個適齡的嫁過去,對方也不在乎到底是誰,反正娶的是大梁宗室貴份?”

“聽你這話的意思,大渝和北燕此次前來,難道還有特定求親的人選不?”

“沒錯。”言豫津用充滿神的表道,“一個特定的人選,一個讓他們打得滿頭包都願意娶到手的人……要不要猜猜看是誰……”

話音未落,梅長蘇隨手放下粥碗,道:“我猜是霓凰郡主。”

蕭景睿與謝弼一齊跳了起來,失聲道:“什麼?!”

而言豫津則是一臉幽怨地盯著梅長蘇,恨恨道:“蘇兄,雖然你聰明絕頂讓人佩服,可這種什麼都猜得中的病實在不好,讓人覺得很無趣,很沒有啊!”

“對不起,我反省,以後不這樣了。”梅長蘇笑道,“你繼續。”

“還繼續什麼啊,該講的都講的差不多了……”

“這樣就差不多了?”謝弼大聲道,“大渝和北燕提的這是什麼狗屁要求?皇上早該一開始就拒絕了纔對,還搞什麼公開比試?!大臣們沒有諫阻麼?霓凰郡主怎麼可能嫁出去?”

梅長蘇脣邊浮起一淡得讓人難以察覺的清冷笑意。

是啊,霓凰郡主怎麼可能嫁出去?可不是一個長在深宮幽閨的普通貴,而是以一介流之,執掌南境十萬邊防鐵騎的奇才統帥。十年前大梁南邊的強敵楚國興兵,負責南境防線的雲南王穆深戰死,其霓凰臨危命,全軍縞素迎敵,戰楚騎於青冥關,殲敵三萬。此役後,朝廷頒下旨意,命霓凰郡主代弟鎮守南方,南境全軍皆歸於其麾下。郡主也曾指天盟誓,弟一日不能承擔雲南王重責,就一日不嫁,至今已二十七歲,仍是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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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爲霓凰郡主的地位舉足輕重,所以對於皇帝陛下同意異國人也可進郡主擇婿範圍的決定,令幾個貴家公子十分吃驚,蕭景睿先就問道:“皇上難道就沒有徵求過霓凰郡主本人的意思?”

“當然問過,因爲雲南王世子穆青上月已年襲爵,所以郡主倒是同意了,不過加了幾個條件,首先,比試者必須是求親者本人,其次,文試不管,由皇帝陛下裁斷,但武試的優勝者要跟親自比試,輸了才嫁。”言豫津悠悠道。

此言一出,那兩兄弟又齊齊鬆了一口氣。謝弼罵道:“死豫津,故意逗我們!這樣就好多了,大渝和北燕的名高手多半已婚無資格,未婚的就算再挑細選,打得過我們霓凰郡主麼?”

“也不一定非要打得過才行,”梅長蘇再次言,“如果郡主看得順眼喜歡,自然不輸也會輸了。”

“我也這麼覺得,”言豫津地道,“你們都曉得,郡主一向喜歡我……”

謝弼噴出才喝進的一口茶,咳著道:“郡……郡主是一向喜歡罵你!像你這樣不太正經的人就算了,霓凰郡主沙場風霜多年,喜歡的是穩重有擔當的男人。”

“唉,”言豫津嘆著氣,“謝二,你真是狠心,我可好不容易做個夢……”

“你就開玩笑了,”蕭景睿推他一把,又道,“不過這次大渝和北燕也算是做著夢來的,不功吧,沒有多損失,一旦功了……你們想想,不僅是聯了國姻,而且娶到手一個軍事奇才,名聲也會一下子響亮不呢。”

梅長蘇淡淡道:“大渝和北燕近來朝局都不穩吧,各有幾派在你死我活地奪嫡爭太子之位呢。此時有哪個皇子娶到了霓凰郡主,簡直就如同已穩拿皇太子的寶座一樣。”

“蘇兄這話算是點到要害了。明知我大梁朝廷不大可能會放霓凰郡主外嫁,但總要拼著本來爭一爭,若是僥倖爭到了手,回國就一定贏定了。”言豫津贊同道,“也不知是誰去給他們出的主意,也虧他們敢鼓足了勇氣來。”

梅長蘇很興趣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有人去給他們出了主意呢?” щшш¸ttκд n¸co

言豫津聳聳肩道:“我不分析的,只是直覺。你們想啊,兩個國家一起想到這個主意,又差不多同時付諸實施,也太巧了一些。”

“管他巧不巧,總之不能讓霓凰郡主外嫁出去就行了。”謝弼搖著手,轉向梅長蘇,“蘇兄,依你看這場比試誰會贏呢?”

梅長蘇失笑道:“我又不是算命的,哪裡會知道?”

“剛纔豫津問什麼你就猜得中什麼,我還以爲你能未卜先知呢。”謝弼哈哈一笑。

“我跟你們實招了吧,”梅長蘇笑道,“其實我不是猜中的。”

“不是猜中的?”言豫津立即來了興致,“難道蘇兄真的會算命?”

“命理之玄妙,豈是我一介愚人能窺算的?”梅長蘇說著,從袖中出一卷絹書,“我沒有猜,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這上面都寫著呢……”

言豫津好奇地接過絹書,三個人湊過去一看,全都驚訝得了起來。

“這是大渝國君親筆書寫、遣使求親的國書啊!”謝弼兩眼發直,“怎麼會在你手裡?”

“啊,原來那個縣城酒樓上……大渝使團居然是真的丟了國書……”言豫津歪著頭盯住梅長蘇瞧,“蘇兄啊,你沒事人家國書做什麼?”

“你說對了,就是沒事才的。”梅長蘇仍是笑得一派雲淡風輕,“大渝使團剛好跟我住同一個客棧,那個掌櫃的告訴我他們有個檀木長匣,護得很,裡面一定有好東西。我一時好奇,派飛流去取了來看,沒想到只是一卷公文國書。這些事與我們江湖人無關,所以我也不太興趣,原想看過就放回原的,沒料到他們那麼快就發現了,鬧了出來,沒辦法,就只好不還了……”

三人全都見識過飛流奇詭的手,聽說是他去取的,倒也不吃驚,只是這個梅長蘇也未免太好奇了一點,人家的國書他都要去翻來看看,也不怕惹上什麼麻煩……

“對了,參與甄試有沒有什麼條件和限制呢?”蕭景睿把話題又扯回原

“有啊,要家世清白,年齡相當,品貌端正,未曾娶妻……”

“就這些?”

“就這些。”

“啊,”謝弼道,“那大哥也可以去參加!”

“我?”蕭景睿嚇了一跳,“我雖然敬重霓凰郡主,可從來沒有想過……”

“不是想要你贏到最後才讓你去的,”謝弼拉著他的袖子,“我們大梁參加的人越多,大渝和北燕獲勝的機會就越小。你那麼優秀,一定能淘汰掉不對手,也算去爲霓凰郡主篩選掉不合格的人選嘛。”

“可是……”

“還可是什麼?我是武學不,報了名也白搭,你是天泉山莊的二爺,卓伯伯親自教你武功,好歹也算是個高手,還難爲蘇兄進京這一路上都在指點你,就算積累一下實戰經驗也好啊。”謝弼不由分說,向言豫津道,“豫津,明天你去幫他把名給報上去。”

“這個不用你心,我早就已經給他報好了。”言豫津笑瞇瞇道。

“喂……你們倆……”

“不用張,”梅長蘇忍著笑道,“你的武功我最清楚,想贏到最後是不可能的,去比試幾又有什麼關係?”

“你這也算是安我?”蕭景睿哭無淚,“難道我是最好欺負的人……”

謝弼又想到一個問題:“不會只有京城貴胄人家才知道這事吧?民間的俊彥英傑應該也能來參加吧?”

“當然能來。”言豫津斜了他一眼,“這種消息就是想瞞也未必瞞得住,何況皇上也有趁此機會爲郡主擇一佳婿,以沙場孤苦的意思。你們這一路上京來,難道沒注意到各路武林英豪都在朝金陵趕嗎?”

三人細細回想,遲鈍地發現好像是這樣,只是進京的人流本就多,一時沒在意罷了。

“好啦,不跟你們聊啦,”言豫津起個懶腰,“我要回去好好休養,三天後準備大展手,打退各路英豪,一舉贏得霓凰姐姐的芳心……”

謝弼斜了他一眼:“這人,還沒睡著就開始說夢話了……”

“是該走了,免得打擾蘇兄休息。”蕭景睿也道,“飛流都睡著好久了。”

大家回頭一看,果見飛流和躺在牀上,也沒放帳簾下來,閉目睡得很香。

“都睡著了覺還像個冰塊……”言豫津剛發表了一句評論,飛流的眼睛突然睜開,嚇得他趕指著蕭景睿道:“剛纔那句話是他說的!”

飛流的雙眼無焦距地睜了一小會兒,瞬間又重新閉上。

“放心,你的聲音他已經認得了,”梅長蘇莞爾道,“如果是陌生人的聲音,飛流就會立即醒過來了。”

“還好還好,”言豫津拍拍口道,“那我們就告辭了,蘇兄請早些安歇吧。”

梅長蘇起相送到門外,目送三人離去,二更鐘鼓恰在此時響起,他停住腳步默默地聽了一會兒,凝目看著黑夜中一片寂靜的侯府,良久之後,才慢慢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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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世代以王氣蒸勝著稱,城中心自然就是大梁皇帝的宮城。從南勝門出去,一條斜斜的紅牆磚道,連接著一個既獨立,又與宮城渾然一緻府第。

府第的規制並不算大,但如果以大小來判定府第主人的份就很可能會犯下嚴重的錯誤。府第正門常年不開,門楣上懸掛著一道金鑲邊,純黑爲底的匾額。上面以寫著方方正正的三個字:“蒞府”。

長公主,當朝天子唯一在世的妹妹,寧國侯謝玉之妻。

京裡稍微有一點年歲的人,都還清楚地記得當年長公主出嫁時轟全城的盛況。那高倨於迎樓上俯視平民的新婚夫婦,簡直就是英雄人四個字最直觀的詮釋。二十四年時荏苒,兩人恩依然,互敬互重,膝下三男一,皆是知書達理的孩子,在衆人的眼中,這絕對是堪稱最完的家庭典範。

原本按皇室慣例,蒞公主與謝玉親後,應是由謝玉移居到公主府,外人對他以“駙馬”而非“侯爺”相稱。但由於公主本人的意願,加之先皇太后一向不贊同讓公主們在婆家高高在上,不到天倫之樂,故而蒞公主婚後便移居寧國侯府,在府與公婆以家禮相。長公主生賢良,爲人端莊持重,命令下人只要是在侯府之,統統以“夫人”稱呼,對自己帶來的宮人,更是嚴加拘管。後來謝玉戰功日著,在朝中越發的顯貴,公主又時時刻意低調,朝野上下漸漸便習慣了將兩人的關係視爲“侯爺”和“夫人”,而不是原本應該的“公主”和“駙馬”。

這座蒞府是公主十五及笄之年敕造的,自大婚後,便空閒了下來,蒞公主覺得空置可惜,命人在裡面養植了無數的奇花異草,四季常香,宮中后妃與親貴家眷們常在花期前來請求賞遊,是京都上層的一勝景。公主在齋戒、禮佛時,或者是太皇太后要來小住的日子,都會搬回去住上幾天。

蕭景睿與謝弼二人回來時,他們的母親就恰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這日一大早,兩兄弟便遵從父命,前往蒞府迎候長公主,護送著的鑾駕回到寧國侯府。此時老侯爺與太夫人已逝,無須前去問候,所以蒞長公主直接吩咐回日常起居的院正房。

順迴廊過側院,沿牆栽種著一水兒的晚桂,此時花期未盡,尚有餘香,蒞公主略略放緩了腳步,似在風中馥郁。恰在這時,有一縷琴音逾牆而來,雖因距離較遠,聽不真切,但音韻清靈,令人陡生滌塵洗俗之

“這是何人琴?意境非凡啊。”

蕭景睿仰首細聽了片刻,答道:“這是孩兒的一個朋友,姓蘇名哲,孩兒之邀來金陵小住休養,目前就下榻在雪廬。”

“娘是否想要見見此人?”謝弼忙問道。

公主淡淡一笑:“既是景睿的友人,你們好生招待就是了,何須見我?”

“可是此聽不真切,不如孩兒請蘇兄進院,隔簾爲孃親琴如何?”謝弼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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